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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抓了抓脑袋,决定不管闲事了。
郑宇突然道,“季斐,要不我请你做家教吧,一小时十五,一天教多久随你。”
季斐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么多?”一天哪怕只教一个小时,一个月也有四百五,离放假还有两个月,起码可以赚九百。而且教别人也是在给自己加深印象,并没有损失,也无所谓耽误学习。只是……一个小时十五,太贵了吧?都是同学,好像不太好。
季斐想了想,“要不一小时五……”
“五十,你爱学不学。”顾朗茳道。
季斐惊的瞪大眼睛,五十?
郑宇骂道,“操,你敲诈呀!十八,一小时十八。”
“四十!”
“二十!”
“二十五,一小时二十五,周末不准超过三小时,法定节假日双倍。一句话,你要不要请?”顾朗茳一锤定音。
郑宇看出来了,顾朗茳这回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商量,自己不答应就没戏了。反正顾朗茳压根不想让季斐做家教,估摸着也是看季斐动了心,又一直有勤工俭学的念头,这才退步的。
郑宇一咬牙,“二十五就二十五,节假日双倍,反正老头子的钱不用白不用,留着也是给私生子的。”
“这就对了,这也就是你,一宿舍的,换作别人,二百五我都不让季斐教。”
季斐已经愣在那里,一个小时二十五?二十五!一个月就是七百五,两个月就是一千五,周末是一定不止一个小时的,节假日还双倍,那他两个月就有两千左右。
两千……
顾朗茳一瞧季斐那傻样就乐了,把热水袋先扔进被子里暖着,低声道,“傻了吧,没瞧出来他早想请你给他做家教了?就他那样,也就你有那个耐心,要是我准保直接往他屁股上踹。依我说,二十五还是便宜他了,不过,你刚刚是想说一小时五块的吧?”
季斐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弱弱地说,“……五毛。”
顾朗茳愣了,一旁的郑宇沉默了。
然后郑宇骂了声,“操,出门别说你教过我数学。”
顾朗茳揉揉季斐的脑袋,“没事儿,以后你跟人谈生意,我都跟着。”
季斐道,“我不做生意的,我要当老师。”
顾朗茳被他逗笑了,“成,咱以后就当老师!”
外头有人敲门,顾朗茳头也不回,“季斐,上床,郑宇,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日暮迟归亲的手榴弹,谢谢本大小姐亲的地雷O(∩_∩)0幸福感
☆、第40章 徐斌
季斐乖乖爬顾朗茳床上去;坐床头靠墙上。顾朗茳把热水袋拿出来放他膝关节那里;两只手抓着热水袋两端;均匀用力往下移;“温度怎么样;烫吗?”
季斐摇了摇头,“刚好。”
“力度呢?医生说让我压重点,会不会觉得痛?”
“你别担心,要是不舒服我会说的。”季斐觉得脚上热乎乎的,像是温热的蒸汽浸进了骨头;整个人都是暖的,他的心,也是暖的。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顾朗茳这样的人,平时别人多说几句都嫌烦,在他面前,却似有用不完的耐心与温柔。
郑宇趿着拖鞋去开门,骂道,“谁呀,大晚上的鬼蹿什么?”
门开了,徐斌站在外面笑呵呵的,“郑宇?师兄跟少爷在里面不?我找他们有事。”
郑宇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走回自己床边去了。
徐斌也不介意,他跟郑宇做了一个多学期的同桌,知道这人就是个冰冻闷葫芦,一天也不说两句话,对谁都冷着一副脸,哪天他热情洋溢徐斌才奇怪呢。
季斐一下子就听出了徐斌的声音,高兴地往外探脑袋,“班长?”
徐斌一进来就见顾朗茳拿着透明的热水袋在季斐腿上压,压一下又往下移,有模有样的,那热水袋里头有棕黄偏黑的液体,随着顾朗茳的动作跟着晃,徐斌吓了一跳,“师兄,少爷怎么了?”
季斐有点不好意思,把腿往回缩,被顾朗茳给按住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见季斐不动了,才背对着徐斌道,“季斐小时候落了毛病,得了风湿,一到阴雨天腿就痛,我正治呢。徐斌,这病需要好好养着,忌冷忌湿,哪天我要是有事不在,你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碰冷水。”
“只是冬天不能碰冷水。”季斐忍不住补充。
“风湿?这不是老人病吗?少爷怎么会得这种病?”徐斌很是吃惊,仔细地往季斐腿上瞧,左瞧右瞧都觉得挺好的一双腿,比他这没得病的长的还好。
半晌后,徐斌摇着头道,“看着不像有病。不过少爷,你这腿长的可真白,我妈往洗澡水里搁牛奶都没你白。”
“尼妹的风湿是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看什么看!”顾朗茳瞬间有种自己的人被占了便宜的感觉,被子一拉,身子一挡,徐斌就完全看不到季斐的腿了。
徐斌愣了愣,感觉顾朗茳的动作怪怪的,想了想又明白了,估摸着他是觉得天气还不够暖和,怕季斐的腿受寒。徐斌摸摸后脑勺,笑了两声,“也是,风湿又不是瘤子,看不出来。对了,不让碰冷水是吗?行,以后轮少爷值日我帮他擦黑板。”四班的规矩,值日的人要早点去教室,把黑板用湿抹布擦的干干净净,再用干抹布擦一遍,老师上课刚好干了,黑亮亮的黑板,看着心情好。
季斐还来不及客气,顾朗茳道,“好样的徐斌,够义气。”
徐斌呵呵笑两声,“应该的。”丝毫不觉得吃亏。
季斐也跟着笑,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来。他这两个月养的好,整个人愈发出彩,黑眸子有种水洗过的感觉,脸不再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多了一种润泽感,让人看着十分舒服。而他之所以笑,是因为他高兴有这么个朋友,他感激徐斌,他并不真的打算让徐斌帮他做值日,但这并不妨碍他感激他。我们在受到朋友的帮助时,最感动的往往不是事件本身,而是朋友想想帮忙的心。季斐很高兴,他现有真心相待的朋友。
热水袋里头的药水冷了,顾朗茳去换,徐斌自已搬了条凳子,坐床边跟季斐聊天,“少爷,怎么会得风湿呀?我大伯也有这个病,一遇阴雨天腿就疼,可难受了。哎,上次体育课见你跑的飞快,我还想说这次学校春季运动会你可以参加短跑呢,第一名三百,钱虽不多,但也是个荣誉。”
“我能,我能!”季斐瞬间来了精神,一看徐斌像是不打算让他参加了,急的差点没举起手来保证,“班长,我这真没事,除了下雨天有一点点疼,平时都好好的。真的,初中跑五千米我还得了第二呢!就是顾朗茳他……”季斐没说完,一旁的徐斌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师兄是个弟控,平时你没事他都宝贝的不得了,这生了病还不急的跳脚?”
