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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爹娘去了外地姨娘家赴宴,你我可随意尽兴,断不会有人打扰。来嘛!”孟紫嫣一反方才装出来的羞涩,顿时火热起来,小手一伸,勾着东关仁的腰封,往里屋拖去。
进了华丽充满脂粉气息的闺房,东关仁看到一桌菜,一张床。
菜还是热的,冒着几丝热气,酒也是温的,在酒的一边,还摆着琉璃制成的骰盅,然而屋子里最显眼的,还是床,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在上面连翻两个跟斗,估计都不会掉下来!
小手勾着他便到了就桌边,孟紫嫣打发了两个丫鬟在外间候着,身子一软,便媚眼如丝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娇声道,“来,咱们喝酒。”
“在下自己带了,虽非什么好酒,劲道却足,紫嫣小姐可要尝尝?”东关仁笑了笑,将自己的酒葫芦搁在桌子上。
“嗳,公子此言差矣,冷酒伤胃,要喝,当然要喝这温酒才是了。”倚靠着东关仁温暖精实的身躯,孟紫嫣满足的将酒杯满上,送到他的唇边,腻声道,“紫嫣得公子相陪,心中好生欢愉,来,喝一杯。”
东关仁笑了笑,就着那女人的藕臂,一口就饮下了那酒,入口果然与冷酒不同,温温剌剌,入胃倒是十分舒畅,鼻尖又闻到茉莉香片的气息,心中不由轻笑,这女人还当真是心思缜密,茉莉最是催情,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几人畅饮了几杯,又玩起骰子,东关仁似乎手气不佳,总是输,逗得那孟紫嫣哈哈大笑,其实东关仁只是轻轻一摸,便感觉出那几颗骰子做了手脚,不过只为添些闺房趣味,他也懒得拆穿美人儿的小把戏。
“公子,你又输了,来,罚酒一杯!一会子,你可要陪我到尽心哦!”孟紫嫣半伏在东关仁的身上,因着浓烈的酒气,雪白的肌肤迅速的窜上了一层绯红,极是诱人,倘或自制力差些的男人,只怕当场就要喷鼻血了。
东关仁是个男人,只要他想的东西,也不会如何犹豫,他信奉的,向来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当下也不犹疑,借着酒酣耳热的三分醉意,一把抱起孟紫嫣的娇躯,往那宽大的雕花乌木床榻走去。
将那副娇躯往金丝软褥上一摔,厚实的身躯就压了上去,很快就传出了男人低低的喘息,女人的娇笑,那笑声细细弱弱的,仿佛是小猫的爪子,搔抓在男人的心上,无端撩人,灯影朦胧间,窗子上仿佛映出一对密切纠缠的身影,就连外间候着的两个丫鬟,都不由得面红耳赤。
“绿萍姐,这里头在干啥呢?叫的这么……”小脸红了红,绿浮忍不住悄声问道。她原是夫人身边的,被派过来伺候小姐也没有几日,这样的光景,还真是惊骇到了她。
“咳,还能干啥,做生小娃娃的事儿呗。”绿萍一脸老练的回道。她跟着小姐日久,对这样香艳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心空寂无聊得很,私底下那些混乱腌臜的事儿,可多着呢!
“啊?!那,那东关公子,岂非是咱们的未来姑爷?”惊诧的捂住小脸,绿浮稚气的小脸上,一脸天真。
“噗。”绿萍忍不住笑一声,凑到绿浮耳根子边,压低了声音道,“傻小浮,若是谁同咱们小姐好,谁就是咱姑爷的话,咱姑爷早就一大堆了,这府里也装不下呀!”
“原是如此,我懂了!”绿浮竖起耳朵,四肢贴过去墙边细听,模样好似一只爬山虎。
“若是嫌烦,我嘱咐你的那棉花不还在么,堵上就是,乐的耳根子清净。”绿萍出主意道。
“别。”摆摆手,绿浮腼腆的嘿嘿一笑,听得愈发仔细,“我听人家说,这叫听墙根!咱也长长见识!”
