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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要害,悄悄的拉开门,正准备光着屁股开溜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刚刚还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顾鹏飞即刻惊醒,从床上跳起,将贾涉拉回,按在床上,死死的盯着贾涉。
贾涉心中哀嚎,顾鹏飞的目光落在贾涉怀里抱着的包裹上,微微皱眉:“这是什么?你衣服银子都不要,只要这个?”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想要去抢贾涉的包裹。
两人相隔极尽,顾鹏飞按住贾涉,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非常暧昧,让顾鹏飞有些大意,将自己的要害毫无防护的暴露在贾涉的面前。
贾涉微微曲膝,朝着顾鹏飞的下身用力一顶,顾鹏飞疼的一阵窒息,差点落泪,贾涉趁机滚落床下,怒道:“顾鹏飞,你太过分了!”
顾鹏飞忍疼冲到门口,他生怕贾涉趁机跑了,是以第一反应就是堵住贾涉的去路。
贾涉见自己逃跑再次失败,只能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附近的衡山是五岳之一,我这次被你带回去,还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活,想要上山去看一看,你就这么着……”
顾鹏飞这个时候才缓过劲来,心中暗自郁闷贾涉下手这么狠,一点都不顾及往日的情分,他情知贾涉是要偷跑,也不愿半夜三更的和贾涉争论这种问题,便道:“衡山有什么好看的?广南西路风景好的很,你到了那里,随便看!”
贾涉一笑,眨了眨眼,道:“那好吧!我也累了,睡了!”说毕,一头栽倒在床上,盖着被子自顾自的睡去,顾鹏飞在心中暗叹:这一路走得可真是辛苦,到了广南西路,是自己的地盘,便不用担心贾涉偷溜了,反正即便是他溜了,也可以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搜寻。顾鹏飞这次上路只带了百十来人偷偷出来,当真不敢在路上大意,怕自己一个疏忽贾涉跑了,没处去找。
在贾涉被顾鹏飞强行带回广南的时候,西川的王不破终于得知,贾涉能够顺利出川,都是自己的儿子偷偷放水的缘故!
从未有过的激烈争吵,在这两父子之间爆发了。
王不破怒斥王仁不该放贾涉走,王仁却认为自己放贾涉走,正是为了让临安朝廷背负恶名,父子两人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吵了整整一夜之后,谁都不肯服输,关系有些僵硬起来。岂料三日后,王不破又得到贾涉被顾鹏飞劫走的消息,王仁在贾涉并未回京的事实和父亲的怒骂痛斥面前,不得不低头,承认自己办错了事情。
王不破哼了一声:“这下子,顾鹏飞是绝对不可能把贾涉交给鞑靼的!我们起事,又用什么名义?!”
王仁低头不语,见父亲依旧盛怒,便道:“父帅息怒,朝廷传来消息,官家病重一日甚过一日,待他驾崩,新帝登基,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王不破哼了一声:“贾涉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难保他不会出卖我们!”
王仁却依旧认为贾涉恨临安朝廷入骨,反驳道:“且不说贾少傅和临安的恩怨,单说他现在在顾鹏飞军中,也根本去不了临安,他去向谁告密?更何况,我西川的新军是他所练,火器亦是他相帮,他早就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手中一没我们的证据,二无我们起事的详细计划,又能有什么用?倒是他的把柄,有不少在我手中,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蠢!”
王不破沉思半晌,最后道:“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贾涉所训的新军虽然勇猛,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王仁问道:“何处不妥?我已经在我军的东路开始运用贾少傅的训练之法,效果甚好!”
王不破微微摇头:“说不出来哪里不妥,只是……那个什么士兵代言组,总是不太好!”
王仁道:“父帅多虑了,我当初也曾反对过,但若是不用贾少傅提出的‘官兵平等,废除肉刑,组建士兵代言组’,则那些士兵根本不愿进行如此艰苦的训练,这也是无奈之举!几个大头兵能成什么事?”
王不破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已经因为贾涉离川的事情,和儿子意见不合,闹得两人不太愉快,现在也不愿因为这种小事再去反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王仁改组军队之后,演习过数次,新军的战斗力在没有火器的支持下,都比之前的旧军勇猛许多,更加对贾涉的方法深信不疑,为了即将到来的谋反而大肆推广这种训练之法。
也有将领觉得不好,更有一些文臣谋士指出此法是在动摇西川军之根本,但王仁充耳不闻,坚持己见——毕竟在王仁心中,能够打胜仗的军队,才是好的!控制和拉拢将领更加重要。至于普通的一些当兵的想些什么,只要他们不骚乱,也并不怎么重要。
贾涉与顾鹏飞同行,一路往南,自从那天半夜贾涉抱着包裹偷跑之后,顾鹏飞又将贾涉的包裹强行收去,他应贾涉的要求,并未打开查看其中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这东西对贾涉非常重要,没有这个东西,贾涉是不会跑的。
一行人走了半个月后,终于抵达顾鹏飞所驻守的广南西路境内。
一入境,顾鹏飞便在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南边天气炎热,才三月份天气,便只能穿的住单衫了,贾涉也不愿再坐车,只骑马与顾鹏飞同行。
这些天贾涉异常的老实,对顾鹏飞和颜悦色,又表示自己已经到了这里,暂且住上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两人相处的颇为愉快。
顾鹏飞不似一开始看贾涉看得那样严密了,贾涉也能偶尔同自己一路同行的军士说两句话,言谈之中,常常讲些笑话,逗得众人都哈哈大笑。
只是到了夜间的时候,顾鹏飞越来越难熬,他往日与贾涉同睡,都是和衣而眠,现今天气热了,虽也和衣而眠,只是他自己穿的十分淡薄,怀里的人又是浑身精光,还时不时的会扭动,挨擦之际,常常血气上涌,有些难以忍耐。
他虽强行让贾涉与自己一同上路,但是心中却十分明白,这种事情做的再过分也不会触及贾涉的底线,对方虽然表面上十分恼怒,但心中并未真的发怒。
若是当真自己忍不住强上了,又或者做出一些超越对方底线的事情,恐怕是要真的翻脸。更害怕自己一时贪欢,欢爱过后睡得太死让贾涉溜了,酿成自己懊悔终身的结局。
只是,当入夜的时候,顾鹏飞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白皙的皮肤,秀美的面容时,心中常常是一阵悸动,眼前闪现的,是当日两人在山中木屋,大雪漫天的时候,交织相缠的景象。
顾鹏飞在心中微微的叹气,忍了又忍,趁贾涉熟睡,终究没有忍住,在他的面颊上偷偷的印上一吻,心中默默的道:赵理明对你恨之入骨,你一回去,定然落入敌手,被送到鞑靼去。阿涉,我实在是,不愿让你回临安涉险……你再耐心等待,只要赵理明一死,新帝登基,你愿意去哪里,我不会拦着。
81、桃花林中
顾鹏飞看着睡梦中的贾涉,忍了又忍,却最终没有忍住,在他的面颊上偷偷的印上一吻。
却不料贾涉突然睁开双眼,顾鹏飞心头一跳,暗叫不好,朝贾涉看去,只见贾涉睡眼惺忪,还带着一丝从梦中醒来后的迟钝,显然没有发现顾鹏飞刚刚做了些什么。
顾鹏飞心中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忽然醒了?”
