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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不少医学界的人士想用沙鼠来代替小白鼠做医学实验。因为沙鼠的个头很大,更能准确地反应出药物的特性。但所有的医生在实践中都觉得沙鼠并不好用。其问题在于沙鼠一到笼子里,就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不适。它们到处在找草根,连落到笼子外边的草根它们也要想法叼进来。尽管它们在这里根本不缺草根和任何吃食,但它们还是习惯性地不能踏实。
尽管在笼子里的沙鼠可以用“丰衣足食”来形容它们的生活,但它们还是一个个地很快就死去了。医生发现,这些沙鼠是因为没有屯积到足够草根的缘故。这是它们头脑中的潜意识决定的,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威胁存在。确切地说,它们是因为极度的焦虑而死亡,是因为一种自我心理的威胁。
这就很像是我们现代人了。在现实生活里,让人们深感不安的,往往并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那些所谓的“明天”和“后天”,那些还没有到来,甚至永远也不会到来的事物。
一般人的当下都是有吃有穿,不愁什么的。甚至没有任何事情能在当下威胁人们。但人们总是不能踏实的原因,还在不断地增长。人们总是为了“将来”而担忧,结果反而过不好今天的生活。
这也正像医学界的实验所一再证明的那样,焦虑是使人寿命减短的最大因素之一。因为焦虑与抑郁,紧张和惊恐是互相联系的,它们对人类的伤害超过了许多疾病,而许多疾病又都是来自焦虑和紧张。
“活在当下”是先哲们一再告诉我们的名言。因为只有“活在当下”才是最愉快,最幸福,最安稳,最科学的一种活法。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活得像沙鼠,不能为明天焦虑,更不能为明天去死。总结人的一生,有许多担心都是杞人忧天、多余的。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准明天的事,我们为什么要为明天活得如此沉重和劳累呢!多看一看沙鼠,也许对我们倒是一种意外的提醒。
沙鼠缺乏的正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生活,但我们毕竟不是沙鼠。
看尘埃飞舞
作者:罗西
在非洲大陆,舌蝇从不叮斑马,一旦被舌蝇叮咬,就可能染上“昏睡病”——发烧、疼痛、神经紊乱,直至死亡。科学家研究后发现,舌蝇的视觉很特别,一般只会被颜色一致的大块面积所吸引,而斑马一身黑白相间的斑纹,对舌蝇而言,往往视而不见。
然而,斑马身上色彩对比强烈的斑纹,却使它很容易受到狮子之类的捕食性动物的攻击,这就意味着在进化过程中斑马的选择使它有更多被狮子吃掉的风险,当然,它也成功地躲掉了昏睡病的困扰。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选择,一举两得的事很少,可是,我们又必须面临许多选择,这便是人生。
正如我们熟悉又陌生的尘埃,它污染空气,但它又把我们的天空渲染得更蓝。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阳光照进室内,会有许许多多细小的尘埃在飞舞,正是这些小小的尘埃在反射和散射着阳光,使阳光变得柔和、舒适。尘埃还有过滤光的作用,它滤去太阳的红、橙、黄、绿等较强颜色的光,留下的是较弱的蓝光,这些蓝光被大气层中的尘埃吸收反射和散射着,于是,天空变得蔚蓝、温柔。
存在就是合理,天空容纳尘埃,原来是美丽的智慧,而不仅仅是因为有博大胸襟。人生没有一劳永逸的选择,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东西,所以,我们面对选择时,可以多一点从容,面对万象时,可以多一点宽容。
