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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场上寂静无比,当着内宫首领李琪的面,当着场内近万兵勇们的面,谁敢说陛下是错的?谁敢说?
明知道掉进了江雅菲的套里,安佩几个人也只能心里暗暗骂她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人,却没有一个人此时敢大声的质疑。
李琪本来一直嘻嘻笑看江雅菲和这几个副将斗法,到了此时,见她居然只用了几句话,就将这群老粗们治住,逼着她们承认了自己的军职后,不由收敛了笑容,终于开始正视起身边的这名女子。
江雅菲满意她们此时的表现,神情开始变得凌厉“安军尉?根据我朝律法,藐视皇权者,该当何罪?”
安佩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眼前女子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由低声说道“按律当斩。” 说完,冷汗冒了出来。
江雅菲点点头“看来你们也是知道的。带军号1579的春花上来。”
刚才那懒散小兵被推了上来,此时依然一副懵懂的模样“干什么?你们推我干什么?”
江雅菲不看她,继续问安佩“安军尉,藐视圣上旨意,故意拦截宣旨钦差算不酸藐视皇权?”
安佩的后背已经湿透,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子是真的要杀人立威了,她们怎么就忘了了呢,这个江雅菲,她绝对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弱书生,这个女子,仅凭十四岁就接掌了刑狱司提刑官一职,手里朱批杀过的江洋大盗,罪犯乱臣,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她们怎么就将这样的人,当成了任人欺压的软蛋了呢。
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危险,“参将大人,”她扑通一声跪下“小将该死,还请参将大人恕罪。”
她一跪下,秦渺自然晓得其中微妙,自然也跟着跪下,只留有一个周香,还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做什么,干什么跪她?”
却被秦渺生生扯住裤脚,硬按下脑袋“还不跪下。”她嘟嘟囔囔的跪了下来。
江雅菲不理她们的跪下,转而问起了李琪“李宫领,您说这个小兵,藐视圣旨,藐视皇权,该不该杀?”
李琪被她冷厉的眸子逼着,只得说道“是该杀。”
此时,她绝对不会笨到硬和江雅菲做对,作为一个内宫首领,看人眼色、观风转舵是最在行的,就评她三年间起落和今日的回京,就足以说明,江雅菲是不简单的,她的背后到底是谁?李琪并不清楚,也不想得罪,这是自然顺着江雅菲开始说话,脸一板冷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么?还不把人拖出去,斩了。”
江雅菲这才嘴角微微一挑。
正文 49以律服人 爱人焦心
那小兵春花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不由高声大叫起来“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安军尉,您救救我啊,安军尉。”
江雅菲连眼皮都没有抬,李琪冷哼“还不快拖下去。”
见江雅菲是动真格的了,军尉安佩忍不住抬头喊道“江参将,如果您要降罪,就惩罚下官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周香转头“啐”了一口,恨恨的看着江雅菲。倒是秦渺此时还有些头脑,不由连连叩首求情“大人,小的们都知道错了,还望大人看在许将军的面上,网开一面。”
听到她提起许步飞的名头,江雅菲这才将眼睛转过来,眨也不眨的看向她们“你们都是许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难道还不清楚许将军的志向和忠心?许将军素来治军严厉,严以律已,从来都是将陛下的安危、京畿的安危放在首位,你们说,如果她地下有灵,得知她才刚刚走,她带出来的兵就不服指令,藐视王权,敌视新的主将,自乱阵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说,她会不会寒心?”
安佩狠狠闭上眼,再次叩了一个头,说道“都是下官的错。”
江雅菲看着依然不甚服气的周香,脸色肃冷“许将军乃是我米罗国一代名将,不幸惨死,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事,除了继续奉行许将军的遗愿,保家卫国,将我们京畿卫铁军的精神贯彻到底外,誓要找出杀害许将军的凶手,绳之于法,以慰英雌在天之灵,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完这句话,全军动容,大家想起那位让人敬佩的将军,很多人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尤其是以周香为主,只见她哭的脸好像花猫一样,安佩的眼睛是红的,秦渺的脸色变白。
“安佩,我问你,作为战士不能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刑罚中,你以为如何?”
安佩满脸羞愧“大人,小的不敢求大人宽恕,只求大人留小的一条命,让小的跟随东征军上战场,多杀几个敌人,回来后,任凭大人处置。”
江雅菲看了一眼其他两员主将,周香和秦渺也叩头道“还望大人能暂时饶小的一条命,让小的多杀几个敌人再回来处置。”
见她们终于服了软,江雅菲这才看向场上的众人“姐妹们,我国边境战火频起,京都安危再起波澜,我们实在不能将时间再浪费在内耗上了,我们是保卫京畿的一道防线,是京畿周边百姓的守卫,你们说,团结重要不重要?”
“重要。”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齐声吼道“重要。”
“兵符丢了不要紧,我们的精神不能丢,你们能不能做回往日的铁军?能不能?”江雅菲问道。
“能。”士兵们大声齐喊。
李琪眼见江雅菲短短几句话就扭转了败势,还获得了士兵们的认可,心里不仅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位尚且年轻的参将,反而觉得暗暗惊心。
江雅菲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本来安佩等四人藐视皇权,死罪难逃,但,我米罗国律法又云‘真心悔改又待罪立功的,可以绕其不死’,本官今日受命暂代参将一职,同时查访许将军案件真相,命令你等协助本官查找真凶,侦破此案,以立新功,你们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安佩等人大喜,急忙叩谢江雅菲“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我等一定协助大人,找出真凶,以慰许将军在天之灵。”
江雅菲点点头“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对上将不尊者,重免其职,轻重责一百权杖。”她话锋一转“不过本官正是用人之际,先记下这一百权杖,待许将军案情结束后,你等四人再来领罚,你们可还有意见?”
