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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我一怔。典子仿佛已看穿我的脸色有异。
{》人》}“真的呢!所以,反而不知道胜负了。”
{》书》}“对不起,我……”我只能喃喃说着。
{》屋》}“你说的是哪一本书?”
“是蓝色封面、较小的那本。”
典子把蓝色封面的书递给楯先生,然后自己打开褐色封面、较大的那本书,但,立刻轻呼出声。
里面出现了一把手枪——
那本书就像个容器。双手拿起手枪的典子脸色苍白。手枪枪身泛黑、映现冰冷的光泽,似连典子握住枪的纤指也冻僵了。
“居然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鹰场叔叔已经把它处理掉了……”
我第一次知道典子的父亲是用手枪自杀。那是战争刚结束之际,原因如何并不知……
“这是法国制的白朗宁手枪,虽然很旧,却是一把好枪。”典子反复看着枪。
“是从你手握处装填子弹的,属于七连发的自动手枪。”楯先生的眼神像在欣赏美术品般,说。
“实在不可思议!这枝枪居然一点锈也没有。”说着,典子视线锐利地望向楯先生。“你知道这把手枪的藏处,常常使用吧?”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深爱老师留下的这枝手枪,经常拿出来擦拭保养……”
“试射过吧?”
“没有子弹。”
“骗人!你把子弹藏在哪?快说,否则我可不依。”
“典子,你打算射谁吗?”
“不错!像你,可得随时小心些。”
楯先生困惑的从同一个房间里一只小文件箱的最底下抽屉拿出子弹,说:“很危险的!但,我是真的希望被你射中,因为,这里早就被射中了……”
楯先生指着自己胸口!
典子蹙眉,有点脸红。“不要说那种无聊的话!手枪由我保管。”
“对任何人我都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情。如果有人夺走你,我会用那枝手枪射杀他!”
“寿利,你不觉得这人很奇怪吗?竟把我当成适婚年龄的女人。”
典子的微笑在告诉我:别在意他的话……
“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对我而言,你是唯一的女性。”
“简直就像‘暴风雨之丘’里的席斯克里夫。”
“那是疯子!我却总是保持冷静。而,爱情是恒常的,没有变数。”
“你认为女性能接受那种爱情?你因为研究森林学,个性也有些似植物的部分,沉静、洒脱,但是,却没有热血在汹涌……明明有些人性不足,但却又非常固执……”
“终于被比喻为植物了。”楯先生笑出声来。那是洪亮、优美的笑法。
“像南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性,一定有许多男朋友吧?”
他好像认为不能让我置身事外。
“没有很多。”
“也是高校的学生?”
“嗯,大部分……不过,也有大学生。”
“都一起做些什么事?”
“大多时候是运动,打网球、篮球、游泳,还有爬山或看电影……”
“对不起,是否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困惑的望着典子。典子津津有味似的听着,好像在说:把一切都说出来好了。
“没有,因为从未和男人单独在一起,平常总是好几位同学一起。”
“讨厌男人?”
“也不能这样说,只是产生不了特别的兴趣。也许因为还是小女孩的缘故吧!”
楯先生像措手不及的眨眨眼,他敏感的察觉出我话中所含的挑战意味。
“终有一天,你的异性爱情心理会觉醒,而有了无数崇拜者吧!即使现在,你或许不在乎,但是,环绕你的男朋友们也可能在互相伤害、折磨。你和典子都一样,美丽的女性总是残酷的。”
“是吗?我只是不去关心而已。”
“问题就在于不关心!那么,你目前关心的是什么?是典子?”
在我回答之前,典子开口了,冷静的、很严肃地说:“我们比任何人感情都好,你们男人进不了我们的世界。”
“这只是扮家家酒,你们最后必须成长的。”
“没错!但,距成长还太远了。”
“我会等待,等到你真的成熟。反正,在那之前,南方小姐会保护你不受其他男人欺负,哈、哈、哈。”
我们一块吃午饭。第一次见到典子的祖母。蓬松的白发像以前的女性般扎在脑后,高雅的容貌,微笑的述说着有趣的话题。可是,服装穿着一丝不苟,坐立姿势有板有眼,丝毫不乱。
和典子一起吃饭很快乐。明明没什么,却不自禁的笑出声。我暗骂自己没教养!
“好可爱的孩子!年轻时候,到处充满喜悦之事……而且,比典子还漂亮……”
“奶奶,她是我的爱人呢!”
“哦,是吗?我十七、八岁时也曾喜欢一个女孩,就像彼此热恋一般,即使到了现在,都还朦朦胧胧的记得她的相貌哩!”
我不知如何是好,两颊烫红。楯先生可能和典子的祖母合不来,静静吃过饭后,表示他下午还要查一些资料,匆匆离去了。他好像租房子住,没和父母住一起。
我们又上二楼——为了收藏好手枪。把盛放手枪的书放到桌上,典子叹息出声,拉我靠近她。
“我不想让你回去!”
好热的呼吸气息。
我的手轻轻放在典子胸口。她全身一颤。我用力紧抱住她,手覆盖住她的双峰。
“你认为这像小孩游戏吗?”
“你呢?”
“管他的!我只要这样就感到高兴了,其他一无所求。”
“寿利……男人不具备你这样的美丽!”
“你也是。”
“我们或许真的不是成人,但,成人的世界里又有什么样的美丽事物呢?”
“是啊!我觉得现在就死都没关系了。”
忽然,我想到手枪。
“典子,你愿意用那把手枪射杀我吗?”
“射杀?”
