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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不过,憨厚老实的葛二蛋没有发现,于是乖乖的进了套,心疼而焦急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舞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嗯!好,谢谢蛋蛋!”烟染非常爽快的应着,眼眸中哪里有半点泪花,见锅中的水已经开了的烟染从灶下起身,拍掉身上的草灰,路过靠在灶台上的葛二蛋身边,踮起脚尖就在他黝黑的脸颊上吧唧的亲了一口,然后转身揭开锅,将栗子粉倒入锅中搅拌。
然后趁着这个空档,转头看向葛二蛋这边,只见他傻愣着捂着半边脸也正看着自己,小脸儿一红,娇嗔的低语了一声:“傻样儿!”
栗子粉熬糊的速度很快也很简便,也就是待水烧开了,搅和搅和就成了,可惜就是没有冰糖和糯米粉,不然加在一起熬熬,基本能像人类的芝麻糊之类的了。
不过,幸好栗子本身就带有甜味,就着碗边哧溜一吸,顺滑的栗子糊糊就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也算香甜美味,只不过不禁饿而已。
烟染和葛二蛋坐在灶房里的两个小矮凳上,一边喝着,一边相视而笑,虽然清苦,却也滋长了所谓幸福的小小爱苗。
“二叔!我也要喝糊糊!”正在场地上与葛芳一起玩耍的葛草似乎是闻到了香味,嘴角流着哈喇子就冲进了灶间,对着葛二蛋嚷嚷。
葛二蛋看来是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笑了笑,就要将自己喝了一半的碗递给她。
烟染却不乐意了,倒不是小气,只是,本就觉得这栗子糊糊填不饱肚子,待会儿一下地一出汗就全消化光了,那他再挨到午饭回来不是要肚子饿了吗?
于是,就挡了他的手,将自己手中的小碗递给葛草道:“你二叔待会儿要干活呢,不能饿着,你吃二婶的吧!”
栗子糊糊的闹剧
咦!这二婶两字出口还满顺溜的嘛!呵呵呵!我得意的笑一笑!
“不,就……”葛二蛋一听,心中感动,但又不舍得她挨饿,因为栗子糊糊总共就熬了两碗,一碗大,一碗小,大的自己在喝,小的一碗她也不过喝了一半。她心疼他会饿肚子,反之他也心疼,于是,就想要阻止她。
可他才出口两个字,讨要食物的人家葛草却拉着一张小脸,小眼睛眨巴着挤了两挤,嘴角瘪了两瘪之后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跑去,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娘!娘!二叔二婶不给我喝糊糊!哇哇哇……”
这是——什么跟什么?
烟染跟葛二蛋两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是被葛草这一顿无厘头的哭诉给闹得莫名其妙。
然后,就紧接着听到正在水井边洗碗的葛杨氏,一把将抹布扔在水盆中,转过身对着灶房这边撒泼的开骂了起来:“二叔,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啊?不就是小侄女嘴馋想要喝两口栗子糊糊吗?你们两口子至于小气到紧拽着一口都不让喝?你们这是嫌弃我这个做大嫂的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就觉得我没有了靠山,你们就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娘仨了,是不是啊?啊?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您瞅瞅这是怎么回事啊?新弟媳刚进门,就看不起咱这苦命的娘仨啦……”
烟染听得满头的黑线,真的是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苦笑着想要辩解几声,但葛二蛋却拦住了她,自个儿出去,对着葛杨氏说道:“大嫂,咱们没有不给草儿吃糊糊,是……”
“啥?那二叔是说咱草儿在说谎了不是?”还没听葛二蛋说完呢,葛杨氏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我说二叔啊,不带你这么没良心的啊!你可别忘记了,大嫂我嫁进你们葛家这么些年来,可是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你们一家老小,不敢有半点马虎的呀。而且,草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小心眼善良的很呐,你怎么能说她撒谎呢?”
