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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冲的一个管道。然后我开始加快速度,一遍遍地运力,出招。最后我开始用厚沙袋进行练习,用更大的力量来锻炼这些身体技巧,使我的身体形成抵抗力。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使出更大的力量但又不至于弄伤自己。我的旋转变得越来越有力,有时候击打在沙袋上的声音特别响亮。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刻。当我是去击打某样东西而不是空荡荡的空气的时候,我可能就会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我的肩膀就会跟着拳头一起出去。这是很典型的一个错误,因为这样一来就破坏了我的结构并且打破了从脚到指尖的联系——许多拳击手都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肩膀就会受伤。我想要以不击为击,没有目标。我的老师陈威廉有时候在教我们出拳时就会告诉学生要像在倒一杯茶。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倒茶就能产生完美的攻击,因为人们的思维这时候不会产生阻碍。
好的,现在几个星期过去了,几个月又过去了,我一直都在练习正确的直拳。我知道要如何正确地旋转。当我击打沙袋时,不会出现什么受伤的情形,我的身体结构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好像感觉到地面透过我的拳头把沙袋击得粉碎,而我的身体技巧还是很流畅,很放松。同时,我在旋转,释放身体出招等方面也增加了力量。当我出右拳时,我不会再去想什么技巧性的东西,我的身体只有右的感觉,同时做出这个动作。没有别的想法,就像是融在血液中似的。
问题是,除非是陷入危急关头,一个优秀的习武之人是很少会被这种直拳打到的,因为这样的拳实在是太明显了。这时候,“划小圈”就派上用场了。到现在为止,用拳头攻击的这种身体技能已经形成一种感觉,深深地刻在我的思维之中了。我不需要去听或去看什么效果——我自身知道如何运用内在的协调性来让它正确发挥出效果。同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歌手在经过数年的实践之后也会清楚音调在身体内跳动的感觉。有一天,当她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音乐会时,音响设备出现了问题。在台上她根本没有办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一个出人意料但又经常发生的情况。一个伟大的表演艺术家可以不需要听到任何声音仍然呈现给大家上乘的表演,因为她知道如何去感知这些音调,即使作为最重要的管理器——她的耳朵——暂时根本没办法发挥作用。
所以我明白了正确出击的右手直拳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现在我开始逐渐压缩动作同时又保持那种感觉。我不再大幅度旋转胯部,而是旋转幅度很小,然后就把拳头挥出去。刚开始的时候,我可能会从我耳边直接挥出拳去,但现在我开始慢慢地把手推出去,从离目标越来越近的地方开始出拳——但我又能保持住同样的力道。关键就在于要分解成小的步骤一步一步来,这样我们的身体就几乎感受不到这种高密度的动作。每一点完善都是由出拳的感觉所控制的,这是我通过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对传统招式的训练而得到的。虽然比较慢,但可以确信我的身体技能在变得越来越有力量。我只要稍稍动下腕部就可以控制速度了。而我的手即使不动也可以释放很大的力量。最后,我打出去的直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直拳。不知道你是否看过拳击界中最厉害的那几个拳击手的比赛,比如说迈克尔·泰森或是穆罕默德·阿里,你会看到有时候他们莫名其妙地就把对手击倒了。有时候你必须用慢动作一遍遍地来观察才能看到他们的出拳。他们把大动作都压缩成各个小动作,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根本没办法看清楚他们的拳路。
这种现象体现在象棋上也很有意思。举个例子,辩证地来讲,象棋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中路控制。不管是什么水平的比赛,控制住中路的棋手通常比较有优势,因为他可以通过中路来影响这个比赛。奇怪的是,如果你研究一下几位伟大的象棋大师的比赛,你会发现他们好像根本不遵循这个基本原则。英国象棋大师迈克尔·亚当斯应该是最好的例子。他下棋一般都着重在侧方位而把中盘的控制拱手交给对手——但最后却是他赢。这种下棋风格的秘密所在就是对中盘控制原理的融会贯通。迈克尔·亚当斯知道如何控制中盘而又表现得和中盘毫无关系。他把这个圈划得如此之小,就连象棋大师也看不出来。
* * *
这个“划小圈”的概念是我学习象棋和武术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象棋和武术中,选手会倾向于使用各种花哨的技巧而忽视细微的吸收和完善,其实它们要比学到的招式数量重要得多。我想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理解我才能在2000年11月赢得了人生的第一个推手全国锦标赛冠军,当时我才学了两年太极。当然,我的许多对手都比我更了解太极,但我在我知道的事情上更精通。我把我的身体技能浓缩成一个力量强大的状态,但大部分对手使用的却是又大又空,而且没有实效的招数。事实就是在激烈的比赛中取胜的往往是那些把技能磨炼得更深刻的选手。我们能成为顶尖选手并没有什么秘诀,而是对可能是基本技能的东西有更深的理解。每天都要学得更深一点而不是更广一点,因为学得更深可以让把我们潜力中那些看不到、感受不到但又极具创造力的部分挖掘出来。
第十二章 化困境为优势
黄飞鸿功夫大赛超重量级决赛
2001年9月
一个230磅重的彪形大汉狠狠地盯着我,抓住我的手腕。他那张阴沉流汗的面孔充满了怒气。这是一个很有成就的选手,在联赛中朋友也很多。他就想把我打倒。裁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刻准备着把我们拉开进入第二轮。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感到体内的血液在全身跳动,而脚下的地面则变得异常柔软。
