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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涉试探着问:“四皇子,您是什么意思?”
烈匕图转过头,看着贾涉,笑道:“本王虽是鞑靼人,但是对于汉人并无偏见,本王帐下的谋士虚聪,郝经都是汉人,帐下将军张弘范,解诚亦是汉人!”
贾涉道:“这个下官自然知道,以汉治汉,不正是四皇子您的主张么?”
烈匕图拍着贾涉的肩膀,诚心道:“胡参议,你与其跟着贾涉那个毫无前途可言的脓包,不如跟着本王!若是能攻下鄂州,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与你!!”
一个雷在贾涉的脑袋上炸开,原来,这鞑靼四皇子烈匕图,是想要说服自己,让自己背叛自己,自己出卖自己啊!!
10、出卖机密 。。。
一个雷在贾涉的脑袋上炸开,原来,这鞑靼四皇子烈匕图,是想要说服自己,自我背叛,自我出卖啊!!!
烈匕图见贾涉不说话,便拉着他的手,朝前走去,江边上军寨林立,江面上战船雄伟,点点灯火掩映,将江面照的波光粼粼。烈匕图指着自己的战船,问道:“胡参议,看我战舰水寨,可雄壮否?”
贾涉心中狂跳,却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漠然道:“还行,就是水军训练的一般!”
烈匕图哈哈一笑,也不避讳,道:“我鞑靼骑兵,纵横旷野,无人能敌,水军因是新招的,故此训练不太熟悉,也是平常,只要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攻破鄂州,直取南朝京师!”
贾涉歪着脑袋看烈匕图,只见烈匕图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意得志满,英气逼人。
烈匕图又带着贾涉,走到自己军中的粮仓处,指着高耸的粮仓与漫出舱外的干草,道:“你看我粮草,可从充足否?”
贾涉飞快的在心中盘算:不是说江北一带这一年遭了大水么?且又多年遭兵火蹂躏,烈匕图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的粮草??
烈匕图继续带着贾涉往前走,走到骑兵营之处,只见战马雄壮,铁甲坚硬,营外巡逻军士,穿的都是上好的贴片甲,比之鄂州城中那些穿着牛皮甲,还有的没有盔甲的士兵,的确凶猛很多。
此刻时间尚早,骑兵营中的人尚未休息,还在演练,进退之际,骑术精湛。
烈匕图道:“你鄂州城中,可有此等猛士?”
贾涉老实的回答:“没有,鄂州城中,都是一群残兵败将!”
烈匕图笑道:“那你还为何替天水朝卖命?本王听说,你父母皆亡,亲族虽多,却没有人肯供养你,这才投奔到贾涉帐下!即便是投奔到贾涉帐下,也不过做的一个五品小官,你看我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天下犹如本王囊中之物,迟早必得!!”
贾涉忽然有点被烈匕图说的动心了,甚至在琢磨,如果自己当汉奸,百年之后是会被人唾骂呢?还是会被洗白成《大将军施琅》?
想到这里,贾涉忽然浑身一个寒噤:穿越而来可做权奸,可搞强奸,但万万不可做汉奸!《回到古代当汉奸》这种书名一看就是被骂死的队伍……
贾涉一笑,道:“四王爷兵马固然雄壮,但鞑靼人想来善于平野之战,恐怕攻城拔地,就不那么得心应手了吧?”
烈匕图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带着贾涉,朝前走去。
在走出骑兵营的时候,贾涉又觉得有点不对头:鞑靼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骑马作战跟吃饭喝水似地,早就融入骨血了,哪里还需要晚上训练?
烈匕图将他带到工匠之处,只见工匠正在连夜赶造各种工程器械,云梯、濠桥、望楼车等贾涉都认识,却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除了这些制造攻城器械的工匠,还有一些工匠在研制火药,制作炮石,竹火筒一类的兵器,贾涉注意到他们所用的硫黄和木炭居多,而硝石却不多,很显然,这种火药和之前天水朝所用的火药配方应该差不多。
烈匕图指着那些工匠,道:“胡参议,你看,这些工匠中,有色目人,女真人,汉人,渤海人,都为本王效力!本王也从未亏待过他们,凡是能创造出新的武器的,本王皆是重赏!!”
贾涉脑袋中已经转了几个圈了,看来鞑靼的科技水平也很发达,而且善于学习,自己回去后,要注意新式火药的保密工作了!
最后,烈匕图带着贾涉回到岸边,道:“胡参议意下如何?”
贾涉咳了一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下官生是天水朝人,死是天水朝鬼!”
烈匕图一脸惋惜:“你既然已经窥探的我军中机密,便不能再留,胡参议还是考虑清楚的好!!”,说这句话的时候,烈匕图脸上杀意毕现,很显然,如果贾涉不准备当汉奸,那就要拖出去砍了!!
烈匕图借着火光,看得清楚贾涉脸上流露出的犹豫之意,又继续说道:“胡大人考虑清楚了么?”
贾涉叹了一口气:“可惜天水朝的俸禄……”
烈匕图一笑:“我鞑靼拥有北方广大的土地,年年接受各处的进贡,就连你们天水朝,每年亦会进贡!贾涉送来的五箱银子,本来是鄂州城中之物,当归胡大人所有!”
贾涉即刻两个眼睛放光,过了一会儿,又道:“小王子哈里格也不是平凡人物,四皇子怎么就肯定自己能够战胜他,成为鞑靼大汗?”
烈匕图意有所指:“鄂州城中工匠兵马虽不怎样,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若有先生相助,何愁哈里格?”
贾涉心中想:你是害怕天水朝和哈里格南北夹击,让你死的很狼狈吧!所以才要攻下鄂州,先灭了南面,解决了后顾之忧,再回去内斗!!
