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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烟顿步,斜兜着柳倩,嗤笑:“你雨霖阁里已经有两个大丫鬟,五个粗使丫鬟,三个老妈子了,怎么?还不够?!本妃的烟纱园也没你那么会享受呢,再怎么说,花俏也是薛王妃的人,你使唤她?配么?”
言毕,陈如烟冷冷地一笑,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柳倩,不屑地撇了撇嘴,由银蕊扶着,迈开步子离开了。
而在城道上,薛如意的马车刚经过集市,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还有路人纷纷惊叫避让的声音,车内的薛如意皱眉,撩起窗帘向外看去,不料,一阵疾风吹得她发丝纷乱,那马蹄声也在她耳边快速而过停在了他们前面。
车夫一个长吁,紧勒缰绳,好容易听了车,正要咒骂,却看到马鞍上端坐的来人时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跳下马车行礼。
流苏看了看眼前的车夫,皱眉,不予理会。翻身下马后走到薛如意的车前,抱拳一礼:“娘娘,属下来迟了,昨夜百胡率军来犯,王爷不得已仓促离开,特命属下今日送娘娘出城,属下该死,没有到府上接您。”
薛如意诧异,百胡来袭?这个时候?冬天已过,春天的雨势也不错,百胡该是牧草丰饶的时节,怎么会来袭?难道是听闻京都八王起事也来凑合了么?原来他昨晚离开是为这件事吗?他派流苏特意来与他解释吗?薛如意心底有一些小窃喜,但转瞬即逝,她又犯傻了……
“既然百胡来袭,公子想必也是百忙之中,没能送我,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这里有封书信,原以为送不出去了,既然公子来了,那就由公子转交吧,希望公子亲手交给王爷。”
薛如意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流苏恭敬地接过:“属下定不辱使命。”
“那就有劳公子了……公子也不必送我出城,政事要紧。”
“这……”流苏犹豫不决,踟蹰地站在原地。
“公子,若王爷问起,就说我执意不要公子相送好了,不会有事,不过……”车内,薛如意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车外流苏皱眉,却是恭敬地听着,许久,才听薛如意缓缓叹了口气,道,“虽然公子不再有求于我,也兑现了当日的承诺,按理说,公子不再欠我什么……只是,如意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能够应允。”
“娘娘请说。”流苏恭敬地弯了腰,自从那日听到了那个秘密之后,流苏心中一直天人交战,也是自那时,开始佩服眼前的女子,她不远千里嫁入夫家,更何况,夫家还是与娘家对抗,她必然知道日子不会好过,流了孩子还能那么坚强,甚至瞒住所有人活的那么潇洒,这些都让流苏觉得有些怜惜。
“希望公子能……照顾好花俏……”薛如意轻声地说,似乎害怕被拒绝。
“娘娘放心,此次,流苏决不食言。”流苏掷地有声,这让薛如意放下了心,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胸口中的闷气一吐为快,顿感轻松了不少。
“谢谢。”
“不敢……”流苏将信封塞进衣袖,虽有些为难,但还是不得不向薛如意告辞,“娘娘,属下……”
“回去吧。”薛如意不等他开口,已是善解人意地让他离开了,流苏点了点头,重新翻身上马,朝着来路疾驰而去。
“老爹,走吧。”薛如意吩咐车夫。
眼看着那辆普通的马车渐渐消失于道路尽头,集市一旁的二层茶馆里,男人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对身边的人道:“那车里的是谁?竟劳烦铁扇流苏公子相送?”
“属下不知……”男子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
“瞧瞧去!”男子来了兴致,搁了茶碗起身离开,身后的侍卫平静无波的脸上现出一丝无奈,扔了锭银子在桌子上,跟随着男人的脚步离开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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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离开墨城
眼看着墨城在自己身后越来越远,薛如意轻轻地放下车帘,忍不住有些叹息,她还是离开了……丢下花俏,丢下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小姐,要喝些水吗?”车外,青衣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薛如意略扫了她的方向一眼,淡淡地道,“不了,不渴。”
青衣垂下头不再说话,而另一旁的世伶却比青衣还要沉默,只是微微掀了帘子将水袋递了进去。
薛如意一愣,刚要开口拒绝,却在对上世伶的眼眸时住了嘴,那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意志,是薛如意不能轻易改变的。
“谢谢。”薛如意接了水袋,却没有喝一口,只是微微闭了眼眸养神。她无比担心,没有楚奕譞的祈王府,花俏过的如何。
一路上沉闷的气息让薛如意有些烦躁,世伶的话实在太少,青衣她又不愿交谈,车夫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她不问便不答,这让薛如意觉得无聊极了,也分外想念花俏的灵动和聒噪。
正愁闷间,只听得车外一阵马蹄急踏而至,薛如意挑眉,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不至人迹罕至,但此刻南下的路也不会有多少行人,这般急促的马蹄……薛如意心中有些紧,手也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难道是他?是看了她的信,来追她了吗?那她要怎么办?她若执意要走,他会如何?他若彻底放她走,她要如何?
一连串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那急促的马蹄却从她的马车旁疾驰而过了。
薛如意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自嘲地一笑,真是自作多情了……若他此刻已看到书信,那便是说他不曾离开墨城,没有离开墨城却不为她送行,这般情谊还要说什么呢?若他真的离开墨城了……薛如意叹口气,那便不会这么快看到信,说不得等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已在京都了。
“吁!”
