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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春水的住处依旧,两个仆人正在开启大门,贾涉本想就这样闯进去,却害怕张杰如果没有来此,自己这样闯回来,恐怕会给令狐春水惹上大麻烦。
他趁着仆从开门抱门闩的空隙,一个闪身,跳入院内,径直朝着令狐春水的房中走去。
房门紧闭,贾涉的心噗通直跳,他一路心急如焚的到了这里,现在却不敢开门,生怕一推开门,见到的便是令狐春水的尸体。
他在门外没有停留多长的时间,便伸手推开门。
房内摆设依旧,却空空如也,贾涉没有见到尸横当堂的情景,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更加紧张起来,正准备出去询问一下令狐春水的下落,猛然眼前黑影一闪,便被捂住了嘴巴。
贾涉回头,看见抓住自己的那人。
正是张杰!!
贾涉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脚程并不比张杰慢,他尚未得手!
张杰将贾涉脱入房中的帷幕后,低声怒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贾涉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张杰松开自己。
张杰缓缓的将手松开,贾涉道:“你是回来杀令狐春水的,是不是!”
张杰道:“他武功高,我只能在房中下毒,又在酒水中下迷药,刚刚听他府中的仆从说,他昨夜并不在府中,今早应该会回来……”
贾涉道:“这条路行不通!且不说你能不能杀得了他,就算你得手,又准备怎么出去?”
张杰道:“这不用你操心,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地形!得手之后,一炷香之内就能出城!”
贾涉道:“你不能杀他!”
张杰道:“你是赶回来给他示警的?你一去一来,已经来不及回去大汗处拿解药了!”
贾涉道:“是!如果你要动手,我会阻拦的!”
张杰惊道:“你居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是我一时大意,没想到你竟然会回来!但是事已至此,决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张杰话未说完,便朝着贾涉出手了。
贾涉在说话的时候,亦防备着张杰,张杰想要杀令狐春水,本就困难,然而自己只要能弄出些动静,必然会引起令狐春水的主意。
是故张杰话音未落,贾涉便已经朝后跃起。
张杰一掌落空,他本不欲伤害贾涉的性命,只是准备将他打昏了事。也是过于大意,出手不够快准狠,竟被贾涉逃走。
贾涉尚未冲出房间,便张口大叫:“令狐春水,有人想要杀……”
张杰掌风铺面而到,贾涉后半句话根本喊不出来,便已经被张杰打昏。
张杰尚未从房中离开,外面的脚步声便已经传来,正是令狐春水回来了。
张杰无处可以躲藏,他尚且记得两人那次在令狐春水房中被发现的情形,此刻想也不想,拖着贾涉钻入床底,屏住呼吸。
贾涉气息微弱,不凝神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且又在昏迷之中。
张杰缓缓的呼吸,只听得房中进来的不止令狐春水一人,还有一个。
那人一进门,便笑道:“令狐先生真是妙计,这一次,烈匕图死定了!”
张杰心头一跳,他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小王子哈里格!
令狐春水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听说天水朝正在平定西川乱军,西川的王氏父子向烈匕图求救,烈匕图以接受了天水朝人质为由,不理不问。”
哈里格道:“烈匕图不是不想管,是他根本没有力气管不过来!”
令狐春水道:“大汗派人去和西川的王氏父子联络,我大军在北,烈匕图必北上寻求决战,腹地空虚。我则趁机绕过天山,直取金莲川,和烈匕图南边的王氏父子遥相呼应,烈匕图定然首尾难以相顾,必败无疑!”
哈里格笑道:“多亏先生相助,否则怎能这么能如此顺利!听说烈匕图帐下骑兵猛将叫张柔,此人的脑袋,还需先生出力了!”
令狐春水微微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在茶盏中,递给哈里格,又自己到了一杯,正准备吞下,忽听得自己床底有一声闷哼之声。
令狐春水倾身而上,一脚下去,床铺木板碎裂,床底下,正是睁着眼睛的贾涉,和夺门欲逃的张杰!
哈里格正要喝水,此刻见了床底二人,心念微动,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茶水溅地,即刻冒出青烟水泡,茶中竟有剧毒!
哈里格即刻道:“这两个人定然是来刺杀你的!杀了他们!”
96、春水知情
张杰抓着贾涉就往外跑,令狐春水夺门拦住,张杰从腰中拔出匕首,抵在贾涉的脖子上:“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令狐春水出手一滞,张杰便已经带着贾涉逃出门去,依照他前次窥探好的路线,迅速的逃走。
哈里格在令狐春水身后看得明白,很显然,是令狐春水不肯抓人,才会让那两个烈匕图帐下的家伙跑了!
哈里格大踏步的走出令狐春水房中,急招城中军士,捉拿二人。
令狐春水跟在他身后,既不阻止,也不行动。
哈里格哼了一声,看着令狐春水:“其中那个姓贾的,不就是上次送给你的那个男宠么?”
令狐春水心中烦躁万分,他根本不明白,贾涉明明已经离去,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茶水中下毒,想要杀了自己。
哈里格道:“这两个人根本是烈匕图派来的奸细!若非你警觉,我们两个已经死了!那个张杰,正是张柔的侄儿,先前放他离开,是因为无关紧要,这一次他得知我们的密谋,决不能饶他性命!”
令狐春水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千头万绪,哈里格看了令狐春水一眼,道:“这件事情,不用先生操心了!我派人前去捉拿,先生还是暂时留在本汗这里,以防万一!”
张杰带着贾涉一路溜到城墙脚下,此刻哈里格的格杀令尚未传到此处,张杰从怀中取出弓弩和勾爪,嗖的一声朝着城墙上射去,勾爪勾住城头,张杰将贾涉绑在自己背上,三下两步便已经跃上城墙。
城楼巡逻的士兵即刻发现,大声喝问:“站住,什么人!”
