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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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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王贤苦笑道:“我二人已是穷途末路,使长有没有担待,咱们都只能一搏!”

“好!”史复点点头,将诗集扔到一边,对王贤道,“现在王爷不表态,其他两个护卫不能惊动。能动的就只有你的中护卫!”似乎怕王贤胆怯,史复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逼宫不是攻城,只要出其不意,一个卫照样能控制局面。拿下宫城后,王爷肯定会出头,到时候不仅两个护卫,就是那几个昔日的行在京卫也会响应!”

“我明白!”王贤早已下定了决心,根本不用史复解释,当即狠狠地道,“人多嘴杂,反会走漏风声。索性老子功劳自取,罪过自扛!”

“真豪杰!”史复伸出跟大拇指,夸了王贤一句,又对杨庆道,“那事不宜迟,王爷的印玺向由杨公公保管,请你立刻交与王将军!”

“为何?”杨庆不解其意。

“出师总得有名,否则何以号令三军?”史复狞笑道,“就说皇上病危,东厂提督王彦勾结锦衣卫指挥使贯义封锁宫掖,挟持太子、太孙和王爷,欲行不轨!王爷暗托杨公公将印玺带出,以此命王将军率护卫亲军进宫平叛!”

“这也太荒唐了!”杨庆大惊道,“王彦、贯义谋逆,他们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能自己当皇帝?这种话……”

“放心,下面的喽啰分不清楚!”史复幽幽道,“中护卫指挥同知马恕田是王爷心腹,佥事孟三是王将军外甥,他们两个肯定没问题!下面裨将要有怀疑,立即以暗通东厂为名杀掉!”

王贤犹豫片刻,点头道:“事出仓促,也唯有如此了!”随即他对杨庆道:“你跟我一起去军营!”

“杨公公不能去军营!”史复摆摆手,对杨庆道,“你马上进宫找黄俨。黄俨是宫中内官之首,由他出面,届时可以骗得上直军打开宫门!”

王贤和杨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好!”史复一拳砸向桌面,狠狠道:“上天入地,在此一举!今晚亥时三刻起兵,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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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是赵藩内官之首,身上有出入宫禁的腰牌,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顺利地通过了东安门。进入皇城后,杨庆直接前往位于皇城东北的司礼监找黄俨。哪知刚走到印绶监衙门旁时,突然前方拐角处冲出几个东厂番役,将他团团围住。就在杨庆惊恐间,一阵冷笑声传来,杨庆定睛一瞧,顿时面如死灰——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东厂提督狗儿!

“杨公公!”狗儿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跟我到内官监走一遭吧!”

杨庆身子一颤,强自镇定道:“王公公!咱家是赵府承奉,你要拿我,也该问问赵王的意思!”

“哼哼,嘴倒挺硬!”狗儿不屑一笑,轻蔑地道,“咱家奉的是皇太孙的旨意!他现在就在内官监,你想拿赵王撑腰,请自个儿跟皇太孙说去!”说着,他便大手一挥,缇骑们得令,旋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杨庆眼见情况危急,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匕首。狗儿一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大叫道:“快,夺下他的匕首……”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狗儿叫唤的同时,杨庆已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旋即,他的身子栽倒在了地上。狗儿冲上前,望着已变成一具死尸的杨庆,直愣了好半晌,方垂头丧气地摆摆手,道:“扔到化人场烧了!”说完,他便急匆匆向内官监方向跑去。

内官监正堂内,瞻基听完狗儿的禀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狗儿见状,磕头如捣蒜,道:“奴婢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

“唉!”沉默良久,瞻基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

就在三天前,一直患病的永乐突然咳血,紧接着便晕厥不醒。当时瞻基得报,大惊之余当机立断,请准父亲高炽,假借永乐之名封锁乾清宫,严防宫中亲赵内官得知永乐病情。瞻基这个举动,主要便是针对赵藩。高燧在北京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这两年虽已削弱不少,但依旧不可小觑。瞻基生怕这位三叔得知永乐驾崩后立刻发难,惶急间东宫难以招架。

封锁宫禁,本来只是为防大变而出的权宜之计。第二天凌晨时,永乐便被救转过来,虽然仍半昏半醒,但性命已无大碍。高炽见状,便准备明发邸报,以安人心。不过瞻基却突然生出个想法:自打听了唐赛儿之言后,他便对高燧心怀警惕,但又一直找不到赵藩谋反的证据。眼下突生大变,正是引蛇出洞的绝佳时机。在他看来,高燧无心帝位则罢,如果真是心怀不轨,值此非常之际肯定会有所动作。计议既定,他遂说服父亲高炽,趁着永乐仍不能正常理事的机会,继续封锁宫中消息,造成永乐命在旦夕的假象,并命狗儿严密监视皇宫各门,而与赵藩关系密切的司礼监太监黄俨,也被东厂的暗哨紧紧盯住。

一切都如瞻基所料。在蛰伏了两天之后,黄俨再也按捺不住,偷偷窜进了赵王府。得闻消息,瞻基敏锐地意识到赵藩或立有动作。瞻基毕竟年轻气盛,一想到赵藩行将举事,心急之下便命狗儿去司礼监,以问事为名,把黄俨抓了回来,想从他嘴里撬出内幕。谁知黄俨只是去赵府报了个信,至于高燧究竟作何决断,他也不知情。这下瞻基发觉到自己打草惊蛇了!正当瞻基懊恼间,狗儿又来报,杨庆进了皇城,且正向司礼监而来。瞻基一听,马上猜到他这是要来跟黄俨传信。现在黄俨已经被抓,要是杨庆闻得此事,没准就会嗅出不对,待他把消息传回赵王府,高燧肯定会偃旗息鼓。瞻基费尽心机布了这个局,眼瞅着鱼儿就要上钩,岂能就此放弃?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命狗儿把杨庆也抓来。

按照瞻基所想,从杨庆口中撬得供词也是一样。哪知这王八羔子竟然会选择自尽!这一下事情就麻烦了!

