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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任何事,从来不提要求,他总是安静的站在自己身后,一转身就能看到,可是,他沉默不代表他就没有情感,没有需求。
江雅菲重又慢慢坐了下去“我。”
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口干舌燥。
和他一样,虽然成过亲,可是于此之道一窍不通。
“寒儿,跟了我,日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可不要后悔。”江雅菲盯着怀里的人。
梁寒微微张开眼睛,手臂伸了过来。
江雅菲看懂了他的心意,是啊,他何尝给过自己机会后悔,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比所有人都知道不由眼中含泪,面上带笑“虽然今日洞房有些委屈了你,待明日,我们再补一个婚礼吧。”
正文 21佳偶天成 共担大事
江雅菲和梁寒在这年年末,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主婚人是颜如玉,证婚人是蓝若尘,和梁寒拜堂成亲的时候,江雅菲的面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不同于和林霄的风光大婚,江雅菲和梁寒的婚礼虽然简朴却包含了浓郁的情意,尤其当江雅菲和梁寒对视的刹那,她的心里突然奔涌而出一种强烈的情感,她握着他的手,默默的注视着他,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他知她,懂她,以她的理想信仰为信仰,一颗心只为了自己而跳动,这是多么真挚珍贵的情感啊。
梁寒面上微红,同样用力的握住江雅菲的手,今日的一切对于爱了很久的梁寒来说,简直就象一个梦一样美好,他嫁给了自己情根深种多年的女子,她同样也爱上了自己,这是多么大的幸福。
虽然江雅菲并没有告诉别人,但是她府邸里张灯结彩挂的情景还是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桐城郡的郡守大婚,怎么能没有人前来送上祝福呢?
那些感佩于新郡守清廉、公正、爱民如子操守的百姓们纷纷前来观礼。
有挎着鸡蛋来的、有拎着青鱼来的,可是江雅菲却早早吩咐了门人,如果是来看热闹的,可以进,但是送礼的一律不许收,如果她们不拿走,就不让进去观礼,虽然不少人被拒之门外了,但是她们却没有丝毫不悦,心里都是感动非常。
唐县的县守丁楠和马兰县的县守黄鹃刚进城就赶上了这场热闹,听说今日郡守大人成亲娶夫,两个人惊讶之余立即派随从去准备两份贺礼,去之前,她们心里还在猜测,到底是桐城郡里哪家的俊俏的小公子这么好运气,嫁给了这么年少有为的女子,当她们看到堂上站着的那新郎时,不由心里都是一讶,居然是他,郡守大人那个貌不惊人的侍从梁寒。
坐在席间,黄鹃忍不住低声说道“丁老姐,不是我眼花了吧,大人娶的人莫不是梁侍卫。”
丁楠到是由衷的感佩“娶夫当娶德。大人的眼光真是独到。”
黄娟看着正徐徐拜堂的两人,不由有点八卦的说道“丁老姐,我可听说,咱们这位大人,之前娶了一位郡王,听说那相貌可是国色天香,可是没有几年就被郡王反休了,你说她不是这里受了刺激吧?一生气,才娶了这个?”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丁楠有些生气道“黄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天香国色的金枝玉叶不一定能带你幸福,要知道出身宗室的子弟多少总有些眼高于顶,大人这样风姿出众、聪慧敏捷的人如何能被那样的人糟蹋,到不如娶个知道根底的普通人,到还能和和睦睦过一生。”
黄娟知道丁楠素来有些迂腐,见她极力维护起江雅菲,不由讪讪笑道“丁大人说的也对,到底是有经验的。”
丁楠见她挖苦自己如今的正夫也是续室,不由反唇相击“黄大人才经验丰富呢,如今您是站在墙上的人,我们那里仰望的上呢。”
她讽刺的是几个月前,黄娟被家里的几房夫君给丢上墙头的事,黄娟的脸立即红了“哎呀呀,丁大人,莫要老揭人短处么?再说了上墙也是一种乐趣么,你夫君少,那里知道这个娶事。”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吵了,人家结婚我们两个在这里吵吵什么呢,啊,丁老姐,你看那个人是谁?”黄娟为人素来圆滑,她急忙转了话题,看着坐在堂上接受新人跪拜的颜如玉问丁楠。
丁楠说道“是江大人的老师,当今最盛名的一代大儒,颜如玉颜大儒。”
黄娟惊讶道“你说她就是写出了《醒世说》的颜大儒么?咱们大人居然是她的徒弟么?怪不得,怪不得江大人是此种气度。师承渊源啊。”
江雅菲和梁寒成亲后也只过了一夜,就要赶往松州,起初,她是坚决不让梁寒跟着自己再奔波了,毕竟名分已定。
梁寒淡淡笑着说“大人,您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那种墨守陈规、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了?”
江雅菲脸一红,笑着说道“说是怕你辛苦,其实是我私心,如今我真是不想她们看见你的样子,你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只能我一个人看,一个人守着。”
梁寒心里一甜,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心,只是,也望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不会功夫,你想我如何能放的下心,你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再说了,我长的这么普通,除了你觉得稀罕,别人还不一定能反在眼里呢。”
江雅菲笑着将他拽到自己身边,靠着他宽厚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我怎么不知道,寒儿的口才居然学的这么好了?”
梁寒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雅菲,我不想离开你,一分钟都不想,我们不说我们是夫妻,我依然扮做你的随从,好么?让我去吧。”
两个人正是新婚燕尔,情意正浓,江雅菲也有些舍不得他,想了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松州府,何雨冰兴高采烈的看着管家报上来的礼单,又到了年关,正是打秋风的好日子啊,她乐呵呵的看着下人们将各郡各县送的礼抬进内院,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不过当她看到桐城郡守的礼单时,不由脸色刷的沉了下来“这个江雅菲,是打发叫花子么?居然拿了这样的东西送给我。”
她怒目一瞪“何全?”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女子颠了过来,一走肚皮上的肉都晃悠“大人?您找我?”
