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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诗手书,福字四周天地头上,洪仁托亲笔批天兄基督登山重训“九福”诸条,这大概有托上帝赐福之意。
李秀成被引坐在厅中央会议桌旁,上面吊着十二盏玻璃灯,桌旁书橱里放有洪秀全亲批御书,还有许多洋文书。
陈玉成笑吟吟地过来了,原来他正在旁边茶室里看书。
“英王殿下早来了吗?”李秀成上去打了招呼。
陈玉成说:“我也是刚到。”
二人坐在桌旁,议论品评了一回洪仁淖痔濉⒘髋桑炙盗诵┫谢啊�
陈玉成又说起了韦俊:“韦俊真是个软骨头!听说到了清妖那边,才给了个参将,也并不把他当回事。”
李秀成说:“不管怎么说,他叛降,总是太平军的耻辱,他和捻子过来的李昭寿、薛之元不同,那两个人无足轻重,韦俊可是元老啊。”
陈玉成说:“无伤我天朝毫毛。”
不一会,洪仁幼竺媲薜畛隼戳耍〕掠癯伞⒗钚愠傻氖郑担骸靶量啵量唷!�
陈玉成、李秀成也说:“干王辛苦。”
三人落座后,洪仁担骸拔冶鞠氚蜒罡ㄇ逡驳骰乩匆黄鹕桃榈模伤植豢怼D壳埃⑼踉谇薄⑻⒒啤⑺薜赜颍辉V谱牛荒芤贫た∮嗖恳盐薅啻笳蕉妨Γ罡ㄇ逶诔刂荩欢鳎脖辉∈纸牛缶鹘钍老痛耸痹诤D⑼逯芬淮衷谔炀┧拿沤晕痛骸⒄殴毫讲恐刂匚ЮВ詈局乩荩诨任薮妫鲇衅挚谝幌吡傅揽山馊济贾薄1匦胝页鼋饩忍炀⒋蚱浦匚У陌旆ú判小!闭馐呛槿诗急调英、忠二王进京原因。
陈玉成说:“我们不能丢了安徽,安徽的仗打好了,天京自然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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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贤和杨辅清此时也封了王。
陈玉成问:“怎么个打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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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在地图前看了一会,说:“好一个围魏救赵!我赞成打苏杭,这确是攻敌之必救,可分散清妖兵力。一旦占了苏杭,我们再返旌自救,京国可解,这应是第二步。”
陈玉成想了想,说:“那就移兵苏杭吧,我部可虚援安省,牵制上游湘军,不让他们东下。”
“这就周全了,”洪仁担爸彝踅挚诜牢窠荒囊桓瞿兀靠梢乙桓鑫韧字耍虮鸲似挚冢强墒堑貌怀ナЯ恕!�
李秀成说:“黄子隆、陈赞明二将皆可胜任。我带谭绍光、陈坤书等部前往芜湖,会集诸路将领后,奇袭苏杭,打清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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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成、李秀成都说此计可行。这围魏救赵之计已令李秀成对洪仁硌巯嗫戳恕�
3。杭州城外(一八六零年三月十日)李秀成、谭绍光、陆顺德、吴定彩等人率轻骑已趋杭州城外。
站在高处,李秀成对部将说:“攻克广德州后,又占泅安镇,克虹星桥,现侍王已占安吉县,清妖浙江巡抚罗遵殿和杭州将军瑞昌慌了,据探子报,杭州有兵不过二千名,他们又截留了江南大营新募的一千壮勇,如此而已。现在江南大营已奉命来援浙了。”
谭绍光说:“清妖总兵张玉良不是从苏、常来援了吗?江南大营也援浙了。”
李秀成说:“江南大营都调来才妙呢,我们的围魏救赵不就成功了吗?”
