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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抡踢,转身挂踢,腾空反抡踢,腾空转身侧踢,将一群混混瞬间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臭娘们,去死吧!”
这时,原先倒在地上的石作志,独眼闪出一丝狡诈的光芒来,趁苏清婉一转身露出背后空门,手一扬,三柄飞刀激射而出!
“婉妹小心!”
苏骆熙刚用花瓶砸了一个混混的头,一转头看到这一幕,顿时肝胆俱裂,一个扑身上去,挡在了苏清婉的面前,“啊”的一声轻呼,三柄飞刀正射中他的右肩膀,顿时血流出来,殷红了纯白的麻布衣衫。
“骆熙哥!”苏清婉转过身,赶忙扶了一把受伤的苏骆熙,声音里满含担忧,所谓关心则乱,这一个分神,一条大木棍,就朝着苏清婉的后背狠狠的砸下!
“我没事,小心啊!”
苏骆熙一把拖开苏清婉,那一棍就落实到苏骆熙身上,打得他又是一声闷哼。
“该死!”苏清婉眼中浮现出恼恨的戾气,一拳打在那混混胸口,又钳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只听“卡擦”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那混混发出痛苦的一阵惨嚎。
苏骆熙受伤,惹恼了苏清婉,下手越发凌厉,她正打得起劲儿呢,战场上,忽然便多了六道身影,立即加入战局,其中为首的是一条暗红色的身影,那沉静的身影十分熟悉,苏清婉眼角余光瞥到,不由心中一动,是她!
这不是上次来送贺礼的那个神秘女人么,她怎么来了?
那六个人显然身手了得,训练有素,杀伐狠厉,这些混混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才半盏茶的功夫,那七八个混混,便被一个个打伤在地,不是残了胳膊就是伤了腿,在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连连求饶。
那暗红色衣裳的女人,垂着滴血的匕首,淡漠道,“苏姑娘,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苏清婉看得出,这女人对这些混混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只要她一句话,她的人就会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跺了这群杂碎,但是苏清婉并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杀了这些混混固然容易,但是这些混混背后,必然还是有强大的背景的,杀了他们,或许会给苏氏药馆,甚至整个雁荡街带来麻烦。
那女人的眼眸里,冒出一层杀气来,口气却是淡然的仿佛切白菜一样,“他们冒犯了姑娘,其罪当诛。”
“不要,不要杀我们!”那石作志差点吓尿了,忍痛爬起来,软着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战战兢兢的求道,“苏姑娘,苏大夫,苏女侠,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不是故意要和您作对的!”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苏清婉冷哼一声,目罩寒霜。
方才在苏氏药馆,那石作志的话中便有漏洞,苏清婉早就怀疑他们的背后,另有其人,来收保护费不过是个由头,实则是受人之命,前来滋事。
“女侠饶命,这,这我们不能说啊!”
那石作志一脸为难。行有行规,做混混这一行,也必须有原则,若是他透露了幕后之人,只怕也要倒霉。
“杀了他。” 苏清婉冷冰冰的丢下一句,面不改色。
身影一闪,那石作志重重倒地,那淡漠的女人,一脚踏上他的胸骨,狠狠碾压,石作志在那精致的靴子底下痛苦挣扎,更让他肝胆俱颤的是,那凶残的女人,照着他的面门,就高高提起了自己的匕首--
“我的赤凤还没杀过人,你将会是第一个。”
“别,我说我说。是芳草堂!是龚瀚本父子命我们来的!”那石作志顿时怂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芳草堂!围观的众人一阵哗然,顿时炸开了锅,皆感到无比愤怒。
“天啊,居然是他们!没想到这芳草堂,居然是和这些狗杂种穿同一条裤子的!老子再也不去了!”
“太可恶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苏大夫!”
“还不是眼红苏夫人的医术高明!咱们以后都不要去那里了!让他们喝风去!”
