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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废……”苏骆樱“她”字还没冲出嗓子眼,却眼睁睁的看那两个高大健壮的家丁,被苏清婉飞起几脚就踹了出去,他们凌厉凶猛的拳头,压根儿就没碰到苏清婉一根头发丝!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不可抑制的大张,简直就像看到了鬼!她是特意吩咐孟丘敏带几个练家子来,好好修理修理苏清婉,让这女人不敢在嚣张,万万没想到,这看似纤瘦的女人,却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这下子,谁修理谁还不一定了。
那两个家丁重重的摔倒在地,东倒西歪,捂着胸口呻吟不已。
“啊!”孟丘敏震惊,一咬牙,忽然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头一低,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晃着大脑袋,就冲苏清婉猛撞过去!众人心头又是一揪,“嘶”倒吸一口凉气,这孟丘敏看起来起码有两百多斤,若是这一下被撞实了,苏大夫这纤瘦的身板,非吐血散架不可!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苏清婉却是气定神闲,在最后一瞬间,灵巧的脚步一挪,便避开了那一下,反倒是冲劲太猛的孟丘敏,差点由于惯性刹不住脚步,她好不容易稳住肥胖的身形,苏清婉已经凌空而起,一个腾空后旋踢,狠狠踹在孟丘敏的心窝子上,孟丘敏就像只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直到撞到苏氏药馆的柜台,才“砰”的滑倒下来,吓得苏骆樱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捂住脸颊。
“苏大夫好身手!好厉害,打得好!”众人爆发出一阵欣喜的赞叹。
玉足轻提,直直的从倒地的家丁脸上踩过去,充耳不闻家丁发出的惨叫,苏清婉走到孟丘敏的面前,闲闲站定,优雅轻笑,“还打吗?”
“算……算你狠。”孟丘敏恨恨的瞪了苏清婉一眼,挣扎着爬了起来,对地上打滚的两个人,狼狈的一挥手,“走!”
“哎,孟姐,你就这么走了?!”柜台后的苏骆樱急眼了,赶忙冲出来,拽住孟丘敏的胳膊。
她好不容易才将孟丘敏弄来对付苏清婉,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她不甘心,孟丘敏家那么有钱,可以多喊一帮人过来打啊,她就不信苏清婉双拳能敌四手。
“哼,你还要怎样!”孟丘敏一把拂开苏骆樱,恼道,“别挡道!”
对于苏骆樱的不识相,孟丘敏也大为不爽,孟丘敏虽然胖却很聪明,自然看得出苏骆樱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苏清婉,更让她光火的是,这苏骆樱没有弄清这苏清婉的底细,就贸然将她喊了来,害的她颜面大失!没有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了。
苏骆樱被孟丘敏呛了几句,只得无奈的松开了手,看着孟丘敏带人离去。
“且慢。”苏清婉的声音幽幽响起,孟丘敏一行人的背影确是微微一僵,嘴角都有些抽搐。莫非,这女人还没打够?!
就连苏骆樱也一头雾水,心里却是慢慢转过弯来,惊喜的想,若是这苏清婉不识相,还要痛打落水狗,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即便她的武功再好,孟家的势力,却也不是她得罪的起的,这么想着,苏骆樱的嘴角撇起一丝恶毒的笑意。
“苏大夫,得人饶处且饶人。”孟丘敏庞大的身躯缓缓转过来,一脸阴黑。
“孟小姐误会了,清婉是个医生,并不以伤人为乐,方才也不过为了自保,还要多谢孟小姐承让。”云淡风轻的笑笑,苏清婉轻轻几句话,如春风拂面般柔和,不仅声音动人,还给足了孟丘敏台阶下。
方才苏骆樱的细微表情,可没有逃过苏清婉锐利的眼眸,不过很可惜,她想错了。在苏清婉看来,多一个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手好。
孟丘敏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苏清婉会给自己面子,毕竟自己是挑衅在先,因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琢磨不透苏清婉的用意,一时愣在那里,没有言语。
“孟小姐,可愿意借一步说话?”苏清婉笑眯眯的走近几步,一脸和气。
孟丘敏更为茫然,不知道苏清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了一下,终是抵不过苏清婉那无比亲和的气质,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惊诧和苏骆樱焦急的眼神中,苏清婉笑眯眯的将孟丘敏拉到了一边,对她耳语了几句,孟丘敏又嘀咕着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只见孟丘敏听完,却是面色大为激动,声音陡然拔高,抖颤道,“真的,你莫骗我?!”
