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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一吹,香气馥郁……
风凌烟愣了一愣,这个景致怎么这么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正沉吟,前面响起马蹄声,一抬头,看到两骑并肩驰来。
她也没仔细看,向道旁一让,等这两匹马过去。
那两匹马奔到近前,忽然停住,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阿烟姑娘?”
风凌烟微微一皱眉,谁会认识她?
抬头一瞧,也愣了一愣。那个人正是当初去云海山庄,替帮主求医的那位风云堂的堂主。
他跳下马来,一拱手道:“阿烟姑娘,当初谢你帮在下说话,才得到那枚梅花令,敝帮上下对姑娘感激不尽。”
风凌烟淡淡笑了一笑:“好说,嗯,贵帮主怎么样了?”
“宫神医出手,那还有不药到病除的?敝帮帮主已经好啦。昨晚上便醒转了。宫神医说只要再将养几天,便可无忧。”
这位凌堂主性子颇为豪爽,喜怒全表现在脸上,帮主的病已经治好让他笑逐颜开。
呸!她才不是扫把星!
风凌烟似笑非笑:“宫神医把贵帮主的病治好了?贵帮没发生别的什么事?”
凌堂主愣了一下:“帮主苏醒,敝帮上下一片欢腾,能有什么事情?”
风凌烟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这老天还真跟她作对,她跟着的时候,宫湮陌行医的那两家全部家破人亡。
她不跟着了,这一家倒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难道她真是扫把星?呸!她才不是扫把星!一切碰巧了而已……
那凌堂主十分热情,和风凌烟寒暄了几句,才和同伴打马而去。
风凌烟瞧了一眼站在一旁做木头人状的风间月璃:“风间大侠,这下子你总该放心了吧?那位帮主已经无碍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风间月璃眼眸一凝。
这丫头虽然是面上一片轻松无所谓,他却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一抹淡淡的讥嘲和不忿。
或许他这么做,真的伤害到她了……
“好了,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风凌烟转身便走。
“等等。”风间月璃终于开口。
风凌烟回身似笑非笑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你要去哪里?还要去找宫神医?”
风间月璃刚一问出这一句话就后悔了。
他发誓他不是这么八卦的。问出这句话真是鬼使神差……
风凌烟眼眸中流转出一抹嘲讽:“你怕我再跟着他祸害世人?”
“不是。”风间月璃忙摇头。
“那我要去哪里又与你何干?”风凌烟冷笑。
风间月璃原本就不善言辞,被她一句话问的噎住。
俊美的脸微微有些苍白。
我们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风凌烟叹了口气,算了。
这位风间月璃也不过是忠人之托而已。
自己何必为难他。
“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他的。我和他原本就是萍水相逢,各取所用而已。现在互相利用的价值已经失去,我们自然就分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风间月璃不语,微微摇头。
“那就是了。我们分手吧。”
风凌烟不想再说,转身便走。
寒风吹起了她的衣衫猎猎飞舞,落在风间月璃眼里,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萧瑟的感觉。
风凌烟一直向前走了数里,回头一瞧,风间月璃果然没有跟来。
再向前看看,大雪纷飞中,一个人也没有。
颇有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凄凉。
“别瞧了,那柄刀没有跟来。”头顶上响起了某只鸟的呱噪。
“破鸟,你还跟着我?”风凌烟睨着它。
“当然,你是我的主人,我不跟着你跟谁?”黎鸭答的很理所当然。
“貌似我还不是你主人吧?不是说要什么歃血为盟的?”
“不急,我等着你的血就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
风凌烟汗了一下。
“还有十年呢,你等得起?”
“当然!我们黎鸭找个主人可不容易。这十年我们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黎鸭拍拍翅膀落在她的肩头上。用嘴巴亲热地梳了一下她的鬓角。
这话听着更诡异了。风凌烟庐山瀑布汗。
不过,难得这只鸟这么忠心,也不枉她没拿它去换银子。
倒也不怎么寂寞
“鸟儿,我很奇怪,我又没教过你,甚至差点杀了你,你为什么就认准我了?”风凌烟觉得这原因有点神奇。
黎鸭梳了梳身上的毛,慢条斯理地道:“直觉,这是我们黎鸭的直觉。”
风凌烟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只鸟认主居然也需要直觉……
她瞧了黎鸭一眼,实在瞧不出这鸟哪里神奇了。
就是会寻人?
貌似猎犬寻人也不错的。
会说话?鹦鹉八哥也会说话——
它到底神奇在哪里?