黄俨是宫里的内官,他即便被抓,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漏风声。而杨庆不同,他是赵王府的人,要是迟迟不归,高燧肯定起疑,其结果还是见势不妙提前收兵。而且高燧一旦罢手,还会因着杨庆之死来找瞻基讨说法。当然区区一个内官之死,绝不足以撼动瞻基分毫。但届时永乐出于安抚高燧,很有可能免掉狗儿的东厂提督,这对瞻基同样是个不小的损失。

瞻基处事一向稳健,今天偶一冲动,便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这让他十分憋气。不过他到底心思缜密,稍定心神,他立刻开始思索。

首先,黄俨今天去赵府,未久杨庆便又进宫来找黄俨,以此判断,赵府肯定已经中了自己的计,以为皇爷爷即将驾崩,而他们如此急迫,肯定应该是已拿出对策,而且情况紧急,急需找到黄俨,让他加以配合。

从眼下形势看,赵藩如果真的要生乱,又要黄俨配合,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兵谏逼宫,让黄俨协助他们打开宫门!而他们的急迫,又说明预定的兵谏时间迫在眉睫,已容不得再找时间和黄俨从容商议。想到这里,瞻基心中顿时一凛,再一细想,自己布局时步步紧逼,今天又刚逮了三个亲附赵藩的京卫指挥,由此三叔更有理由认为眼下已是山雨欲来,只能抓紧时间破釜沉舟。分析到这里,瞻基心中顿有了底。再思虑片刻,他迅速从案上抓过几张笺纸,拟了几份手谕,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印玺盖了,递到狗儿手上,道:“马上传本宫令旨,命金吾前卫、金吾后卫、虎贲左卫接管皇城各门;府军卫及前、后、左、右四卫立赴北城,包围常山三护卫驻地,以防其生乱。另命锦衣卫指挥使贯义携本宫手谕前往常山护卫营中,宣三卫指挥进宫来见我!”自打永乐患病后,瞻基便奉旨接掌了上二十二卫天子亲军,现在他指派的这八卫皆是从南京迁来,一直驻扎在城中,与赵王无任何关系,忠诚上头绝无问题。

“遵旨!”狗儿答应一声,又道,“可要是他们不来……”

“叫贯义把北镇抚司的缇骑都带上,把声势造出来!”瞻基冷静地道,“杨庆自尽,证明赵藩十有八九有鬼,常山三护卫的几个头头没准儿已经开始准备逼宫了!眼下唯有把动静闹大,让赵藩的护卫亲军都知道贯义奉的是本宫旨意!再加上上直卫大军在外围困,如此一来,他们便不会妄动!”说到这里,瞻基眼中浮现出一丝杀机:“那几个指挥中肯定有人参与谋逆,待他们进宫,立刻将抓来内官监,本宫亲自审问;要是他们不来,就以违抗本宫令旨为名,就地擒拿!”

“遵旨!”狗儿已经明白过来,当即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瞻基又是一声大叫,阻止了狗儿。他想了一想,又阴沉着脸道:“尔立刻去一趟赵王府。就说皇爷爷已转危为安,父亲殿下请他立刻去乾清宫侍候!”

“可要是赵王也不来,奴婢总不能也用强吧……”

“那你就带上番役把赵王府围起来!”

狗儿一愣,道:“殿下,其他的或许还有转圜,这要是兵围赵王府,那您可真就和赵王撕破脸了!万一常山护卫那边没找到赵藩谋反的证据,赵王闹将起来,皇爷知道了,您可是要挨重罚的!”

瞻基冷笑一声:“怕什么!让他去侍候皇爷爷,他却推诿不至,仅这罪过,闹到御前还不知谁理亏哩!”说到这里,他怕狗儿畏惧,遂给他打气道:“尔尽管去办,出了事自有本宫担着!”

不过瞻基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狗儿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况现在是皇太孙叫他办事,就算惹恼了赵王,他顶多也就是被罚作火者,过些年瞻基继位,他照样能官复原职。所以狗儿毫不犹豫地道:“太孙放心,有奴婢在,不怕他三殿下耍花样!”

……

北城常山中护卫驻营内,王贤与指挥同知马恕田、佥事孟三紧张商议着晚上逼宫夺门的步骤。三人正说得热火朝天,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个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房内,道:“将军,上直卫的人把咱们营地给围了!”

“什么?”三人大惊失色。王贤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问道:“他们凭什么围我们!”

“说是奉了皇太孙的令旨!”

“东窗事发!”王贤只觉天旋地转。正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贯义带着一群缇骑冲进屋来。

贯义将手中的瞻基手谕扬了扬,阴沉着脸道:“奉皇太孙令旨,宣常山中护卫指挥使王贤、同知马恕田、佥事孟三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我……”王贤蠕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但再一看,房外已站满了身着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缇骑,他面色几变,终于一骨碌便瘫倒在椅子上……

一个时辰后,内官监衙门内,瞻基拿着王贤三人的供词,直愣了许久,方对面前的贯义和内官监少监尹庆苦笑一声道:“我这个三叔,心机真不简单!”

贯义和尹庆也是苦笑连连。就在刚才,他们主持了对王贤三人的审讯,一番大刑过后,三人便竹筒倒豆子,将准备晚上率兵逼宫的计划坦白供出。不过出乎狗儿意料的是,据王贤等人供称,此事乃他们这帮下属自己策划,并未得到高燧许可。这样的说法贯义和尹庆当然不信。他们当即下令再次用刑,但这次王贤三人却未有改口。二人想着要是继续用刑,王贤他们即便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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