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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子材想邀请姑娘共坐品茗,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斜睨一眼面前这片‘秋紫菜’,见他举手投足一派轻浮纨绔子弟样,暗骂一句‘登徒子’,冷淡回道:“秋公子盛情。不巧小女子还有要事待办,恕不奉陪。”
“沈姑娘。。。”刚欲抬脚,身后又传来一声唤。我回头,看向司马容。他瞥一眼秋紫菜,略带歉意地道:“请恕我等冒犯。额。。。方才。。。多谢姑娘了。”他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恍如甘泉溪水,清透宁和。
我朝他点头一笑,走下楼去。
经过大堂时,听得桌间窃窃私语声:
“司马公子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呀,连像秋家兄妹这样的富豪之后都来不及巴结他哩。”
“那还用说?这司马容可是相府大少爷,素来深得圣宠,为人处事又八面玲珑,朝廷哪个大官不给他三分颜面,何况秋家这样的商贾?若能打通相府这层关系,做起生意来不更如鱼得水么?!”
“呵呵,就是就是。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秋家二小姐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呢!”
“哈哈,秋子言对司马大少钟情已久,这城里谁不知道谁不晓瓦?!”
“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倒未必。好歹秋家富可敌国,官场里头哪有不爱钱的。只要是人,谁跟银子过不去呀。。。”
“。。。。。。”
3、夜探
我在街上转了两转,看见前头有座大庙,气势辉宏,颇为壮观。想起曾听客栈老板提过,这是尹辉朝最大也是最富盛名的寺庙:宗荣寺。
我跑到前门,却被几个带刀侍卫栏下了。其中一人喝道:“没看见城中告示么?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后日将至寺庙祭祀。这几天闭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出入。”
“祭祀?”我奇道。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侍卫上上下下打量我,道:“皇后娘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此祭拜佛祖,供奉舍利子,以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舍利子?我心中一动,口上赔礼道:“是是,小女子初到沁阳,不懂规矩,请官爷莫怪。”侍卫瞥我一眼,挥挥手让我离去。
我径直回了客栈,把小二叫上来,塞给他两大锭银子,将有关宗荣寺的一切都打听了个仔细。
宗荣寺,尹辉王朝香火最鼎盛的庙堂。国祭大典、新君登基、皇家法度,皆在此举行。除却有皇家排场的日子,平日香客络绎不绝,甚为朝内民众信奉。而多数香客,全冲着寺内灵物而去:
舍利子。
话说二十五年前,本朝皇帝亲手将舍利子供奉于宗荣寺内。当然,那时皇帝还不是皇帝,是二皇子。太子是大皇子。但太子向来体弱多病,长年缠绵病榻,极少过问朝中事务。先帝担忧太子的病情,只让他好生养病,任何劳心劳力的事儿,全权交了二皇子处理。说起这当今圣上,在昔日辅佐太子期间,就已展现了运筹帷幄、深谋远虑的才能。想那年洪水爆发,大河泛滥,自然灾害持续了整整三年,同时北方突厥一直对尹辉王朝虎视耽耽伺机而动,内忧加外患,令整个朝廷乃至民心皆惶惶不可终日。可这样艰难的局面,却偏没难倒这位二皇子。他亲自指挥军队与民众共同铸造河提,风里来雨里去马不停蹄日不间歇;同时在城内城外多处开仓赈济四散流亡的难民,只要有愿意从军的壮丁都派去大河修堤;灾害期间国库空虚他勒令自己府上生活一切从简,并拿出私蓄修建慈善堂专门收容流落街头的孤儿寡母,身子壮的就让做些农活,体弱的就做些缝缝补补的工作。当时的国力决不容战,但是突厥不可不防,二皇子忍痛将唯一胞妹韶云公主送往突厥和亲,借着姻亲关系缓和了战争的局势,为恢复国力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之后三年,风调雨顺,二皇子大力发展农业,把从前荒废的田野都开垦播种,倡导男耕女织,并将收容的少年征召入伍,编织成一支颇具规模的精锐部队,为朝廷效命。眼看着尹辉王朝一日比一日强盛,突厥再不敢轻言犯境,二十多年来都太太平平的守在北边,以礼相敬。从此,二皇子声誉大震,上至朝野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称颂。一年之后,先帝病重,二皇子迎舍利子入宗庙为先皇连夜祈福,怎奈先帝仍撒手西去,临终遗诏,改传位于二皇子,封太子为顺亲王。无人异议。
看小二绘声绘色地描述当今圣上的仁德事迹,一脸景仰崇拜,仿佛亲眼所见的样子,便知道这个皇帝多得民心了。这些建功,怕也是小二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
“姑娘初到沁阳吧!正赶巧了。后天太子陪皇后去宗庙祈福,听说鸾驾要从城中经过呢!到时候肯定排场很大很热闹,姑娘可要去看看哪!”
