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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帮他做推荐人吗?”
“不能,学校以前出过事,有老师因为做推荐人私下收家长钱,闹的挺难看的,因此明文规定本校老师不能做推荐。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学校有专门的招生组,挺专业的,通过测试就成。只是依季斐现在的成绩,估计择校费是少不了的。”
“那择校费要多少?”
“。。。。。。他这种情况,至少也得三四千吧。”
“这么多!”
“不多,霖霖,这。。。。。。是最低的。年初的时候招生,差一分六百,有个学生差了三十,已经出了学校的录取线,他爸妈是搞服装生产的,硬要让儿子进来,结果学校直接让他家把冬季校服给包了,几千个人了。”
“这不是乱收费吗?符合教育局的规定?”
王蔚笑了,“根本没收他费呀,还不兴社会人士对学校进行捐赠呀,政府还得鼓励了。人T大不就是经常有人给捐个宿舍楼、图书馆什么的吗?人还以此为荣了。真的,人家长挺乐的。”
赵霖霖不说话了。
“霖霖,我知道你是为学生好,但我个人其实并不推荐季斐进章建。你可能对章建还了解的不清楚,我这么跟你说吧,章建未来规划是走贵族路线,就我们班家长在政府就职的一划拉起码有三分之一,再不就是做生意的。当然,情况差的也有,只要你成绩好,学校不收你一分钱还倒贴。但处在这种环境中,人人花钱大手大脚的,就你一个天天掰着钱用,要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只怕心里过不去。”
赵霖霖皱着眉,“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些?”
“这可冤枉我了”,王蔚连忙道,“我早就想说了,可你。。。。。。我之前也暗示了不少,你都快跟我急了,我还敢说吗?今天也是你突然开窍有了底,我才敢老实讲的。”
“那你还让季斐来测试?”
“这个。。。。。。”王蔚侧头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年轻人,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季斐一直望着远处,顾朗茳则望着他,那样的姿势仿佛持续了很久,并且两个人都极有耐心,不打算改变,王蔚突然道,“顾朗茳要是愿意帮忙,一切就不成问题。”
☆、第16章 测试
送走了赵霖霖后顾朗茳说有事,先回家一趟,晚点再来,然后就剩季斐与王蔚两人回了家。
对季斐这件事,王蔚其实还是很负责的,从当初他腆着脸给顾朗茳打电话就可以看出,所以即便顾朗茳不答应帮忙,他也不打算按招生办主任出的办法刁难季斐,他的想法是拿上届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试卷给季斐做,摸摸底,估摸着半年后能像赵霖霖说的那样拿到章建补贴的话,他也就准备攒着劲缠领导让他收人,对,缠死他,到时再谈钱的事。
到了家,稍稍歇了片刻,王蔚把事先准备好的试卷整理出来,问季斐,“你打算高二的时候选文科还是选理科?”
“文科。”
“是吗?我看了你们老师给我的成绩单,你文科分数很漂亮,但理科也不相上下,理、化、生都是九十多,数学是一百四,你怎么会想选文科呢?说起来将来大学选专业理科的选择范围更广,老实说找工作也更好找,不考虑选理科么?”
“因为我的性格不擅与人交际,也不怎么会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我想考师范学校,毕业的时候直接当老师。”季斐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淡,很腼腆,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很真诚。
王蔚笑着点了点头,“难得你小小年纪目标这么清楚,考虑的这么长远,很好,现在的学生不缺雄心壮志,就怕眼高手低,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你这样很好。”发现季斐背脊挺的笔直,站的端端正正,脸却有些红,王蔚笑道,“难怪你们赵老师这么喜欢你,还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乖孩子。男孩子可以脸红,不过要记住,不能低头哦。”
“我知道了,谢谢王老师的教诲。”
王蔚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谢谢王老师的教诲?刚进学校的时候他做梦都希望面前站了一排乖学生,满脸景仰地看着他,说,谢谢王老师的教诲。可是打从进章建的第一天起梦想就破灭了,那群贼孩子,说谢都是这样的,不错啊老王,这回谢了啊。只差没让他吐两升血,这回可总算遇着个好苗子,圆了梦啊。
“既然你准备选文科,那么理、化、生就不测了,你就拿这六套试卷吧,语、数、外、政、史、地各一套,是上届高一期末考的。你就做语、数、外这三套吧,政、史、地是记忆科目,你出去了半年,估计也记不清了,就不做了,有空随便翻着看看吧。你们赵老师一直跟我说你很聪明也很勤奋,即便进了章建,一个学期后至少也是年级前三十,而且按你自己的打算,也是想学校给你免学费并且有各种补贴跟奖励的吧。现在我就来测测你的底子,看你排在哪个层级,如果真的很优秀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会向学校推荐,争取让你进去。不过如果不行。。。。。。我会建议你去读你们本地的县高中,那里压力小,资费少,也有优势,相信你也明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觉得呢?”
季斐郑重地点头,“我知道,我会认真对待这次测验的,不论结果如何,都很谢谢王老师。”
“好”,王蔚道,“你去房间睡个午觉吧,醒过来的时候如果觉得状态好,就可以开始做试卷了。”
王蔚跟大多数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一样作息不正常,自然没有睡午觉的良好习惯,因为怕开电视吵了季斐,便躲在房间里补教案。补完教案看看时间还早,便拿了瓶酒,拆了包酒味花生,躲到房间看体育杂志去了。因为有喜欢的明星,越看越兴奋,看完了忍不住又看一遍,最后酒都喝完了,脑袋开始晕乎,便心满意足地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的特别久,当然,王蔚不觉得。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一开门就见着顾朗茳站在外面。
王蔚抓了抓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的行李了?明天不是要赶火车吗?”
