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勉即询访,果与逝者所述契会。勉即究问事迹,乃亡胡之子。告瘗其所,胡雏号泣,发墓取而去。(出集异记)
【译文】
司徒李勉,开元初年,作浚仪县尉。期满,他坐船行汴水之上,要去广陵。走到睢阳,忽然遇上一位有病的波斯老胡人。老胡人来到船前说:“我是个异乡人,如今病得很危险,想回江都,想借光搭您的船可以吗?”李勉可怜他,就让他上了船。他还给老胡人粥吃。老胡人十分感激,就说:“我本是王公贵族之后,做买卖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家里有三个儿子,估计一定会出来找我的。”不几天,船只停在泗水,老胡人的病情更重,就避别人对李勉说:“我们国内丢了传国的宝珠,征求能把宝珠找回来的人,即封公相禄位。贪图高位,离乡出来寻找宝珠。最近已经找到,如果把珠子带回去,立即就富贵了。这颗宝珠价值百万。我怕揣着宝珠行经他乡不安全,就剖开身上的肉把宝珠藏在里面。不幸得了病。现在要死了。感激您的恩义,就把珠子送给你吧!”说完,他抽刀剖开大腿,珠出人亡。李勉就给他置办了装裹,葬他于淮水之滨。秘密地把宝珠放在胡人口中离开。到达扬州之后,住在目旗亭。忽然间与许多胡人住到一处。旁边有一个年轻胡人,模样很像死去的那个胡人。李勉就询访那小伙,果然与死胡人说的差不多。细一打听,他居然是已故胡人的儿子。李勉将埋葬那胡人的地点告诉年轻胡人,年轻胡人号泣一顿之后,掘开坟墓取遗骨而去。
李灌
李灌者,不知何许人。性孤静,常次洪州建昌县。倚舟于岸,岸有小蓬室,下有一病波斯。灌悯其将尽,以汤粥给之。数日而卒。临绝,指所卧黑毡曰:“中有一珠,可径寸,将酬其惠。”及死,毡有微光溢耀。灌取视得珠。买棺葬之,密以珠内胡口中。植木志墓。其后十年,复过旧邑。时杨凭为观察使,有外国符牒。以胡人死于建昌逆旅,其粥食之家,皆被梏讯经年。灌因问其罪,囚具言本末。灌告县寮,偕往郭墦伐树。树已合拱矣。发棺视死胡,貌如生,乃于口中探得一珠还之。其夕棹舟而去,不知所往。(出《独异记》)
又《尚书故实》载兵部员外郎李约,葬一商胡,得珠以含之。与此二事略同。
【译文】
李灌,不知他是什么地方人,性情孤僻好静,常住洪州建昌县。他常年横舟岸边。岸上有小茅屋为家,邻中有一位生病的波斯人。李灌可怜这位波斯人将不久于人世,热汤热水地侍奉他。几天之后他就死了。临死时,他指着他所铺的黑毡说:“这里面有一颗珍珠,直径一寸,送给你作为报答。”等他死了,毡子有微光闪耀。李灌从中得到那珍珠。他买棺木将波斯人埋葬了,秘密地将珠子放在死胡人的口中,在墓边栽了一棵树当记号。十年之后,又过旧邑。当时杨凭是这里的观察使,有外国的通牒。因为胡人死在建昌的客栈里,那些曾向胡人施舍的人家,都被拷问了一年。李灌就问这些人有什么罪,囚犯们详细地说了事情的始末。李灌把真相告诉了县僚,并领他们到了埋葬波斯人的地方。他当年栽的小树已经很大。打开棺材看那死胡人。死胡人的面容和活人一样。于是从死胡人口中取出宝珠,当天晚上乘船而去,不知去了哪里。
另外,《尚书故实》记载兵部员外郎李约,埋葬一个行商的胡人,也曾把珍珠放在死者口中,与这事大体相同。
上清珠