“哦是么?”我微微一笑:“那倒真要去凑凑热闹了。”
不过,不是后天,而在今夜。
我学的是自由搏击,飞檐走壁这种事可不在行。曾经跟着朱允文学过一些轻功,说穿了也就是些呼吸吐纳的方法,无非让我百米跑快点,跳地更高更远些。
真到关键时候,我还得利用一下现代科技。
在宗庙外的千叶林停了步,打开我的百宝袋。
取出袖珍红外线望远镜一扫,门口的守卫十来个,放弃,偏门才两个,就打这里过!庙堂正厅副厅好似都没有人在,天助我也!
我戴上面巾,一提气,翻墙而入,同时,撒出一把迷魂粉,身子轻轻落地。
两个守卫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睛大睁,目光呆滞。
未免万一,我再上去点了他们的穴道。迷魂粉是博士发明的改良迷药,因对人体无什损害,药效也就只在一刻。
身后便是外堂,外堂之后是内厅,供香客家眷休憩用。内厅有十来间,尽头才是正厅―――供奉“舍利子”的地方。
一路无阻,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正当我要摸进正厅时,耳际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惊地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红外线咋没照到厅内有人呀!短短几分钟,从哪冒出来的?若非刚来,那就是鬼魂了。一想到这,背上顿时涌起一阵凉意。本小姐不怕恐龙不怕强盗不怕刀山油锅,惟独怕在暗黑寂静阴森无人的地方遇见孤魂野鬼。
摸着心口,强自镇定心神,鼓着勇气,朝门隙里头望去。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佛前,喃喃自语。只约莫听得他说:“父皇,你为何~~~”
他说父皇~~?瞧他年纪约二十几岁,那就是当今太子,尹君睿?深更半夜他在这干什么,不是后天才来祭拜么?
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动不动靠在门边。
只见他又伫了会,忽然转身往内堂走去。
月光散落在他转头的瞬间,我看清了他的样貌。
浓眉下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却闪亮如星,唇角线条坚毅,只微微一抿,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样的人,便是当今太子,未来的天子。
见他缓步离去,我暗暗松了口气。也许今晚正是托这太子爷的福,才免去应付闲杂人等的功夫。
我静待了一会,确定四下再无旁人,便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去。
绕道佛像前,我先恭恭敬敬地磕个响头,虔诚地拜了三拜,心中默念情非得已万望莫怪整三遍,才将魔爪伸向供奉于佛手之上的舍利子。
“盗贼也用得着拜佛祖么?”
背后传来一把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我全身为之一僵。
听得尹君睿缓缓道:“谁派你来?偷取舍利子意欲何为?”
