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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理明怒不可遏,将剑丢在一旁,上前揪起李凤娘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到冰凉的地板上,顺手给了几个耳光,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撕开,双眼放出血光:“朕不杀你,朕要慢慢的折磨你!朕不杀你!”
他一面说,一面将李凤娘的双腿分开,李凤娘产后虚弱,根本无法反抗,只是不停的怒骂,赵理明随手将一团还沾着血的布塞到李凤娘口中,挺身而入。
做到一半的时候,赵理明忽然低下头来,看着李凤娘,只见李凤娘满脸是泪,一张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却十分的倔强,双眼怒视。
赵理明扯出李凤娘口中的破布,怒道:“你服了没有?!”
李凤娘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泪水不停的滑下,赵理明心中又是怒又是狂暴,肉体的感官却让他舒服的发抖,奇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直到赵理明发泄完所有的怒火和兽欲之后,他的心中才稍稍的平静下来,等他去看李凤娘的时候,却不料李凤娘早已昏迷过去,下体血水和白粘的精液交织成一片,惨不忍睹。
即便是这样,她竟一句求饶的话服软的话也不肯说。
赵理明颓然的坐在地上,空虚和无助,以及深深的无奈感朝他涌来,将他击倒。
赵理明再次一病不起,双眼变得越发空洞,对于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就连赵启和赵不愚一同进宫看他,他也毫无兴趣,只是挥了挥手,就让两人离开。
只有到了周围无人的时候,赵理明才看着锦被和精致的帐顶,喃喃的自言自语:“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朕……真是失败……”
却在此时,外面通传,说是李凤娘求见。
赵理明心灰意冷,挥了挥手,示意让李凤娘进来。
等到李凤娘来到床边的时候,赵理明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对方脸庞依旧削瘦,双眼深深的凹陷,但是脸上却有着十分担忧的神色,赵理明哂笑了一声:“你来做什么?你不是看不起朕么?”
李凤娘心中,对于赵理明是彻底的厌恶透顶,将他当成自己的敌人了。却因为如此,她竟将自己的内心情绪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对着赵理明露出一个笑容,拉住赵理明的手,哽咽道:“陛下,都是臣妾不懂事,惹得陛下难过伤心……陛下,你原谅臣妾好不好……”
赵理明看着李凤娘,他自知理亏,更加知道那天李凤娘纯粹无辜,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凤娘,是朕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你……你……朕知道,你一直不想呆在朕身边,朕这就下旨,将你贬出宫去,还你自由,可好?”
李凤娘没有半点犹豫,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宁死,也要留在陛下身边。那天臣妾说的都是气话,臣妾只盼望陛下早日好起来,臣妾……臣妾能依靠的,只有陛下一人了……”
赵理明心中稍安,他已经懒得去辨别李凤娘这番话的真假了,他只想有个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至于那个人对自己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赵理明朝李凤娘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李凤娘上前,将赵理明的被子掖好,和赵理明聊天。赵理明说了几句话后,也累了,他就这样靠在李凤娘身边睡了过去。
直到赵理明的眼睛完全闭上,他轻微的鼾声响起,李凤娘脸上的爱怜之色,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在心中,李凤娘却默默的发誓:姓赵的,你千万不要这么早死去!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羞辱,我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67、巫山夜泊
对于宫中的变故,远在黄州的贾涉丝毫不知,他正在和令狐春水研究行程路线,准备沿江而上,经南津关前去西川。
一盏油灯之下,贾涉提起木炭条,在天水朝的版图上,画了大半个圈子,却画到南边的时候,忽然将笔丢开,愁眉不展,指着自己这一年来整理的那半箱稿件,道:“我要离开黄州了,怕路上有什么意外,这些东西是我这一年的心血,需要找个妥善的地方保存!春水,你说将它们放在什么地方好!”
令狐春水道:“你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不就行了?”
贾涉摇头道:“挖坑也有被人翻出来的时候,这里面不仅有各处的详细情况,还有很多涉及朝中大臣的秘密资料,我怕这东西一旦落到别人的手中,会引起十分不好的事情!但是我想了一圈,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保存这些东西!本来交给文善是很不用担心被他出卖的,但是……他脾气急躁,性情耿直,我担心他万一一出事,这东西肯定会被人翻出来!所以……”
令狐春水歪着脑袋看着贾涉:“所以什么?”
贾涉皱眉,在心中一个个的将自己认识的人数过,又在心中否认他们,最后叹了口气,道:“你觉得赵启可靠不可靠?”
令狐春水微有不满:“你是不是想让我回京一趟,把这东西交给赵启?”
贾涉心中默默的权衡着利害,没有说话,令狐春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是不是又看上什么人,要把我打发走了,好去勾搭吧?!”
贾涉不悦道:“又来了!!”
令狐春水道:“你才是又来了,上次打发我回京督运粮草,好借机勾搭顾鹏飞,这次打发我走,又是看上了谁?西川宣抚使王不破可是已经五十多岁了,你口味又变了?”
贾涉无力的挥手:“算了算了,不愿回京就不去,说这些做什么?”
令狐春水道:“有些东西,还是拿在自己手里会更加可靠一些!这世界上,信任谁也不如信任自己!”
贾涉低头沉思片刻,仔细的琢磨着令狐春水这句话,过了一会抬起头来,道:“你说的不错!来吧,帮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我们今夜就出发!”