肃宗为儿时,常为玄宗所器。每坐于前,熟视其貌,谓武惠妃曰:“此儿甚有异相,他日亦吾家一有福天子。”因命取上清玉珠,以绛纱裹之,系于颈。是开元中罽宾国所贡。光明洁白,可照一室。视之则仙人玉女,云鹤绛节之形,摇动于其中。及即位,宝库中往往有神光耀(“耀”原作“异”,据明抄本改)日。掌库者具以事告。帝曰:“岂非上清珠耶?”遂令出之。绛纱犹在。因流泣。遍示近臣曰:“此我为儿时,明皇所赐也。”遂令贮之以翠玉函,置之于卧内。四方忽有水旱兵革之灾,则虔恳祝之,无不应验也。(出《酉阳杂俎》)
【译文】
唐肃宗小时候,常受到唐玄宗的重视。唐玄宗常常坐在肃宗面前,仔细地观察他的相貌,然后对武惠妃说:“这孩子的相貌与众不同,日后也是我家一个有福的天子。”于是玄宗让人把自己的上清玉珠拿来。上清玉珠用紫纱包着。玄宗亲手把它系到肃宗的脖子上。这是开元年间罽宾国所进的贡品。光明洁白,能把全屋照亮。仔细一看,则有仙子玉女、云鹤绛节的影象在里边摇动。等到肃宗即位以后,宝库中往往有神光闪耀。管库的人就向肃宗禀报了。肃宗说:“大概是上清珠吧?”于是令人把上清珠取出来。紫纱还在。于是肃宗热泪盈眶,让近臣们都来观看,说:“这是我小时候,明皇赐给我的。”于是命人把它珍藏在一个翠玉匣子里,放在自己的床榻前。不管哪里突然间发生了水、旱或战乱之灾,肃宗就虔诚地向上清珠祈祷,没有不灵验的。
守船者
苏州华亭县,有陆四官庙。元和初,有盐船数十只于庙前。守船者夜中雨过,忽见庙前光明如火,乃窥之。见一物长数丈,大如屋梁,口弄一团火,或吞之。船者不知何物,乃以竹篙遥掷之。此物惊入草,光遗在地。前视之,乃一珠径寸,光耀射目。此人得之,恐光明为人所见,以衣裹之。光透出。因思宝物怕秽,乃脱亵衣裹之,光遂不出。后无人知者。至扬州胡店卖之,获数千缗。问胡曰:“此何珠也?”胡人不告而去。
【译文】
苏州华亭县,有一座陆四官庙。元和初年,有几十只盐船停泊在庙前。夜半一场雨过,守船的忽然发现庙前光明如火,就偷偷地窥视,见一个长数丈大如屋梁的东西用口玩弄一团火。守船的不知这是何物,就把一根竹篙投过去。那东西受惊逃入草丛中,发光的东西留在原处。上前一看,原来是一颗珍珠,直径一寸,光耀夺目。这个人得了宝珠,怕别人发现,就用衣服把宝珠包起来。但是光亮仍然能透出来。想到宝物怕污秽,就脱下内衣来包它,果然包住了。以后没有人发现它。他拿到扬州胡人开的珍宝店里去卖,卖了好几千缗钱。他问胡人这是什么珠,胡人没有告诉他。
严生
冯翊严生者,家于汉南,尝游岘山,得一物。其状若弹丸,色黑而大,有光,视之洁彻,若轻冰焉。生持以示于人。或曰:“珠也。”生因以弹珠名之,常置于箱中。其后生游长安,乃于春明门逢一胡人,叩焉而言:“衣橐中有奇宝,愿有得一见。”生即以弹珠示之。胡人捧之而喜曰:“此天下之奇货也,愿以三十万为价。”曰:“此宝安所用?而君厚其价如是哉!”胡人曰:“我西国人。此乃吾国之至宝,国人谓之清水珠。若置于浊水,泠然洞彻矣。自亡此宝,且三岁,吾国之井泉尽浊,国人俱病。故此越海逾山,来中夏以求之。今果得于子矣。”胡人即命注浊水于缶,以珠投之。俄而其水澹然清莹,纤毫可辨。生于是以珠与胡,获其价而去。(出《宣室志》)
【译文】
