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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站到他们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二人的脸上满是震惊,简直不相信他已经去了,大概过了三四秒,齐父终于回神,开始对着四周疯狂的大喊:“谁?!给我出来!你不是要杀我吗?出来杀啊!”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无声,齐父如困兽般胡乱而嘶吼的大叫一阵,直到嗓子都喊哑了才作罢,他看看齐钧,绝望的抱着他的尸体,大哭出声。齐爷爷颤抖的握住孙子的手,也是老泪纵横。
夜冷在旁边欣赏够了,便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迈出来:“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
二人心头一震,猛然看过去,齐父盯着他:“你是谁?刚才的人就是你?”
夜冷的嘴角勾着笑,大方的承认:“是我杀的。”
齐父简直疯了,双目赤红的冲上前要和他拼命,结果被夜冷轻松解决,几下给逼了回去,齐爷爷按住儿子,沉声道:“你究竟是谁?我儿子究竟和你有什么仇?”
“没仇,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我知道他会替你们挡下,所以才对着你们招呼,哦,我和他也没仇,只是一时高兴杀着玩罢了。”
这次不止齐父,连齐爷爷都差点疯了,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强硬稳住身形,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这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他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我们又是什么人?!”
“知道,齐家嘛,早已没落了”夜冷悠悠的说,“一个没落的家族能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在二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又踩了一脚,齐爷爷指着他,手都在抖:“这只是暂时,我们齐家早晚会重新昌盛,而且我孙子是灵镜派的人,这次的事也多亏有他,几个宗派、凤家唐家还有妖族魔族都得感激他,你杀了他以后别想能安生!”
“哦,暂时没落,”夜冷重复,玩味的看着他们,“我如果没记错,你们已经没落几千年了,靠什么昌盛?”
二人的脑中不禁闪过齐钧的身影,心里顿时一痛,愤恨的瞪着他,握紧法器。
夜冷看出他们的想法,笑着挑眉:“靠齐钧?对你们而言,他的命和家族的复兴到底哪个重要?”
二人微微一怔。
夜冷柔声问:“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们知道吗?这条路是不是他想走的你们问过吗?和他最近几次谈话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大概除了询问进程或说几句‘小钧,家族就靠你了’外没有别的了吧?”
二人顿时语塞,齐父恍然想起似乎很久都没和儿子好好的说过话了,心里更加难受,瞪着他,沙哑的低吼:“……关你什么事?”
“齐家早已是几千年前的事,就算辉煌过那也是过去,你们显然没认清这个事实,而是一直抱着不撒手,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强行的让他按照你们的想法走下去,这对他真的好?”
“不关你的事!”齐父失控的吼,“我们再怎么样也没杀他!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嗯,确实,我就是随便问问,”夜冷优雅的掏出佩剑,“好了,愉快的谈话到此为止吧。”
二人立刻警惕:“你……你想干什么?”
“知道我杀他的只有你们,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夜冷盯着他们,“我自然是要——杀人灭口了。”
话音刚落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便已失去这人的身影,急忙背对背而站,而这时却觉得脖子一疼,伸手一摸,发现是根细小的针,他们立刻闪过不好的预感,还未做何反应便觉身体忽然不听使唤,完全动弹不得。
夜冷重新现身,笑着解释:“专门对付修士的麻药,感觉怎么样?”
二人:“……”
“哦,我忘了你们不能开口,”夜冷扬起剑,“死吧。”
二人眼睁睁的看着利剑对着他们挥过来,一时心跳加速,瞳孔骤缩。
夜冷的剑在距他们半厘米处堪堪停下,打量他们面如死灰的脸,玩味的问:“生命和权势,哪个重要?”
二人尚未从死亡的阴影中回神,嘴唇发颤,惊恐的看着他。
“你们估计会办一个隆重的葬礼,说不定还会立个等身像,等有了后世子孙,你们会一遍遍的拉他出来举例子……我大概猜的没错吧,”夜冷收了剑,抱起地上的齐钧,“人都死了,让他清静点。”
二人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得站在原地双目赤红的目送他们离开。
夜冷穿过中院,顺着小路慢悠悠的拐了一个弯,笑着向那边的越野走过去。
孟凌本来决定直接走人,可在路上怎么想都觉得自家大哥的话不像是开玩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和段城商量片刻,便半路折回看了看,接着立刻撞见夜冷杀人的全过程,顿时一怔。
龙崽简直吓史了,伸着小爪子哆哆嗦嗦抓紧娘亲的衣服,暗道与这个比起来,掐小脸、买小裙子神马的都弱爆了!原来大舅还能更变态,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孟凌和段城虽然诧异,但见龙崽一副随时能惊叫的样子,便快速离开,在远处等着他,夜冷何等实力,自然能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事后便笑着和他们会合,他坐进后排,示意弟媳开车。
段城打着火,笑眯眯的问:“回去?”
“不,先随便找个地方住几天。”
段城应了声,并不询问原因,他转转眸子,开车走人:“我家在海边有点产业,就去那儿吧。”
其他人没意见,孟凌抱着龙崽坐在前排,侧头看一眼后面的尸体,正要询问他是不是真死了,就见自家大哥在齐钧的背部用力拍了一掌,后者顿时咳出一口血,像是忽然缓过气,胸膛剧烈的开始起伏,夜冷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一粒丹药,对上二弟的视线,笑着解释:“暂时休克罢了。”
孟凌看他一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帮了忙,我在表示感谢。”
孟凌:“……”
你感谢人的方式真特别。
几人很快到达海边,段城停好车,给儿子买了顶遮阳帽,又买了冰淇淋和海鲜让他吃,然后笑眯眯的拉着媳妇儿去冲浪,顺便在海里吃点豆腐,问道:“像不像度蜜月?”
