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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和小宝样样都好,怎么这婚事就这么不省心呢?”金大富看着走远的姐弟两人叹息道。
“这人哪有完美的,这元宝和小宝的想法从小就比被人独特,但也是个懂事的,我们也不要太操心了。”何氏笑道,双手虚扶金大富起来。
两人并肩着往房间走去。
“你不要尽安慰我了,你不也是!”金大富笑道。
何氏瞄了一眼金大富,“我就是想抱孙子了呢!不过元宝的婚事定了下来,我就松了一口气了,小宝他是男子,又有才华,我也不怎么担心他娶不到好夫人。”
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波光流转间带着妖媚,瞄了过来,金大富怦然心动,笑道:“自从生了他们后,你的身体就差了很多了,他们的事由我操心就成了,你就好好歇着。”
何氏只笑不语。
元宝姐弟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上,月朗星稀远远地跟着。
“幸好娘出声,不然我不知道要被爹训到什么时候呢?”金小宝松了一口气道。
元宝瞄了一眼金小宝,淡淡地道:“小宝,人家到你这个年龄都当爹了。”
“元宝,我刚才摆脱爹,你该不会又要继续吧。”金小宝苦着脸叫道。
“我都认命嫁人了,你也该认命娶妻了。”元宝悠悠地说,语气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不要。”金小宝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你没听到爹刚才说的话吗?他不说还好,一说可是会做到的,到时候可真的由不了你说个不了。”元宝语气平静,似乎是告诫,似乎是提醒,似乎又是……
“元宝,我知道你在幸灾乐祸,刚才你在爹娘那里也想看戏,对不对!”金小宝瞪着元宝,冷哼一声,“自己嫁人了,还想拖我下水!”说完还鄙视地看着元宝。
元宝一愣,双眼黑白分明,清澈带着委屈,蔓延到整张脸都是委屈之色,“小宝,我是说真的,我都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也希望你能娶妻生子,也好让爹娘放心,可没有任何不纯的目的。”语气也带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认真。
没有一丝虚假之色。
金小宝孤疑地看着元宝,似乎要份出真假似地,最终无一所获,带着内疚地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娶那些姑娘!”
元宝垂下的眸子一闪而过的笑意,心里嘀咕着:不是不想娶妻,而是不想娶那些姑娘,嗯,他的眼光越来越高了,要找到他中意那要猴年马月啊!要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元宝认真地看着小宝,双手重重地压在金小宝的双肩上,语气也格外认真地道:“小宝,你是我们家里唯一的男孩,以后这个家要你担起,传宗接代也只有靠你,所以你的责任重大,千万不要让爹娘伤心。”说到最后,双手重重地拍了几下小宝的肩膀。
金小宝错愕,有些胆怯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元宝慎重地点了点头。
金小宝沉思起来,而元宝的眼里的笑意蔓延到了嘴角,她趁小宝没有发现之时,连忙转开身子,背对着金小宝优雅地迈起小步,忍着笑道:“小宝,我也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
“呃。”金小宝看着元宝的身影,看着看着,他眯起了眼,他发现元宝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还有她后面的那句话似乎也忍着什么……
金小宝灵光一闪,生气地叫道:“元宝,你这个放羊的人给我站住。”
小时候,元宝跟他说过放羊的小孩的故事,他一直都记得。
元宝再也认不住了,看着金小宝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
“好啊!你竟然又作弄我,我会报仇的。”说着,金小宝快步向元宝走去。
“不要啊!”元宝大惊失色,忙跑了起来。
两姐弟跑离了抄手游廊,在花园里追赶着,扬起了欢乐的笑声。在远处的月朗星稀苦着脸,很想上去让这对闹着得正欢的姐弟两注意一下形象,但是想到这几天,元宝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只有停下脚步,反而帮他们把风起来,要是下人经过就通报,或着见远处有人来,示意他们走开。
茂密的花草,假山流水,两道身影轻快地穿梭着,笑声扬上了蔚蓝的天空……
闹累了,两姐弟坐在抄手游廊供人休息的椅子上,面向花园。
“元宝,我想我也该成亲了。”金小宝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道,回头看着元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都该成亲了。”元宝微微笑了起来。
……
提亲前的第三天傍晚。
元宝、金小宝一同前往静安居,和何氏在花厅里说话,等着金大富回来用晚饭。
不久,金大富就一脸愁容地进来了,退了所有的丫鬟和妈妈。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何氏关心地问。
元宝、金小宝带着关怀的眼神看着金大富。
“哎。”金大富叹了口气,坐下沉重地道:“看来元宝这次的婚事是不成了。”
第五章 嫁妆与聘金
“不成?!怎么回事?”何氏表情惊慌,但语气还算冷静地追问。
金小宝反射性地看向元宝。
元宝心怦然一紧,眼神复杂地看着金大富,不知是喜还是忧。
“今天交换礼单时,男方把礼单还了回来,还让媒人带回了一句话,他说他要娶的是夫人,原本还以为是个老实的人,没想他竟然如此贪心,我们的嫁妆比他的聘金不知高出多少,他竟然还不满意。”金大富语气愤怒地道,把手中的两份礼单重重地放在桌上,顿了顿,看向元宝,内疚和担忧地道:“元宝,这次爹看错人了。”
元宝看向金大富放在桌上的礼单,表情平静、语气平静地道:“爹,给那两份礼单我看看吧。
