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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春水赶紧将药塞到贾涉口中,贾涉却昏迷之中,根本无法吞咽。
令狐春水又将药碗取出,自己嚼碎了,混着津液哺入贾涉口中,又喂他水喝。
贾涉一动也不动,更加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见到此状,都是十分沮丧颓废,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令狐春水心如死灰,他将贾涉缓缓的抱起,辨明方向,朝着南方走去。
谁知才走出两步,忽听得隐隐又有马蹄之声,令狐春水举目四望,只见小说网官道上隐隐有着烟尘,听那声音,竟有上千骑同时出动。
贾涉所带侍卫即刻变色,道:“不好,烈匕图派人追来了!”
令狐春水毫不关心,只是自顾自的拉过自己的马,跨上马,朝着南边奔去。
天水朝的侍卫拦住令狐春水:“你带着太傅的尸体,要去哪里!?”
令狐春水低头看着贾涉,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他想回家,他想回南朝。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涉涉,我带你回家!”
说毕,令狐春水手中缰绳一抖,跨下骏马长鸣,朝着南面疾奔而去。
天水朝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就此南逃,还是该阻止令狐春水。他们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紧跟贾涉的尸体走。烈匕图所派来的追兵不多时,便已赶上,将众人团团围住。
前来的将领令狐春水认得,正是曾经跟随烈匕图南征的时候,交过手的将军,张杰的叔父张柔。
张柔号令出动,将令狐春水团团围住,喝问道:“令狐春水,随我一同去见大汗,饶你不死!”
令狐春水哼了一声,双眼射出寒光:“你回去告诉烈匕图,他害死涉涉,我不会放过他!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了就会来取他性命!”
张柔早已见到令狐春水怀中贾涉的尸体,他心念微动,问道:“贾太傅已经死了么?”
令狐春水虽没有回答,但是他通红的眼眶,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柔即刻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贾涉之死的消息决不能走漏,贾涉作为人质死在鞑靼,那也就意味着鞑靼在天水朝做人质的王子也会没命!
他二话不说,只挥了挥手,下令道:“统统给我抓住,不准跑走一个!”
令狐春水拔出腰中长剑,面对重围脸不变色:“你有那个本事能杀得了我么?”
话音未落,张杰所带鞑靼兵即刻上前,刀枪相见。贾涉所带的侍卫赶紧上前,将令狐春水围在当中,张弓射箭,双方厮杀起来。
令狐春水不愿贾涉的尸体受到任何损伤,他手中剑光闪动,忽的冲出,只一个眨眼,便有十余人死在他的剑下。
张柔见令狐春水厉害,知道若是想要抓活的十分困难,即刻下令:“放箭!给我统统杀了!”张柔所带骑兵上千,令狐春水等人又被团团围住,这一放箭,根本无处可逃,眼看就要死在当下,令狐春水坐前的贾涉,忽然动了一动。
令狐春水即刻大声道:“先住手!人还活着!”
张柔不肯信,只下令放箭,一阵箭雨过来,贾涉一方便有十余人落马身死。
贾涉在马背上缓缓的,忽然举高自己的手,他尚且难以说话,却也已经明白了周围的情形。
张柔看得清楚,贾涉尚未死去,急令止住射箭,只是将令狐春水等人围住。
令狐春水喜极,将贾涉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贾涉微微的睁开眼,声音微弱:“张柔将军,我奉大汗之命,前去劝降令狐春水……现已成功归来……你却围住我等厮杀……是,是不将大汗放在眼中么?”
贾涉说一句,令狐春水即刻传一句,即刻所有人都听到了。
张柔见贾涉没死,又带回来烈匕图要的人,即刻下马躬身道:“刚刚只不过是有点小误会!末将是大汗派来迎接太傅的!太傅既然已经归来,这便随末将回去吧!”
贾涉喘了口气,他刚刚说出那些话,已经是用尽了力气,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此刻归来,浑身都是冷汗。
令狐春水见贾涉虚弱,便道:“贾太傅身受重伤,不能骑马,去找辆马车来,我和他随你去见烈匕图!”
张柔看了贾涉一眼,便命身边的人去找马车。
令狐春水和贾涉等人在原地等候,贾涉站都难以站起,令狐春水抱着贾涉坐在地上,低声问道:“张柔,张杰都姓张,两人长得也有些相似,他们是亲戚?”
贾涉道:“张杰是张柔的侄儿,对了,张杰呢?”
令狐春水微微笑了笑,对张柔叫道:“张将军,你的侄儿张杰,为了救贾太傅,死在半路了!”
贾涉那时候断断续续的昏迷,他只知道张杰不知道去哪里了,此刻忽然听到令狐春水这样说,吃了一惊,失声道:“张杰死了?不可能!他怎么死的?他尸体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令狐春水本来是对张柔不满,想要吓唬他一下,故此假说张杰死在半路,岂料张柔一脸漠然,毫不关心,倒是把贾涉给吓得不轻。
令狐春水郁闷了片刻,低声对贾涉道:“他没死,只是累了,在半路歇息,我吓唬他叔叔的!”说毕,令狐春水对张柔大声道:“张杰将军在半路累了歇息,他没有马匹,难以孤身返回,还请你派人前去接他!”
岂料张柔仿佛置若罔闻,他的副将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两句,张柔随即暴怒,大声道:“那没用的方小说西忤逆子,被狼咬死就咬死好了!想要我派人去接他,门都没有!”
