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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涉假装认真吸毒,却偷偷的抬眼用余光去看令狐春水,只见令狐春水嘴角带笑,正嘻嘻的看着自己。
贾涉猛然丢开手,怒斥道:“令狐春水,你骗我!!”
令狐春水见自己的诡计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不觉有些遗憾,舔了舔唇,道:“我是真的快死了!快爽死了……”
贾涉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令狐春水笑道:“涉涉,你的舌头,很温暖很灵活呢!”
令狐春水将自己那根已经无恙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笑道:“味道……也不错!”
贾涉怒吼:“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令狐春水道:“我走了,谁保护你呢?刚刚可是真的中毒了!要不是我武功高强,恐怕现在真的会死啊!你都一点不心疼的么?我看你刚刚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贾涉恼羞成怒打断令狐春水的话:“紧张个屁!唔……”贾涉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令狐春水拉进怀中,嘴巴再一次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搅动,弄得难以说话。
贾涉怒视着令狐春水,真心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贪图对方武功高强而让他来做侍卫,却听见令狐春水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装一下!”
贾涉疑惑不解的看着令狐春水,令狐春水低声道:“被盯上了,引蛇出洞!装一下!”
贾涉脸上满是怒意,被令狐春水箍得死死的,还被他扯掉外衣衫,掀起下摆,拉开大腿,横坐在他的身上。贾涉彻底愤怒了,令狐春水抽出自己的手指,贾涉怒骂:“你……唔……嗯……”
才骂出一个字,下颌又被令狐春水捏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令狐春水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涉涉,你里面,好暖,好紧……”
那语气和声调都淫靡之极,让贾涉听了都有些耳红心跳,又听得令狐春水带着叹息的声音:“不行了……我要射了……”
一语未了,原本紧闭的窗户,忽然嘭的一声变得粉碎,一道寒光,朝着令狐春水的背袭来。
贾涉大叫:“小心!”话音未落,令狐春水将贾涉按倒,就势一滚,只听得叮叮数声,刚刚两人坐的地板上,插着数十枚闪着青光的寒箭!
贾涉大叫:“我操!果然有刺客!!”
叫音未落,便见到数十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闯进房中,将两人团团围住。
令狐春水趴在贾涉身上,一动也不动,背心也插着一枚短箭!
贾涉大惊,叫道:“春水,春水你怎么了?”
来的黑衣人哈哈一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死在床上……”
一语未了,令狐春水忽然一跃而起,将插在自己背上的断箭拔下,却见那短箭上插着一个硬邦邦的饼子,正是这些天两人在路上吃剩下的。于此同时,令狐春水手中的剑也已出鞘,他的声音依旧慵懒,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惜贾少傅不好我这个色,死不了!”
噗的风吹来,将房中烛火吹灭,只剩下点点寒光剑影,贾涉照旧准备钻床底,还没动就被令狐春水一把揪住:“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贾涉被令狐春水半搂在怀里,只觉得四周的寒气剑气逼人,他耳旁一凉,一缕头发被所来的刺客削掉,贴着他的脸滑落,黑暗之中,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睁眼就是刀光剑影,赶紧吓得闭眼,不敢再看。
却猛然觉得脸上一热,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即有人哎呀的叫了一声,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是有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很担心是令狐春水的血,却也不敢开口问,怕扰乱令狐春水的心神,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之声,以及偶尔撞击出来的火花。
猛然间,贾涉的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原来是令狐春水一人对付众多高手,还要空出一只手来保护贾涉,有些不敌,一手搂着贾涉,跳出房中。
两人住在二楼,从窗中而走,贾涉在半空中叫道:“小心地下有埋伏!”
令狐春水一笑,手中的箭尖在地面轻轻一点,侧身越过,地面果然有暗器埋伏,令狐春水在半空中挥动长剑,一串叮当之声,暗器尽数打落,令狐春水已经带着贾涉跳出数丈。
贾涉跑的慢,令狐春水干脆将反手将贾涉背在背上,朝着客栈中两人的马车奔去。
到了马车出令狐春水却并不上车,只是割断马缰,那剑在马臀上一刺,马吃痛扬蹄奔去,令狐春水抢过另外一匹还在吃夜草的马,翻身跳上马背,双腿一夹,朝着客栈外奔去,后面十多骑紧紧相随,不时有冷箭放过,贴着贾涉的耳朵擦过,贾涉背上是不是感觉到强烈的撞击和剧痛,却万幸他穿了赵启所送的贴身内衣,不曾受伤,正在贾涉暗自庆幸的时候,有一支嗖的贴着贾涉的脖子划过,贾涉只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他拿手一摸,只觉得湿淋淋一片,脑袋也有些昏沉,手上有着腥臭的味道,显然是这冷箭也漼了毒。
令狐春水在前面问道:“涉涉,你怎么啦?”
贾涉迷迷糊糊:“我……好像中毒了……”
令狐春水吓了一跳,反手将贾涉提到马前,只见贾涉的脖子处,竟流出黑血,他低头吻上贾涉的脖子,用力的吮吸着,将毒血吸出,然而他顾着吸毒,顾不得御马,便走的渐渐的慢了,两人一马直奔到旷野之中,便被赶上来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数十名黑衣人张弓搭箭,指着贾涉和令狐春水,为首一人冷笑道:“令狐春水,你打得过我们,却不能救他,如果要救他,就不能敌过我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放箭!!”
