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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没想到姚风祁真的松口,可人家既然愿意给他治病,他也不能不配合啊!于是阎王乖乖地趴在病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姚风祁拿着把手术刀向自己走来。
“你,你要干嘛?”阎王的心肝猛地跳了几下,这位灵医不会心理扭曲太严重,以至于打算亲手将他这个上司给砍了做医学研究标本吧?!
“放心,我说了给你治病,就一定会给你治好的!”姚风祁龇牙一笑,可白花花的牙齿在阎王的眼里比狰狞的厉鬼还要恐怖——
“啊!”
“哟,里头这是什么动静啊?”早早来排队却被拒之门外的患者被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吓得一哆嗦,想要趴门缝上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偏偏又不敢——谁不知道新任灵医是个连阎王判官都不给面子的小心眼,不能得罪啊!
“谁知道呢!”后面的患者议论纷纷,讨论半天也没个结果。
工作室的惨叫还在继续,而且一声比一声惨烈,很快地,外面排队这群人受不了了。尤其是队伍中间有了类似癫痫的病症的病人,更是被吓得脸无血色,身体抖如筛糠,眼瞅着就要犯病了。
“行了,手术都做完了,你能不能歇会儿别叫了?”处理完“案发现场”的姚风祁抱着肩膀笑睨着抱着脑袋哭叫不止的阎王,直到此刻,姚风祁才觉得阎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生了病一样会痛。难怪被自己如此刁难还不肯放弃,原来那痔疮已经长到那么大了呀!
“你根本就是诚心报复我!哪有做手术不打麻药的,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来一刀痛快的啊!”阎王哭得那叫个悲悲惨惨凄凄,他倒宁愿姚风祁方才是想杀人灭口,至少一刀之苦总比某人刻意不用麻药的多刀切割要少受些苦。
“这就算诚心报复?”至此,姚风祁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个零度以上的笑容,要是让门外那些排队等候的患者见了,保准又要迷晕一大票。
见阎王还是没有爬起来的意思,姚风祁倒也没急着撵人,慢悠悠地走回办公桌,姚风祁拿起钢笔刷刷点点地写了个药方,然后拿着药方去隔壁那间只有灵医才能进得去的药方配药。
待姚风祁把所需药物全部抓好,阎王才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下来,区别是手术前还能勉强走几步的阎王,此时已经连站直都是奢望了。
“姚先生,你确定这是给我抓的药?”不经意间扫到药方的阎王满脸黑线地看着保持笑吟吟状态的姚风祁,他虽然不懂药理,但至少也知道药方里不该有一味名为“红辣椒”的药材吧?!
阴间和阳间药物截然不同,但食材倒大体一致,傻子都知道得痔疮的人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就算现在已经手术切除了多出来的肉球,也不代表他可以喝加了红辣椒的药物吧?
“你不是说我在报复你吗?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要是不照做,岂不是驳了你的面子!”笑得人畜无害的姚风祁无辜地耸了耸肩,好像在说:我就是整你,有本事你咬我啊!
“……”再次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的阎王无语望天,他就知道姚风祁这人比他所认知的更加恶劣。动手术不用麻药,开药非得在里面加辣椒,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直接给他下点毒药,然后就可以成为绝无仅有的仙体标本了?
“好了,手术也给你做了,药也给你开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姚风祁指了指大门,做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阎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一步三颤抖地离开灵医工作室。
面对忽然涌入工作室的众多患者,姚风祁又变回了冷冰冰的状态,面无表情的给有需要的患者看病拿药。
离开工作室之后,阎王给崔判官打了个电话,让老崔以最快的速度来接他。崔判官也没多问,撂下电话就带着一帮小鬼来接人。
崔判官本以为阎王被姚风祁整得要放弃了呢,所以来接人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让崔判官没想到的是,再见阎王,虽然脸色白的渗人,但神色却平静得很。得知姚风祁给阎王动了手术还开了用于恢复的药之后,崔判官惊得下巴都砸到地上了。
“老崔啊,我这些日子身体不太舒服,如果你遇到什么难题,例如验尸啊,伤势鉴定啊什么的,千万别客气,直接来找姚风祁。他对我这么好,我要是不好好‘回报’他,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返回大殿休息的阎王用一种听上去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汹涌的语气对崔判官下达命令。
站在下手的崔判官抖了抖——他怎么觉得头儿和姚风祁之间的战役,才刚刚打响呢?!看来未来的一千年,他们这帮充当小弟的炮灰,没好日子过喽!
第四章
在阎王卧床养病的一个月里,崔判官以每天一趟的频率光顾姚风祁的工作室,目的只有一个:认真贯彻执行阎王的命令与决策!
“姚先生,今儿个城东出了个凶杀案,需要您过去帮着验验尸!”崔判官眼观鼻鼻观口,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姚风祁射来的目光有多冰冷。打从第一次来给姚风祁“找麻烦”起,崔判官就体验到了眼神杀人的真谛。幸好姚风祁修炼得还差点火候,不然仅被他看一眼就断了气那才叫个冤呢!