“是的。”典子茫然若失,但,很快明白我话中之意,转身拿来手枪。“好,我射杀你!”
“瞄准心脏,就是这下面。”
枪口不住颤动。我掀开衬衫。当枪口贴紧乳房下方时,我全身仿佛被什么东西贯穿。
“真希望被你开枪打死!”
枪口嵌入我体内,好痛。我闭上眼。好恐怖的静寂!
典子扣引扳机。明明只是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声,我却如真的被击中般,倒向典子的怀中……
不久,典子温柔的推开我,拾起掉落地上的手枪。
“藏在楯先生不知道的地方吧!他是危险人物。”
“你和他真的没什么?”
“寿利,我爱的只是你。不论发生任何事,我的心情皆不会改变……不论发生什么事……”
好像阳光被乌云遮掩,她的眼神里有一抹几乎难以发现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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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野末兆介的日记
十月十三日
今天开始替御厨典子、会田胜子、濑野三树子三人补习英语。每星期三、六两次,从下午五时至六时半。
讲义我选择哈代的短篇集,不采用综合测验之类的东西。我想,这样对她们也较合适。
在住处肮脏的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和三位思春期少女面对面而坐。我把书桌搬到房间正中央,每人坐一边。典子在我左手边,长发垂覆微俯的白皙额头,长长的睫毛,未擦唇膏却很性感的嘴唇……
前些天,我对典子说出相当于爱情告白的言语,但,典子尚未表示任何反应。只不过,她会答应来这儿补习,应该是不讨厌我。
借着“哈代”,能感受到将自己感情、观点灌输给这位少女的强烈喜悦。我不知道所谓严肃的诱惑是否存在,但我是打算这么做!
由于是第一次,我稍微提早结束,送三人出门。
这是最适合送典子她们的感伤的昏暗时分。来到学校附近,顺便从后门进入,在游泳池边散步。黑暗的泳池里冒升水的气息。树影婆娑,远处是若隐若现的灯光。有汽车的大灯闪掠而过。突然,我的心情亢奋了,这岂非就是恋爱的感情?
难道我已认真的爱上这小女孩?典子和其他两人并肩走在前面。那白皙的脚踝吸引住我的视线。
御厨贱子的日记
十月二十日
为了幼稚园的事,一大早出门。将事情托付给高子——母亲有点感冒的迹象,胃不舒服,替她准备较软而不伤胃的食物。
在幼稚园和庸次郎一起。教师们的薪水虽有问题,但仍希望尽可能照他们的希望。但,庸次郎的意见是:园童减少、幼儿车的开销很大等等,以园里的财政状况而言,依教师们的希望加薪实在不可能。
结果,只好请教师们重新讨论决定。
从二楼窗口俯瞰,吃过午饭的孩子们,精力充沛的如小蜘蛛似的四散于运动场上游玩,那情景真感人!
来到市中心区,在餐厅吃饭。已经几个月未曾和庸次郎一块吃饭了呢?庸次郎气色绝佳,不停送食物入口。忙碌反而使他身体健康了,再说,他也打高尔夫球。
我和庸次郎的年纪都老了,但,在我眼里,他仍像以前那样年轻充满冲劲。我脱口说出,没想到他反击一句:“你才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对了,有位南方先生常和我一块打高尔夫球,他女儿和典子好像是同学。”
“南方?啊……”
最近虽未见到,但我记得很清楚。是位美丽的少女,听典子说,她父亲已丧妻,一直维持单身生活。看来和庸次郎约摸同样年纪吧!
我觉得庸次郎很可怜。虽然我在此之前不知劝他结婚多少次,他却不听,我知道一切是为了我,心里更是难过。如果没有庸次郎,那么,丈夫去世后,对世间一无所知的我,可能会带着典子和母亲流落街头吧!
幼稚园的经营也靠庸次郎的帮忙,其他任何事皆是,但,我却无法回报。如果他是出现在全新的我的面前之人,那……可是,想这些也无用,我对庸次郎的不变心思,只要神知道就够了。
典子去野末老师住处补习英语。我有股莫名的不安,但,她是和同学一起,而且补习后野末老师会送她们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小村敏的日记
十月二十六日
星期五。微微阴霾,有稍强的风。中午休息时间邀典子至校园的藤棚下,讨论有关野末老师补习之事。
我的论点是:只靠短时间的补习,授课内容又是小说,不可能奢望有多大效果;而且,从学养程度来看,或是从人格方面而论,野末老师不能信任;另外,夜晚补习,回家时有危险。
我特别担心第二点。典子很难说不是那男人的目标!典子对事物太敏感,有可能受感情击溃。我认为,野末老师“补习”的目的在获得典子。
典子说“不会有问题”。没错,现在她的心已被美丽的南方寿利占据。但是,很难说!她又觉得“我不讨厌野末老师,也不特别欣赏”。
哥哥今天提早回到家,很难得的一起烤牛排吃。我谈到准备投考医科大学之事,以及半工半读完成学业的打算。我的决心很坚定!我们兄妹无法忍受因为偶然的贫困而一辈子过低等生活,我们有足够的能力爬上上层社会。
哥哥开始擦拭手枪,我在一旁帮忙。
哥哥也仍年轻,只要我能够独立生活,他绝对也有再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我不要他永远只是当一个最基层的刑事!
鹰场庸次郎的日记
十月二十八日
和南方先生一块打高尔夫球,午后被邀至他家。是很宽敞的西式宅邸,但是妻子已逝,只和女儿寿利共同生活,感觉上一定很寂寞,不过,他表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