一人一鸟一边聊天一边前行。
所说话题也都不是很有营养的话,在这里不提也罢。
风凌烟总算发现了黎鸭的一个好处。
这家伙是个小话匣子,而且知道的事情实在是不少。
风凌烟倒也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身边有个它,倒也不怎么寂寞。
她走了大半天,侧头看到路边有一个荒村。
那是一贯已经废弃多年的村落,
大雪压垮了大部分房屋,风呼啸而过,在空荡荡的村子里发出尖利的声响。
眼角忽然瞥见地上微微一动,彷佛有什么东西在涌起——
前生杀手敏锐的本能让她迅速做出反应,飞身而起,窜上了路旁的一间破屋。
也几乎与此同时,雪地里一把长刀腾空升起,一道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光从雪面上一掠而过!
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如果不是她刚才见机得快,此刻已经被那把长刀给刨成了两半!
“唰!”一道白光自她身后袭来。
风凌烟身子一个翻转,手中的匕首迎上了那道白光,
叮地一声轻响,终于将那道白光击落。
几乎是想也不想,风凌烟反掌一拍墙角,箭一般掠出,一剑便往雪里刺了下去!
“叮”地一声响,果然,剑在雪下碰到了一物。
雪忽然间爆裂开,有人从雪里直跳出来。
将风凌烟团团包围。
这些人全是一身素白,脸上蒙着头套。
看不清面容如何,只看到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身手。好,把这只鸟留下,你可以走了。”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凌烟,终于开口。
风凌烟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在雪里猫了半天,就为了这只鸟啊。你早说啊,你早说要这只鸟又何必费这么大精神。”
为首的白衣人眼眸一闪:“你肯轻易放手?”
风凌烟眨眨眼睛,撇了撇嘴:“我自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和一只鸟相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些。你说是不是?”
为首的白衣人眸子里闪过一抹讥嘲:“你倒是识时务的很。”
风凌烟笑:“彼此,彼此。其实你们运气也不错。你们弄出这么大阵仗来伏击应该是针对那位天外飞刀吧?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分开,现在就剩我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们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我再不识时务一点。岂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哼,你知道就好!把这只鸟留下,你可以走了。”
都是臭男人,我才不要!
风凌烟拍了拍黎鸭的脑袋,叹了口气:“破鸟,不是我不保护你,实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去吧。瞧瞧他们哪个可以做你的主人?”
随手将一粒东西塞进它的嘴中:“这是你喜欢的炒豆,再送你一颗罢。”
黎鸭歪头鄙夷地看了风凌烟一眼,将那颗炒豆一口吞下,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绕着那些白衣蒙面客飞了一圈,似乎真的在寻找哪个是它的主人。
那些白衣人有些紧张,为首的那个更是咽了一口唾沫:“我……我们是替别人……”
他还没说完,那黎鸭已经飞了回去,
停在风凌烟的肩头:“都是臭男人,我才不要!”
风凌烟笑眯眯地在它身上拍了一拍:“瞧,不是我不送你们,而是这只鸟自己不愿意。”
为首白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臭丫头,你耍我们!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一挥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其他白衣人手中马刀寒光一闪,一步步紧逼上来。
风凌烟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嘴里轻轻数数:“一,二,三……”
刚刚数到三,那些白衣人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眸瞬间一片死灰……
为首的白衣蒙面客大吃一惊,猛地后退一步:“臭丫头,你用毒!”
风凌烟也吃了一惊,这为首的家伙怎么没事?这家伙武功最高,只怕不容易对付!
她一步步后退,脑中急剧转着念头。
“臭丫头,去死吧!”
为首之人的功夫果然了得,他的身形快如鬼魅,一瞬间就扑到风凌烟跟前,
救星到来——
手中的马刀划出一个雪亮的弧,一闪而来——
他的身手甚至比黑焰还要高一大截,招式狠辣,风凌烟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她小脸一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看着那一支雪亮的刀向着她疾斩下来,
手伸向腰畔,却已然来不及。
“叮!”风里忽然传来一声金铁交击之声,
白衣蒙面客那一刀到了中途忽然急转,堪堪格开一枚银针。
小小的一枚银针竟然附着强烈的内息,白衣蒙面客勉强接下,一连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只觉胸口血气翻涌。
然而不等他站稳,随着一声虎啸,一人已然翩然赶到。
双掌虚合,划出了一道弧线将他包围。
春风潮涌?
白衣蒙面客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立刻提起了全身的功力竭力反击,阻挡那汹涌而来的温暖气流——
只是——看得见的招式能够抵挡,这种无所不在的气流又该如何抵挡?
白衣蒙面客瞬间被这股暖洋洋的气流包围。就像是春风抚上了他的身……
只不过他的身子就像是雪人,在这股春风中一寸寸软瘫下来……
他大汗淋漓而下,睁大眸子看着将要置他于死地的那个人。
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口。
那个人一身精工绣制的白衣在风中飞舞,一双眸子如同深夜的大海,深邃而泛着冷光。
漆黑的长发不曾束起,流水般披了一身。
容貌之美难描难画,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但那种笑却是掌控天下的笑。冷酷而又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