“没想到苏大夫不止医术高明,连武功都这么好,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堪称女中豪杰!”
苏清婉眼眸中闪过一阵深思,这个芳草堂,她不止一次听老苏头提过,在整个西梁县,都是赫赫有名的。
只是,她早就觉得这个芳草堂利欲熏心,否则也不会将有毒成分极高的美白膏售卖出去,也不知毁了多少姑娘的容貌和一生幸福,但是如今看来,这芳草堂不止是利欲熏心,还丧心病狂,居然为了巩固垄断地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苏氏药馆。
树大招风,她却没想到这风来的这么快!不过,她也绝不会畏惧,既然芳草堂要斗,她就陪他们斗到底。
“苏女侠,我们可以走了么?”那石作志眼见形势大大不妙,那只独眼机灵转了转,带了一班兄弟磕头求饶。
这石作志在雁荡街这一带,也算是个横行霸道的人物,但是他常年在人堆里打滚,自然也看出眼前这些杀伐凌厉的人,他们这样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根本得罪不起,不由的悔青了肠子,暗恨自己为啥要接下这笔交易!
苏清婉笑而不语,接了淡漠女子的匕首,狠狠三刀刺下,在那石作志的右肩上戳出三个血窟窿来,又随手拾起地上的木棍,重重给了那石作志一棍,这才丢了木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布帕,在修长如玉的指间,细细擦拭。
石作志那张脸,疼的变形煞白,独眼里满是惊恐!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下手却连眼都不眨!实在是叫他心惊胆颤。
“这是还你伤害我朋友的那几下。我苏清婉的人,你也敢动?!”
苏清婉一脚踢在石作志受伤流血的肩膀上,满意的听到身下的独眼男发出一声痛呼,方慢慢腾腾的道,“听好了,以后这条街不许收保护费,若再敢欺压这的百姓,小心你们的狗头!”
“是是。再不敢了!”那石作志强忍着剧痛,低声下气的道。
“滚!”苏清婉松开了脚,充满威杀的眼神,冷冷扫了那些混混一眼。
“走,快走!”石作志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带着那群一瘸一拐的混混,狼狈的奔走了,吓得连掉的满地的木棍都没有捡起。
“大家放心,以后就没有人会来欺压了。”苏清婉转向众人,柔声道,“大家排好队,继续吧。”
“太好了!以后就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众人一阵欢呼,他们大多是这雁荡街上的百姓,每年都要孝敬这些混混杂碎,大家都恨死他们了,此时苏清婉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痛快,纷纷鼓掌叫好!
“清婉丫头,真有你的!”老苏头笑呵呵的迎上来,老脸上一阵激动,“打得好啊!抽死这帮狗娘养的!我老苏头老早就想这么做了!还是丫头你厉害,还请了这么多保镖来!啧啧,这身手,得花费不少吧?”
“他们?我也不认识。”苏清婉丢下目瞪口呆的老苏头,向淡漠女子一行人走去。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苏清婉热情的问道。
“阿雎。”那女子早已收了匕首,孑然而立,却仍旧是淡淡的两个字,眼里平静无波。
“多谢阿雎姑娘仗义相助,清婉感激不尽。”苏清婉感激而真诚的说道。
“阿雎不过是奉命行事。”阿雎瞥了苏清婉一眼,声音依旧清淡。
“明白了。清婉还有事要忙,阿雎姑娘不如进来稍坐。”苏清婉也不追问,只是淡笑着邀请。
这女人的嘴一看就紧的很,若是肯透露,上次就透露她主子是谁了。不论她主子是谁,对她应该都没有恶意,甚至目前看来,似乎还对她相当的好!苏清婉想着,万事皆有因果,那个神秘主子该出现的时候,就一定会出现的。
阿雎却是不动,一行人笔挺的站在苏氏药馆的门外,犹如六根直直的树桩子,看的苏清婉一头黑线!
