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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天想了想,“那爸爸和宝贝儿一人一半好了。”
说着,余海天就低头,把糖汁喝了一半,他们吃的罐头是橘子罐头,勺子里还有一个橘子瓣,余海天说一人一半执行的十分的彻底,他又把那个橘子瓣很吞了进去,咬了一半,又把那半拉橘子瓣给吐了出来。
余朗看的险些抓狂,余海天你讲不讲卫生啊,他忍着气,跟他商量,“爸爸还是你吃吧……爸爸都瘦了呢。”
“咱都说好了一人一半了。”余海天觉得不能亏待这么贴心的儿子,看着余朗的黑眼圈,他觉得余朗合该大补,“宝贝儿快把橘子水喝了……晚上有没有想吃的?”
余朗被余海天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发毛,看着勺子里的半个橘子瓣,很是纠结,吃吧,这是余海天吐出来的,不吃吧,余海天在旁边睁着眼睛看着呢,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努力毁在这半个橘子瓣身上啊,要是余海天以为他嫌他脏他就惨了。
余朗从容就义般的把勺子塞进了自己嘴巴,以后他再也不吃糖水罐头啦。
13重生
晚上的时候,保姆王阿姨打过来电话,她女儿突然病了,她要在家照顾一下,打过电话很是愧疚,“这真对不住啊……”
电话响起的时候,余朗就坐在沙发上和余海天看电视呢,还没有等余海天越过他去把电话拿起来,他就把电话抢了过来,一听就乐了,这王阿姨不过来做饭了,余海天就要下去就买吃的啊,他就能在余海天眼皮子底下脱出来,他还要去找他存折呢。
余朗对着电话就说道:“没事啊阿姨,王姐姐病的不严重吧?”
王阿姨家里的情况,余朗是知道的,王阿姨这个人有些命苦,凡是女人倒霉的事她都碰上,投胎的时候命倒是很好,家里也算富贵,要不然王阿姨也没有地方去学了一手的好菜,不过学的时候,是情趣,等幼年丧父,中年丧夫,只留下了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之后,烧菜的本事就成了吃饭的家伙了。
余海天也是看在王阿姨饭做得不错的份上,把王阿姨留了下来,王阿姨家里有一个女儿,平时晚上很少留在余家,平日里也不过是负责午饭和晚饭,收拾一下屋子,做得是钟点工的活,拿的工资却是全天的。
余海天在一旁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知道是王阿姨打过来的,就没有那么认真了,把座机拿到沙发上,让余朗靠在沙发上舒服点。
余朗两辈子都缺母爱,就越发觉得母亲太伟大了,他对王阿姨这位母亲也很客气,“王阿姨,您留家多照顾王姐姐几天呗。”
王阿姨舍不得这份工作,也知道家里就只有余朗和余海天在家,可是女儿病了,实在不能不管,从这电话就能听出忐忑来,这一听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个小孩的,就更忐忑了,“朗朗啊,你爸爸呢,要不……让你爸爸接下电话?”
“我爸爸在这呢。”余朗站起来就把电话放到了余海天的耳边,“爸爸你给王阿姨说放她几天假呗。”
余海天直接给王阿姨放了一个星期的,这代表他们俩要吃一个星期的外食了,放下电话,余海天就找出了余朗的小外套,要带余朗去外面吃,可是没有想到,余朗不仅要从家里吃,还不要和余海天一起去外面买吃的。
废话,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去找他存折呢。
“宝贝儿,你真不跟爸爸一起去?”余海天已经把钱包装兜里了。
“我还要看葫芦娃呢。”余朗拿着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对着电视机,电视里葫芦娃大战美女蛇,打得正是精彩的呢。
感谢葫芦娃感谢蝎子精,感谢CCTV——
考虑了一下小区的治安,把余朗一个人留在家里应该没有什么,想了想,他拿了门钥匙,叮嘱道:“宝贝儿,有人敲门的话,谁也不给开啊。”
余朗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余海天一走,门一关上,余朗蹭到一声就从沙发上跳了了起来,跑了安蕙兰的屋里开始翻箱倒柜。
他之所以先选择安蕙兰,不仅因为存折在安蕙兰这里的可能性最大,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和余海天相比,安蕙兰比较好惹。
他一翻腾,难免会把东西弄乱,被安蕙兰知道他翻她东西,她能怎么样他啊,换成余海天知道他偷着翻他东西了……就是忒伤他们父子感情了,余朗坚决不能给他们如胶似漆的父子关系埋下一丁点的地雷。
安蕙兰放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屋里有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还有一个书桌,余朗进门就奔着书桌的抽屉过去了,抽屉没有上锁,他直接就打开挨个翻了起来,翻了半天,连书缝了都找了。
柜子枕头床底下……也没有在衣服兜子,余朗只在安蕙兰装首饰的盒子里找到了几张毛爷爷,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存折。
余朗看了一下表,他们小区就有一家小饭馆,来去不过十几分钟,加上在饭馆等着的时间,最快的二十分钟,现在余海天该差不多回来了。
余海天拎着饭盒进门,差一点没有吓一跳,电视里葫芦娃还在继续,电视机前的小孩却不见了,楼上还有着咚咚的响声。
余海天立刻就跑上了楼,冲着发出动静的房间就进去了。
屋里一片乱腾,抽屉都被打开了,被子被扔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衣服,余朗正在一件一件的往外倒腾衣服,拿出来,抖抖,然后仍在地上。
“爸爸……”余朗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扔到了地上,朝着余海天就张开手。
余朗周围都是衣服,为了省点力气,他是怎么方便就怎么扔,还往一个地方仍,高高的一摞了,差一点把余朗埋起来。
余海天把衣服踢到一边,把余朗抱到一边,“宝贝儿这是找什么呢?”
