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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子孙……”
“凌虹玉燕”华瑜含笑问道:
“杨少侠有“仙霞剑士’之称,想必是‘仙霞门’中弟子,但不知师承哪位‘仙霞门’前辈?”
杨森道:
“杨某师承巫山长轩岭‘玉露寺’九如上人……”
“飞锤”洪三青一声轻“哦”,道:
“原来杨少侠尊师,是‘仙霞门’中这位硬果仅有的老前辈,这就难怪干净利落把‘太极门’中‘四霸’,一个不留都送上路了!”
八臂灵官江奎大口酒送进嘴里,衣袖一抹嘴边酒渍,问道:
“杨少侠,江湖传闻,您剑尖轻轻—挑,把‘四霸’之—‘霸山铁人’洪七的脑袋挑了下来,真……真有这回事?”
杨森—笑,道:
“不错,情形就是如此……”
微微—顿,又道:
“但武家与人照面交手,需要心手合一,不能稍有分神疏忽……洪七身怀之学,不致如此不济,原因是杨某连毙‘三霸’,留下洪七最后—人,洪七又惊又怒,心神凌乱,反应迟钝,是以杨某才能在三招两式之下,摘下他颈上首级。”
杨森轻描淡写,说出这段经过,“凌虹玉燕’华瑜,两颗墨玉似的眸子,朝他—霎不霎看来……
剑挑“四霸”,震憾江湖,武林瞩目……但,杨森不但不宣扬自己身怀之枝,而是说得那么平淡。
似乎“霸山铁人”洪七丧命剑下,那是杨森侥幸取胜,并非自己技艺压人。
“翠羽飞雁”萧迎真,没有静静在听,而是偷偷在看……
一双秋水似的明眸,不时地溜到“凌虹玉燕”华瑜的脸上、身上……
她发现华瑜的英姿俊秀,跟她森哥的器宇轩朗,有点不一样……有哪些“不—样”,她却找不出来。
华瑜视线游转之际,落到萧迎真身上,举起酒樽,展脸一笑,道:
“萧姑娘,华某敢你一杯酒……”
话落,仰颈把酒送进嘴里。
萧迎真轻轻一声“谢谢”,樱唇沾杯沿,啜饮了—口。
华瑜酒杯放下桌边,含笑问道:
“萧姑娘,你今年几岁?”
萧迎真脸一红,轻轻道:
“二十一……”
她回出这三十字,心里却在一阵嘀咕……
这个“凌虹玉燕”华瑜,绣花枕头空有其表,肚子里却是一团败絮,一点不懂礼数的。
一个大男人,问人家年轻姑娘家的年龄,而且还是才始见面……这像什么话?
“凌虹玉燕”华瑜,似乎没有像萧迎真想得那么多,含笑又道:
“华某今年二十岁……萧姑娘,你还是咱华瑜的姊姊呢!”
萧迎真肚里冒出一团火,脸上火辣辣红热起来……
岂有此理……谁是你姊姊?
你这个大男人,在姑娘家跟前那么轻佻,若不是森哥在旁边,咱萧迎真准送你一记大耳光。
杨森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吃喝中聊天谈谈,谁也不理会谁。
八臂灵官江奎却是酒逢知己,大口酒送进嘴里,大声话吐了出来……
他发现这位“仙霞剑士”杨少侠,对人随和,有问必答……对武功这一项,简直不像是个才始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深奥渊博,拳掌刀剑,擒拿扣穴,无一不精。
“飞锤”洪三青,多听少问,偶尔插嘴进来,问上几句,继续就静静听。
杨森虽然跟他们酒中聊谈,心念却在暗暗思忖……
从谈话中听来,华瑜等三人,不是邪门中人物,但不知又是何种来历?”
从刚才三人谈话中神情判来,“凌虹玉燕”华瑜虽然年龄最小,却是三人中的中心人物。
杨森心念闪转,话题移向华瑜这边,含笑问道:
“华兄,但不知您师门是哪—位武林前辈?”