就在薛如意感伤思索的时候,车夫一个紧拉缰绳,马车猛地颠簸了起来,薛如意一个不稳,直直地撞到马车壁上,她还不及出声询问,便见到世伶一掀车帘冲了进来,将她护在身后,而另一边,青衣却是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车外,车夫低沉的声音满是怒火。
“这位大哥,我们的马订的铁掌掉了,马儿受惊,实在对不住……”门外的人似乎带了歉疚和尴尬,但声音却清爽好听,薛如意皱了皱眉,推了推世伶。
“算了,莫要计较太多,赶了一天的路了,不要耽搁了行程露宿野外才好。”
“是,王妃。”世伶应声,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看着眼前一张堆满了笑脸讨好求饶的脸撇了撇嘴,“你们让开,莫要误了我们的行程。”
那男子看着从车内出来的世伶,眼眸一亮,丢下怒视着他的车夫不理,转身朝着世伶而去:“姑娘好气魄啊,敢问姑娘芳名?姑娘一看就有女侠风范,在下实在敬佩得很,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与在下认识一番?”
“哼!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若不是怕耽误行程,你姑奶奶今日就与你认识认识!还不让开!”世伶冷哼,恨不得对着那张谄媚的脸踹上两脚。
男子笑脸一僵,精明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光亮,却随即而散,依旧笑得欠扁:“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话,在下可是诚心相交啊。”
“梁伯,走吧,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世伶不再理会他,对着车夫一声大喊,随即便坐在了车辕左侧,无视男子费力讨好的小脸,从他面前翩然而过。
“吃力不讨好。”眼看着马车走远,那一直牵着两匹黑马站在原地,不曾动弹的冷面男子冷声嘲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本是一脸堆笑的公子一改之前的谄媚,微微挑眉,勾起唇角,一副邪肆的模样低喃。
“公子还嫌不够丢人吗?”冷面男子看不下去,将一匹坐骑的缰绳递给男子,不由皱眉。
“连青,你看到了没?那出来呵斥的女子气势强硬,我近处探她,亦是有股凛冽气势,手指侧有茧,身形灵活,若我猜得不错,这个女子是个武中高手,虽不及你,也必不是无名鼠辈,但你看,她只是坐在车辕左侧,与右侧的女子分庭抗礼,看来只是个丫鬟……这样的高手做丫鬟……你难道不好奇,那车里坐的会是谁?!”
听着男子一连串的疑问,名叫连青的冷面男子亦是有些不耐烦:“公子何必猜测车里坐的是谁?就算流苏那小子抢了公子武林第二的称号,我说,公子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吧?您为何不怨恨天下武林盟主呢?”
“我跟那个草包傀儡争什么风吃什么醋?”男子白了连青一眼,似乎他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连青嘴角抽了抽,颇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一副认命的表情。
“走走走,快跟上!看看流苏这小子到底给什么亲自送行!”男子愉快地翻身上马,追着那辆普通的马车跑了过去,连青的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直到男子也快没了踪影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松开手掌,翻身上马去了。
马车内,薛如意若有所思,时不时瞟一眼左侧的车帘子,许久,才小声地对世伶说:“世伶,你在吗?”
“在,王妃。”世伶的嗓音清冷干脆,薛如意咬了咬下唇,停顿了一下才道,“世伶,出门在外,身份不便外漏,以免小人觊觎,你就随青衣一起,喊我小姐吧。”
车外,世伶不赞同地皱起了眉,飞快地反驳:“王妃即是祈王府正妃,岂有再喊小姐的道理?更何况,奴婢不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于情于理都不合。”
“可是……”薛如意微微有些丧气。
“奴婢会改口喊夫人,杜绝小人觊觎。”世伶接口,但那后句明显别有用意,喊小姐是不可能了,不说之前的那些原由,若真喊小姐,免不得有人误会薛如意是云英未嫁的闺秀,岂不多生事端?她生平最讨厌麻烦!
“恩,也好。”薛如意略一思索,遂应允,是她考虑不周了,而另一侧,青衣听着薛如意和世伶的对话,心中有些不虞,她是薛如意的陪嫁丫鬟,薛如意如今却不与她亲厚,反倒是时时刻刻看世伶的脸色,这让她岂不是低了世伶两头?都是丫鬟奴婢,凭什么?!
可,青衣不敢吭声,薛如意如今已是对她不满在前,若她再生事端,怕不得薛如意就将她丢在这荒蛮之地了。
而在祈王府,花俏此刻正面临着一场颇有压力的考验。
“收拾收拾吧,该带的东西别少带,不该带的也别多拿,王妃等着呢。”
西冷院里,银蕊不耐烦地一进门便催促花俏。
花俏皱眉,正在整理着薛如意没有带走的女红,看到银蕊进来也不起身,亦不让座,只是闲闲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银蕊瞧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冷笑一声:“怎么?你主子走了,你就以为你是这西冷院的主子了?!”
花俏只是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没想过自己会是主子,倒是有人以为我是奴婢的奴婢呢。”
银蕊撇了撇嘴,也不客气,捡了薛如意平日里坐的椅子坐下,舒展了身子:“不是我以为,你本来就是,你以为薛小姐出了这祈王府的大门,还能再回来么?别异想天开了,这祈王府的女主子,是我家王妃,薛小姐?碰不上边的……你呢,就是被丢在这里的一条狗而已,谁可怜你给你口饭吃,你便该感恩戴德,而不是以为你家主子得了三天的宠就将尾巴翘上天了!”
花俏抿了抿唇,毫不示弱地看向银蕊,啐了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了什么主意!我是不会离开西冷院的,若非要我去伺候,陈王妃就该先问问王爷的意思,不说王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