“大嫂,我没这个意思!”葛二蛋讪讪的想要解释,但向来少言寡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扯着嗓子嚎的葛杨氏交流辩解。
“你没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这时,隔壁邻居们吃好早饭都正准备下地去的路过他们家门前,立即就被吸引力过来看笑话了。而葛杨氏一见人多了,那蹄儿就撒的更欢了,一把扯过早已经不哭了的葛草和一旁事不关己的葛芳,哀嚎的越发起劲了,“二叔,凭良心讲,我对你葛家真的是尽心尽力呀,你不能为了新媳妇就看不起我这个没生儿子的嫂子和可怜的两个小侄女呀~她们可都是你大哥的亲骨肉,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怎么能连一口糊糊都舍不得给你侄女儿喝呢……”
众乡邻一听,哦哦,原来是这么一个事儿。迅速的在自己脑中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
新婚的葛二蛋小夫妻俩,偷偷的喝着糊糊,然后侄女们也要喝,可是二蛋和新媳妇不肯给。两小孩就到葛杨氏这边来告状了。
葛杨氏一听就生气啦,毕竟自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只是个赔钱货,但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心疼孩子之余就跟二叔吵起架来了。
于是,就有那多嘴的汉子咂吧几下嘴巴,看不过去的说道:“唉!这二蛋确实不像话了,哪能有了新媳妇就忘记了亲人呢?毕竟和自家亲人处的时候久些不是?二蛋啊,你真是太不应该了。”
可怜的葛二蛋窘红了一张憨厚的黑脸,嘴拙的他不知怎么辩解,又担心的看向灶间里气红了眼的烟染,在想要寻求自家其他人的帮助。
可,老爹吃完出去散步消食了,伶牙利嘴的三弟躲在房中假借温书连面都不露。大哥吧,是看着着急,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向来被嫂子拿捏着,想靠他帮忙说几句公道话,简直比自己辩解还要难。
五妹倒是想要相帮来着,可被大嫂一个白眼珠子甩过去,吓得不由的后退了两步,低着头咬着嘴唇挍着衣角一脸无措。
四妹平时倒也是个伶俐的,可就是冷眼旁观,靠在她跟五妹同住的小房间门口讥讽的看着水井这边。
乡邻中倒也是有人比较同情葛二蛋的,不由的帮衬着说了两句:“欸?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呀,就算二蛋维护了新媳妇,不也是应当的吗?毕竟,他可是娶了四次亲,这一次才总算是圆满的了,你们也得考虑一下二蛋的心情不是。”
“嗯嗯,也是,二蛋够可怜的了,帮衬着地点儿自己的媳妇儿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帮衬着也没什么的,可总不能让小芳儿小草儿饿肚子不是?啧啧,作为大人又是长辈,这也太不应该了。”
“唉~这也是有点道理的……”
一众乡邻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直接对葛二蛋道:“二蛋啊,你维护新媳妇的心咱们都明白,可你也要关爱两个侄女呀!快把糊糊给她们吧,别为了一点儿吃食伤了感情啊!”
葛二蛋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顿糊糊是怎么地都喝不下去了。而且,看看天色不早,还有许多秧还没插了,就懒得再解释什么,将手里的大碗递给了又在滴口水的葛草,低着头往灶间走去。
几个乡邻原还想着再看会儿热闹,看看那一直不露面的新媳妇会怎么做,但被几个还算识趣的催促着赶紧下地去了。
老实巴交的葛大牛原是想要跟二弟道个歉的,可是,又被自个儿媳妇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的抓着秧绳先走一步了,想着自己就多干点活儿来弥补对老二家的愧疚了。
葛芳是要比葛草机灵点儿的,她想要吃食的时候,从来都不用出面,因为比她小三岁的妹妹葛草一定会想尽办法给讨来的。
而一个五岁的小娃儿有多大的胃口,多的自然就到了她的肚子里了。
关于早饭的事情被烟染打败的葛杨氏见第二回合自己圆满胜利,摸一摸眼角没多少的眼泪,撸起袖子继续洗碗,还顺便叫两个闺女喂自己喝一点糊糊尝尝味道。
你出鼻血了
只有淡淡的香甜味,其实吃的没什么味道,但得胜的心情就是好,咂吧两下嘴,还挑剔的说道:“啐!一点味儿都没有,还喝的津津有味,当成了宝不给人喝!”