又不是罚站,站那么笔直干嘛,真是一群怪人。
不过苏清婉却是没空去管阿雎一行人了,众人已经很自觉的排起长队,苏清婉让老苏头看诊,自己则忙着照顾苏骆熙去了。
这边厢,苏骆樱已经扶了受伤的苏骆熙坐下,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嘴里骂道,“你傻啊哥,你是不是脑袋撞到墙了,那是刀啊,你也去挡!要是一个不小心戳到心窝子里,你可就死翘翘了,我们老苏家可就绝后了,你是不是要气死你老爹和老妹啊!混蛋,该死的,笨蛋,为个女人就不要命了……她就有那么大魅力么?!”
“哎呦呦……你轻点啊小妹!你这么粗鲁,怎么嫁的出去。嘿嘿,现在哥哥越发担心你了。”苏骆熙坐在座椅上哼哼,疼的呲牙咧嘴,却是一脸嬉笑。
“什么!谁粗鲁了,你还敢咒我嫁不出去!好啊我不管你痛死你!”苏骆樱捏着清洗伤口的药帕,暴跳道。
看着这对活宝兄妹,苏清婉无奈的耸耸肩。
“给我吧。”苏清婉接过苏骆樱手中的药帕,吩咐道,“你去给病人抓药。”
苏骆樱哼了一声,转身去了柜台忙活,苏骆熙一看到苏清婉亲自来帮他治伤,眼神就柔的要滴出水来,脉脉含情的盯着苏清婉。
“疼吗?我轻点儿。”苏清婉一边麻利的清理伤口,止血,上药,动作十分轻柔快捷,一边嗔怪道,“你也是,那种危急的情况,你就往上冲!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岂非叫我一辈子过意不去。”
“不疼。”苏骆熙直直的盯着苏清婉清澈的眼眸,痴痴道,“若真是能叫你一辈子记着我,死了也值了……”
“呸呸,童言无忌。”
苏清婉手上动作一顿,凶恶的瞪了苏骆熙一眼,“你这浑人,说话也没个顾忌,这话多不吉利,你老苏家就你一根独苗,你可得给我好好儿的,活的长命百岁,再说我的苏氏药馆还指着你呢。”
“好好,婉妹你莫生气。”苏骆熙凝视着苏清婉俏丽的一怒一嗔,只觉说不出的受用,温柔款款道,“婉妹叫我长命百岁,我定然是要长命百岁的。”
苏清婉正在给苏骆熙上药,温柔的指腹涂着凉凉的药膏,轻擦过苏骆熙炙热的肩头,苏骆熙只觉浑身一颤,心都酥麻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心里只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受伤。
“呵,长命百岁?”
一声男人冰冷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忽然乍响,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阴暗了几分。
这浓重的低音,又熟悉,又陌生,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穿越了重重的障碍,悠远的传来。
仿佛停寂千年的远古的钟声,突兀响起,惊起飞鸟,洞彻山谷。
苏清婉心头剧烈一颤,慢慢的回过头去。
只见身后站着的,是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他穿着一袭墨色流云锦袍,脚上蹬着全黑的靴子,一头黑发只简单地用墨黑色绸带束起,几缕碎发贴着耳侧垂下,仿佛浓墨落水渲染开的墨丝,随性中又难掩傲然的高贵。
那张冰漠的脸,隐在一重黑色面纱下,看不真切,但是那种熟悉的气息,巨大的霸道气场,却隐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着澎湃的怒意,但是奇怪的是,整个大堂的人都听到了,甚至震的耳膜有些“嗡嗡”作响。
那怒气,从他精健修长的身躯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简直就如同惊涛拍岸,摄人心魄,他一出现,就吸引了苏氏药馆那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子的目光,包括苏骆樱,面上都流露出花痴的表情!
即便看不到脸,看这身材,也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俊男啊,光看身材都让人流口水了,看到脸还让人怎么活!苏骆樱在心中惊叹。
“哇,那个男人的身材好好,可惜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