“自然,清婉愿意尽力一试,只要孟小姐你信得过清婉。”苏清婉一脸信心十足。
“我信你!”孟丘敏凝视了苏清婉半响,忽然一把抓住了苏清婉的手腕,兴奋的摇晃起来,“我信你。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下午的病人都排满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苏清婉声音里,带着令人信服的奇异魅力,淡声道,“今日你情绪太过激动,不宜施针,且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此话一出,似乎话里全是为自己考虑,孟丘敏频频点头,深以为然,而一旁的众人见苏清婉并不因为孟家的富贵而搞特权,也啧啧称赞,心中十分熨帖,对苏清婉医德人品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
临走之前,孟丘敏当场褪下一个金镯子,说什么也要给苏清婉套上,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定金,你非收下不可。若是你的治法果然有效,我让我爹再搬几块金砖给你。”
苏骆樱看看走远的孟丘敏一行人,转而视线落在苏清婉的大粗金镯子上,嫉妒眼红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苏清婉的手腕子都剁下来,凭什么,凭什么她三两句话,就能得到她一心巴结的孟丘敏的青眼有加?那个金镯子,比她手上的两个金戒指可要值钱多了。苏骆樱怎么也想不通,她们是情敌,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才对啊。
苏清婉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哑然失笑,有钱人的作风果然是匪夷所思,难道这就是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继而也不去想它,招呼众人重新排好队,继续专注的看起诊来。
“苏清婉,你到底跟孟丘敏说了些什么?你要给她用什么治法?”憋了半天,苏骆樱抓完药,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你猜。”苏清婉轻轻一笑。
“苏,清,婉!”苏骆樱猛的一摔手中的药包,抓狂的大吼起来。
西梁县垂柳巷,一处不打眼的宅子门前,缓缓驶来一辆豪华青布大马车,“于”一声,马车停下,帘子一掀,十几个华衣锦服的美丽少女,从里面鱼贯而出,或清丽或娇艳的脸庞上,都带着羞怯的娇态,扶着丫鬟和嬷嬷的胳膊,娇弱高傲的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排成一列,由嬷嬷领着,从宅子角门走了进去。
绿色飞檐的碧浪亭里,石桌石凳,一位墨眉长目的男子,正端坐其中,手中握着一卷《吴孙子兵法》,神情专注,一袭暗黑色滚赤金边长袍,紧贴着男子线条精炼性感的身躯,越发衬得男子贵气天成。
除了伺候的四个低头垂手而立的婢女,在他身后,站着一个清瘦的白袍男子,亦是眉目不俗,看似样子闲散,有闲云野鹤之逍遥,实则眉宇之间慧光隐现。
那白袍男子微笼着双手,站在亭子边,凭空远眺,细眯的眼眸中,露出意味深长之色,“啧,又是一批美人,良妃娘娘用心良苦啊。真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前头那个紫衣服的,和末尾倒数第三那个,皆属妙人儿啊,主子不瞧瞧?”
他东关仁是忠臣之后,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嫡三子, 而礼部尚书是良妃娘娘的心腹,因此文武双全的东关仁,自小便奉父亲之命,以出门游学的名义,跟随大曌国皇嗣血脉云流墨隐居此处,保护皇子。
两人之间相处多年,可不止有主仆之义,甚至有兄弟之情,他一直就纳着闷儿,主子云流墨早已成年,却不近女色,这些事令宫中云流墨的母妃,良妃娘娘十分忧心,隔三岔五的便精心挑选一批美人,暗中送过来。
东关仁的骨子里,流淌着对大曌王朝忠心耿耿的血液,如今大曌国元武帝子嗣凋零,他自然希望主子能够早日娶妻,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可惜,主子就是一个都不碰,府里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主子愣是过着一条光棍冷炕头的寂寞生活,就连东关仁都有些替他着急了,不过这种事又勉强不得,就算挑个美人,硬塞进主子屋里头,一准也会被丢出来!
怜香惜玉这种事情,主子可不会。
“阿东,看来你近日比较闲,不如去庄子里磨练磨练。”修长的手指“花擦”翻了一页,云流墨眼皮子都没抬上一抬。
“咳……主子,东某人倒是想偷的浮生半日闲,怎奈近日繁忙,哪里有那空闲?”东关仁清清嗓子,一脸尴尬。
拜托,他很忙的好吧,主子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很闲!
自打上次主子出门,被人暗算偷袭追杀之后,整整失踪了几个月,府里的人都要急疯了,还当主子已经发生了不测,好在主子福大命大,没有出事,终于回到了府里,这之后,阿东就一直忙着加强宅子四周的防卫,在宅子里布下天罗地网严加防范,并且暗中派人乔装打扮,在西梁县侦测有无可疑危险之物出没,再者,他还在暗中训练那支精锐步兵部队,加强实力。
“中意了谁,直接送到你房里去。”一目十行,云流墨淡淡一声。
“属下不敢。”东关仁连连推却。
“是不敢,还是不想?”云流墨嘴角勾起一丝讽意。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东关仁,真真不是个好东西,非要将这些女人推上他的榻,而他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成天装着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处的久了,却发觉他骨子里却是守旧的很,轻易不肯对女人交付真心。
一句话,你自己都没个暖被窝的,有啥资格说教本王?欠抽。
“大志未酬,属下不敢分心。”东关仁拜了一拜,大义凌然道。
挺直的鼻梁里闷哼了一声,云流墨也不理他,一手执书,一手拂袖一挥,“且退下。”在旁边罗哩啰嗦个没完,还让他这个主子怎么安静看书,他严重怀疑,这贴身跟班东关仁是属苍蝇的……
“属下告退。”东关仁下了亭子,迎面遇上了一位暗红色衣裳的女子,这女人五官端正,眉目沉稳静默,嘴角紧抿,勾勒出一丝淡漠坚毅,虽算不上绝美,但也十分耐看,远远望去,那飞速移动的暗红色衣衫,犹如一道夕阳的余晖一般。
“阿雎。”东关仁眼眸微动,嘴角噙了丝了然之意,“主子又命你去监视那女人了?”
被称作阿雎的红衣女子点了点头,淡淡道,“主子似乎对她……在意。”
跟随主子这么久,阿雎对主子十分了解,在主子的眼里,女人不过就是一件摆设,跟一只花瓶,一把凳子没有什么区别,主子对任何女人都不甚在意,唯独这个女人。
“一个……村妇?”东关仁嘴角不可思议的扬了扬,想了想道,“或许那女人的身份,有值得怀疑之处。”
东关仁可不相信,对众多美人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主子,独独会喜欢一个乡野村妇,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村妇或许不是一般人,她接近主子,是有不可靠人的目的的,所以主子在查探她的底细。
“不。”阿雎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向波澜不惊的目中,却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不是那样,主子对她,不一样。”
不管是她近日感觉到的那些,还是主子明显反常的行为,她都能感觉到主子对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在这方面,女人的直觉,总是要比男人更敏锐一些,而且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