安佩此时哪里还有意见,她此时终于明白,江雅菲和许步飞将军一样,是个奖罚分明的人,心里为自己受了杨霞的挑拨,错待了这位参将懊悔不迭,听了江雅菲的话后,急忙说道“大人责罚的是,下官等人多谢大人宽恕。”
至此,一场风波彻底平息,江雅菲送走李琪后,再次踏入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营帐,坐在枣红色的高背椅子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京畿卫,还真块硬骨头,她苦笑着摇摇头。
话说,此时江雅菲的甥女江荷叶,在梅叔的陪同下护送小姨夫梁寒一行三人,才刚刚到松唐。
此时离京都尚且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因为这一段时间不停的赶路,梁寒的脸色很差。
“小姨夫,我们休息一夜再走吧,今天实在是不能再赶了。”江荷叶担忧的看着他的神色,劝解道。
梁寒看了下天色,眼神坚毅“我没事,走吧,争取两日后到京。”
江荷叶急道“小姨夫,您疯啦,您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就算是您不休息,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需要休息的,您看看您自己的脸色,如今都和纸一样白了,说什么今日我和梅叔也不会走了,您必须要休息。”
梅叔同样忧虑的说道“这都连夜不休的赶了多少天了,凭你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熬啊,你说,这段时间你都吃什么了?吃什么吐什么;都瘦的一把骨头了,你快听江小姐的劝,好好休息一日再上路,莫要累的动了胎气才好。”
梁寒看了眼,自己已经六个多月的肚子,这几日确实有些腹痛,因为担忧江雅菲的安危,让他什么都顾不上的拼了命的往京都赶,梅叔的话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荷叶,我担心你小姨。”
江荷叶坚定的吩咐车夫将车子赶进松唐“小姨做事自有分寸,您放心,如果她知道您为了她,不眠不休的赶路,还动了胎气,她只会气你不爱惜自己,不疼孩子,绝对不会说您做的是对的。”
梁寒慢慢坐回车子里,放松了下身子,神思依然忧虑,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和江雅菲离开过这么久,从来没有过,他知道她如今要查的案子有多么险恶,没有人在她身边,如今她孤身一人,你让他如何不担心,如何不焦虑呢。
正文 50有草勾魂 兵书疑云
短短半天,江雅菲就看完了许步飞营帐里的所有她生前看过的公文,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许步飞生前极其节俭,营帐里的换洗衣服都是半旧不新的,一把弯月长刀,靠在兵器架上,手柄处被日日摩挲的光滑可鉴,显然是她最衬手的兵器。
江雅菲慢慢拿起那把刀,呵呵,她微微一笑,到底不是习武之人,这重量,嗯,可不轻。
“参将大人。”安佩恭敬的在营帐外等候召见。
江雅菲说道“进来。”她慢慢将刀横放在兵器架上,有趣,刀柄下方居然刻了一朵五瓣的相思花。
她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安军尉跟着许将军有多少年了?”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江参将,下官跟在许将军门下,已经快十年了。”安佩的面上有些忧痛,许步飞对于她的意义,既是她的长官,又像是她的母亲,如果不是十年前许将军从乱贼手里救下年仅十一岁的她,又亲自教她武功,培养她,也不会有今日的安佩。
“许将军生前都有什么爱好没有?比如,喜欢看书、打猎、听曲儿。”江雅菲问道。
“许将军不喜欢听曲儿,平时也不去打猎,看书么,许将军到是有些兵书,不过不是放在营地里,应该是在家中。”安佩如是说。
江雅菲点点头“你跟了许将军这么久,想必是经常去她府上的吧。”
安佩这时抬头看了一下江雅菲,面上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是,下官经常去她的府上。”
江雅菲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心里想到一个传闻,说许步飞和她的正夫感情不睦,她的正夫和她分居很多年了,难道这些传言是真的?所以这个素来敬爱许步飞的军尉才有如此犹豫。
她点点头“那么,还有劳安军尉,下午陪我去趟许将军府可好?”
果然,她在安佩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迟疑,不过她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下官遵命。”
二皇女贤王府,李琪低头站在书房里,眼睛悄悄扫了一眼,此时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贤王艾芳。
“这个江雅菲,倒是让我小瞧了她。”良久后,艾芳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李琪抬头看看她,踌躇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艾芳拿起茶盏喝了口茶。
“杨大人的意思是,不管这江雅菲能不能破案,她都不该破了案,不管她能不能真的找到兵符,她都不该找到兵符。”
艾芳抬头看她“你的意思是?”
李琪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做了一个抢和杀的动作,艾芳淡淡一笑“是个好主意,你说,她要是死了,会不会断了老九的一条腿呢。”
李琪呆了一下“贤王殿下,您是说,她是恒王的人?不,不会吧。”
艾芳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李琪,你跟我母帝时间最久,你说,这个后宫里,她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李琪说道“自然是凤君千岁了,凤君乃是后宫之主,陛下自然看凤君殿下最重。”
“哼,你这奴才如今到也会给我打油腔了。别说你看不出来。”艾芳冷哼道。
李琪陪着笑说道“贤王千岁,奴才是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