“我不休学了,老师。”
“哦,你不休学了。。。。。。你不休学了!”王蔚一瞬间清醒了,“你再说一遍!”
“我不休学了,老师,季斐了?”
“季斐?在房间里做试卷吧,我让他午睡起来就做试卷。”
“午睡?”顾朗茳愣了愣,抬腕看表,“老师,已经八点半了。”
“八点半?!天啊天啊,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吃晚饭了,季斐那小子该饿死了。”
顾朗茳皱了皱眉,去敲季斐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季斐见到他的时候愣了愣,紧接着响起一阵闹铃声,季斐瞬间回神,连忙返声回去关了闹钟。
顾朗茳看了看书桌,“我打扰你做试卷了?”
“没有,时间刚好到。”
“做卷子订了时间?”
季斐嗯了一声,目光绕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王蔚,“王老师,三套试卷我做完了。”
王蔚正喝茶,差点没被呛到,“三套都做完了?你一直在做卷子?”一套卷子两个小时,三套卷子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吧。
“不是”,季斐犹豫了会儿,道,“五点的时候我出去买了趟菜,饭已经做好了,见您还睡着就没叫您,打算晚点叫,后来。。。。。。写着写着就忘了。对不起,我现在去帮您热菜?”
“不用、不用”,王蔚连忙摆手,都说不出话来了,“你。。。。。。”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不过七个多小时,这孩子做了三套试卷,还出去给他买菜做饭?王蔚既觉得震惊又觉得不好意思。
“我去热菜吧”,顾朗茳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季斐是一定不会听他的,直接对王蔚道,“老师,你帮他批试卷吧,让他在一旁休息会儿。”
王蔚本来想阻止顾朗茳的,这大少爷哪做过这种事呀,他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哪敢再让两个小的做事,可是顾朗茳转身就进厨房了,喊他也不应,好像生着气似的,王蔚觉得莫名奇妙,又无端端有些心虚,也不敢再叫他。
王蔚到房里拿了支红笔,又拿了季斐的数学试卷,一番看下来,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正看的认真,突然听到厨房里哐啷一声响。王蔚立刻冲进厨房,见到地上只碎了只碗,泼了碗菜,顾朗茳浑身上下毛都没少一根,不由松了口气,“不错呀,小子,只泼了碗菜,我还以为你得把我这厨房给掀了呢,嗯,不错,孺子可教。”
顾朗茳拧着眉,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脸色有些沉。
“没事,不就打了只碗吗?”王蔚拍拍他的肩,“谁没个第一次?人无完人,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顾朗茳仍旧没有动,良久,道,“。。。。。。那是季斐做的菜。”
正在清扫的季斐身形一滞,又继续将地上的碎片与菜扫进垃圾桶。
王蔚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兔崽子,什么叫那是季斐做的菜?要是老师做的,你就不心疼了?”
等收拾好了,季斐将剩下的一个清炒菜心与花菜炒肉端了上去,顾朗茳吃过了,便只有王蔚与季斐两个人吃,吃完了自然是季斐洗碗,王蔚不好意思,季斐说没事,他在家也都是他干。王蔚到底是师长,又是个男的,也不好争着干这种厨房里的活,再说赵霖霖走的时候也跟他说了,家务什么的就让季斐干,太客气了只怕反倒让季斐觉得不自在。
王蔚继续改卷子,季斐在里头洗碗,顾朗茳这回没说要帮忙了,只在一旁看着。
季斐站在流理台前,身形较之以前显得更瘦长了,整个人愈显单薄,洗碗的动作很快,抹布打个旋就把碗擦干净了,手上湿漉漉的,放碗却又快又稳,十分熟练。
顾朗茳拧着眉在他身后看着,突然道,“季斐,我会很快学会的。”
季斐的手滞了滞,没问他会很快学会什么,继续洗手中的碗。
洗完碗,季斐去听王蔚点评卷子,顾朗茳自然在一旁。
王蔚道,“不错,一百一十八分,半年没上学了还有这个成绩,底子够厚的。”
“不是,在工厂的时候只要不加班,我都会抽两个小时看书。”季斐有些不好意思,顾朗茳却是一阵心疼。还要加班么?如果不加班,就看书?难怪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
“只要不加班每天都看么?”王蔚有些吃惊,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难得见到你这么有毅力的人,一般人休学了,大概就再也不愿翻课本了。”毕竟那也是一种痛,提醒你曾经放弃过一种可能。
“你前面的基础题几乎都没错,足见功底有多扎实,丢分主要在最后几个大题,这几道题其实出的偏难,参考奥赛题出的,你以前应该没接触过这种题型吧?呵呵,是个好苗子,我现在相信你们赵老师的话了,过个把学期,只要你能适应环境,保持你以前踏实努力的精神,拿前三十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就可以申请各种补贴了。”王蔚这话其实有些主观的感情在里面,老实说,数学考一百一十八实在不算高,但他一想到季斐那股劲儿,一整个下午就坐那儿做题,出去半年打工天天看书,这么勤奋的孩子,又不笨,他不信会比那群贼孩子差。
“当然,一个学期后季斐进前三十绝对没问题”,顾朗茳在一旁肯定地道,“老师,季斐以前还给我辅导过了。”
“哦?”关于这点王蔚倒有些吃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季斐进章建确实没问题。”
季斐有些诧异,他不是听不出王蔚之前的话有安慰的成份在,但一听说他辅导过顾朗茳,王蔚明显放心了很多,是那种由衷的放心,难道现在顾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