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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迪心中的滋味百般复杂,虽然初次见面,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已开始牵动了他的心,可是现在表露情怀,似乎又感觉不太诚恳,尤其是还有女伴在场的情况下,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边还在犹豫,身旁的艾瑟儿却轻快的开了口:“请给我一杯现榨的橙汁,不可以超过一刻钟,这杯颜色已经转暗,请再去换一杯。”
她的眼中写满了得意,恶意的带着炫耀的得意,气的莫莫牙齿紧咬,这个女人她终于认出来了,原来是舞蹈系的孔雀,海拾兹追着自己跑,她追着海拾兹跑,两个人天天像背后灵一样望着自己。不过现在这又算什么情况,她换目标了,所以,自己也应该跟着换?!天下怎么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喜欢的东西偏要强加别人喜欢然后还不准人喜欢上,瞄滴,扭曲的同义词——变态!
第十五章如果王子有两个(一)
“哦,你为什么看着我?难道这不是您的服务范围吗?当然,如果是担心其他的事,”艾瑟儿嫩白的手放在胸前摸着自己的钻石项坠,擦着水晶唇膏的嘴唇亮的刺眼,“放心,我会让裴迪先生知道他该知道的。”
这样正好,她还巴不得呢!莫莫这回连头也懒得点了,直接转身走向服务区,准备拿完橙汁给她,然后闪人,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耽误她这么长时间,还不给小费,讨厌,没家教!
注视着莫莫远去的身影挤入人潮,裴迪回身望向身旁的艾瑟儿,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会说出什么赞美来,但仍然忍不住想去了解的冲动:“艾瑟儿,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她是中国女孩莫莫,可爱纯真,非常的受人欢迎,也很有才华,但——”艾瑟儿的话语充满了赞美,可缓慢的语速让这份赞美听上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突然拉长的语调让人觉得怪异。
裴迪在听到艾瑟儿说出莫莫这个名字时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内心深处裂开了一道口子,溢出了温暖的泛着光彩的液体,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却异样的美丽,以至于后面的话让他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也非常让人同情,这么年轻便结婚,听说她的丈夫非常贫穷,且不够体谅她。”艾瑟儿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紧盯着裴迪,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能够探知出内心的想法,但一无所获。她有些忿恨的捏紧自己手,任细长的指甲戳入掌中,如果裴迪会不顾那个贱女人已经结婚而继续追求,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拒绝眼前完美的男人,那么——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现在她该怎么办?!艾瑟儿低下头让长发柔顺的贴在脸颊,似乎很孤单的站在裴迪的身旁。她不可以为了眼前小小的麻烦而让自己的计划落空,男人总是会更体贴温顺柔弱的女人,所以,也许她可以换种方式,想到这里,艾瑟儿的脸上又重现出甜美的笑容:“好了,我们不说不相干的人了,好不好?!我亲爱的裴迪阁下,您来猜猜艾瑟儿为什么不可以喝超过一刻钟的橙汁吧!”
裴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转过头,重新望向人潮的地方。莫莫已经从人潮中开始返回,一只手托着盛满饮料的托盘,另一个只手则小心的护着,有几缕头发乱乱的湿在额前,让她慎重而又专注的脸庞显得如此的可爱。
艾瑟儿似乎没有注意到的他的忽视般,娇笑着自说自话:“我想您一定猜不出来,我悄悄告诉你哦,因为我小时候很爱喝橙汁,我的母亲爱得拉便吓唬我说,如果喝超过一刻钟的榨橙汁,我便会永远也长不大,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敢喝呢!裴迪,你说爱得拉是不是很坏,她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我们该买什么礼物吓唬她呢?”
显然,注视着莫莫的裴迪不会回应她。莫莫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由于晚宴的时间过半,会场的冰雪雕塑开始融化,地上显得非常滑湿。她好不容易走到两人面前,顾不得观察两人异样的表情,小心的换了只手举着托盘放到艾瑟儿面前,垂下那只酸涩的手,扬起一抹长征胜利般的笑容:“那,给你!”
莫莫单纯而又幸福的笑容继续让裴迪失神,思索中带着欣喜和迷茫,艾瑟儿看在眼里,笑得不动声色:“难道服务生不应该把饮料端给客人吗?”
莫莫已经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真想直接暴力解决问题,不过想到这里可是学校,只得长叹一口气,算了,就当她是小狗好了,狗咬你,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莫莫磨着牙,用酸胀着的手把橙汁取出来,举到她面前:“艾瑟儿小姐,这样你满意了吗?”
就在艾瑟儿伸手的一瞬间,她扬起了一抹讽刺和得逞的笑容,无声的说了一句“NO”;莫莫突然感觉到原本酸涩的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逼迫她反射性的松开了抓着饮料杯的手指,于是,那装着橙汁插着薄荷叶的杯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艾瑟儿长长的裙摆上。
周围传来一声惊讶的声音,莫莫的脑中嗡嗡的,连原本一时处于神游状态的裴迪也把目光移到了裙摆上,艾瑟儿此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伤心和可怜:“天,我的裙子,你为什么要把橙汁泼在我裙子上?!”
