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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说太过于直接,颜容娇面色一黑,可又不好回答,一时之间脸庞由黑转红,而落云曦已经去得远了。
她死死握紧拳头,胸膛间腾起无限愤怒。
落云曦回到座位后,一脸悠闲地回答代任夫妇紧张的询问,代任听说她没事后,心放了下去,然而,刚刚才安心,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御花园。
“皇上,不好了!”那急促的嗓音砸在每个人心头,顿时罩下一片阴影。
“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君澜风冷声喝下酴。
那小太监爬到近前,一脸恐慌道:“太后,是太后,吐血了,喝了落小姐开的药后吐了三口血,现在身子极是不好。”
全场震动,皇帝闻言身子摇了几摇。
代任与代夫人脸色突变,代文娟则是紧紧攥住落云曦的手。太后吐血前喝了落云曦的药,那岂不是……
相反,落云曦一脸镇定,从容起身,脆声说道:“这毒,有反复也是正常现象,才喝一副药,自然不会马上见好。”
“不是,不是!”那小太监回头看她,视线中竟充斥着无限怒恨,“之前没有吐血,就是喝了你开的药后才吐的!”
皇上脸色一沉,急道:“摆驾慈宁宫!”
然而,他还没有动身,太后身旁一名懂事的大宫女飞奔而来,喘着气说道:“没事了,没大事了,御医已经给太后看过了,问题确实出在落小姐的药方子上面,不过御医们已经用催导之术将药催出来了,现在太后好多了。”
这一唱一和的……落云曦不由冷笑。
太后喜欢杜家她能理解,太后心疼杜晴烟她也能理解,可也不该拿她落云曦开刀吧!还三番两次的如此!
“落云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听说太后好多了,心立时一宽,眉头却紧紧拧起,冷冷看向落云曦,连称呼都换了。
“回陛下,臣女也不知道,臣女要去现场看过才能回答皇上。”
御花园内所有目光此刻都聚焦在落云曦身上,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那就是爱看热闹。除了关心落云曦的人,其他人,都希望看到落云曦慌乱紧张的模样。
然而,他们好生失望。
这个落小姐的定力太好了吧!
她亭亭玉立在中央,玉白色长裙随风飘扬,一头墨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垂着白玉簪,衬得中间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愈发晶莹剔透,眉宇没有一丝起皱,一脸从容不迫。
他们不得不佩服,这样的气势,确实非寻常女子能比。
“好。”皇帝薄唇中吐出一个字,声音极是低沉。
慈宁宫内外都站满了人,不少贵眷也跟着皇帝过去看望太后,虽然不能见到一面,但站在外面,也能表示他们家族对皇室的敬意。
宫人不允许落云曦靠近,只准她站在屏风之侧,远远地看一眼。
落云曦在屋内扫视一眼,有些凌乱,太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皇帝、君澜风带了两名内侍站在里屋,其余人,全在外面。
君澜风脸色有些沉冷,看着慈宁宫所有下人的眼神都如淬着毒,表情自然也非常凶恶。
“你过来,盂里的东西呢?”
他的声音虽低,可那狰狞的表情与语气的不悦却着实吓到了那大宫女。
“倒了。”大宫女颤声回答。
“倒了?那就没有证据证明落神医的药有毒了?”君澜风紧紧相逼。
皇帝见状,对一旁几名御医下了命令,让他们好生照顾着太后,自己则招呼君澜风等人出来。
刚到外院,确实不打扰太后休息了,皇帝才厉声质问落云曦:“你都看到了?我太医院所有御医都指证你下毒,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君澜风掩住面色一丝沉怒,说道:“皇上,这不是直接证据。”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澜风,整个太医院的结论,你也质疑吗?还是说,你想包庇这个对太后下手的女人?”
君澜风的凤眸微眯,那一刻,他的眼中迸射出极大的怒意。
落云曦最先看到,与他已经那么熟悉,熟悉到彼此的眉头只要略微一皱,便会知道他想干什么。
“等等!”她一句高声,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君澜风面色微缓,深深看向她。
落云曦心头这才一松。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将事情前前后后想过一遍。
一开始,太后假装犯病,召她前去医治,只因太医院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而她把脉后发现,太后脉相正常,根本无病,也就是说,御医们根本就是知情者。
自己趁此机会真给太后下了毒,让她饱受一下毒发的滋味,再将她救好,御医们吃个哑巴亏,也无法说什么。
但她一走,太后再次装病,并且毒源来自她配的药方,令皇帝不相信她,那她就没有办法直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落云曦想到此冷笑一声,清晰响亮的声音响起:“皇上说得对极了。太医院的御医又怎会说谎?身为大夫,本着救死扶伤,济困扶贫的天下大任,自然不可能想要谋害人命,设计将我推入火炕。”
她说着,看透一切的眼神冷厉地盯向那一群御医,冷冷说道:“你们穿着大夫的服装,背着大夫的行囊,可当真做着大夫所做的事情吗?过去的神医圣手他们多么地光明,可你们做为他的弟子,你们真的了他的遗志吗?”