季斐被徐斌的话弄的面红耳热的,“班长,你现在也跟顾朗茳一样不喜欢好好说话了。”
顾朗茳把药水灌好了,拿着个热水袋出来,见徐斌咧着嘴笑,不由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哦,我刚说这次春季运动会,问少爷能不能参加短跑。”
“班长,我参加长跑,短跑我爆发力不强,你让顾朗茳跑吧,他爆发力强,跑的可快了。还有郑宇,也挺厉害的。”
“跑步我没什么兴趣”,顾朗茳不甚在意,将季斐裤子往上撩,继续帮他烫腿,“都四月中旬了,还要开运动会?听说以前春季都只弄个小型的田径赛,怎么今年要搞运动会?”
“好像说是为了响应什么号召吧,前段时间电视上不老喊什么加强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吗?我爸单位那群人跑都跑不动,他们工会还拉着他们去爬山,本来说回来还要搞个跑步比赛的,结果大家都不肯,后面就改成踢键子了,我爸就踢了十八个,还得了第三。听老师说是教育部发了文件,让各学校鼓励同学多锻炼,估计学校本来就要搞田径赛,干脆就直接变成运动会了。不过前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好,所以一推再推,定到四月末去了,就是最后三天。”
“四月末?那不是连着五一?”顾朗茳记得,这个时候的五一是有七天假的,运动会的三天他是一定要溜的,到时候就有十天,他可以带着季斐……顾朗茳眯了眯眼睛,要不带着季斐一家去泡温泉吧。岳父岳母什么的,他还从来没孝敬过呢!
“是呀,快五一了,有七天假,爽呆了。”没有哪个学生不喜欢放假,一提五一徐斌就觉得世界格外美好,连一直不说话的郑宇都开了口,“运动会一完就是五一?那不是有十天假?”
季斐不说话了,这也太直接了吧。好吧,你要逃,提前回去个一天也就算了,三天都溜?季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提醒郑宇,“前三天是运动会。”
郑宇哼了一声,用一种你不要太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你问顾朗茳会不会留下来。”
季斐看向顾朗茳,顾朗茳手中的动作不停,依旧是慢慢地移,不轻不重地压,只是笑的格外温柔,引诱道,“你真的舍得专门花三天时间看别人又跑又叫?三天啊,可以看完一整本名著,可以背完半个学期的单词,可以预习至少两章新课,你真的舍得就这样浪费掉?季斐,咱们回家学习吧,放心,我保证咱们溜掉的理由冠冕堂皇,老师不会找茬的。”用参加运动会的时间学习,到了五一,他就可以理直气壮拉着季斐出去玩了——劳逸结合嘛。
季斐笑着看着他,“也是,前段时间你上课总拿着穴位图在看,都没好好看书。要不那三天你回去复习吧,我去参加五千米。”
顾朗茳一愣,不是因为季斐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笑,他怎么觉得季斐的笑意里竟含了一丝狡黠?一旁徐斌已经笑起来,“少爷真的要参加五千米?嘿,那师兄一定不跑了,师兄你要参加什么?”
一旁郑宇嗤笑一声,“他?当保姆就够他忙的了。”
顾朗茳瞟他一眼,“你可以将你的妒意表现的再淋漓尽致点。”回过头来,正好瞧见季斐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分明是吃定了自己舍不得走。
“真这么想参加?”
季斐连忙点头,有一种很期盼的感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问徐斌,“班长,短跑第一名奖三百,那……长跑呢?”
徐斌道,“长跑比短跑更辛苦,好多同学不愿意参加,所以第一名奖金比短跑多,有五百,二、三名依次减一百。”
季斐眼睛一下子亮了,五百?他努力一把,进前三应该是可以的吧,第三名也有三百,加上给郑宇补课的……季斐突然有一种世界被新开了一扇窗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赚钱可以这么容易,努力学习就免学费,就能有补贴,教同学做题目都能按小时计工资,就连跑个步也能拿钱……他突然觉得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到处充满了希望。
徐斌不明白季斐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连眼睛都亮了,不过那样子倒挺可爱,徐斌在一旁不明就里地呵呵笑。
郑宇本来靠在床上看体坛快报,扫一眼过来,一看季斐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因为听到跑步有奖金在那傻乐,郑宇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直接将被子一拉,倒头睡觉。可是奇怪的很,他接下来又想,早知道这样一点点小钱就能让他高兴,当初就按顾朗茳说的一小时给他五十好了。
顾朗茳看季斐笑的两只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揉他脑袋,“成,咱跑五千,争取进前三!”他实在不明白,有些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满足。
季斐又问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