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寒忍无可忍,恨恨的在江雅菲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江雅菲知道他面子薄,再说难免真要恼了,只得忍了笑,端了茶递给他“好了,寒儿,是我不好,我不逗你了。我们好好吃饭。”
两个人却不知道,刚才这一幕全落入窗外一个人的眼里。
那人痴痴地看着窗边那面如美玉,气质高洁的女子,心如刀割般疼痛,他喃喃低语“原来,你也是会笑的。”她从来也不曾那么温柔的看过自己,更别提对自己笑了,可是面对着她面前的那个男子时,她却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温暖,眼神里满是爱意。
“喂,我说你个臭乞丐,快滚开,这里也是你能呆的地方么?”店里的小二冲着他大喊着“滚。”
他藏起流泪的眼睛,慢慢蹲在店的对面路牙上。
江雅菲和梁寒吃过午饭,慢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们去了有名的石佛寺,拜过了那座几米高的大佛,还去了著名的百草街,江雅菲给梁寒买了一只小小的香草荷包。
“人家男子都素来爱些香粉什么,我见你不好这个,也从不给你买,诺,这个你给我装好了,马上蚊子多了,赶赶蚊子也是好的。”
梁寒眼睛弯弯,甜蜜的接过荷包,小心的揣进怀里。
“寒儿,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人跟着我们?”江雅菲付过钱后,有些疑惑的问梁寒。
眼见梁寒的目光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他急忙低下身子,冲着一个路人说道“可怜可怜,给两个钱吧。”
“你注意到那个乞丐没有,我怎么觉得,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我们附近。”
梁寒轻轻碰了江雅菲一下。
江雅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右脸下巴上一大块烫伤的疤痕直蔓延到眼下,右腿好像是瘸的,走路有些拐。
“你说他?”
江雅菲摇摇头“我们走吧。”
两个人转身离开了百草街,那蓬头垢面的乞丐眼见他们离开了,才敢抬起头,他苦笑了下,算了,别跟了,有什么用么?她和自己已经见面不相识了。
“我说把大疤脸,今天的份例还没交呢,你他妈的不是又想躲吧。”两个壮实的乞丐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对不住,我今日真的没有要到钱,我连午饭还没吃呢,还望两位姐姐通融一下。”
“通融,我们给你通融,谁给我们通融,有本事你就对首领说去,不然,你就交钱。”那个字略高一些的女乞大概地位不低,面上满是轻蔑。
疤痕脸男子苦苦哀求“求两位再宽限我些时间,我要到钱立刻就给你们送去。”
“放屁,你昨天也这么说,可是到了晚上你压根就没有回破庙,首领很生气,今天又想用这一套骗我们么?”
“不是的,真不是的,我今日真没有要到钱,我。”疤痕脸男子尚未说完,一指她们身后“首领,我错了。”
那两乞丐大惊,以为首领来了,刚转头去看,那疤痕脸的男子已经趁机向前跑去,可惜他拖着条断腿,想跑也跑不快。
很快,那两女乞察觉上了当,立刻恼怒交加向疤痕脸男子追去。
“我叫你跑,跑,我打死你。”高个女乞丐一脚踹倒了那疤痕脸男子,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矮个的也气不过,也上前用脚踢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的腿,我的腿。”疤痕脸男子抱着腿在地上哀嚎“我一有钱就给你们,求你们别打了。”
那两个女乞丐不听,其中一个更是愤愤“要不是你咬伤了首领,咱们姐两个能落到这步田地,早就在庙里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说你一脸都是疤,首领不嫌你丑,你还嫌弃她。我踢死你,踢死你我告诉你,要么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从了首领,要么今天我们就打死你。”
疤痕脸男子知道自己今日躲不过这一劫,不由闭上了眼睛,谁能想到昔日堂堂的小郡王林霄居然是这种死法。
预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打在他身上的拳脚一刹那停了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那两个女乞丐已经被一个男子打倒在地,而一双满是怜悯的的眼睛正对上自己的目光。
“你没事吧。”淡淡的温和的女声,听到耳里,温暖的让你想哭出来。
相隔一年,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饱受了大半年的折磨,吃尽了苦头的昔日小郡王林霄此时满眼是泪,如果没有经历过种种磨难,也许今日他依然会怨恨这双眼睛的主人,可是如今,他的心里,却饱含了羞惭,他无言面对她。
在外流浪的无数个难捱的夜晚,他不只一次的想起自己的第一任妻主,每每总是泪流满面。沦落到如此地步,看尽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他终于明白,自己当时当日,错过了多么好的一个女子。
正文 28烟雨江南 风流婉转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 抱歉 本人被公派出差一周 更新要延后了 SORRY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林霄嗓音嘶哑的说道“我没事。”他强撑起自己破败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蓬乱的头发遮住他那半面尚且完好的面颊。
对于这个疤痕脸的乞丐,江雅菲说不上来,自己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为什么心里感到一阵阵悸动,那种闷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和他是认识的,可是,江雅菲清醒的明白,京都和橘洲相隔千里,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
“怎么了。”梁寒扶住了江雅菲的肩膀,看着那个倔强的不肯接受他们帮助的乞丐。
“他的腿断了。”江雅菲面色有些担忧,她的话音还未落,只见那踉跄走着的人突然脚下一趔,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倒的,也许是他连着三天都没有吃到东西,也许是那两个乞丐将他打的太过厉害,当他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馆的病榻上,人也被换了干净的衣服。