谭绍光问:“围魏救赵下苏杭的主意是忠王殿下出的吧?实在是妙极。”
“这是干王所定,我不过附议而已。”李秀成说,“原来我以为他也是洪仁发、洪仁达一样的酒囊饭袋,其实错了,他是个才学渊博又为人谦和的人。”
谭绍光说:“连忠王都服气,我们更没说的了。天朝有幸啊,走了石达开,来了个干王!”
太平军正在挖地道攻城。
轰隆一声巨响,杭州清波门轰坍,李秀成立刻指挥大军攻入杭州。
4。和春的江南大营中军帐(一八六o 年四月二十八日)和春和张国梁等将领正在商讨对策,他说:“现在看起来,他们攻苏浙杭,是虚晃一枪啊。”
张国梁说:“是啊,这次长毛悍将陈玉成、李秀成、李世贤、杨辅清各股,有十万众,杀回南京,来势迅猛。西路陈玉成与南路杨辅清部首先攻破南京西南我方长壕,总兵贡靖、副将马登富、守备吴天爵俱死难,我带兵前往救援,行至上河毛公渡,冲不进。”
和春说:“孝陵卫不是也丢了吗?”
张国梁说:“现在事急了,我们请曾国藩分兵来救,他根本不理睬。”
和春说:“湘军也是徒有其名。不要怕,我们守住小水关,你和许乃钊、王滩在马巷口截杀,万无一失。”
张国梁信心不足地:“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5。江南大营夜,和春正高卧酣睡。
这时外面陈玉成率兵正在突破江南大营最后一道防线,营中兵败如山倒。
和春的外甥常亮慌忙推开和春卧房,上去推醒他:“舅舅,不好了,长毛冲进来了!”
睡眼惺松的和春坐起来,说:“怎么可能!”
随即又有许乃钊等人冲人,大叫:“快走!再不走,成了长毛阶下囚了!”
和春这才慌了,连衣服也没穿好,在众人簇拥下,张皇失措地逃走了。
6。江南大营几路太平军抢占了江南大营老巢,到处升起了太平天国旗帜。
陈玉成、李秀成在辕门口会师,万众欢腾。
7。安庆曾国藩大营李鸿章走人曾国藩房中时,见曾国藩极为反常,竟然自己一个人在独酌。
李鸿章笑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师从来滴酒不沾,而今有这样好的兴致,定是喜从天降。”
曾国藩城府森严地说:“有什么喜事?我是闷了……”
李鸿章说:“我倒想喝他三杯,我有喜事。”
“是吗?”曾国藩说,“来,少茎,我与你对饮,只不知你有什么喜事。”
李鸿章喝干了一盅酒说:“庆贺长毛二破江南大营,此不是喜吗?”
曾国藩愣了一下,说:“岂不是胡说,这是长毛之喜,岂是你之喜?”
李鸿章说:“是学生之喜,更是老师之喜。”
曾国藩眨着三角眼:“你且说说看。”
李鸿章道:“朝廷最寄予希望的是和春的江南大营,希望他与江北大营合力剿灭长毛,我们湘军、汉人不过是后娘养的。这回好了,江北、江南大营两次被打得落花流水,学生想,永无再振的可能了,朝廷的梦也该醒了。除了大帅您再无别人可以指望了,为大帅建功立业青云直上扫平了道路,这岂不是大喜事?老师难道不是为此而独饮暗喜?”
曾国藩点了点李鸿章的鼻子,说:“你太精明过人了,果然是内方正而外圆通,日后建树非凡啊。”
李鸿章道:“但学生如将老师的城府学到炉火纯青地步,尚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呢。”
二人抚掌大笑。
8。广西柳州(一八六零年八月十日)石达开自出走后,转战几省到了广西,距离他的老家不远了。他的部下纷纷离他而去,但这并没能令石达开猛醒。
他的亲信们也都开始动摇了。
这一天,右一旗大军略扩天燕彭大顺、精忠大柱国孝天豫朱衣点,还有吉庆元、总领汪海洋等人来到了石达开的驻地,一进屋,都给石达开跪下了。
石达开有点摸不着头尾,一个个扶起他们来,他知道,他们有要事,不然不会这么心齐,又这么庄严地下跪。
石达开说:“你们都是我最亲信的人了,有什么话尽可以说,别这样。”
彭大顺说:“从广西打出来,我跟了翼王十一年,我从来没有过二心,翼王所指,便是我彭大顺所向。殿下,我们现在该想一想了,我们越走越远,越走越是死胡同啊!”