“去把桐城郡江雅菲送来的东西给我拿过来,我看看。”何雨冰脸色阴沉。
何全自然知道主子生什么气,刚才看礼品的时候,她也暗暗将那小气的郡守给骂过了,靠,送的什么东西嘛,一盆四季富贵、四坛枸杞酒,两包土特产。
就这么点子东西,如今老百姓走亲戚也不送这玩意了。
果然,何雨冰见了地上堆着的东西后,愤怒的上前用脚狠狠的踢去,酒坛在地上滚了两下,摔下了台阶,闷闷的“趴趴”几声碎了,浓烈的酒香流泻出来。
“这个江雅菲,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原本觉得她能迷途知返,趁着年节,给我赔个罪,谁想到,她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何雨冰气地又飞起一脚,将那土特产踢下台阶“还不拿去喂狗。”
何全急忙将那两包东西拎走了。
何宅的前厅,众位大人都在喝茶吃点心,丁楠不无担心的对江雅菲说“大人,要不下官替您补份礼吧,下官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呐。”
江雅菲送的东西她见过,那些东西绝对会让素来贪婪的何雨冰生气的,她最喜欢真金白银的礼物,去年自己送的金尊弥勒佛稍微小了些还被她一顿猛训呢,何况江雅菲的礼物里连块碎银子都没有。
江雅菲摇头“不用,我送的东西就很好。”
丁楠见她不肯,到也不好强求,只得叹了口气。
江雅菲喝了口茶,真不错,身处这偏寒的西北居然也有如此上好的一品香茶,真是难得啊。
就在大家低头说话的时候,何雨冰穿了一身水汶花样的青缎袍子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站起来,纷纷问好“何大人。”“何大人。”
何雨冰一路走进来,当对着那些送礼丰厚的人跟前时,笑容尤其显得真挚“小唐,今年干的不错,继续努力啊”“阿纹,听说你又纳了一房夫郎是不是真的?”真是寒暄不断。
可当她走到江雅菲跟前时,居然冷冷的只哼了一声,就甩手坐到了主位上。
见州大人坐了,其他人等才落座,何雨冰此手里早捧上了热茶,脸上不阴不阳的说道“各位大人,我自问自从到了松州府这十年来,对各位不薄吧,啊?”
丁楠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江雅菲悄悄说“大人,何大人今日脸色很难看啊,您小心些吧,我怕她找您麻烦啊。”
江雅菲凝眉看着坐在主座的州守,心里觉得很是别扭,怎么这州守大人的今日这派做法,这么象一个靠打劫发财的土匪所为呢?哪里还有书生的半份优雅?
众人此时正纷纷表态说州府大人的好,上赶着拍马屁,可是说了半天何雨冰的脸还是绷着。
“是啊,我也自问,我做了这么多年州府,对你们个个也算是宅心仁厚的了,我问你们,这些年礼是你们自原送的,还是我强逼的?”何雨冰扫了眼众人冷冷问到。
“自然是下官们的一点心意,大人清廉奉公如何会问我们要礼物。”一个县守立即拍了过去。
“虽然是你们的一片心意,可我也说过多时,这种风气不可长,你们总是不听,这也就罢了,你们愿意送的就送,不愿意的就算,可是,为什么明着送礼物,实则来羞辱本官呢?”
何雨冰一双小眼尖利的看向江雅菲。
正文 22惹怒州府 危及自身
江雅菲本就不是迟钝的人,这下终于品出味道来,原来今日这何大人的怒气是冲着自己来的。
其他官员见何雨冰动了怒,不由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此时,何全也奉了何雨冰的命令将江雅菲送来的东西堆在了花厅门口。
丁楠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说坏了,坏了。
众人眼见了门口堆着的东西不由相对讥笑,这是谁啊,居然送这么不入流的礼物,也难怪何雨冰会生气。
江雅菲眼见自己送的东西被何雨冰丢了出来,心里真是气愤不已,可是为了拆迁款项,她强忍着自己勃发的脾气,站起身,冲着何雨冰说道“下官不知道羞辱二字从何而来,这礼物是下官亲自选购的年礼,心意诚挚,绝对没有要羞辱大人的意思。”
何雨冰冷哼一声“江大人,你拿打发叫花子的东西来打发本官,还说不是羞辱。”
江雅菲忍着怒气道“大人,自古就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之说,大人也说了,不过是个心意,下官送来一片拳拳心意,又那里不恰当?还是说,大人其实只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雨冰被她一番话说的脸色阵白阵红,不由怒喝道“住口,好你个七品郡官,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这样和上司说话,怎么你竟要污蔑本官收受贿赂不成?”
她的话刚落,只听得底下的一个郡守大声说到“江雅菲,你不要仗着自己有点才华就不将人放在眼里,不就是挖了个燃石矿么?走了狗屎运还当自己真是个人物了。”
江雅菲忍着怒气道“张大人,你又何出此言?雅菲自认为没有越权你平城郡的事务,不知道张大人又因枉论我桐城?”
那张姓郡守本是想拍何雨冰的马屁,所以开口帮腔,见她问来,不由脖子一梗道“你越过何大人直接向上汇报燃石矿的事,是何居心,又越过大人,自己做了总指挥又是何居心?难道不是眼中没有上下,自傲自大么?”
江雅菲见何雨冰不吭声,显然是默许了她对自己发难,不由冷笑“何大人明鉴,下官不想和这种人做无谓之争,到底我有没有越级上报,大人自然清楚,我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