令狐春水走上前去,和贾涉一齐,将贾涉这一年来搜集的资料和记录装订成册,又用油纸包好,放在一个小木箱内,又收拾衣服,去将隔壁的碧云叫醒,三个人在半夜时分出城,雇了江边一只小船,顺江逆流而上,天亮的十分,正好走到一年前贾涉驻守过的鄂州城外。
因这里的人都认识贾涉和令狐春水,两人不便出去,碧云便上岸添置了一些食物和用具后,又继续前行,日夜兼程,两日之后,便已经抵达西川入口的南津关。
贾涉站在船头,因为此次三人上路,故此雇了一条稍大的船,有三个舱,一人一间,但是进入南津关后,水路渐窄,长江奔流往东,江面暗礁险滩十分多,大船根本无法通行,只得又雇了一条小船,因为道路不便,贾涉多次劝说碧云自行离去,碧云却始终不肯,只得作罢,雇了一条乌蓬小船,就此上路。
从南津关再往川地而行,路过黄牛岩的时候,两边山夹成一条细缝,就是正午也不见日光,只听得两岸猿声啼叫,世世代代住在江边的纤夫,大冬天光着身子,踏着水花拉着这条乌蓬小船逆行而上。碧云常年在妓院中长大,却见到那么多纤夫光身子也觉得害羞,躲在舱中不敢出来。贾涉与令狐春水在船头,贾涉瞧见这些纤夫骨瘦如柴,肩头因为长年拉纤,都磨出厚厚的茧,不觉感叹道:“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如此过活么?”
令狐春水坐在贾涉身旁,看见贾涉的表情,笑道:“你要是不忍心,可以下去帮忙!不过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没入水就被大鱼当做美餐吃掉了!”
贾涉摇头道:“没什么不忍心的,靠什么维生,自然要承受这项活计带来的艰辛!我只是想,蜀道如此难入,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又听说北面入蜀之路更加困难,鞑靼军却能够在去年的时候一路南下,甚至攻破成都。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若是烈匕图一统草原,天下又会是什么样子!”
令狐春水道:“去年负责进攻西川的是烈匕图的大哥,鞑靼的上任可汗,听说那人比烈匕图还要勇猛数倍,都被西川守将王不破杀死,可见王不破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贾涉道:“嗯,你说的没错,本来这次鞑靼能退,王不破应当功劳排第一,但是因为他脾气古怪,皇帝和他关系一直不好,所以封赏竟在我之下。你说他如果知道我是贾涉,是会恨我抢他的功劳和风头呢,还是会直接派人做掉我呢?”
令狐春水一笑,伸手在贾涉脸上捏了捏:“涉涉,你还没见到王不破,就在揣摩对方的心思了。果然准备勾搭王不破了么?!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都不放过,啧啧……”
贾涉打开令狐春水的手,瞪了他一眼,令狐春水毫不介意,继续捏。
贾涉这些日子和令狐春水胡闹惯了,也不怎么介意,打一次打不开,也就不再躲闪,随便他捏罢了。
等过了险滩之后,已经是黄昏十分,纤夫收了贾涉给的钱,喝了两口热酒,便又趁夜返回,接下一趟生意,贾涉也有些累了,命一个船夫将小船停泊在崖边的一处渡口后,便上了岸去。
岂料山崖小城,根本就无客栈,就连住户也只有十来家。贾涉,令狐春水和碧云三人找了一圈,也才找到了一户人家,能够多出来一间房。
三人商量之后,将这间房让给碧云居住,两人出来,又转了一圈,四处都是黑压压的群山峭壁,江水奔流不息,根本无处可去,只得再次回到原先的小船上。
小船上的船夫早已离开了,船上一个人也没有,舱中狭窄,仅供一个人躺卧,贾涉看着狭小的船舱,有些犯难了!
这些天贾涉虽然和令狐春水一直在一起,有时候还两人同住一间房,可是却从未有过两人同睡一张床,贾涉还记得清楚,那天离开临安城时,两人同睡的情形。他站在船舱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令狐春水就站在他身后,见到贾涉驻足不前,便道:“我在外面坐一晚上就行!但是不能离你太远,我总觉得这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贾涉皱眉,道:“这话说的,你时时担心我的安危,我却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给你弄一个,当我是禽兽呐?!”
令狐春水干咳了两声,道:“涉涉,你知道旁边这山,叫什么名字吗?”
贾涉丝毫不觉:“不是叫巫山么?怎么忽然问这个?”
令狐春水意味深长的看着贾涉:“巫山,你还邀请我一起睡觉,不怕我变成禽兽么?”
贾涉笑道:“死道友好过死贫道,你禽兽好过我禽兽!反正你也就嘴巴说说,老子还真怕你不成?”
说道这里,贾涉也不好意思堵在船舱门口不让令狐春水进去了,便率先钻入船舱,乌篷船十分的矮小,舱中站立都是不能,贾涉弓着身子摸索到角落躺下,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令狐春水亦钻进舱中,将船帘微微掀开,天气虽明,月亮却被两边的悬崖遮蔽,一切都只能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令狐春水看见舱中贾涉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忍不住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表面上装成大度,实际上防我跟防贼似的,真当我是禽兽呢!”
贾涉被令狐春水说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便稍微朝中间挪了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嗯……只是……”他说道一半,也找不出措辞,只得放弃。
令狐春水和衣躺下,舱中被子只有一条,全部被裹在贾涉身上,冬日江夜,十分的寒冷,令狐春水也没去理会,只是安静的睡在一旁,并不说话。
贾涉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