这些话,旁人听来都不觉什么,可让一个大夫听到,再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说心中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御医被她说得脸都红了,一个个将头低了下去。
众人大奇,心中不由在想,这些御医,莫非真在冤枉落云曦?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压不住心中的道义而说出真相,颜容娇最先忍不住了。
杜家人是知道太后装病一事的,因为正是昨晚她们母女在太后面前好一顿哭诉,太后才说要帮她们一帮的。
颜容娇横身而出,厉声喝道:“落云曦,你别妄想转移注意力!”
她的嗓门本就大,声音火药味十足,众人只觉耳膜“嗡”地一声,立既看向她。
颜容娇冷笑一声:“你妄想谋害太后,这么多御医都发现了,你居然还想狡辩!谁不知道你是神医,谁不知道你是九曲指的爱徒!你说了这一番话,不过是想借着神医的名义压制他们,让他们怀疑自己的诊断!虽然他们只是御医,比不上你神医医术好,但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得出的结论也会有假!你是神医,不代表你就能弄虚作假来唬弄所有人!”
落云曦险些就给她鼓起掌来。
这一席话说得多好啊!
她的那些话被定义成借神医名头压制御医,否认他们的诊断,以唬弄他人。
颜容娇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众人都默不作声。
“你这狼子野心,实在不可原谅!”颜容娇指着落云曦,落了最后一句。
看着她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庞,落云曦脸色一沉,再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恨怒自心底腾然而起。
她一字一字地咬出声来:”杜夫人,您可真是伶牙俐齿——啊!”
最后一个“啊”字刚落音,落云曦的身形猛一下便闪到了颜容娇跟前,谁也没看清具体动作是什么样的,只听见重重的一声“啪”,紧接着又是清脆的一声响。
落云曦抬回衣袖,颜容娇因站立不稳,身子在原地转了个圈,“扑通”一声直摔到地上。
颜容娇痛得惨叫连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那里清晰地留下五道血指印,她这一摸,掌心立刻沾染上鲜红的血液。
“啊!”她惊呼起来,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凄惨的声音直冲入九宵,打破了慈宁宫的寂静,传到了很远。
周围人也乱了,皇帝怒喝:“落云曦,你好大的胆子!”
颜容娇也被几个丫环扶了起来,杜晴烟脸色发白,顾不得身体状况,急冲过来,见母亲当众受辱,还如此严重,身子一软,便晕厥过去。
原本不曾管此事的颜国公和颜家人见杜晴烟居然气晕过去,一个个怒气腾起,高声指责起来,全场四处响起愤愤不平的声音。
颜国公更是大步踏上来,厉喝道:“落小姐,我天夜竟然还有你这样放肆的女子,这都是谁教出来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落云曦也怒了,这不是在暗骂她娘没有教好她礼仪吗?她娘?呵呵,冷笑一声,落云曦直视颜国公,他可知道,她娘是谁?
正要说话,纷乱中,一声响彻四座的声音猛一下压下所有的杂音,沉冷而清晰地响起:“本王教出来的,你们不服?”
君澜风脸色一片阴沉,额头青筋暴跳,缓步走下阶,凤眸涌起锋锐的杀意,回过身,挡在落云曦面前,那能斩杀千军马的眸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
所有人又惊又愕,都不由住了嘴,颜国公等人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全场,一片静默。
君澜风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严厉了,冷声问道:“是本王教出来的,或者说,是本王宠出来的,你们谁不服!”
安静,还是安静。
众人只在听到那个“宠”字时,神情变了几变,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君澜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再次回头,眼光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颜国公,连皇帝的神情他都没有去观察,冷冷说道:“国公爷,本王惯出来的女人,有什么不对,你就冲本王来吧!”
沉寂,还是沉寂。
落云曦红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可突然觉得,这样沉重的气氛下,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只是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颜国公也惊怔在原地,一时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别说他了,就连皇帝皇后也为君澜风说的这些不讳的话而感到震惊,一时毫无反应。
直至,颜容娇咬牙颤声:“好,很好,君澜风,我说得没错吧,你就是为这个狐狸精变的心!”
“啪!”极重的一声响,在这本就寂静的氛围下更显得响亮。
颜容娇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上,跌倒在地,满头鲜血。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看到了中山王悠悠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右手掌,漫不经心的样子。
杜学士震怒之下,冲将过来,脱口叫道:“君澜风,她是你舅母!”
舅母!舅母!这个词响彻在半空,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中山王的威信远远大过杜学士,但他是晚辈,这个事实是不争的。
君澜风面色没有任何改变,沉声说道:“本王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和怀疑!落云曦,她就是本王最爱的女人,是本王疯狂地喜欢她,追求她,跟她没有半点关系!而她——”
他一指昏迷的颜容娇,声音陡冷,“敢侮辱本王的女人,就是这个代价!本王刚刚才说过曦儿是本王的女人,她就敢当众羞辱,她没有当本王是侄儿,本王也绝不会当她是舅母!”
“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杜学士气得无语。
君澜风扬起唇,嘴角露出一个讥讽味十足的笑容,说道:“我要说的还不止这些!颜容娇,身为颜家庶女,心狠手辣,自私自隘,她不仅不配做本王的舅母,连这皇宫的门,她都不配进!”
刚刚被御医从昏迷中救醒的颜容娇,正一面接受包扎,一面垂泪,忽然听得君澜风如此“恶毒”的评价,两眼翻黑,气得推开御医,扶墙站起。
想要说什么,嗓音却直打颤,一个字也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