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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嗔虽然觉得戒傲所说的很有疑问,但是也产生了好奇,这书里也许真记载着什么厉害的武学典籍,甚至记载着更厉害的“葵花宝典”也说不定。不如把它找出来,以后拿去和少林寺的师兄切磋一下也不错。
戒傲本想弄些灰覆在纸上去看那些内容,但又担心弄坏了施主带来的书,所以放弃了。
戒嗔和戒傲两人对着阳光仔细辨认着,看得眼睛都痛了,也没有辨认出多少字。我们又费了很大劲,把这些断断续续的字写在字条上,但是联系起来只是平常的词语,没有看出有什么高深。
等到晚上智惠师父回到寺里,我们和他说了这事,智惠师父也大感兴趣,他一边拿着我们的字条,一边拿着那本书仔细看,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他说,这夹缝里的文字,不是什么武学秘籍,只是这几天,他抄写经文的时候,顺手把经书放在解签字条底下,结果一些字条上的字,透过纸张印到了书上。
戒嗔和戒傲师弟相视而笑,原来傻呼呼折腾了一个下午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那几天,我们因为这事被师兄弟笑了好几天,虽然和少林寺师兄们切磋武功的愿望是落空了,但是戒嗔和戒傲师弟却没有太难过。
当事情失败时,如果我们只在意无果结局,当然会抑郁,但如果体会到了过程的快乐,怎么还会失意呢?
我们只是觉得自己艰辛地努力后一无所有,其实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无果,你得到了,只是你遗忘了。
第44个 杂草和黄花
天明寺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以前一直闲置着,前几年,空地被我们利用了起来,种了些大豆。
这一年,大豆收成不错,智恒师父在兴奋之余,便提出不如明年多开垦出来一些土地,加大种植量,再种些别的作物。
我和戒傲响应得很积极,因为我们测算了一下,目前开垦的土地面积其实并不太大,如果能多开垦一些出来,工作量也是可以承受的,重要的是,到了丰收的季节,那种收获的感觉是无法比拟的。
有时候吃饭的时候,吃到味道不错的菜,大家便会说,这个好吃,明年记得种上一些,戒嗔便会找上一个小本子,把大家的要求全部记录下来,作为明天种植作物的候选品种。
时间长了,本子上记载的品种也多了不少,比如玉米、山芋、胡萝卜等等。
偶尔戒嗔也会忽略大家的意见,比如戒尘说海带好吃,建议种点海带出来的时候。
那块空地虽然离我们不远,但是因为并非外出的必经之路,所以也很少看顾。
过了几个月,有次戒嗔发现,空地上长了一些野草,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要等第二年才播种,心想到时候清理也不迟。
等到第二年准备去播种的时候,戒嗔吃了一惊,因为去年非常用心清理过的土地上居然长满了野草。若重新播种,从工作量上计算,只怕也不比去年少,若要再多开垦,可能是来不及了。
戒嗔只得和戒傲顺着土地去清理杂草,发现空地里生长最多的是一种黄绿相间的野草,戒嗔问戒傲这是什么植物,怎么长得如此之快,不过短短半年,便如此茂盛。
戒傲说,以前在网上查过,野草叫一枝黄花,是一种从外国引进的植物,在我们这里泛滥得很厉害,对付它们除了拔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而且即使今年除了,若周围的一枝黄花还在,那么到第二年,它们依然会生长得很厉害。
望着大片的一枝黄花,戒傲也不由得叹气,他说,若是戒言不喜欢吃胡萝卜,而是喜欢吃一枝黄花就好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又省粮食,又省力气了。
戒嗔心中也暗暗称是,但是也觉得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在戒言身上,好像太不可能了。
我们一连忙活了几天,才把野草全部清理干净,只是计划中的多种植计划却泡汤了。
有次经过马家镇,戒嗔看到在风景区里开了家花店,里面有不少品种的花,茅山里的野花虽然多,但比起这里的花就相形见绌了。戒嗔忽然看到在花店角落的花瓶里插着一种熟悉的植物,仔细看过去,居然是前段时间把戒嗔和戒傲弄得很辛苦的一枝黄花,再看看花瓶下面还标着价钱,戒嗔忍不住问老板,这也能卖吗?
老板笑着说,当然能卖,一枝黄花是不错的配花植物呢。
戒嗔看看价钱,居然还不低,于是回去当新闻告诉戒傲。
戒傲笑着说,这植物本来就是用来观赏的。
第45个 未完成的石头画
淼镇附近的山挺多,只是除了戒嗔住的茅山以外,有人烟的却不多。
没有人的山,景致却不见得差,落寞地枯荣的山花与畅快地奔跑的小兽,是这里独有的情境。但最奇特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山中的石头,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石头,有一件事情戒嗔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差不多同样的地理位置,每座山里的石头颜色却会有很大不同。
记得前几年,淼镇有位退休的老施主,忽然爱好上了附近的石头,只是老施主并不是去找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做盆景,也不是寻些珍稀的石头收藏,而是喜欢用不同颜色的石头贴在板子上组成一些画作。
有次我和戒傲一起去淼镇,经过老施主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老施主坐在门前,在一堆小石子中翻动。那时候并不知道老施主的爱好,我们心里以为老施主可能是在挑些石子炒花生吧,只是又觉得奇怪,为什么石头都是花花绿绿的呢?