“你看这个做什么?”金大富迷惑地问,但还是把礼单递给最近的金小宝,让他转给元宝。
元宝接过礼单,自己那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而男方只是寥寥的几行字,这两份礼单一比,女方比男方高出了多少倍的数,其中有三件贵重的礼品任何一件都比男方总数来值钱。
不过男方的聘金在一个一年只需要花费二两银子的平民中,也是惊人的了,两亩良田,二十两银子,八匹棉布,一套白银首饰,后面是一必要的小件礼品,茶、酒……
一个农夫到底是怎么个省吃俭用法、怎么个努力工作才有办法挣来这些聘礼。
“爹,娘,嫁妆里面比较贵重的礼品留下两亩田,十五两银子,六匹棉布,一其它比较贵重的东西就去了吧,剩下的一些小一些的礼品就由您们来决定,总之不要超过他的聘金就行了。”元宝抬头微笑着说。
何氏和金小宝听了元宝的话沉思了起来……
“元宝,你这是做什么?”金大富错愕地问。
“爹,他说他娶的是夫人。”元宝微笑地道。
“元宝,你是说!”金小宝顿悟地看着元宝。
元宝微笑地点了点头。
何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也没有刚才的惊慌,但还是皱着眉头。
“元宝,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正在怒火上的金大富并没有听出元宝的话里的意思。
“爹,我想李公子是个自尊很强的人,他无法接受自己娶的妻子嫁妆比他的聘金还多。”元宝微笑着说。
金大富愣住,但脸上的怒火消去了大半,质疑地问:“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爹把修改后的礼单交给他不就知道了吗?”元宝笑道。
金大富沉思着,何氏微笑着出声,“老爷,你就听元宝的意思做吧。”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说明这个李旻是个硬汉,可是没了那些嫁妆,元宝以后也会很辛苦啊!”金大富一脸愁容地道,当初同意元宝嫁给农夫,是因为他明白,他给元宝的嫁妆也能让她无虑地过一辈子了,现在要是取消了这些嫁妆,他怎么放心呢。
“爹,如果我是为了享富的,我就不会嫁给一个农夫了,况且,你给我那么多的嫁妆,只会让一些人变得贪懒起来。”元宝笑道。
“爹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能吃苦,但是爹舍不得你吃苦。”金大富的语气充满了宠溺,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元宝心里暖暖的,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玩笑地道:“爹,那女儿不嫁了,好在家让您和娘宠着。”
“不行。”金大富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姑娘家,能找到一个好夫家才是最幸福的事。”
“爹,其实李公子高高兴兴地收下嫁妆你才该担心不是吗?”云妮笑道,顿了顿,脸上带起了红晕,垂下脑袋,轻声道:“现在人家要娶的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女儿的嫁妆,这……女儿很是……欢喜。”
后面两字更是小声了,但也刚好让大家听到。
金大富看着元宝,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了,看着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错愣地看着金大富。
“爹,你笑什么。”元宝迷惑地问。
“那小子能娶到我金大富的宝贝女儿,真不知烧了几辈子的好香。”金大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相公,你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你,那有你这样夸女儿的。”何氏笑道。
元宝的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金大富又笑了几声,站了起来,笑道:“我现在就去找媒人。”
“快要吃饭了。”何氏忙道。
“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吧。”说着就走出了门。
“真是的,急也不要急在这一时啊!”何氏念叨着,然后看向两个子女,含笑道:“我们吃饭,就不等你们的爹了。”
然后让下人上饭菜,何氏、元宝、金小宝用了晚饭,又聊了会天,已经是戌中了,金大富还没有回来,何氏就让元宝姐弟两回去了。
元宝带着月朗、星稀回了自己的院子,到门口时,回头对月朗吩咐,“月朗,你去看着,我爹什么时候回来就告诉我。”
亥初,月朗回来了,那时元宝刚洗完澡,在梳妆镜前梳理长发。
“我爹回来了吗?”元宝放下梳子,回头看着月朗。
“已经回来,小姐,你就放心吧,老爷直接去了夫人那里,还很高兴呢。”月朗笑道。
元宝应了一声,也放下心来……
提亲前的第四天下午,媒人来回话,男方会准时上门提亲,听着这样的结果,金大富微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大笑起来,送走媒人后,他一路高兴地来到静安居,把这事和何氏说了,何氏欣慰地笑了。
元宝在房间窗边绣着一个荷包,是一朵兰花。
她刚开始并不喜欢刺绣,但何氏的坚持下,她也只有慢慢学了起来,渐渐地她发现认真刺绣也能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所以也认真地学了起来,绣工也算是挤进不错的人流中。
她绣着绣着,突然往着院子里茂密的花草发起呆来,而月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元宝,上前轻声的呼:“小姐……”
元宝的眼神渐渐地恢复清明,看向月朗,问:“怎么了?”然后继续低头刺绣。
“媒人已经来回话了,说会准时上门提亲。”月朗微笑着说。
绣针刺到了手,元宝轻抽了口气。
“小姐,怎么刺到手了,我去拿创伤药。”月朗紧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