“我最后说一遍,我是灵医,主要责任是给阴间的居民看病治伤。至于验尸,那是你们自己的工作,不要再用你们的无能来打扰我的正常作息!”坐在沙发椅上喝咖啡的姚风祁连看都懒得多看崔判官一眼,忙了一天累得都要吐血了,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这位记性明显有问题的大叔。
“……”崔判官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姚风祁说得都是事实。在阴间,除了中毒一类的凶案之外,其他的和灵医都没什么关系。上一任灵医好奇心比较重,才会时不时地往凶案现场跑,和鬼差们探讨案情的同时也给出点灵医的专业建议。其实最基础的凶杀验尸,都是黑白无常带领的鬼差们的工作。
可阎王都开口了,崔判官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啊!沉默片刻,崔判官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他艰巨的说服工作:“姚先生,您是不知道,现在阴间的凶杀案越来越多,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忙不过来就多招几个人,你们要是舍不得多付几份薪水,就老老实实地加班!”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姚风祁连杯子都懒得刷就起身准备回家。灵医迟到九年的后果就是每天都有无数患者上门求医问药,饶是高强度工作了一个月,姚风祁的工作压力依旧有增无减。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家伙每天都来捣乱,使得他这几天睡觉的时间直线减少,黑眼圈都出来了。
“招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合适的,等那帮菜鸟能独立办案,今天那尸体估计就烂没了。”为了防止姚风祁离开,崔判官三步并作两步堵到了门口。他那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但往门口一站,姚风祁还真就出不去。
“尸体烂不烂的我管不着,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闪开,我保证再过些日子,你就烂没了。”姚风祁面无表情的脸冷冰冰的,说出口的话更是让崔判官的肝儿都颤了。
“姚先生……”崔判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惜姚风祁根本不给他机会。伸手在崔判官身上一推,也不见他用什么力气,崔判官就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等崔判官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姚风祁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唉!”崔判官重重地叹了口气,背着手步履蹒跚地向城东走去。他刚才劝说姚风祁的那些话并不全是忽悠人的,最近这几十年阴间的凶案数量确实多了不少,连他这个文职人员都要时不常地出个现场。既然无法说服姚风祁接手城东凶杀案,那崔判官就得自己顶上。
回到自己的郊区别墅,姚风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发呆。其实灵医工作室楼上有专门的休息室,以前的灵医也都是直接住在上面,这样住既是方便灵医上下班,也为那些大半夜要挂急诊的人提供了方便。
可姚风祁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白天忍受着那帮患者的叽叽喳喳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如果大半夜的还要被患者敲门声吵醒,姚风祁估计自己会化身变态杀人狂,把来看病的人都做成标本。
姚风祁承认自己是个不太负责的灵医,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气之下迟到九年。但阴间生命体的特殊性使得他的懒散和冷淡少了许多风险,反正阴间居民轻易病不死,否则姚风祁的责任可就大了。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姚风祁连饭都懒得吃就准备回卧室休息,他虽然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但作为灵医,姚风祁在看病的时候还是十分认真谨慎的。神经紧绷一整天,任何人都会处于崩溃的边缘,只有高质量长时间的休息,才能让姚风祁找回些力气,来支撑他第二天的工作。
“咚咚咚!”意外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姚风祁微皱眉头,眼角睨向大门处,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人跑来打扰他休息。
为了安静,姚风祁特意选了个偏僻又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家,平日冷淡的态度使得他也没什么朋友,他本人更不会对别人透露自己的住址。排除了各种可能之后,来敲门的人是谁就显得格外神秘了。
敲门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姚风祁站在原地想了多久,门外那位就持续敲了多久,仿佛姚风祁不开门,他就要把大门敲破。
被烦到不行的姚风祁烦躁地揉了揉半长不短的头发,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没好气地打开大门。
“你在家啊,真是太好了!”外面的人似乎没想到大门会开启,愣是盯着姚风祁看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张凶巴巴的脸突然露出个灿若繁花的笑容。
和门外人的欣喜不同,姚风祁看到来人是谁之后,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甩手就想把那张笑得十分猥琐的脸关在门外。
门外的人似乎早就想到姚风祁会有此一招,急忙把半个身子挤进门里,任由姚风祁怎么使劲儿也没法把门关死。
僵持十分钟之后,体力透支的姚风祁放弃了。认命般地后退半步,姚风祁用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以为你这时候还趴在床上养病呢!看来我药里的辣椒放少了。”
借机把整个人都塞进姚风祁家的阎王笑得那叫个欠揍,无视了姚风祁那恨不能吃人的表情以及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阎王毫不客气地跑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
皱眉盯着那只被阎王拿在手里的古董瓷杯,姚风祁决定一会儿就把这玩意扔了。可一套六只杯子少了一个似乎不太好看啊?嗯,那就全都丢掉好了!
“我劝你不要把杯子扔掉,因为我以后可能会经常过来喝水!”终于喝了个水饱的阎王满意地吧唧吧唧嘴,他仅凭直觉就猜得出姚风祁的心里所想。此时的灵医手里是没拿手术刀,不然他这个阎王就要变标本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被猜中心思的姚风祁眉头皱得更紧了,扔杯子似乎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看来他有必要考虑搬家了。
“我劝你也不要搬家,因为不管你搬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阎王转过头对着姚风祁挤眉弄眼,灵医未出现时要找他确实很有难度,但只要灵医一出世,阎王就有把握轻易找出他的落脚地。
“……”姚风祁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上任灵医只跟他说阎王刚愎自用,不太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可怎么就没告诉他阎王还有狗皮膏药的属性呢?早知如此他就该给阎王的药里加点毒药,那他现在就能美美地睡觉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心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