她也不想想,她们娘仨是吃饱了早饭的,再吃这糊糊难免觉得寡淡,可葛二蛋和烟染可都是忙乎了一早上饿着肚子的,自然看着喝得香甜了。
不过,她倒也好意思吃二叔子喝过一半的东西,她家大牛要是看见了,还真不知是什么感想呢。
四妹葛如花见没热闹看了,又缩回了房间,葛五妹则也继续洗着碗筷,眼角余光却偷偷的看向灶房,不知道新二嫂是不是生气了在跟葛二蛋闹别扭呢。
烟染倒没有闹别扭,她是看清楚了,在葛杨氏的撒泼耍赖之下,葛二蛋的那小半碗糊糊肯定会到了那个讨人厌的葛草肚子里了。
只是,有些心疼这个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实的新婚丈夫,暗想着以前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因此,善良的种子迅猛的发了芽抽了苗,下定决心从今以后,她一定会好好的待他,别让他再受苦受委屈了。
当她抹去眼泪的时候,葛二蛋长脚一跨,已经进了灶间,略有些羞愧的喃喃问:“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看了一场笑掉人大牙的闹剧而已!”故作满不在乎的说完,烟染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手中的小碗递给他,微微红了脸说道,“我这碗里也不多了,你填一下肚子,我待会儿早点做午饭,你和大哥早点回来吃。”
“不!不用了!你吃吧!”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葛二蛋激动的差点没有当场落下眼泪来。而且,还无边联想着她的樱桃小口对着小碗的不知道哪一个边留下的印迹,心头一荡,就觉得鼻子一热,类似于鼻涕一样的红红的液体就直往下掉。
“啊~你出鼻血了!”烟染一看立即大惊,慌忙把手中的小碗放到他手上,然后团团转着找可以擦擦的布料。
可某傻蛋倒是淡定得很的站在原地对着小碗呵呵傻笑,眼看着鼻血滴了两滴进去,也依旧沉浸在旖旎的遐想中。
总算是找到一块破布堵了他的那只流血的鼻孔,烟染低头一看,就看见糊糊中滴了鼻血,有些可惜的说道:“唉~可惜了这糊糊了,快给我倒掉罢!”
“倒掉?什么倒掉?”总算回神的葛二蛋芒然的问。
“当然是糊糊呀,里面滴了你的鼻血——啊,你怎么连血一起喝掉了?”
“呵呵!没事没事!”一口气将小碗中剩下的糊糊都喝光,葛二蛋傻傻的笑着,还沿着碗沿再舔了一遍,只觉得鼻子里的血越流越多了,没一会儿就染湿了破布。
烟染却是不知道他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呢,只是见他的鼻血似乎止不住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道:“蛋蛋,鼻血一直流个不停,你还是在家休息一天吧,别累垮了身子。”
这样说着,烟染心中却在想,难道是她的前身克夫的命运还在运转,虽然成亲之前没有克死他,却在成亲后要克死他了?
呜呜!不要啊!她穿越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算是与他有了一点儿小小情谊的进展,她可不想明天开始就没依靠了。
而且,电视剧中经常演的,古代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值钱,寡妇的话就更被世人看不起的,她不要沦落成那样的遭遇啊。
见烟染的脸色苍白了起来,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葛二蛋总算是回了神,吸了吸鼻子,不去想那些旖旎的画面,那鼻血就自个儿止住了,于是他扯下了已经没一点原来颜色的破布道:“媳、媳妇儿,你,你别着急,我没事了!真没事了!”
一激动也不叫她小名儿了,干脆撒了欢儿的叫媳妇儿。
再拿别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