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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易追出门的时候,刚见到她的身影在大门口闪了一下,他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不多一会儿就追上了她。
梅飞飞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已经知道是他,却不停下也不回头,迳自往前走。事实上她现在心烦意乱,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到今天她才看清安迪的手段。平时他总是微笑,总是温和,几乎使她忘记了,没有一点手段,哪里能做得了一个院系的学生会主席!
刚才,倘若除名的是她,她大不了拍拍手就走,但这却不是安迪想要的结果,他自然还是想让她来跳领舞。只有她来跳,中文系才有更多的机会在比赛中胜出。
开除周子易,而且还是用这样的理由,分明就是要让她为难,让她良心不安,让她主动低头。毕竟被学生会除名,对于一个新生来说,便意味着失去了所有课余活动的机会,同时更意味着失却了所有获得奖学金的机会。
从前,傅远作为一个跨国企业的CEO,也有他狠厉的一面,可是,他绝对不会把这些手段用到她梅飞飞的身上!……
等等,见鬼了!为什么要想起傅远?
……
------题外话------
女主前世是律师,但她却不是个强大的律师,这就是为什么最后她成了家庭主妇~当然,这些在后面还会有交待。
对不起,亲们,本文不是女强文!所以,这一回合,梅飞飞童鞋暂时败北了~
不知大家有没有看出来,女主虽然多活了十年,其实在感情上,还素个很单纯滴孩纸……
第四十章 不想看你shou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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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身后周子易大喊一声,已经冲到她面前,人未停稳,气未喘匀,先急急地问道,“你的脚受过伤不能再跳舞,刚才为什么不说?!”
梅飞飞蓦然抬头,周子易一愣。只见她神色又是愤恨又是伤心,盈盈的泪水在大大的眼睛里打着转,却抿紧了唇,就是不让它掉下来。见她如此神情,他不禁心中一痛,还有更多质问的话,不由得再也说不出口。
她不言不语,越过他继续向前走。她不想哭,更不想在他面前哭。
周子易怔愣了片刻,便不再说话,缓缓地跟着她。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往前走。
此时天色已然昏暗,这时候正是饭点儿,校道上只有匆匆赶往饭堂或是回家的人。十月末的G市,秋风终于渐起,带着一阵阵沁人的凉意扑面而来。
周子易的目光片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影。她的长发在风里微微地扬起,他甚至能闻到风里飘来极淡的她的发香。她一直默默地走,不快也不慢,更没有抬手拭泪的动作。他在怀疑,她的泪是不是悄悄地滴落在这昏黑的暮色里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停下脚步,怔怔地立着。--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走上前去。
这里仍然是Z大的校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出面前是一片草地,草地的另一头有一片暗色,大概是一堵花墙,或者是一片篱笆。
他偷偷地去看她的脸,却只看到一片光洁,并没有泪水混漉漉的痕迹。
“对不起!”她似乎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语气很平静。
周子易摇摇头。
“其实你是一片好心,都怪我太要强,害你差点儿被除名。而且……我刚才语气也很不好……对不起!”梅飞飞抬头看他,认真地说。
周子易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再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关切之意。
她仔细看着他的眼神,忽然间微笑了一下。虽然这微笑夹杂着一丝丝的伤感,却令周子易觉得像夜色里绽开了一朵晚香玉,散发出柔柔的幽香。
她避开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转头去看黑暗中的草地,半晌幽幽地道:“既然我反正是得跳了,那么这个理由说不说都一样。何况,大家都认定我是因为洛琴的原因所以故意拿乔,我要是现在说,反倒更像是有意推脱。算了,这毕竟关系到集体利益。跳就跳吧!我梅飞飞可不是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的人!”说到最后,语声坚定,语气中流露出一种飞扬的自信。旋即像是想起什么,又向他抿唇一笑:“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我跳舞吗?那么,我就再跳一次给你看!”
周子易被她的笑容晃了眼,许久才闷闷地道:“可是,我也说过,不想再看你跳舞了……”
梅飞飞一愣,是的,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第一次说,是她伤了脚,他背她回宿舍。那时候她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现在,她忽然听懂了!他说不想再看她跳舞,是因为知道她可能会因此再次受伤。其实他是在说:我不想再看你受伤!是这个意思吗?
她再一次审视他的脸,目光认真,使得周子易脸上一阵发烫,不由自主地移开眼。
他的躲闪无疑是一种承认,梅飞飞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原来在Z大还有一个真心维护着她的人!但同时又觉得一阵不安,--这恐怕不会是普通同学或朋友的情谊吧?