冯翊郡的严生,家在汉南,曾经在游岘山的时候得到一样东西。这东西状如弹丸,色黑,比弹丸大,发光,看上去光洁清彻,像冰块一样。严生把它拿给人看,有人说这是一枚珍珠。严生就给它起名叫“弹珠”,平常放到箱子里。以后严生游长安,在春明门遇到一个胡人,那胡人拉住他说:“您身上带有奇宝,能让我看看吗?”严生就把珠拿出来给他看。胡人高兴地说:“这是天下的奇货呀,我愿意出三十万钱买它!”严生说:“这宝贝有何用,能值这么多钱?”胡人说:“我是西域人。此珠是我国的至宝,国人叫它清水珠。如果把它放到浑水里,水就会澄清。自从丢失此宝,将近三年了,我国的井泉全都浑浊了,国人都病了,所以才翻山过海来中国找它,现在果然从你这里找到了它。”胡人立即让人打来一盆浑水,把珠子扔进去。不大一会儿,水就变得清亮明彻,纤毫可辨。严生于是把珠子卖给胡人,获三十万而去。
张文珗
张文珗牧弘农日,捕获伐墓盗十余辈,中有一人,请间言事。公因屏吏独问。对曰:“某愿以他事赎死。卢氏县南山尧女冢,近亦曾闻人开发,获一大珠并玉碗,人亦不能计其直。余宝器极多,世莫之识也。”公因遣吏按验,即冢果有开处。旋获其盗,考讯与前言无异。及牵引其徒,称皆在商州冶务中。时商牧名卿也。州移牒,公致书,皆怒而不遣。窃知者云,珠玉之器,皆入京师贵人家矣。后自京东出,过卢氏,复问邑中,具如所说。(出《尚书故实》)
【译文】
张文珗做弘农令的时候,曾捉到十多个盗墓贼。其中有一个要求单独和张文珗说话。张县令就让其他退下,单独审问。那人说:“我愿意立功赎罪。卢氏县南山尧帝女儿墓,最近听说被人盗了,盗去一颗大珍珠,还有一只玉碗,这两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还盗去许多其它宝物,都是当世少有人知的。”张文珗于是就派人去查验,尧女墓果然被盗。张文珗很快便把盗墓者捕获归案,拷问的结果与前者说的完全一致。等到让盗墓者供出他的同伙时,他说同伙都在商州的冶务中。当时商州由一个名字叫卿的人掌管。张文珗派人带着公文和他的亲笔书信前去交涉,人家很生气,不肯把案犯和赃物送来。暗中知情的人说,那些珠玉之器,全都到了京城富贵之家了。后来张文珗从京东出来,路过卢氏县,又向人们打听这事,人们也都这么说。
卫庆
卫庆者,汝坟编户也。其居在温泉。家世游堕,至庆,乃服田。尝戴月耕于村南古项城之下,倦憩荒陌。忽见白光焰焰,起于陇亩中,若流星。庆掩而得之,遂藏诸怀。晓归视之,乃大珠也。其径寸五分,莹无纤翳。乃裹以缣囊,缄以漆匣。曾示博物者。曰:“此合浦之宝也,得蓄之,纵未贵而当富矣。”庆愈宝之,常置于卧内。自是家产日滋,饭牛四百蹄,垦田二千亩,其余丝案他物称是。十年间,郁为富家翁。至乾符末,庆忽疾,虽医巫并进,莫有征者。逾月,病且亟。忽闻枕前铿然有声,庆心动,使开匣。珠有璺若缕,色如墨矣。数日而卒,珠亦亡去。自是家日削。子复不肖,货鬻以供蒲酒之费,未释服,室已如悬磬矣。(出《三水小牍》)
【译文】
卫庆,是汝坟人。他的住处在温泉。家世逐渐衰落,到了卫庆的时候,就沦为种田人了。有一次,他披星戴月在村南古项城下耕地,累了的时候停下来休息,忽然看见田地里白光闪闪,像流星一样。他抓到那东西揣到怀里。天亮回到家里取出来一看,原来是颗大珍珠。直径一寸五分,晶莹匀净,没有一点杂质。他用细绢把珠子包起来,装进一个漆匣子里。他曾把珠子拿给一个对宝物有研究的人看,那人说:“这是合浦那地方产的珍珠,拥有它,即使不做大官也会发大财的。”于是卫庆就更加珍视它,平常总把它放在卧室内。从此,他的家产一天比一天增多。养牛一百多头,垦田两千多亩,其它物品也日见丰富,令人叫好。十年的工夫,他就变成一个富翁。到了乾符末年,卫庆忽然病了。虽然既求巫又求医,但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