“凌虹玉燕”华瑜道:
“家师‘邓冰梅’,昔年有‘云海圣姑’之称……”
杨森听到“云海圣姑”邓冰梅这一称号,突然想了起来……
过去师尊九如上人,曾提到过一位武林前辈有“云海圣姑”之称,其修禅养真之处,在浙南雁荡山“紫花岩”,此“云海圣姑”尚未圆寂而逝的话,其年寿亦已在百龄之上……
“云海圣姑”邓冰梅,难道跟师尊所指的,是同一称号巧合?
杨森有了这样想法,就即问道:
“华兄,浙南雁荡山紫云岩……·
话还没有说个完,华瑜已接上道:
“不错,雁荡山紫花岩‘静云精舍’,正是家师她老人家坐禅之处!”
杨森听来大感诧异……一位百龄开外的老人家,会收下一个双十年岁的弟子?
柳残阳 》》 《铁剑丹心》
第十三章 如意三幻
杨森这一转念,想到自己身上……
敢情这位“凌虹玉燕”华瑜,稚龄幼年时,亦有一页凄凉的身世?
他没有把这话问出口,而是带着迷惑的神情,愣楞朝华瑜看来。
华瑜从杨森脸色神情,似乎已知道对方需要知道的一个答案……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才道:
“华瑜幼年失怙,是个饥寒交迫,奄奄一息中的幼儿,恩师慈悲,将我抱上雁荡山紫花岩‘静云精舍’,扶养长大的……”
一指八臂灵官江奎、飞锤洪三青两人,又道:
“华瑜离师下山,遇到他们二位,旨趣相投,义结金兰。”
杨森这一听,才知道凌虹玉燕华瑜的来历……倏然想到刚才所淡的话上,试探问道:“您三位与‘太极门’,架下仇怨梁子?”
华瑜摇摇头正待回答时,江奎大声接口道:
“‘太极门’中这些家伙,暴行劣迹一箩筐,不但叫人看不顾眼,惹起一肚子的窝囊气……”
飞锤洪三青道:
“我等身受恩师,父兄艺技,义之所在,生死不顾……‘太极门’此等行径,神人共愤……”
凌虹玉燕华瑜问道:
“杨少侠剑挑‘太极门’中四大高手,是否跟‘太极门’有所过节?”
杨森道:
“关于‘太极门’中情形,诚如刚才江兄、洪兄两位所说,死有余辜……”
一顿,又道:
“杨某一家灭门仇人‘寒江七绝’,已给‘太极门’所收拢,‘寒江七绝’亦仗此有所倚恃,杨某要了断昔日杨家血海之仇,先得歼灭江湖上这一个令人不齿,唾弃的门派……”
华瑜微微一怔,道:
“原来杨少侠肩负灭门之仇?”
杨森点点头,道:
“是的……”
就把昔年这桩痛事,告诉了华瑜等三人,接着道:
“据江湖传闻,‘七绝’之首‘铁翅神蚊’岳峰,身列‘太极门’中重要职司……”
飞锤洪三青道:
“照此说来,杨少侠要了断昔年灭门之仇,需得往‘太极门’总坛一行?”
杨森点点头,道:
“是的……正如刚才江兄所说,‘大极门’暴行劣迹一箩筐,所作所为,已引起天下武林共愤……”
微微一顿,又道:
“‘大极门’派出四大高手,追杀‘侠林双怪’之一的‘北疆愚叟’袁非,在株州西郊‘博英草庐’庄院,激起一场撕杀……”
“飞锤”洪三青接口道:
“‘博英草庐’庄主‘玉山秀士’石铭,乃是湘地知名之士……”
杨森点头道:
“是的……‘北疆愚叟’袁非遭‘太极门’追杀,找来株州石铭庄院,却又被‘太极门’派出的‘关洛四霸’找着,双方激起一场厮杀……”
一指旁边萧迎真,又道:
“那位‘玉山秀士’石铭,是萧姑娘父执前辈,杨某与萧姑娘前趋‘博英草庐’拜访,正值石铭、袁非两人危急之际,杨某解了两人之危……就是你三位刚才所说的剑挑‘四霸’……”
微微一笑,又道:
“‘北疆愚叟’袁老,与杨某一见如故,七十余岁高龄,跟年才二十二的杨森,结成‘老哥小弟’之盟……”
静静听着的“凌虹玉燕’华瑜,轻轻吐出一缕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
“二十二……”
杨森又道:
“这位袁老哥跟杨某谈过一番后,一变原来逗留‘博英草庐’的初衷,决定寻访海内外武林高手,准备明年九九重阳,邀约侠义门中同道,在鄂西竹山铁剑峰‘竹林寺’一聚,其间商讨歼灭‘太极门’之策。”
华瑜一改刚才“杨少侠’的称呼,问道:
“杨兄,您和萧姑娘此去何处?”