然而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男生,再一次给了她有所依靠的感觉。
“你不要太担心,”梅飞飞真诚地微笑道,“排练的时候我一定小心,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好吗?我保证!”说着将右手举到耳边作发誓状。
周子易叹口气,只能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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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回到宿舍,江玉容正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转,见她回来,立即一把扯住:“哎呀,飞飞,你跑哪儿去了?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梅飞飞莫名其妙地问,转头去看一旁的谭小冰,谭小冰耸耸肩,表示不明所以。
“你没事吧?”江玉容瞅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不答反问。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你就那么跑出去,我回到宿舍又一直不见你回来,真是担心死了!”江玉容拍着胸口说。
梅飞飞这才知道江玉容是担心她受了气又没处发泄,不知做出什么非常举动来。不禁暖暖一笑:“我有那么想不开吗?没事的,不就是跳个舞嘛!”
江玉容仔细看了看她,见她确实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连眼眶也没泛红的迹象,这才点头道:“话虽如此,你那个安迪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逼你!到底还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梅飞飞原本已经极力不愿再去想这件事,此时闻言,顿时神情一黯。
江玉容见她神色,便知道她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不禁有些懊悔失言。
梅飞飞却很快恢复常态,微笑道:“他毕竟是学生会主席,怎么能公私不分?各有各的立场,这样做也没什么错。”
江玉容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还替他说话!”
梅飞飞苦笑,这不是替他说话,这是自我安慰。她摇摇头,不想多说,她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到床上去。
没想到江玉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飞飞,其实,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跳领舞呢?不会,真的是,因为洛琴吧?”
“你也是这么想的?”梅飞飞回身,神情疲惫而无奈。
“不是不是,”江玉容急忙否认,偷偷瞄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想,不可能会是这个原因……”
倘若连江玉容也是如此,其他人的确很难不这么想了吧?难道自己给别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梅飞飞再次苦笑。
“随便你怎么想吧,是什么原因,现在反正不重要了。”她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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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安迪居然都没有动静。梅飞飞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她一如既往地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洛琴那边大概还未完成前期工作,并没有通知她排练。至于宣传部,既然黄晓发了话不用她负责,她就根本连问也懒得问了。
转眼到了周五下午,梅飞飞下了课从课室大楼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某人正闲闲地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梅飞飞只瞥了他一眼,便装作视若无睹迳直走自己的路。
两人擦身而过之时,安迪一把拉住她。梅飞飞看也不看,猛地一甩手,挣脱了,继续走。
安迪眼疾手快,再次拉住她胳膊,低低地唤道:“飞飞!”
这一声呼唤里饱含情感,既带着一丝软弱服输的委屈,又仿佛压抑着长久思念的渴望,梅飞飞听在耳里,心中一软,不禁停住了脚步。
第四十一章 解释
安迪乘着她这一顿,转到了她跟前,两手同时握住她双肩,低下头去看她脸色,柔声问道:“怎么?还没消气呢?”
放学时间,校道上人来人往,立即有人把视线投射过来。梅飞飞又挣扎起来,同时没好气地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安迪一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道她已经心软了,微微一笑,也不勉强,松开她肩膀,却立刻牵住她的手。梅飞飞使劲一抽,他握得紧紧的,再不肯放,只好由着他去。
他不再说话,两人牵着手向前走。到了岔路口,向右便是回生活区的路,梅飞飞想也没想就要转过去,手却被猛然拉紧了。安迪已经停下来,看着她,目光灼灼。
“干什么?我要去吃饭了!”梅飞飞移开目光,语气不善。
“我也要去吃啊!”安迪无辜地道,“不要吃饭堂了,我想吃大餐,陪我去吧?”
“安少爷,我可没你那么奢侈,我的生活费只够吃饭堂!”
“当然是我请你嘛,陪我去吧!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梅飞飞微微一怔,忍不住回头看他。几天不见,他似乎神情憔悴,原本脸上润玉般的辉光不见了,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怎么,他最近很忙?一种细微的疼痛泛上心头,梅飞飞别开脸,咬着唇道:“无端端地干嘛不吃午饭?”
“怎么是无端端了?为了元旦的比赛,这几天一直在忙啊!又是挑选人员又是构思节目,三个部门一团乱……”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向左边走去。
梅飞飞一边听他抱怨,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是啊!她怎么忘了,这几天她倒是诸事不理,但他是学生会主席,当然得事必躬亲。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了一丝内疚,但是立刻又鄙视自已,笑话,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内疚什么!
她心里纠结着,却没有再反对,只是任他牵着走。
安迪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继续说道:“我等你好久,这会儿可真是饿坏了!”
这是什么话?倒像是她耽误了他吃饭似的,梅飞飞本来就没消气,听了这话把脸一板:“我让你等了吗?我让你不吃饭了吗?”
安迪急忙停下,讨好似的哄她:“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要等,不关你的事。”说着牵起她另一手,柔声道:“好啦!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梅飞飞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知道不对了?知道还那样逼我!还要开除人?你这个主席真是好大本事!”
安迪也不辩解,只是宠溺地看着她傻笑,笑得梅飞飞再也没了脾气。
毕竟,她活了两世,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轻声细语地哄过。从前她和傅远闹别扭,不管是谁对谁错,从来没有人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