吉庆元说:“翼王,去年宰制傅忠信、青天豫中旗中制谭体元首先率部回朝,接着李鸿昭、郑乔率部出走,两个月后,后旗宰辅余忠扶也起义出江,接着是武卫军宰辅蔡次贤欲东返天京,仅因谋事不周,被元宰张遂谋诛杀……殿下,你没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朱衣点说:“如回师天京,不但太平天国有了生力军,对我们这些跟随殿下多年的人也值得,有谁愿意走上死路呢?”
“够了!”石达开说,“你们也想叛我而去,是不是?”
见他动了怒,人们又都不响了。停了一下彭大顺说:“如翼王怕回天京获罪,我等愿与百名将领联名具保,我们会证明你翼王几年来东征西讨,给清妖以重创,丝毫未有辱太平天国。”
石达开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石达开既已脱离天京另辟新路,我就一定走到底,至死不会回头。既然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们还不知我的脾气吗?”
朱衣点流着泪很动情地说:“翼王,为了我们,为了你,也为了太平天国,你就听我们一次吧。”
众将都哭了。
石达开也是眼含热泪,他沉默了好一阵,问:“这么说,你们是执意要返筛天朝,出江扶主的了?”
彭大顺代答:“除了我们,还有五十多个将领。”这个数字怎能不让石达开心惊和伤感。
朱衣点说:“我们一走,殿下,你手下还有人吗?你不能只听张遂谋、曾锦谦之言啊!”
石达开喃喃地说:“五十多个将领一次背我而去……你们走吧,你们回去吧,只有我不能回去,天王不能原谅的只有我一个人……”他把泪眼掉向江海洋,这个给他当了多年牌刀手,与他生死与共的人,一个他视为周仓一样的人物:“难道他也要弃我而去了吗?”
他知道他面临的众叛亲离的处境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宁愿当一个铁骨铮铮的末路英雄,也绝不走回头路。经过内心倒海翻江的权衡、斗争,最后石达开很平和地告诉他的爱将们:“你们走吧,良禽择木而栖,既然你们看我石达开已是穷途末路了,就各奔前程吧。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忠心耿耿,我心里都记着呢,此生不报,来生也要报啊……”他终于呜咽出声了。
他一哭,众将领全都大放悲声。
石达开再也坐不下去了,掩面而出。
彭大顺站起来,说:“这事叫张遂谋知道恐有变,立即行动。”
吉庆元说:“由彭将军说一下北上的分兵部署吧。”
彭大顺说:“兵分三路,一路由我和朱衣点率领西人融县,经湖南打回江西;一路由左旗武卫军正统戎张志公、统式鲁子宏、内王旗大军略睹天豫郑忠林和总领汪海洋统领回永宁,之后取道北上;一路由吉庆元率领由永福北上。到了江浙,或投侍王李世贤,或投忠王李秀成均可。今晚连夜行动。”
朱衣点说:“我们对翼王已尽了最后的忠心,于国家大义大于小义,我们没什么不对的。”
9。柳州城北彭大顺和朱衣点站到队前,军旗在风中呼呼作响,黑云低垂,骑兵、步兵列着整齐的方阵。
朱衣点站在将台上,大声说:“太平天国有难,天京危机,我们这些天国热血男儿,今日誓师北上救主。”
军阵中吼声震天:“出江扶主,振兴天国!”喊声经久不息,残响在山谷间久久震荡。
10。 石达开住处石达开站在院子里,从远方飘来“出江扶主,振兴天国”的悲壮吼声,他的内心似乎被打动了、震撼了,正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