孟凌面无表情把他探进自己泳裤的手抽出来,继续玩。
齐钧睁眼时已经第二天,耳边是哗哗的海浪声,空中还带着微许的腥味,他慢慢坐起身,先是看看身上雪白的浴衣,接着扭头,透过落地窗望着外面蔚蓝的大海,诧异非常。
他沉默两秒钟,猛然想起之前的事,不禁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翻身下床。
房门在这时恰好打开,夜冷穿着黑色的紧身泳裤,拎着冲浪板进来了,他的头发和胸膛都是水,看着特别性感,笑着挑起眉:“醒了?”
齐钧:“……”
齐钧有一种穿越的诡异感,大脑罕见的死机了片刻,这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之前的杀手……”
“是我。”
齐钧顿了顿:“我的父亲和爷爷呢?”
“大概在给你办丧事吧。”
齐钧:“……”
夜冷找到沙滩裤和背心让他换上,接着去浴室冲澡,很快出来:“走吧。”
齐钧已换好衣服,扯扯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我身上的伤疤呢?”
“我给你抹了点药,”夜冷说,“你如果觉得不适应,我可以帮忙抽几鞭子,保证抽的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齐钧:“……”
齐钧到了海滩,见段城正拿着塑料小铲子陪龙崽搭城堡,孟凌则坐在沙滩椅里对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神色木然的在对面坐下,过了几秒,终于找回状态,急忙起身,语气竟依然很温和:“我得回家。”
夜冷笑道:“可以。”
段城和孟凌也没意见,龙崽看看他们,可怜的缩到老爸身边,哽咽的说:“我的城堡还没搭,海鲜才吃了一点,冰淇淋也没吃够……你们大人肿么能这样……”
段城当机立断,体贴的望着齐钧:“你的伤还没全好呢吧?多休息一天。”
齐钧:“……”
众人又玩了一天,这才出发,他们到达齐家时已是傍晚,夜冷送了几步:“说好的谢礼我送完了,”他顿了顿,玩味的问,“死的时候,有想做的事吗?”
齐钧的目光闪了闪,嘴角仍勾着往日温和的微笑,并不回答。
夜冷没兴趣再问,笑着说:“那祝你好运。”
齐钧看他一眼,又看看齐家大宅,垂眼沉默一秒,向着大宅一步步迈了过去。
孟凌望着回来的大哥,淡淡的说:“他这个人阴险狠毒,注定做不了好人。”
夜冷勾了勾嘴角:“我知道。”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也许还会顺着老路走下去,算计更多的人、登上更高的位置。”
“我也知道,不管这件事会不会让他或他的家人做出改变,都不关我的事。”
孟凌打量他:“你就没想过这个礼物也许不是他想要的?”
夜冷点头:“送礼嘛,谁能保证人家一定会喜欢呢,反正我送完了,以后的路如何走那是他的事,和咱们没关。”
孟凌继续盯着他,发现实在看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夜冷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拍拍他的肩:“据说家里正在商量你和弟媳的亲事,走吧,家里好久没办喜事了。”
孟凌点点头,与他一起向回走。
段城接到段爷爷的传音符,得知婚事提上日程,正高兴的拿着平板电脑查资料,这时见到他们便立刻讨好的凑过来:“媳妇儿,你看咱们那天是穿红色的唐装还是西装?如果是西装,咱们穿黑的还是白的?”
孟凌扫一眼:“随便。”
段城摸摸下巴:“要不咱们办三天,一天穿一套?”
“……你醒醒。”
夜冷主动坐在驾驶席上,见旁边的龙崽哆哆嗦嗦想向后爬,便将他拎回原位,掐掐他的脸,龙崽吓史了,完全不敢反抗,夜冷笑着再次掐一把他的脸,见那两人坐上来便打火开车,提醒:“一会儿别忘了给你们的儿子买点吃的,家里的厨房估计短时间内没空给他做点心。”
孟凌挑眉:“怎么?”
“青前辈醒了,想让他儿子和二爷给他煲汤,目前那两人已经炸了两间厨房,不知道剩下的会不会遭殃。”
孟凌顿时诧异:“他儿子?”
夜冷笑着答:“你师父,温天。”
孟凌:“………………”
孟凌问:“万一真做出来,青前辈敢喝么?”
“据说敢,因为在之前他会让做汤的人当着他的面喝两碗,然后他会尝一小口,确认味道可以才继续喝。”
孟凌:“………………”
“我从父亲那儿听过他的很多事,”夜冷愉悦的勾起嘴角,“等着看吧,这次家里热闹了。”
“……可以想象到。”
夜冷笑着将油门踩到底,越野便瞬间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高空,向着远处驶去了。
天界。
天威阵耗的力量已超出极限,元洛害怕撑天柱有闪失,便一直用自身灵气撑着,直到透过镜子看到北寒之虚的封印重新布好才撤手,他仰头看看柱子,柔声问跟在身边的侍女:“你说,这世上真有无所不能的神吗?”
侍女摇头:“回陛下,不知。”
元洛的嘴角勾着舒适的笑意:“如果有呢?”
侍女想了想:“我会祈祷,求他帮陛下解决目前天界所有的麻烦。”
元洛轻笑出声,缓步迈下台阶:“你错了,虽然信仰有时可以让人爆发无限的潜能,但是神……不救人。”
侍女一怔。
元洛柔声问:“佛语里人生有八苦,知道么?”
侍女点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这是为什么?”
侍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