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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况激烈,即使你是衙门首府,也不容阻扰!”突然门外那个大官说:“你以快刀门的声誉为重,这点我十分清楚。但是,我不希望你或快刀一斩在这里无辜牺牲。”蒋乐右他们都一愣。陈神明说:“什么人?”杨剑说:“原来滕齋一背后的真正黑手是你,拥立景帝现任尚书的于谦。”
陈神明说:“尚书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大胡子突然跑出来干嘛?”蒋乐右说:“没看通报的小孩当然不知道!”陈神明说:“哼!”何惠说:“他是土木之变败后,力主抗击瓦刺的尚书于谦。掌握全国内政的最高统治者,虽然拥立景帝。但是是最高统治者。”于谦说:“真对不起,我们的做法太粗暴了。不过,我们实在很想知道你现时的力量。可否听我一席话?”杨剑说:“只是为了这样,居然不惜滥用武力吗?”突然,在外面窗口中,赤烈心想:大,大件事了!于谦这超级大人物竟牵涉入这件事情中,看来这次不单为了干掉快刀一斩,赶快去通知老大。之后匆匆离去。滕天拿起长袍说:“嘿,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竟要中途停止,真扫兴。下次有机会决一胜负吧!”杨剑说:“算你拾回一命!”滕天说:“你才是。”滕天走出门口对程璐说:“任务报告。杨剑这人已是全无用处的废物了。不过,快刀一斩的话大致上还可以!”程璐说:“真是的,那家伙,虽然是衙门的捕快,但是对于士生狼的想法,还是不大了解!”于谦说:“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杨剑说:“你不要弄错,卷入今次事件当中的不单是我。”突然杨剑面部出血。继续说:“卷入今次时间当中的不单是在下一人,有话要说,便在这里说给大家听。”师徒薰一手抱着杨剑说:“啊,太好了,恢复正常了,杨剑!”程璐说:“于谦大人。”于谦说:“依照他的吩咐吧!今次请杨剑帮忙比其他事情更为重要。”于是他们就在点苍派屋里坐下了。于谦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兜圈子了。就让我单刀直入吧!快刀一斩,邓茂七余党邓伯孙。在北京暗中活动。”蒋乐右说:“一点也不单刀直入呢,于谦大人!那邓伯孙到底是谁?”程璐说:“喂,闭上你的嘴!”杨剑说:“邓伯孙,是邓茂七起义中邓茂七下的一员猛将,在起义中担任游击剑士一职,而继承快刀一斩杀手一职的,就是这位博孙。”蒋乐右他们说:“快刀一斩的继承人?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吗?”杨剑说:“唔,为了方便执行秘密活动,所以这件事大致无人知晓。在下作为前任快刀一斩,也没有直接见过他。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闻博孙不是在起义中战死了,可是。”于谦说:“原来邓伯孙并非死于起义中,而是被同伴暗杀而死去的。因绝不能让消息外泄,所以必须安全地解决曾经秘密从事肮脏行动的人!在那个荒诞的年代,这种做法也并非罕见!那时,其实亦只有那种方法而已!邓伯孙在剑法撒谎能够,头脑上都跟你不相伯仲,不过他对功名的野心,对别人的支配欲已达致难以理解的程度,可以说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他肯担当游击剑士一职,亦无非为了向上代义士显示自己的实力,好像你那为友情而扶弱的想法,他一点也没有。邓伯孙所干的是推翻我们的年代。一旦被揭发,现今的年代将会遭受连根拔起的命运。假若任由邓伯孙活着来迎接新时代的话,他也许会抓住弱点威胁我们,进而培养个人势力,将中国玩弄于股掌之中。”