自残的王鱼
作者:星竹
太平洋中有一个布拉特岛。在这个岛的水域中,有一种鱼,叫王鱼。王鱼分为两种,一种有鳞,一种没有鳞,有鳞没有鳞,全看自己,是由自己来选择。这个太有意思了。
如果王鱼从小到大都没有鳞,就比较好活。因为这比较自然,自然了,也就与外界更能融洽,活得更自主一些。这种没有鳞的王鱼,一生都较为平静。
但有的王鱼,会选择另一条道路,让自己慢慢地有鳞。王鱼的鳞很特别,是来自外界。
王鱼有一种本领,只要它愿意,就能吸收一些较小的动物贴附在自己的身上。它先给它们一点好处,一点自身的分泌物。当这些小动物被吸引后,王鱼便要千方百计地把这些小动物身上的物质吸干,慢慢地吸收为自己身上的一种鳞片,其实那不是鳞,只是一种附属物。
当王鱼有了这种附属物后,便会变成另一种形态,貌似强大,满身像个大气球,比没有鳞的王鱼,最少大出四倍。
而没有做吸附的王鱼,还会是老样子,看起来比较渺小,远不如吸附了外界物质的王鱼那么壮观雄伟。自然界真是无奇不有。都是王鱼,一个像爷,一个就像孙了。
可怜的是,当吸附了外界物质的王鱼,生命进入到后半生时,由于身体机能的退化,这种附属物会慢慢脱离他的身体,使它重新回到原本的面目,那个较小的外形。
别人无所谓,它自己却无法忍受没有鳞片的状态,光秃秃的模样让它不自在。
一条鱼,从有鳞到没有鳞,一定是死去活来的体会。这是一种从里到外的被剥夺。
被剥夺了的王鱼,是非常痛苦难堪的。它无法再适应这个世界,游动得也很不自然,干什么都不像它自己。干脆说,什么也都干不成,还会变得异常烦躁。绝望地挣扎,存在于每一天,每一刻。甚至它无端地攻击别人,以解脱自我。
可惜,在攻击别人的时候,它又没有了往日的能力,反过来被别人撕咬,遍体鳞伤。
而这时的王鱼,就去自残,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往岩石上猛撞,撞得稀里哗啦的,死得真是惨不忍睹。总之,它往日主宰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不再属于它。自己变了,世界也就变了。外界让它别扭,自己也让它别扭。
越是身上附属物多的王鱼,后来就会越痛苦。它光秃秃的身子,孙子辈的模样,使它暗无天日。可怜的王鱼,最后会浮在水面,跳上翻下,挣扎数日,死去。
死时的王鱼,身上红红肿肿,到处腐烂,眼睛也被自己撞瞎,完全不像个样子。凡是看过王鱼惨死后的人,都会在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都会觉得王鱼太惨,也都会认为,它们不该选择附属物作为自身的鳞片。那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这里当然不是说王鱼,而是说在世上如何做人。作为人,一生中很多情景,确实很像布拉特水域中的王鱼。本来是自自然然的,活得十分自由。但为了某种目的和欲望,他们常常不喜欢,也不满足这个自己。于是便靠着那些附属物来过活。
一个人的高位,一个人的名誉。当这一切到来时,确实会使人变为另一种模样,比以往“高大”上数倍,就像王鱼。
问题是,它们总是要脱离你而去。在很多地方,自然法则是不变的,你总是要还原,这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这是一种残酷,是把你再次变为你并未充分认识的,也从未喜欢过那个从前的,没有鳞的时候。
王鱼的可怜,往往也是我们自己的可怜。很多人尝到了丢官的凄惨,尝到了英雄不再的失落,尝到了人世间种种必然返回的无法接受。其实很多人都应该去看看王鱼,早早从泥潭中拔脚。
弱者回首就变强
作者:张裕臣
《动物世界》中,有一个场景:
一群迁徒的野牛在行进途中,突遭数只猎豹的袭击。刚才还是悠然自得的牛群顿时像炸了窝的马蜂,惊恐得四处奔逃,躲避着猎豹,逃脱着死亡。一只只野牛在奔逃中被扑倒,没有搏斗,挣扎也是那样有气无力,只是哀鸣了一声,即成了猎豹的食物。就在我为野牛大叫惋惜时,突然,一只看似弱小的野牛。就在快被猎豹追上的刹那,突然停住,全身奋力后坐,努力将身体的重心后移,奔跑的四蹄成了四条铁杠,直直地斜撑在地上,随即身体周围腾起一股浓浓的尘土,如同爆响的炸弹掀起的浪。在这生与死千钧一发之际,这只小小的野牛停住了,我的心随即提到嗓子眼。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急停下来的小牛,不但没有被猎豹吓倒,反而反转过身来,愤怒地沉下头扬起头顶上那一双尖尖的硬硬的角,猛抵冲过来的猎豹。那只不可一世的猎豹,还没有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被野牛尖角抵住了身体扎进了肚子,被高高地捅起,抛向空中。顿时,情况急转直下,奔逃的野牛们还在拼命地奔逃,而制造死亡的其它猎豹却惊呆了,先是顿立,继而掉头逃走。
被猎豹追捕,多么惊恐万状;面临死亡回首痛击,又是多么壮烈伟岸。野牛是动物世界中身体强壮而眼大胆小的群体,又是一种生存中求实惠缺乏灵性的动物。在突如其来的灾祸面前,它们惟一的选择就是逃跑。逃跑的路线又是那么的单一,不管前面是沼泽、丛林,还是大山、断壁,一个劲地往前冲。跑的是一条直线,往往成了猎豹最好的捕捉品。而一旦被捉住,只有任其猎杀。自然的本眸拙劣的求生,悲惨的结局。我不知道为什么惟有那只小野牛不像它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奔逃求生,而选择以战为逃生方式一回首痛击,战胜死亡。但从中却给我们许许多多的启迪和联想。
生活困难多于幸福,人生磨难多于享乐。面对困难和死亡,人不应在困难中倒下,要努力在死亡中挺起,哪怕是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哪怕是你弱小得奄奄一息。要时刻记住:弱者回首就变强。
狡猾是一种冒险
作者:梁晓声
从前,在印度有些穷苦的人为了挣点钱,不得不冒险去猎蟒。
那是一种以潮湿的岩洞为居穴的巨蟒,喜吞尸体,尤喜吞人的尸体。于是被某些部族的印度人视为神明,认定它们是受更高级的神明的派遣,承担着消化掉尸体之使命。故人死了,往往抬到有蟒蛇占据的岩洞口去,祈祷尽快被蟒蛇吞掉。为使蟒吞起来更容易,要在尸体上涂满油膏。油膏散发出特别的香味儿,蟒蛇一闻到就爬出洞了……
为生活所迫的穷苦人呢,企图猎到这种巨大的蟒,就佯装成一具尸体,往自己身上遍涂油膏,潜往蟒的洞穴,直挺挺地躺在洞口。当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最主要的一点是——脚朝向洞口,蟒就在洞中从人的双脚开始吞。如果不懂得这一点,头朝向洞口,那么顷刻便没命了,猎蟒的企图也就成了痴心妄想……
我少年时曾读过一篇印度小说,详细地描绘了人猎蟒的过程。那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和他的父亲相依为命。他的父亲患了重病,无钱医治。只要有钱医治。医生保证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钱也不多,那少年便萌生了猎蟒的念头。他明白,只要能猎得一条蟒,卖了蛇皮,父亲就不至于眼睁睁地死去了……
某天夜里,他在有蟒出没的山下脱光衣服,往自己身上涂遍了那种油膏。他涂得非常仔细,连一个脚趾都没忽略掉。
那少年手握一柄锋利的尖刀,趁夜黑仰卧在蟒的洞穴口。天亮之时,蟒发现了他,就从他的双脚开始吞他,他屏住呼吸。不管蟒吞得快还是吞得慢,猎蟒者都必须屏住呼吸。蟒那时是极其敏感的,稍微明显的呼吸,蟒都会察觉到,通常它吞一个涂了油膏的大人,需要二十分钟。猎蟒者在它将自己吞了一半的时候,也就是吞到腰际时,猝不及防地坐起来,以瞬间的神速,一手掀起蟒的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