“嘿,小蹄子思春了罢,赶明儿我回了小姐,把你配给个小厮可好?”轻锤了一下绿浮的肩头,绿萍捂嘴笑道。
“哎呦谁说我要嫁人了!绿萍姐你讨厌,专会取笑人……”
两人边听墙根,边在外间玩笑,笑闹成一团。
大床上,金色厚重的床帘放下,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曼妙世界,两人正缠绵,孟紫嫣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个艳红的肚兜,绣着一支傲然的并蒂莲,要掉不掉的挂在玉臂上,她扬起迷醉的小脸,“东关公子,你喜欢紫嫣吗?”
“不喜欢。”摸了摸女人滑溜的乌发,东关仁半倚着床榻,悠悠叹道。
“那你为何要来?”嘟了嘟嘴,孟紫嫣瘫在塌上,一脸不满。
迎上女人迷惑的目光,东关仁攸然一笑,睿智的清眸里闪过淡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那玉色的小脸,“可我若不来,你岂非寂寞的紧?你我做一对露水夫妻,互相慰籍,岂不妙哉?”
“人生苦短,何必奢求,我东某人乃无情之人,小姐亦不必太当真。”以东关仁的经验来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越对她若即若离,她便越患得患失,欲罢不能,这一招屡试不爽,而且,他也的确说的是心里话,他要的,不过是短暂的风流,并非长久的羁绊。
“好一个人生苦短!罢了,谁叫我看上了你,哪怕短暂的拥有,也好过从未得到!”媚乱的眼神带着迷蒙,孟紫嫣双臂一展,又缠了上来,犹如藤萝,急切的想要攀附参天的大树。
两人在柔软的床褥上滚翻,肌肤炙上火热的温度,就在两人要共赴巫山云雨时,东关仁俯下身,看一眼身下的女人,却惊异的发现,那张娇媚的脸,陡然变成了阿雎的脸!那个冰冷的女人,目光正像毒箭一般,牢牢的射过来!
东关仁身躯一僵,“噗通”一声,翻滚下床。
“你怎么了公子?”孟紫嫣从帐子里,探出香汗淋漓的头来,很是不满的撅了撅嘴。
地上很凉,东关仁火热的脑子,一下子就清冷了,就那么定定的坐了片刻,他霍然起身,弯腰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默默的套在了身上,一件又一件。
“你,你不会是反悔了罢?莫非是你家中有妻室,可我都说了不在意了!还是,还是我不够好?”孟紫嫣又羞又恼,急的一张粉脸都憋红了,仿佛一只烤熟的大番薯。
“不是你的问题。”摇摇头,东关仁也不愿多说,只是一低头,默默的系上了腰封。
“莫非,你,你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咬唇,孟紫嫣恨恨的咒骂一声。
“你就当我不是吧!”东关仁嘴角垂了垂,苦笑一声,丢下这一句,飞快的跨过去,从打开的窗棂里,“嗖”一声,灵活的飞鹰般窜了出去!
“变态!混蛋!”孟紫嫣叫骂着,随手掷出了一个流苏软枕,“啪”的打在了乌木窗棂上,泪眼迷蒙的定睛一看,哪里还有那俊逸公子的身影?!
次日上午,苏靖山家的小院。
清晨的雾气散去,露出一片蓝湛湛的天空,一片祥和的氛围,笼罩在不大的院落里,此时,李蕙云正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的弄着早饭,腰上系着一条花围裙,淘米,煮粥,挖豆酱,布碗筷,麻利的操持着家务,俨然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不一会儿,灶房里就飘出了米粥的清香味儿。
她是天不亮就过来的,她到的时候,这家里的一大一小还没有起床,她一叉腰,他们便被她的大嗓门儿,赶鸭子似得赶得起来,她一边催促苏靖山和丫丫去洗漱,一边转身就进了灶房,熟门熟路,她早将这儿当成了自己家里一般,尽心尽力的照料。
正用一张大大的汤勺,挖了一大勺子乌黑的豆瓣酱出来,放到了洗干净的福色大碗里,陡然听到身后一道憨厚的男声道,“嘿嘿,早啊蕙云。”
“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苏大哥!我在我家都洗了三盆衣裳了!”李蕙云转过头,见是已经穿戴齐整的苏靖山,咧嘴笑笑,“不过你放心,有我蕙云在,不会饿着你和丫儿的!”