杨剑说:“因此,便趁起义之战混乱之际,乘机把他解决了吗?”于谦说:“对,确实已经杀了他,再用火加上油烧掉了尸体。但是,,尽管全身被烈炎所烧,邓伯孙仍然生存了下来。如今他更集合一群嗜血成狂的好战份子以及讨厌和平的卖武器商人组成一个大军团,在北京的暗角里设置据点,再以他们所掌握的暗杀黑幕作为手中王牌,策划一场复仇之战,企图将国家一分为二。几次派去讨伐的军队都被他消灭,现在唯一可依赖的就只有你了。为了这个国家的人们,杨剑请你去一趟北京吧。”师徒薰说:“你这样说,是要杨剑去暗杀邓伯孙?”于谦说:“正是此意。”程璐说:“当然不是要他白干的,报酬相当丰厚!再加上默许你们到目前为止所干的一切非法行为,例如赦免贩卖原材料的何惠!”何惠说:“不要开玩笑!如果要被你当作交易条件,而逼杨剑就范的话,我宁愿选择被判死刑!”蒋乐右说:“总之,这是由于正统年代过去所干的卑鄙勾当太多,现在可说自作孽了。居然还要杨剑去善后,你们不认为自己太过自私吗?杨剑选择成为不杀人的浪客这种生活方式。如今,你们好像将他推入恶臭的泥沼,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程璐说:“无知小辈,给我闭嘴!现在是正统年代生死存亡之际啊!”蒋乐右说:“这种污秽的朝廷倒不如让它灭亡好了。老是来打扰过着正常生活的老百姓。”程璐说:“要是没有正统年代的繁荣,人民何来安乐日子呢?蠢材!再胡说八道就逮捕你!”蒋乐右说:“这都是拜你们所赐!试试看吧,你这突额怪!”陈神明说:“说了一大堆正统年代这样那样的话,我这小孩子一点也听不懂!不过,有一事我可以理解的,就是稍有不慎,杨剑便会步邓伯孙后尘而遭暗杀!无论是现在与过去,只顾方便自己而夺人性命。叔叔们未免太古怪了。”师徒薰说:“于谦大人,现在你们需要快刀一斩的帮助,这点我明白,但是,杨剑现已不再是杀手了。我们是绝对不会让杨剑去北京的!”程璐说:“蠢材,你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吗?”于谦说:“够了,程璐!此等重要的事情,要马上作出决定是没可能的!给你一星期时间来好好考虑吧!一星期后的五月十四日,我会来这里听取你的答复。”说完,转身就走。杨剑说:“于谦大人,你比十年前清减了不少。”于谦说:“要推翻旧时代不算很难,但要建设一个新时代则困难多了。可能这样令我消瘦了吧。期待你的好消息!”再说在王一龙府里。赤烈说:“是于谦大人。”王一龙说:“原来滕齋一是于谦的走狗吗?这样也好,用钱收买滕齋一,若是抓到于谦的痛脚,要当下一任尚书也并非梦想吧?”赤烈说:“不,不要说笑了。这样危险的事情请恕小人无能为力,还望老爷准许,让小人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吧。”突然,滕天一拳打过来说:“有处地方比其他地方更为安全!就是称为地狱的地方!”赤烈已经死了。王一龙吓得倒在地上,滕天说:“王一龙,你错了。你们此等上代义士,或许以为正统年代是自己开创的吧!不过,我们洪武的人却背负着失败者的称号,为正统年代的开创而赌上自己的人生。所以我肯服从朝廷而担任捕快一职,是为了实现生存在正统年代的快刀门职责,去解决那些蚕食正统年代的流氓。因此,于谦也好,什么人也好,只为一己之欲而为国家为人民代理灾难的人,我便会以斩恶的精神解决他!”王一龙说:“等等,请等一等!要钱的话,多少也没问题!”滕天说:“养狗用饲料,养人用金钱!但是要养士生狼,便任何人也办不到。”说完一刀砍中王一龙。只听杨剑在门外说:“狼始终是狼,快刀门始终是快刀门!”滕天说:“因此,杀手始终是杀手,对吧,快刀一斩。”