想到这里,贾涉亦笑道:“那四皇子为何独独看中了我呢?下官才疏学浅……”
烈匕图大手一挥:“胡先生生来就是不凡的人,本王看人,绝对不会错!”
贾涉假意推辞:“这……”
烈匕图接下腰间的匕首,递给贾涉:“这是本王随身佩戴的匕首,现送于先生!”
贾涉心中盘算片刻,伸手接了匕首,笑道:“承蒙王爷如此厚爱,下官也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鄂州城,其实不好攻破!”
烈匕图道:“所以还需先生相助!本王听说,这次前来议和的,贾涉也在其中,是么?不知是哪一位?”
贾涉道:“四皇子觉得是哪一位呢?”
烈匕图道:“当然是黑衣蒙面的那位了!”
贾涉摇头:“不是!贾涉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亲自前来?他不过是放出烟雾弹,让王爷上钩,其实他这次来,根本没有诚心议和!”
烈匕图心中微笑,他也早看出来了,中间那黑衣人,不会是贾涉。贾涉是文官,那黑衣人虽然全身黑衣,但是手露在外面,手掌有茧,显然是习武之人,现在面前的这位胡业勤肯说实话,便说明他已经对自己心动。
烈匕图问道:“那贾涉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
贾涉附上烈匕图的耳朵,悄声道:“其实是为了四皇子的粮草,鄂州城中已经断粮,难以支撑,所以他才会想来,图谋四王子的粮草!”
烈匕图见贾涉所说,和自己的细作探听回来的情报差不多,便对贾涉又多了一份信任,却不露声色,假意惊诧道:“本王粮草皆有专人看管,防守严密,贾涉怎能图谋?”
贾涉正要说,烈匕图忽然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胡参议请随我来!”
贾涉便跟在烈匕图身后,心中疑惑:“他又是要干什么?”
烈匕图将贾涉带入另外一个营帐,帐中有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正坐在桌边,提笔写着什么,见烈匕图来了,即刻站起,对烈匕图行礼。
烈匕图坐于主位,贾涉站在帐中,烈匕图道:“这里说话方便,胡大人说吧!”
贾涉便道:“贾涉那家伙,新研制了剧毒物品,他已经派细作,将大人的粮草上用了剧毒,大人若用了这粮草,必然会出事!!”
烈匕图不以为意,反而问道:“鄂州城中,布防如何?贾涉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
贾涉注意到,旁边的那位书生模样的人已经换了一张纸,正在奋笔疾书,埋头记录。
贾涉心中一跳,想了想,便将城中布防,各处暗道和守卫官员的真实情况,一一说出。
待贾涉说完,烈匕图大喜,拍着手站起来:“本王现在才知道,胡先生果然有意投诚!胡先生,你刚刚所说的情况,与本王探听到的,八九不离十!若是胡先生不介意,就在这里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官印吧!”
那位做记录的书生即刻将刚刚写的东西递到了贾涉面前。
贾涉接过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字不漏的被记录了下来,最后一行还写着:胡业勤仰慕四皇子威名,盼望四皇子早日夺得鄂州,特此献上!
贾涉心中暗想:若我真的是胡业勤,恐怕只要一签了这个东西,这汉奸不当也得当了!这可是活生生的我叛变卖国的把柄啊!!如果我这个时候不签,烈匕图定然会把我砍了!!万幸,我不是胡业勤!!
贾涉接过笔,在空白处写上了三个大字——京湖参议制置司胡业勤,又按了手印,最后取出怀中胡业勤的官印,啪的一声盖下!
烈匕图将那张纸收好,笑道:“并非不信任先生,实在是,本王若轻信了先生,不好向诸将交代!”,见贾涉神情扭曲,烈匕图又笑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一心向着我鞑靼国,这份东西,永远不会被第三个人看到!!”
烈匕图将那张纸收好,笑道:“并非不信任先生,实在是,本王若轻信了先生,不好向诸将交代!”,见贾涉神情扭曲,烈匕图又笑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一心向着我鞑靼国,这份东西,永远不会被第三个人看到!!”
贾涉叹了一口气,道:“我既然已坐下此等事情,又怎会不尽心竭力!?四皇子,贾涉此次前来,正为了图谋四皇子的粮草而来!”
烈匕图依旧不已为然,正要说话,忽然帐外有一名亲兵闯入,跪下禀报:“王爷,不好了!我军的战马,吃了夜草,忽然四肢抽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烈匕图遽然而起,虽然脸色未变,但是贾涉注意到,烈匕图的手指在发抖,这个细节,更加证实了贾涉心中的想法:烈匕图的粮草,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充足!
贾涉即刻上前,道:“四皇子,下官颇能认得贾涉新研制的毒药,若是王爷信得过,可带下官前去一看!”
烈匕图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却又听见亲兵再次来报:“王爷,不好了,被囚禁起来的南朝使节,杀了看守,逃了出去!”
烈匕图这次真的有点坐不住了,他的确听说贾涉这次前来,名为议和,实际上是为了图谋粮草,所以特意加派了人马看守,竟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得手了,而且还是下毒!!
烈匕图即刻道:“令看守粮草的军需官前来见本王!!”,说着,便带着贾涉,又命谋士虚聪,郝经,呼呼儿一同前行,前去查看出事的战马。
11、邀请顾鹏飞同眠 。。。
贾涉小舟渡江,偏偏不巧,此刻又是吹得东南风,舟船逆风而行,走的不快,贾涉心中担心,不住的催促自己的侍卫赶紧划船,与他一同前去的阿毛问道:“大人,属下好容易挣脱了束缚,为何大人不让我等杀几个鞑子?却只让我等躲藏片刻?”
贾涉道:“烈匕图军中的鞑子,岂是好杀的?万一真的惹怒了他,我们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