张杰更不答话,绳索一放,身子也随之飞出,犹如一只俯冲的大雕一般,急速的落下城墙,一个唿哨,他所带来的四匹马已经奔至。张杰自己跨上马,又将贾涉松开,丢上另外一匹马,疾奔而去。
此刻哈里格的格杀令已经传至全城,城门守军一面射箭,一面指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大声道:“奸细跑了,奸细跑了!”
贾涉此刻已经醒来,在马背上回头望去,只见城中城门大敞,门中涌出上千骑,黄沙滚滚的朝自己和张杰追来。
两人直到此刻,才能够有说话的机会。贾涉的后脑勺还是有些生疼,张杰怒道:“眼看就要成事,都是你发出声响,坏我大事!”
贾涉笑道:“多谢你那个时候没丢下我自己跑!”
张杰见贾涉居然笑,不由的骂道:“笑什么,你都快死了,居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
贾涉双腿紧紧的加紧马肚,伏低身体,以便让马跑的更快。
张杰又道:“我倒是想把你丢给哈里格!但大汗命我保护你的安全,要是把你丢在哈里格哪里,我回去也没命了!”
贾涉一面疾驰一面笑道:“我懂,烈匕图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不断的往回望。只见哈里格的追兵上千,越来越近,张杰红了眼,不满贾涉骑术稀疏平常,大声道:“少说话,快跑!”
两人在滚滚黄沙上一路疾驰,哈里格追兵渐进,已经开始放箭。贾涉和张杰都伏低身子,冷箭偶尔从他们身旁划过,忽听得张杰座下的马一声嘶鸣,却是马臀已经中箭。
张杰尚未等马匹倒地,便已经跃起,跳到另外一匹马的马背上,同时对贾涉叫道:“你骑得那匹马没什么力气了,换马!”
贾涉却没有张杰在双骑飞驰之时换马的本事。张杰在马背上伸出手,道:“伸手给我,我拉你过来!”
贾涉伸手,张杰拉住贾涉的手,用力一拉,将贾涉拉至自己马前,他双腿夹紧马肚子,身体微抬,空出马鞍,好让贾涉坐上去。
此刻一马驮着两个人,跑的不由的便慢了些,哈里格追兵就在其后,瞄准坐直的张杰,就是嗖嗖数箭。
贾涉只觉得自己背后的张杰身体一震,问道:“你没事吧?”
说话间张杰已经将自己手中的马缰交到贾涉手中,自己跳到了另一匹尚未驮过人的空马上,在半空中的时候张杰道:“没事!”
岂料落在马背上的时候,张杰便感觉到自己背心传来的一阵生疼了。
贾涉眼尖,瞧见张杰后背心插着一支羽箭,道:“你后面中箭了!”
张杰点点头,反手将自己后背心的箭杆折断,咬牙道:“不怕,他们没带备用马,跑的没我们快!”
两人三马死命奔逃,其后追兵源源不绝,眼看着就要追上,忽从远方沙尘之中,奔来数百骑,原来是张杰留在月亮泉处的兵马见张杰许久未回,赶来接应。
双方在沙漠之中,又一次短兵相接,边逃便战,时当正午,酷热难当,张杰的部下分成三队,两队断后,一队护送张杰和贾涉先走,疾奔两个时辰,遇到一场大风沙,背后的追兵才暂歇。而张杰所带的那一队人,也在风沙之中走散了。张杰在风沙起的时候,就非常注意贾涉的动向,怕贾涉跑了自己没法回去跟烈匕图交代,等到风沙停时,贾涉周围,方圆书里只剩张杰一人了。
等到风沙停下,张杰自己也支持不住,终于掉落下马。
贾涉抢上前去将张杰从地上扶起,张杰神智清醒,紧紧的攥住贾涉的手腕:“我虽受伤了,但你若要逃走,一定走不出这沙漠的!”
贾涉见张杰嘴唇干裂,脸色发灰,更可况他自己没有张杰带路,也的确无法走出这里,便道:“你中了箭伤,要及时剜出箭头,不然这几天风餐露宿,恐怕更加麻烦!”
张杰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不安,有些怀疑贾涉会趁机捅自己一刀,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道:“你尽管动手,我挨得住!”
贾涉拔出自己随身所带的那柄镶有红宝石的匕首,一面给张杰剜箭头,一面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刚刚风沙大,都走散了,莫不会在这沙漠里面迷路吧?”
张杰道:“不怕,我认得路!”他眼睛余光一扫就看到了贾涉手中的那柄匕首,问道:“这不是大汗的东西么?平时他爱若珍宝,怎肯送给你?”
贾涉笑了笑,一边动手给张杰包扎,一面将自己怎么得到这匕首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杰听到有趣处,想要笑,却若是一笑未免对烈匕图不敬,只能憋住。
贾涉道:“上一次烈匕图南下,怎么没见过你?你没跟着一起南下吧?”
张杰脸上呈现出一丝遗憾之色,道:“是,有些事情耽搁住了!”
贾涉问道:“什么事情耽搁了?”张杰却又不肯说,他身上的箭头已经剜下,又赶路奔驰,实在是非常累了,尽管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能倒下,却也挨不住,一头倒在沙地上,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贾涉也奔驰大半晌,觉得口干舌燥,周围并无别人,只有两匹马在甩着尾巴,贾涉取出水袋,才喝了一口,忽听得张杰大叫了一声,贾涉马上扭头,朝张杰看去,只见张杰脚下踩着一条身有金环花纹,儿臂粗的蛇,那蛇已被张杰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