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没人都是三箭连发,登时三四十支箭朝着贾涉和令狐春水射来,眼看两人就要葬身此地!!忽的破空之中传来一声清啸,一道银光闪过,一个东西犹如一条银龙一般,穿过那些箭雨,在半空中张开,好似一道盾牌,将两人护住,直横到两人面前,插入地下。
贾涉脑袋虽然昏沉,可是一直睁着眼,只见到那插入地下的东西是一柄铁枪,枪上带着一件披风,此刻才缓缓的垂下。原来竟是那件披风舞动成一面盾牌,将射向两人的箭雨尽数挡住。
贾涉惊喜之极,低声叫道:“鹏飞!是鹏飞来了!他不是去南边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60、强吻
贾涉惊喜之极,低声叫道:“鹏飞,是鹏飞来了!”
令狐春水抬头看去,只见黑夜之中,本来一骑,快如闪电,转瞬便到眼前,却被三名黑衣人同时拦住,令狐春水从怀中摸出暗器,朝拦住顾鹏飞的三人打去,虽然被挡开并没有打中,顾鹏飞却已经得了空,跃马跳入包围圈内。
顾鹏飞策马路过自己的铁枪旁,将抢从地上拔出,横在马前,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快走!!”
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即便是来了强援,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够走的,贾涉脖子被擦伤,毒气入侵,本来白皙的脖颈,现在已呈青黑色,天上乌云密布,月亮偶尔透出清光,霎时便又钻入云层,四下里漆黑一片。
那十多名黑衣人一见顾鹏飞,更不答话,再次张弓搭箭,朝着顾鹏飞射去。顾鹏飞铁枪舞动的密布头风,恍如一张坚盾,令狐春水趁着这个机会,将贾涉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又低头吮吸,将贾涉脖子上的毒血吸出,虽然无法清除余毒,但贾涉的神智慢慢的清明了过来,已无大碍。
贾涉一脱离危险,令狐春水便腾出手来,他从怀中摸出数十枚金钱镖,扬手甩出,顷刻间便有两三名黑衣人应声而倒,顾鹏飞见敌人武艺高强,己方不是对手,便道:“快逃!”
令狐春水抓起贾涉,将他丢到顾鹏飞的马背上,顾鹏飞伸手接住,贾涉在半空中吓得大叫。令狐春水道:“你带着他先走!”
顾鹏飞不再多话,调转马头,杀了一个黑衣人,冲出包围,他奔出几步,回头看时,却见到令狐春水却并未跟来,贾涉在顾鹏飞身后急的大叫:“不能丢下春水!不能丢下他啊!!”
顾鹏飞有些犹豫,却只听得令狐春水冷笑一声:“带他走!省的在这里碍手碍脚!”
顾鹏飞双腿一夹马肚子,直奔而去,此刻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贾涉回头,看见令狐春水的脸,第一次变得狰狞可怖。顾鹏飞带着贾涉,转眼间便已经奔到林中,去的远了,贾涉在顾鹏飞身后道:“鹏飞,春水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不能丢下他!”
顾鹏飞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令狐春水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贾涉怒道:“背信弃义,见利忘义!”
顾鹏飞哼了一声,再次调转马头,朝着令狐春水奔去。
等奔到跟前,暴雨急至,打得人身上生疼,令狐春水一人一剑站在原地,他的身旁倒着数十具尸体,而令狐春水却在慢慢的擦拭着自己剑上的鲜血。
贾涉跳下马,朝着令狐春水奔去,大声道:“春水,你没事吧?”
他才一开口,暴雨就冲入他的嘴巴中,连说话都困难,令狐春水微微一笑,拿剑尖指着地上的尸体,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头。
贾涉不知令狐春水是什么意思,想要问,天边却又闷雷阵阵,令狐春水也不再多说,翻身上马,三人一起朝着林中奔去。
到了林中,因有树叶挡住,雨势稍减,令狐春水才无不遗憾的道:“可惜跑了两个,还准备全部杀光灭口的!”
顾鹏飞道:“大雨,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三人在林中转了一圈,找到附近的一个山洞,躲了进去,因为大雨,三个人身上都是淋得湿透了,顾鹏飞和令狐春水两人还好,贾涉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那件天蚕丝做的薄衫,此刻风一吹,冻得两个牙齿直打架,山洞潮湿,又无法生火,贾涉只能站在干燥之处,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直到这个时候,顾鹏飞才来得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贾涉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是……去南边了么?怎么,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
顾鹏飞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便拧水边道:“我在半路上听说,你被接连贬官,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就……就过来看看!”
令狐春水忽然插嘴道:“你一个人过来的?”
顾鹏飞点了点头,道:“是,我说有点私事要办,让他们先走!”
贾涉叹了口气,道:“要是今天没遇上你,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对了,跑掉两个杀手,看来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三人说着话,外面雨声已经渐小,眼见得今晚根本没有住处,只能在山洞里过夜了,顾鹏飞便道:“我去砍点柴来,不然晚上要冷死了!”
贾涉正冻得发抖,见顾鹏飞这样说,利马赞成,待顾鹏飞走出山洞后,令狐春水才道:“涉涉,过来我看一下,你伤口余毒清了没有?”
贾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我觉得好像没什么了,这里黑呼呼的,哪里看得见?”
令狐春水只得作罢,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本说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消息传回京城,好歹也要十天半个月,我们可以安生一阵子了,没想到跑了两个!”
贾涉冷笑道:“安生十天半个月又能怎样?皇帝已经起了杀意,总不能整天东躲西藏的一辈子!”
令狐春水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干脆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好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一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