我们禁不住有些好奇,但也觉得贸然前去窥视不好,我便和戒傲有意识地绕个小圈子跑过去看,却瞧见了老施主几幅贴在木板上的成品画作,不觉地暗自称奇。
老施主看我们欣赏他的作品,心里很高兴,便放下手中的活和我们聊天,原来老施主经常去附近山里收集这些小颗的石头,然后带回来拼一些简单的画作。老施主还指着屋子外一面刚粉刷过的白墙说,下一幅作品便准备多花些时间,在墙上贴一整面出来。
老施主还拿着一幅照片和我们说,这次准备按女儿的样子来贴。
那面墙面积着实不小,如果老施主想要完成,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估计要费上不少工夫了。更何况这次贴的是人物,要求更加精细。
在回寺里的路上,戒傲还说,同样是人物,其实如果要贴和尚的画,很明显会省一些事,因为只需要准备一些灰黄黑的石头就可以完成,而要贴老施主的女儿,难度就大了,光是花花绿绿的石头,就够难找了。
我点头称是,不过想想也不对,就算再省事,老施主好端端地贴个和尚在自己家的墙上做什么?
那段时间,去镇上的时候,我们总会去老施主家看看,墙上的画一点点地进展着,渐渐地有了身体,有了模样。再过几个月,墙上的画忽然停工了,而老施主人也见不到了,我们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老施主出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见到了在家门口乘凉的老施主。老施主告诉我们,这几个月,他生了场病住了医院,现在身体倒是康复了,只是医生嘱咐他不要再做强体力运动了。
老施主看看墙上的画,笑着说,看来这画是难以完成了。
看到老施主花了如此多精力的画作不能完成,本想安慰他几句,老施主却笑着说,其实对他来说,画过了即便未完成并不算什么遗憾。
我和戒傲相视而笑,想来也是,对于很多的事情,太在意它的结局,往往反而会很失落。
对我们而言,能够站到起点的前方,本身就是一种成功,至于能走多远,何必在意呢?
第46个 苹果酱
淼镇里卖水果的施主挺多,戒嗔与戒傲最常光顾的是蔡施主家的水果摊,去光顾的原因并不是蔡施主家的水果比其他家的好,也不是因为蔡施主家的水果特别便宜,而是因为蔡施主家的水果摊摆放的位置:从那条小街进去第一个经过的便是蔡施主家的水果摊。
每次戒嗔和戒傲路过时,蔡施主便会从店里冲出来热情地拉住我们,向我们介绍他新进的水果,然后我们不自觉地便被拉了过去。
有时候我们觉得很冤枉,去了那么多次,其他家的水果摊几乎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到底好还是不好。
有几次我们明明看到蔡施主的摊位前并没有人,准备悄悄地跑过去看看,但总是迈不了几步,便能听到蔡施主亲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当然因为是老主顾,蔡施主也会给我们一些其他顾客没有的待遇,比如在买之前总会拿出一两个给我们尝尝。如果味道好,我们便会多买点。
记得有一次,在蔡施主那里尝到味道不错的苹果,因为觉得味道不错,我便和戒傲一起扛了一大包回寺里。
我们开心地把苹果搬回寺里,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放了不少苹果,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智恒师父下山的时候顺路也带了一些回来,而恰好宝光寺的法师来做客,也带了一些来。我们不由得傻了眼,心想苹果一般能放得比较长久,便把苹果先收在柜子里。
一连许多天,吃苹果快成了任务,最后我们看到苹果便开始头疼了,又坚持了几天,终于解决了其他的苹果,再回过头来看我们买的苹果,才发现有些已经开始坏了。我和戒傲一起叹气,觉得这样扔掉可惜,想想只能尽量多吃点了。
这天,我下午有事外出,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戒傲端了一口小锅在厨房里敲敲打打的,有股特别的香味不断从屋子里飘出来。
我问戒傲在做什么,戒傲说照着从网络上搜来的方法,把快坏的苹果处理了一下,做了一小锅果酱。
我伸出手指在小锅里弄了一点点出来尝尝,味道意外得好。
原来那些看起来快要坏掉的苹果,也不是全无用途,只要处理得当,他们也可以变成美味的果酱。
有什么事物是坏到无可救药的呢?也许没有吧。
第47个 不肯出门的戒嗔
戒嗔还不是和尚的时候,也是生活在山里,那还是十几年前,戒嗔当时还算一个小孩子,没有经文的约束,比起现在要顽皮许多。
当然小孩子能顽皮的项目也是有限的,无非是和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伙伴在山间闲混。那时领头的小玩伙叫木头,木头很擅长的本领是在山里找吃的,和他一路走,几乎每隔一小段时间,他便不知道从哪里找点东西递给我们。
那些东西的样子,有些也挺奇怪,但是小孩子通常不去管那么多,有人鼓动,有人带头,也就一起吃了。很多年以后,智惠师父教戒嗔识别过一段时间中草药,戒嗔才发现原来山里到处都是副作用不小的毒药,回想当年,居然没有吃出什么问题,也算是奇迹了。
记得有一天,木头做了一根很长的竹竿,拉着戒嗔一起去山里打高枝上的野果,戒嗔很开心地跟着去了。戒嗔跟在木头后面,拿着他的竹竿四处挥舞,一个不留意,竹竿的一头正好打在一个挂在树间的马蜂窝上。
只是一瞬间,一大群马蜂“轰”的一声向我们袭来,我们一时间慌了手脚,头也不肯回地向山下跑,并且不断感到手上、脸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下下的刺痛,但也顾不得许多。我们跑了很远,才发现马蜂已经不追了。
这时,大家互相看着,发现个个都被叮得不成样子了,最惨的是木头,因为木头的头特别大,马蜂可以下毒口的地方多,光脸上差不多就被叮了四五下。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我们也没有心思去采野果了,每个人都挂着一串眼泪回家,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