在点苍派里,师徒薰想着于谦的话:一星期后,五月十四日那天,我会再来这里,听取你的回复。心想:自那天起已经一个星期,今天已到了回复的日子,但杨剑却一如平常地生活着。杨剑在洗衣服。杨剑说:“看,多洁白!”突然,蒋乐右一脚踢过来。说:“还慢吞吞地洗衣服?你打算怎样回复人家呀?我看你不会那么蠢。受于谦的谎话所骗吧。不必理会那些胡说八道的废话了。特别是那些只顾谋求私利,高高在上的政要就更不可相信!”杨剑说:“蒋乐右真的从心底里讨厌正统年代呢!”蒋乐右一脚踢过去说:“当然,有何不对?”杨剑说:“不是。”杨剑说:“不过,如果于谦大人跟其他二,三流的大官一样,只顾个人利欲的话,大概早已被滕齋一诛杀掉了。”陈神明说:“你说那个坏捕快,他不是朝廷派来的吗?”杨剑说:“不,滕齋一和在下决斗以前,曾说过一番正义的话。那番说话,不会出自一个身心皆为捕快的人口中。”“那家伙一如往日,士生狼仍然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暗角里,展露斩恶的利齿。即使如此,在下也不会跟他成为好朋友。”陈神明说:“对啊!”蒋乐右说:“当然!”师徒薰说:“我也很讨厌他!”在面馆里,滕天连打几个喷嚏。说:“看来有很多人在咒骂我。没所谓了,反正快刀门在什么年代也不受欢迎!”滕天想了想说:“唔,决定了吗?快刀一斩!”再说点苍派里,杨剑说:“那么,就拜托你晾衣服了,陈神明。在下现在要到于谦大人那里走一趟。”师徒薰说:“为什么?不是说好他来这里的吗?”杨剑说:“对!不过,于谦大人公务缠身,与其等他来,不如在下去找他较快。再加上。”突然,何惠在外面说:“找到你了,早晨,杨剑!”蒋乐右说:“狐狸精吗?一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何惠说:“什么?对救命恩人是用这种态度的吗?”蒋乐右说:“救命恩人是彼此彼此罢了。”何惠说:“男女有别,重要性亦有不同啊!”师徒薰说:“到底来干什么?”何惠说:“其实今天是回复的日子吧?为了迎接今天的来临,我准备了一件好东西。”杨剑惊讶。何惠掏出颈圈一套杨剑。说:“秘密绝招养杨剑一世是也!用这招他便不能到北京去了。不行的话还可以用麻醉药使他失去知觉。”师徒薰说:“你滚!”杨剑摆脱颈圈说:“多谢好意,不过在下还是要去一趟。”何惠说:“你说要去,但你知道于谦大人的官邸在哪里吗?”杨剑说:“不知道,不过在下听说,他今天会去衙门那里。如果去衙门那边,大概会碰上他吧。”师徒薰说:“那么我们也要一同。”杨剑说:“不,人多说话乱,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一点。”说完,转身走出去。陈神明拍了拍师徒薰的肩膀说:“放心吧,杨剑是不会放下你,独自去北京的。”蒋乐右说:“就是嘛,那家伙如今也应该不会再替人去干那些暗杀勾当了。”何惠说:“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干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师徒薰说:“对啊!”心想:不过,如果于谦大人所言属实,那么杨剑又怎会对那次引发动乱的邓伯孙置诸不理呢?而且,如果是快刀一斩,他一定会斩杀邓伯孙的。杨剑。于谦在马车行驶的路上,心想:今天的会议似乎需要较长时间,另外,宗人府方面也积存了不少工作。到杨剑那边事,恐怕已日落西山了。杨剑会来帮忙吧?不,事实上是非要他帮忙不可。杨剑不出手的话,这国家便会灭亡。突然,马车一停。一个人从车门外进来说:“这国家的前途,对一个将死的人,来说,恐怕是多余的!”于谦说:“什么?”那人压着于谦的口,说:“邓伯孙要我来传话!‘指派快刀一斩当刺客,是很好的主意,不过到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的。这个国家我是要定的了!’以上就是他的传话。”说完,于谦惨遭杀害。(景泰八年,石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