贾涉翻了个身,面朝着顾鹏飞,用着迷迷糊糊的声音道:“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一处好地方,有山有水,山清秀,水明澈,觉得很美,但是看得不太清楚,想要用力睁大眼睛看,结果用力过大,醒了!”
顾鹏飞见贾涉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眸中带着一丝憧憬和眷恋,大脑有点发热,脱口道:“明天正好经过桂州,那里山水天下闻名,你想去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
贾涉嘻嘻一笑,点头道:“好啊,你前些天也答应过我,只要到了广南西路境内,我想去哪里,就陪我去哪里的!”
顾鹏飞听贾涉这么说,肚子里暗暗的懊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胡乱应允,但话已出口,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还未等他细想,贾涉便拉过顾鹏飞的一只胳膊,将它环住自己,枕在顾鹏飞的肩头,笑道:“这两天没有人抱着睡,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顾鹏飞便有些艰难起来,贾涉见顾鹏飞动也不动,问道:“你怎么了?”
顾鹏飞心头再三思量,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去提及那天和令狐春水一起把贾涉弄昏过去的事为好,便道:“又不冷,挤在一起有些热!”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去。
贾涉眼珠转了转,道:“鹏飞,我有些渴,帮我倒杯水来喝!”
顾鹏飞便依言给贾涉倒了杯水,贾涉喝了半口,看着顾鹏飞略微干涩的唇,笑道:“你渴不渴?我喂你喝?”
说毕,也不等顾鹏飞回答,便凑了上去,吻住顾鹏飞的唇,将口中的水哺入对方的口中。
顾鹏飞被贾涉撩拨的实在是难以忍耐,对方的舌灵巧柔软,处处撩拨着,显然不怀好意。
贾涉见顾鹏飞气息粗重之后,才松开顾鹏飞的唇,柔声道:“鹏飞,你说,如果我隐姓埋名,就在你身边当一名小吏,好不好呢?”
顾鹏飞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朝贾涉看去,贾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狡诈之意,反而嘴唇微扬,眼中布满了水汽。
顾鹏飞扭过头去,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道:“你不会甘心的!我……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说毕,顾鹏飞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去。
他走出房中,天空月朦胧,星闪烁,清凉的夜风铺面而来,吹着顾鹏飞有些发热的脑袋。
片刻之后,顾鹏飞猛然醒悟,叫了一声“不好!”便冲进房中,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一时大意,给了贾涉偷溜的机会!
他几乎是破门而入,然而当他看见贾涉依旧安静的睡在床上,哪里也没去的时候,一颗悬到喉咙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经过这么一折腾,顾鹏飞半点睡意也没有了,他点燃一盏油灯,坐在房中,随意翻开一卷书,却根本看不下去,只时不时的朝贾涉瞄去,耳边回想着贾涉的那句话“我隐姓埋名,永远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顾鹏飞心中默默的答着:若你真的这么想,我求之不得!
第二日一早,顾鹏飞果然带着一百来名随从,绕道去了桂州。
桂州地处广南西路正中,三水交汇之处,境内山如玉峰,水若碧带,一路上随时可见从平地上突兀而起的百米来高的小峰,此处山与别处不同,并非西川那种人迹难至的连绵深山,却是散落在平地上的独峰连峰,峰下水流环绕,倒影出清澈的影子。
贾涉一路上兴致颇高,根本不去和顾鹏飞提半点朝堂之事,只是一心游山玩水。
顾鹏飞经过昨夜,自己放贾涉单独一人在房中,贾涉也没逃跑,让他心中放松不少,虽然没有睡好,但心情轻松,比之一路上的提心吊胆要舒服许多。
众人沿着大路行进,因贾涉见风景美妙,便带着顾鹏飞一行人渐渐往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走去。
转过一座碧峰之后,忽见到一江碧波,宛如玉带,江面上波光点点,微风吹拂,将江心的影子摇晃。
贾涉指着远处的山峰碧影道:“哪里看起来好像不错,过去看看?”
顾鹏飞有些为难,他这次出来,只是走陆路,又无船只,有些不太愿意多生事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