七个星期后,我将捍卫我太极拳推手中量级美国锦标赛冠军的头衔,而且通过特殊训练我还进入了当地联赛的170磅超重量级组的比赛。可能这个时候拿自己来做实验并不合适,但我还是想看看我应该如何来对付那些比自己体格更大力量更强的对手。
第一轮中,我化解了这个大个子的力量后将此力量反用到他身上。现在他已经快被我逼疯了,步步紧逼,逐渐失去平衡。裁判一下令,他就扑向我。这是一个十分凶猛的攻击,来自各个角度,速度极快,但当我放松下来之后再看这些动作就像是慢动作一样了。练习太极的人要学习如何把来袭的攻击转化成回击的力量,但这可是说说容易做来难,尤其是当对手是几十年的习武之人。他左手往前打的时候我的肩膀往后一缩,他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中,但他的右手马上又朝我腹部袭来。在他两手的力量连到一起之前,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肘部,顺着他的力量往前。我知道下一步这个人就要被我一把掀起,在空中转两圈后摔在八呎之外。他摇了摇头又向我攻来。不出一分钟我就能把决赛拿下了。他攻击我就闪开,我感觉到他已经失去平衡了。但忽然间他的肩膀朝我撞过来,随之我就听到了破裂声。我感到手臂火辣辣地热,知道手臂已经断了。这种疼痛感使得我集中注意力。感觉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我没有让他看出我受伤了,接着用另外一只手臂应战,有节奏地对付他的攻击。在电视上他的手看起来快得像子弹,但在比赛中我感觉他的手就像是云朵在我身边慢慢翻滚,很容易就可以避开、化解。没有任何想法,就像是象棋比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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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想起自己武术生涯中的这个阶段,往往会回想起几年前在印度的一个下午,一场地震让我有了顿悟。这两个情况中,注意力的分散都转变成了高水准表现的动力。在下棋的时候,地震让我的思维变得非常清晰并且发现了赢得比赛的关键点。在推手比赛中,因为我的手骨折了,供我思考的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所以可以让我达到生命中的最佳意识状态。在“软区域”那章里,我介绍过一个能随机应变的表演者在混乱的情况下要做到处事不惊有三个重要步骤。第一,我们要学会平静对待生活中的不完美之处。我介绍过树叶在飓风中摇摆和枯脆的树枝在重压下折断的情景。第二,在我们的表演训练中,我们学习如何把不完美之处转换成我们的优势——举个例子,想着音乐的节奏或是利用一个左摇右摆的世界来作为锻炼洞察力的催化剂。而这个步骤的第三步隶属于表演心理学,就是学习如何在我们的意识中制造一些起伏和小的波动来激励我们前进,所以我们要一直激励自己,不管外部条件是否有激励性。如果最初是要经历一场地震或骨折才能让自己认识清楚,那我想我可以把这个经历作为一个新的基石来拓展我每天的能力。也就是说,既然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实质所在,我就想一直都能够抓住这个实质——但我不想每当自己想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时就得搞得骨折。所以对运动心理的深刻把握就需要自身创造激励环境。我会在第三部分中详细介绍系统培养这种能力的方法论。在本章中,我会通过高水平运动训练的这三个步骤来论述为什么它们还是长期学习过程的关键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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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回到我手臂骨折时让我顿悟武术的那一刻。我的认识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阶段,以致于我可以把任何事物都分解为慢动作来观察。我的对手看起来像被糖黏住了似的,而我却可以全速移动。这样的经历非常鼓舞人心,为我今后数年的武术训练奠定了基础。然而,当兴奋退去之后我又马上面临着一个问题。我的左手直到七个星期之后,也就是全国锦标赛开赛前才痊愈。
受伤后的第二天我去看医生,希望能从医生那里听到一些好消息。但拍完X光后,医生告诉我不能再继续比赛了。我的掌骨第四辐列螺旋型骨折。他说,如果情况好的话可能六个星期之后骨头会完全长好,但我的手臂会出现大幅度的萎缩,因为从肘部以下手臂就完全不能动弹了。我只有几天的物理治疗时间,要想马上恢复是不太可能了。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下决心继续参加比赛,打上石膏的第二天我就重新开始训练了。
刚开始那几天我用的是另外一只手,我感到有点用不上力。我担心有人一不小心就会撞上石膏,加重我的伤势。我把右手放在背后,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和那些我信得过的伙伴做一些轻微训练。我们移动缓慢,站立着不做投掷动作,只是做一些典型的推手招式,两个人试图感知对方的重心,分解来袭的攻击,并且悄悄地让对方失去平衡。这不是放弃自尊也不是直接的武术过招,而是一种培养对来袭力量和来袭目的做出反应的重要方法。
对于运动员来说,做这样的想象工作是很重要的,但每当我们被训练和比赛的紧张习惯程序困住时,就感觉我们好像根本没有时间来管这种内心的事情了。我对此很有体会。有时候当我潜心准备锦标赛时,几个月里就会伴随着激烈的争吵,持续的疼痛,每晚练习打几百下垫子,并且还练习摔打。后来我意识到这好像有点偏离了事情的本质。于是我花了一周时间来做一些柔软安静的练习来锻炼节奏、认知、阅读、控制对手呼吸方式和内在灵感。通过这几个阶段的反应,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因为我新的身体技能已经通过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