“你醒了?大夫说你长期营养不良,又受了伤,快把药喝了。”说话的人正是江雅菲,只见她手里端着碗褐色的药汁。
“你救了我?这是哪里?”林霄只觉得自己嗓子又干又疼,全身酸痛,尤其是断腿处,更是疼痛难忍。
“医馆,大夫说你的腿当时接的不好,趁着你昏迷的时候,她已经重新为你接过骨了。”江雅菲将汤勺送到他的嘴边“这是治你身伤的药,喝了吧,很快就能好的。”
林霄凝视着药碗,她没有认出自己呢,就算,自己已经干净了脸。可在她脸上丝毫没有震惊、鄙视、疑惑的神情,不由自嘲,可见环境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如今的他形容憔悴,长期饥饿交加,面色青黄,又顶着面积巨大的烫伤疤痕,任是谁都不会敢相信自己还是当年那个风姿秀美、风情万分的小郡王,更何况自己的嗓子被烫坏了,声音嘶哑难听,如何比得做为郡主时那种磁性的声音,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好像堵住似的难受,只觉得喝到口里的药尤其苦涩。
“你还有什么亲人可以投奔么?”江雅菲顺手将碗放在桌上问道。
林霄闭上眼睛,长吐了一口气“没有,我没有亲人可以投靠。”如今自己这番模样,又如何回京都去?回去又如何?再度作为那些人的笑谈么?然后接受他们怜悯、可怜、同情、嘲笑的目光,讥笑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和笨蛋,除了被人侍候,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物。
“这样啊,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江雅菲见此人虽然沦为乞丐,但是谈吐说话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农夫的举止,而且,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自己就不能放任这个人不管。
打算?自己还能有什么打算?
林霄苦笑一下,自己要道哪里去呢?天大地上,可是却无处可以容身。
梁寒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在外面他还是喊她大人“我已经交代过船家,明天早上再开船。”
江雅菲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想到了再告诉我。”
眼见着江雅菲和梁寒消失在拐角处,林霄只觉得一行清泪慢慢滑落。
“你说什么?你要跟着我们?”第二天早上,当得知林霄要跟着他们给他们做奴仆的时候,江雅菲和梁寒一脸震惊。
“是的,你们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样貌粗鄙,我能干很多活的,真的。”生怕他们不信,林霄拖着残腿,奋力坐起来“真的,小姐,公子,我会干很多活。”
“你先不要激动,让我想想。”江雅菲看看梁寒,慢慢走到外间。
“雅菲,你真的要带着他么?”自从他们救了这个乞丐后,梁寒的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预感,这让他很害怕,好像,他的雅菲马上就要被人掠夺走似的,自从他和江雅菲成亲后,因为公事也好,私事也好,他们也接触过很多美丽的男子,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此刻这个带给他这么不安的感觉,可是他又看了眼林霄,见他如此悲惨可怜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江雅菲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个人走,可是一想到要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的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忍心。
“这也是个可怜人,我们帮他一把,将他带到江南吧,如果此时留他一个人在橘洲,我们在还好说,我们走了,那帮打伤他的人肯定会再次找他麻烦,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帮人是在害人了。”
“雅菲,我,我”梁寒想将自己的不安告诉江雅菲,可是话到嘴边,自己先自嘲的笑笑,什么自己又变得那么不自信了呢。
林霄半躺在靠窗的船舱里,说是做江雅菲他们的奴仆,如今他的样子哪里又能下地干活,自从离开了橘洲,上了船,半个月来一直都是梁寒在照顾他。
梁寒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林霄正怔怔的看着江水,虽然他身上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棉质衣服,却被林霄穿出飘渺的味道来,如果不是他面容骇人,从背影看,真到像是哪家的落拓公子。
林霄并未察觉到梁寒的到来,他的神思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梁寒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小几,只见饭菜依然完好,显然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阿木,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林霄听到梁寒地声音,转过身,目光深深,“是公子啊。”
他慢慢将毯子向上拉了拉,盖住膝盖,淡淡说道“我见这江面开阔,沙鸥飞翔,一时看的兴起,就忘了吃饭的事了。”
梁寒笑笑“不是说了么,不要叫我公子,喊我梁大哥就好,江南这个季节是最美的,等我们到了灵州,那里山青水秀,你见了肯定会更喜欢的。”
林霄微微笑道“梁大哥好像对灵州很熟悉。”
梁寒一边将冷了的饭菜收起来,一边笑着说道“大人和我都是安州人氏,安洲和灵洲挨得很近,自然对那里比较熟悉,我帮你将饭菜热热吧。”
看着梁寒走出去的背影,林霄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苦笑,自己当真很差劲,和江雅菲成婚三载,自己居然对她一无所知,连自己的妻主是哪里人都不清楚,更别提和她们家打过什么交道的了,唯一的一次,江雅菲老家来人,自己居然很冷淡的就直接让管家招待了,自己连面都没有露一面,后来才知道来的是江雅菲的二姐。
见梁寒从林霄的船舱里出来,手里端着冷掉的饭菜,江雅菲眉峰微微皱起“又没吃东西?”
梁寒叹了口气“阿木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而且雅菲,我总觉得,他的身份很神秘,你说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江雅菲沉吟“寒儿,你想多了,我却觉得他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