“蕙云你真能干,这段日子麻烦你了。”苏靖山搓着大掌,似乎有些扭捏。
“嘿,不许跟我客气,谁跟我客气我跟谁急?”见苏靖山英气的脸上,一脸欲言又止的为难样,李蕙云心头一紧,微微出汗的手掌心,在围裙上蹭了几下,“苏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你,是不是嫌我在这碍事了?”
这几日,虽然李蕙云也常过来,但是苏靖山有时却会躲着她,不知道在房里干些什么,听那声响,似乎是在做木工,可是既然是木工活儿,为啥不能拿到院子里头来做呢?这令李蕙云好生疑惑,问丫丫那小丫头吧,小丫头鬼精鬼精的,每次都歪着头说‘蕙云姐姐,丫丫不能说的哟,爹爹会生气的!’,这引得李蕙云这几日惴惴不安的,生怕是苏靖山已经烦腻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出口询问。
“你若是嫌我碍事,你明说就是,我没事儿的!”李蕙云嘿嘿一声,强笑道,“我扛得住!”
说罢,李蕙云下意识的拖过砧板,将洗好的一只大青椒放上去,操起锋利的大菜刀,“啪”一声,辣汁四溅,麻利儿的,就剁成了两半!
苏靖山咳了一跳,慌忙摆手道,“不,不是,蕙云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丫丫她可喜欢你了,我,我也……”
“你也什么?”蕙云激动起来,提着明晃晃的菜刀,就追问道。
“额,蕙云,你是晓得的,我这人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儿……”伸手入怀,苏靖山从壮实的胸口,掏出一尊木雕像,递到李蕙云面前,抓了抓头道,“这个给你。”
只见那一尊木雕像,大约小儿的小手臂那么长的一截子,那眉眼,那身形,却是和李蕙云一般无二,这尊肖像雕像,雕工细致,栩栩如实,那一双大长腿儿,十分柔韧,那细腻的连卷曲的头发丝儿,都纤毫毕现,那活灵活现的眼珠子,仿佛下一刻就要转上一转,火辣辣的瞪着人,十分传神。
“啊!”李蕙云尖叫一声,“啪”扔了菜刀,捧着那木雕像雀跃道,“送给我的?真的,真的?”
“嘿嘿,照着蕙云你的模样儿雕的,自然是送给你的。”苏靖山腼腆了一下,又挺了挺胸脯,几分自豪道,“我雕了好几日了,就想给你一个惊喜,虽然雕的不如你好看,但都是我用心做的。”
“好看!老好看了!”李蕙云摸着那尊雕像,鼻子酸酸的,激动的双肩都颤抖起来。再扫一眼苏靖山那眼眸中满满的血丝,终于知道他为啥熬红了双眼,为啥这些日子都躲在房里,原来他是赶着,想早点把这个做好,送给她,而她还这般误会他,冤枉他……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照顾一家老小,送幼小的弟弟妹妹们礼物,可是其实她也需要人照顾,她也渴望收到一份礼物,现在,她终于拥有了,抓在手里,高兴的甚至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被人在乎的感觉,真是好,仿佛一股暖流,涌进了心田。
“喜欢不?”
“喜欢,只是,我哪里有那么美?”撇撇鼻子,李蕙云垂了垂头,嘴角却浮上几丝窃笑。
“你有,在我苏靖山的心里,你最美,咱们苏溪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没有一个比得上你!”苏靖山直直的盯着李蕙云,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这些话,他已经在心里憋了许久,今天终于开闸放水,他觉得十分痛快。
“傻大个!我李蕙云没看错人!”微一踮脚,李蕙云忽然冲动的凑上去,“啾”的一声,就在那英气的右脸上亲了一口,满眼激动。
那柔嫩的触感,顿时让苏靖山方正的国字脸,“刷”的一下红了,顿时血往上涌,脑子一热,长臂一伸,一把搂住李蕙云柔韧的纤腰,将她压倒在灶台的大圆木盖子上,宽厚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刮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