莫莫想说是你陷害我,你诬陷我,你脑子有毛病,你为什么欺负人,你凭什么这样做,你干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本以为可以熟练应用的英语在真实情感的表达面前是如此的贫乏,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也不想说,只想委屈的用中文哭着大喊一声“妈妈”!面对这样的指控,她不知该怎样辩白,无意识的张了张嘴:“不是我……”
艾瑟儿似乎就在等她的这句回答,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轻轻拉起裙摆,语气哽咽:“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并不怪你,我知道你贫穷的家境赔不起如此昂贵的衣服,可是,你为什么不坦诚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呢?!比起一条昂贵的裙子,我更重视的是你诚恳的道歉,你太让我失望了,哦,上帝!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你是如此纯真而可爱,我是那么的同情你的遭遇——”
“你给我闭嘴!”回过神来,莫莫快要被这唱作俱佳的女人逼疯了,她猛地摔掉手中的托盘,还不解恨的用脚踢了一下,才气喘着转过头,手痉挛的指着艾瑟儿,“你的破裙子我会赔给你,麻烦你不要再演戏了,还有,我对你看中的男人们没兴趣,我已经结婚了,我儿子都六个月了!”
“天,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表达一些个人的看法,”艾瑟儿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慌乱,看着周围逐渐聚集过来的同学,她知道有很多人会站在莫莫的一边,于是急急转移话题道,“你凭什么说我的裙子是破裙子,这条裙子和项链搭配设计是ALVA全球唯一的限量版,跟你脖子上的那个绿石头仿制品可不一样!”
说着话的艾瑟儿还想去用手指戳莫莫脖子上的丝扣,那长长的尖利指甲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真实的用心。所以,在她指甲快要到达莫莫脸颊上的时候,裴迪下意识的扯过她的手腕向外折曲,而忘了躲避的莫莫也几乎同时被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周围传来一片惊呼声,为莫莫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而感叹,那真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男人,世俗的修饰是对他的亵渎,他是黑夜的神祉,存在便让人无法忽视,强势而又占有拥抱,让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宣示。
莫莫低头看着拦在自己腰间的手,足足愣了十秒钟,然后飞快的转过头:“那泽?!”
第十六章如果王子有两个(二)
上流社会法则要求人们遇事处变不惊,任何事情的发生都应该理性的思考、从容的解决、优雅的抉择,但今天这种急转直下的剧情,除了在场的学生外,连自诩见识多广的贵族们也忍不住好奇心而聚集着小声议论起来,而那帮艺术家,哦,上帝,看他们的眼神,他们一定希望现在有一支画笔载着昂扬的音乐来抒发那无法抑止的激情!
可是旁观者的心情跟我们的主角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热血澎湃也是群众演员,镜头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扫过背景,所以,此时的焦点仍然是我们静默的主人公们。
莫莫仰起头望着抱着自己的那泽,有些心惊胆战,他面无表情但却浑身散发怒气,如果这是一部的动画片,莫莫毫不怀疑那泽的头发会一根根直竖起来;如果这是一部武打片,那么那泽现在的形象必定是鼓荡着内力让黑色的衣摆飘扬;可是这是都市言情片,啊,确切的说,这是都市言情吸血鬼片,吸血鬼?!原本还找不着北的莫莫猛地一个机灵,现在是什么场面,吸血鬼与人类对决,吸血惊情四百年?!
“奥斯顿,你过来——”那泽的神色冷漠的扫视了艾瑟儿和裴迪一眼,突然开口,吓得莫莫立刻语无伦次的打断他:“那泽,啊,那个,我们回家吧!哦呵呵呵,我好饿,他们就不用一一打招呼了,我们不熟,不,不,他们都是我同学,我们很熟……”
“哦,天哪,你在开玩笑吗?!”艾瑟儿奋力甩开裴迪的束缚,她受不了这些男人们的袒护了,“我可不认识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在你丈夫面前揭穿你正在勾引另一个男人吗?!不,呵呵,我想一定是猜测错了,你身后的男人一定不是你的丈夫,不过,他能为我的裙子付赔偿金吗,还是,由你贫穷的丈夫来付?!”
“我,他,你——”莫莫急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天下怎么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
“莫莫,”突然,那泽饱含笑意的低唤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下颚轻轻蹭了蹭她的刘海,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我很好奇,你是怎样跟别人介绍自己的丈夫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们得解决掉一些麻烦。”
“嗯?!”全体迟钝。
“奥斯顿。”那泽给了莫莫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柔和。
“在,少爷。”奥斯顿从侧后方走了出来,是位胡须花白、沉稳持重的老人。
“把我比利时LAVA公司及其全球子公司的股份都转移到夫人名下,要多少时间?”
全体群众演员倒抽一口凉气,天哪,全球最大的珠宝公司,股份全部转赠!
“大约要两天半。”
“嗯,那好,”那泽松开抱着莫莫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微微侧转身,对着早已僵硬的艾瑟儿说道,“这位女士,三天之后,我们夫妇将与您法庭上见。虽然那种可能性是如此的微小,但我仍然需声明一下,如果真的需要赔偿,我想我的妻子自己会做的很好,并且不需要她贫穷丈夫的帮助。”
“LAVA是干什么的?”莫莫扯着那泽的袖子,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好像听上去挺唬人的。”
“做衣服和首饰的,”那泽捏捏她的鼻子,避重就轻的回答,接着转移话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向别人介绍你的丈夫、我的吗?”
“我——”
“莫、莫莫,”密尔娜一边不时的回过头,一边小心的挪移到莫莫身边,“他真的是你丈夫?”
莫莫望了望密尔娜的身后,果然是那群损友在鼓动单纯的密尔娜发掘内幕,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真怕因为这个善意的隐瞒而让朋友变殊途,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是啊!”
“你不是说你丈夫很平凡吗?!”密尔娜挺了挺腰。
“可是我没说他不帅!”
“你不是说他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