贾涉和令狐春水互望了一眼,全然没想到这两叔侄关系竟然如此僵硬,做叔叔的全然不关心侄儿的死活。贾涉等了约莫大半晌,见到根本没有任何人往西走,便悄悄的命自己的两名侍卫,带上马匹食物和清水,去接张杰回来。
贾涉自己半靠在马车壁上,令狐春水就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贾涉身上的蛇毒早已没了,烈匕图所下的毒药也已经吃了解药,却因为解毒时间太晚,吐出的血甚多,身体虚弱罢了。
贾涉的神智早已恢复清明,他看看车外,又看看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令狐春水,过了一会儿,忽开口问道:“春水,你当真准备跟我去见烈匕图么?”
令狐春水道:“是,你好点没有?”
贾涉道:“我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令狐春水很想伸出自己的手,将贾涉搂在怀中,却害怕惹恼贾涉,终究不敢。令狐春水之前一直抱着贾涉,是因为对方昏迷不醒,浑身无力,好似能任人摆布的样子。但现在贾涉双目清明,声音平稳,且抱着膝盖坐着,他不主动,令狐春水是万万不敢乱动一下,只是道:“你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休息一会儿吧!”
贾涉点了点头,环顾车中,马车因是临时在郊外找的,十分简陋,仅用几块木板拼成,既没垫褥,也无枕头。
令狐春水见到贾涉的目光,便道:“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枕着我睡一会儿。”
贾涉微微抬头,看着令狐春水,令狐春水伸平自己的大腿。
贾涉嗯了一声,脑袋枕在令狐春水的腿上,笑道:“我骨头硬,可没你那些男宠,身体柔软,该是你别嫌弃才是!”
令狐春水的腿即刻一缩,刚刚还松软的肌肉随即变得坚硬如铁。贾涉拍了拍自己的“枕头”,道:“别那么紧张,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令狐春水这才渐渐的松弛下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些人本就是哈里格送给我收买人心的,早就散了。以后不会再有……”
贾涉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烈匕图若是送给你这些,你不要的话,他定然知道你有异心,恐怕不妙。而且我更担心的是——即便是你随着我回去,烈匕图也会以防夜长梦多,直接把你砍了!”
令狐春水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
贾涉道:“这也就是,我隐隐的并不太想劝说你跟我返回的原因。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你不仅能够保命,还能够自由行动……”
令狐春水见贾涉的眼圈乌黑,唇上没有半丝血色,却双眉紧蹙的在思考如何让自己保命,心中一阵暖和,他伸手拍了拍贾涉的背,温言道:“涉涉,你很累了,别想这些,好好的睡一觉吧!我有办法的!”
贾涉也的确是疲倦之极,令狐春水半环着他,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无限温柔的哄他入睡。片刻过后,贾涉便已经沉入了梦乡。
99、软禁
贾涉枕着令狐春水的腿,沉入梦乡。
马车压过不甚平整的官道,偶尔颠簸,令狐春水一低头,便看见贾涉的睡颜,对方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平静又满足,长长的睫毛偶尔的抖动,在他的脸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在这一刹那,令狐春水觉得自己离贾涉是这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他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又无法做到,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两人就这样坐在马车内,在张柔等人的押送下,进入了烈匕图所在的金莲府。
当马车进入城门的时候,贾涉缓缓的睁开眼,正对上令狐春水的眸子。
贾涉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找不到措辞,只得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样的一个笑容,就让令狐春水觉得满足无比。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望着,狭小的空间中,充满着静谧和安宁。
马车一直驶到离烈匕图大帐约莫百米开外的位置才停下,车帘被掀开,外面的军士通传:“太傅,大汗要见你!”
贾涉点了点头,他作势要起来,身形却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竟是虚弱的连站也难以站立。
令狐春水赶紧上前,扶住贾涉,两人一同下车,径直进入烈匕图的大帐。
烈匕图坐在主位,他的两位谋士郝经和子聪,坐在他的下首,郝经见到贾涉回来了,便站起来对贾涉道:“恭喜太傅,终于不辱使命!”
贾涉微微笑了笑,说了两句场面话,郝经又问道他在哈里格处的情形,贾涉一一作答。
烈匕图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对话,眼睛又朝着令狐春水的身上来回扫视,直到贾涉说完,这才道:“贾太傅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令狐先生,本汗有些话想同你私下里说!”
烈匕图身旁的侍卫即刻上前,将贾涉请了出去。
贾涉被一群军士押送,来到自己的帐篷,他虽然又累又虚弱,却很担心烈匕图究竟跟令狐春水要说些什么话,在床上躺着,却根本睡不下去。
直到半夜时分,他的帐帘才被人掀开,令狐春水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
贾涉忙从床上爬起,问道:“春水,烈匕图是什么打算?”
令狐春水看了贾涉片刻,道:“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贾涉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令狐春水道:“你不问问交易的内容么?”
贾涉道:“你想说的话,说来听听也无妨!”
令狐春水道:“烈匕图等你前脚离开,后脚就下令将我砍了!”
贾涉虽见到令狐春水现在浑身无恙,却也有些紧张,问道:“烈匕图将你我一起软禁了么?”
令狐春水道:“我按照我们在马车中商量的,给他透露了一些哈里格的行动,却又没有一次说完!烈匕图认为我还有用,便决定将我留下。为了稳住我,他还送了我一件大礼物。”
贾涉扬眉,示意令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