余朗在床边晃晃自己的小脚,“我找爸爸给我的压岁年呢。”
他自觉自己说的很是委婉,把他的小猪存钱罐举到余海天面前,晃了晃,小猪存钱罐里是余朗现在的全部财产,一共103块七毛八分,其中95块钱是他的合法财产,剩下的是这几天他从余海天那里拿到的零钱,他全塞在自己小猪罐子里了,里面有钢镚,一晃,当当的响。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啊?”余海天摸了摸余朗的头。
“我想把我钱都放小猪里,把小猪放满。”余朗又晃了晃,告诉余海天现在小猪里可没有啥东西。
“你压岁钱都在银行呢,给你办了个存折,你妈收着呢。”余海天看了一下四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那爸爸把钱给我取出来呗,我要搁在小猪里头。”余朗把存钱罐仍在余海天怀里,存折的事就交给他了,从床上下来,拉着余海天的手,玩外走。“爸爸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他们聊完了从楼上下来,余海天买来的饭都已经凉了,余海天也怕他凉着吃了闹肚子,热过之后,才拿给了余朗。
余朗吃的喷香,存折的事情既然已经捅给了余海天,他的钱是肯定没跑,余海天明显比安蕙兰更值得信任。
余朗没去催余海天,只不过,他是怕余海天没有放在心上,就把他小猪存钱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了——余海天的床头,他们俩一起床抬眼就能看见,偶尔他就把小猪抱过来,当着余海天的面就晃一晃,张着小手就朝余海天要钱,要是余海天不给,他当着余海天的面就去抢他皮夹,十次余海天总是会让余朗成功那么一两次的。
余海天都以为他家小子快成了一个小财迷了,现在他每天睁开眼睛,就在小猪里塞上一张毛爷爷,然后,就看着自己小子眯着眼睛,抱着存钱罐笑的跟个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别提多满足了,他也乐意花点钱让自己小子高兴。
余朗当然高兴了,以前他是不在乎一百块,以前的一百块能和现在的一百块相比吗,这物价的水平差了十倍都不止,现在最流行的歌曲都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再过十几年之后……哼哼,要是为了一分钱就麻烦警察叔叔?起码得是个浪费国家警力的罪名。
现在一百块比以前的一千块都牛,一天一百块,这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再说,他现在除了玩钱,还能玩啥啊,余朗现在一天最大的目标,就是让把小猪抱到余海天面前,让他给他塞上一百块钱。
小猪里的毛爷爷一天一天的变多,以至于容安瑞来找余朗玩儿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容安瑞完全没有余朗财迷的精神,除了做某一些的事情,和余朗借钱的时候,他从来不缺钱。
当然,余朗自己也没有缺过钱,没钱了就张手和余海天要,直到他死的时候,余海天还在给他发着零花钱,控制的相当的严格,大钱不给,小钱不缺,要东西,比如要车要房子啦,就要写申请,给女朋友买条裙子吧,刷的还是余海天的卡,余朗以前就觉得,估计自己就是一天吃几顿饭,余海天给信用卡账单签字的时候,他都能知道。
余朗拒绝再过在余海天眼皮子底下的生活了,他要发家……他要致富……他要自己奔小康……
小猪啊,你得快点吃饱长大啊。
余朗晃晃自己的小猪,搬了一个小凳子,踩在凳子上,宝贝儿似的把他的小猪放在高处的柜子上,省的一会儿让容安瑞这个没眼力的给他摔了。
容安瑞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有放在小猪上,他是来显摆自己枕头的。
“看,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容安瑞挺着自己没有几两肉的小胸脯,小下巴差一点没有昂到天上去,斜着眼睛看着余朗。
听见容安瑞把‘我’字拖长音,余朗就不乐意了,不说要不是他刺激了容安瑞他爸一把,容安瑞他爸才迷途知返的给他买了枕头,容安瑞不感激他也就罢了,显摆枕头也行,你显摆你爸干啥啊。
余朗从来就觉得,余海天和容安瑞他爸那是一个天一个地,自然在天上的是余海天,起码在现阶段,容安瑞他爸拍马也是追不上余海天的。
“你闪边去吧,就你还跟我显摆,就一破枕头,要是一年,才得到手,你还有脸显摆。”余朗把小猪放好,还没有从凳子上下来呢,站着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安瑞的脑袋顶,容安瑞仰着脖子看着他,余朗觉得这感觉非常的好,这无论比什么,要想赢,气势是必不可少的。
余朗站在凳子上,指点江山般的一挥手,“小二子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吧,我要是混到你这地步,我早找个地洞钻进去。”
“余小狼,你嫉妒就实话实说呗,哥不笑话你。”
瞧着容安瑞那个得瑟样子,余朗打心里就不痛快,冲着容安瑞呸了一声,“那前几天抱着我腿哭着喊着求着要我枕头的那个人是谁啊。”
“呸,谁哭着喊着求了你了。”
容安瑞和余朗两个人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小时候俩家人住得近,余家就余朗一个娃娃,容安瑞上面倒是有一个哥哥,可是年龄有点差距,他几岁的时候,他哥哥随着他大伯又去了A市,容安瑞在没上幼儿园之前,两个人是铁杆的玩伴,坏事都一起做,被人发现,都往对方身上推。
甭看,容安瑞比余朗大一岁,可是智商差不多,基本上成功把事儿推到对方身上,让对方背黑锅的次数,那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便宜,可是挨揍的次数,却相差悬殊,没办法啊,余朗有一个疼他的爸啊。
他们俩一起玩司马光砸缸,明明是一起喊了一二三,一起扛着石头,往水缸上砸的,结果余朗被罚吃了三顿最讨厌的芹菜,容安瑞直接被容河扒了裤子,打了一顿屁股。
冤啊,容安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