他的话语带着肃杀的气息。
身未转,形先动。一把迷魂粉从我袖中激射而出,直扑尹君睿门面。他微皱眉,闪退到门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金边折扇,一挥而就,将粉末皆数弹开。
趁这当口,我已将舍利子握在掌心。
“你以为你出的去么?”尹君睿站在门前,冷然道:“说出幕后指使你的人,留你全尸。”
废话!左右都是死,那我告诉你干吗?我嗤一声笑出来。
尹君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立刻回复到如黑墨如深潭的眼色。
“你倒是不怕死。”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来:“舍利子。”
我把玩着舍利子,望着他笑道:“太子殿下若连护国佛珠都保不住,不知如何向圣上交代?”
他的眼中顿时燃起了一蔟火焰,面孔冰冷如霜:“你这是在找死。”
“如果我还不想死呢?”
我轻轻一笑,扬起手,猛地使上全力将舍利子朝内堂掷去!
尹君睿一惊,果然立刻飞身去接。趁此,我毫不迟疑掠出门外,继而提气狂奔。
快接近偏门时,脑后传来一阵风声。我赶忙低头躲过一剑,反手握住匕首,挥向来人。匕首的锋利在夜空下划出一道闪亮的银光,照出来袭者的面容。
那人一身宝蓝长袍,英挺威武,一派将士风范。他手持一柄长刀,所挥之处,虎虎生风。
我左躲右闪,使出毕生轻功四处游走,但仍被刀风刮地双颊生疼,渐渐地,我开始呼吸急促,步伐紊乱,处于下风。
蓝衣人见我不济,丝毫不放松攻势,更步步紧逼,瞬间就将我笼罩在刀光之下。忽然他一个侧跃,挥刀横空劈来,我急忙下腰险险避过,正暗自松口气奇Qisuu書网,忽觉脸上一凉,抬手摸去,方知面巾已被挑掉。
我心下好不懊恼,早知道就别听博士啰嗦,管他什么枪械武器限制进入异次元的烂规矩,连同消音器一起带出来多好,不需一秒,就能把眼前的大苍蝇干掉。哼,他的刀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左轮!
我一边暗骂,一边向墙边挪去。在他刀尖快要指到我鼻子之际,我猛一后退贴住墙壁,掷出挥泪弹。蓝衣人没见过这玩意,只一愣,便立刻感觉到刺激气味,欲掩目,却已来不及。趁此当口,我一个纵身攀墙而上,跃至墙头之际再朝蓝衣人飞射一把金针。蓝衣人不料我暗器如此之多,又惊又恼,碍于双目受袭难以睁开,也不敢贸然来接,只得再退数步。
“放心,用清水洗眼便可。”我呵呵一笑,跃墙而下。
最后一瞥,方见尹君睿立在廊前,似已站了许久。
次日起身,我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地骨头酸痛。它麻麻的,这个国家的男人敢情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招招都往死里打,拿人当畜牲,还好我机灵,换了别人,脑袋早卸了。
着小二备了一大桶热水,散下花瓣,再加精油,一咕噜泡进去,舒舒服服地做了个古代桑拿,这才觉得四肢都活了回来。
换上一袭素衣,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托着腮,发了好一会呆。
小二进来换茶,叫我数声都没听见。
“我说姑娘,您要是闷,就去东城白桥逛逛吧。”小二见我不理,又建议道。
“那边有什么可看的?”我懒懒地问。
“这几天有风筝大会,城里的各个能手都在那处显手艺哪。”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小二自从收了我两大甸银子,就百般殷勤,城中任何大小消息的都往我这说。
“对了,今儿宗荣庙那儿有啥新鲜事儿没有?”昨晚一闹,我不相信没第四个人看到。
“没亚,太子和皇后明天才来哪!”
看来尹君睿并没大张旗鼓地通缉我?要不然就是他暗中派了人查?唉,怎么搞得,刚到这儿才几天,我就把最不该得罪的给得罪了。眼下博士已将流光关闭。我若找不到新能源便回不去。万一太子爷哪天拿我开刀,我不就如同蒸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哇?
还有那个舍利子,叫我空欢喜一场,好不失望。
宝物确是宝物,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