杨森道:
“我二人此去皖南休宁‘溪口镇’‘麟凤山庄’,拜访‘麟凤双杰’……”
华瑜似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号,眨动眼珠接口问道:
“杨兄,您所指的‘麟凤双杰’,又是谁?”
“翠羽飞雁”萧迎真见这个‘透气逼人’的华瑜,有这么多话问森哥,边上接口道:
“他们是一对兄妹,哥哥‘玉麟’邵彬,妹妹‘彩凤’邵颖,武林中称他们兄妹两人‘麟凤双杰’!”
“凌虹玉燕”华瑜,朝她一笑……似乎表示向萧迎真的谢意。
这一笑,萧迎真又看到他一口贝玉似的牙齿,心里暗暗嘀咕:
这个绣花枕头虚有其表的华瑜,如果是姑娘家的话,那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胎子。
“八臂灵官”江奎“嗨”的冒出一声,向华瑜这边,道:
“华兄弟,我等正要取道皖南一行,可以跟杨少侠,萧姑娘两人,结伴同行了……”
“柳河集”镇上这家“松花楼”酒店,店堂宽敞,现在正值晌午时份,传出一片猜拳豁令,飞端把盏的声音。
这里,各张桌座上的客人,寻找自己的情趣,高谈阔论,谁也不会注意到其他桌座。
偏偏离隔杨森、华瑜等不远,靠墙沿的一张桌座上,坐着两个客人,—个长了一张马头脸,—个獐目鼠耳,削腮尖嘴,两人不时地朝向他们桌座看来……
乱哄哄的店堂里,两人竖起耳朵,注意听着,接会又一阵咬耳细语。
杨森等这张桌座上五人,酒未尽兴,还在谈着时,这两人招手唤过店伙,付过帐后,匆匆离去。
那个马头脸的中年人,走来店门处时,又扭过颈,朝杨森注视了眼,才始离去。
这两人鬼鬼祟祟,诡奇的行动,店堂里谁也不会注意……杨森等众人,当然更不去理会他们。
“飞锤”洪三青接口道:
“明年九九重阳,鄂西铁剑峰‘竹林寺’群雄会聚,堪称武林盛举……”
目光移向华瑜这边,一笑道:
“华兄弟,我等不妨鄂西一行……”
“凌虹玉燕”华瑜,朝杨森一瞥,道:
“杨兄,我等末学晚进,不知是否欢迎?”
杨森笑道:
“华兄,您此话客气了……众志成城,多—人就是对付‘太极门’多一份力量!”
敢情,到目前为止,杨森还不知道这三人,身怀之学如何。
“凌虹玉燕”华瑜,虽然是当代武林前辈“云海圣姑”邓冰梅的弟子,却也不知是否怀有真才实学,是以轻描淡写中说出这话来。
五人离开“松花楼”酒店,取道往皖南而来。
夜黑、风劲,远处传来“笃笃笃”梆锣三敲声……这里是皖西偏南“白杨桥”镇,一家“高升客栈”。
“唰唰唰”人影闪晃,从“高升客栈”风火高墙,飘落三个疾服劲装的夜行人……
三人绝无声息之下,飞落庭院,其中一个—挥手臂,做了个手势,三人疾扑庭院边—排鳞次栉比客房。
三人中刚才一挥手臂的,似乎是带头人物,嘿嘿一笑,一声暴喝:
“‘仙霞剑土’杨森,出来受死!”
这响声落,接连“得得得”声起,庭院边这排客房,前后旁门张开……
出来的正是“仙霞剑士”杨森、“翠羽飞雁”萧迎真、“凌虹玉燕”华瑜、“八臂灵官”江奎,和“飞锤”洪三青等五人。
杨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