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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平安有些着急,“大不了以后我不动那些剪子刀子的,还有林嬷嬷,以后她说什么我都听。”说着发现苏伯轩在暗笑,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计谋,白了他一眼。
“这就对了,林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儿,照顾过很多怀有身孕的嫔妃,到最后都是母子平安。你就得听她的,她可是说了,这头三月最是紧要,一定要注意静养。”
平安笑了笑:“好好好,都听她的。”
到了六月时分,天气躁热起来,原本体质很好的平安反受不了那暑气,开始了强烈的孕吐,整日里吃不下东西,睡眠也很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下去,可是急坏了苏伯轩。好在林嬷嬷说,这种情况常有,等到了七月就会好转,让他不必着急。
倒是平安,怀孕后情绪起伏很大,总认为自己莫明的妊娠反应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让翠红严格审查自己日常生活中每个细小地方,连洗脸用的水都要仔细检查。至于沈姨娘那房人和周云香她是能不见就不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七月,却并没有如林嬷嬷所说有所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大夫也说不出原因,只说个人体质不同,这种初孕反应持续的时间也不同。
平安整个脸都尖削下去,眼睛也凹陷了,一吃东西就吐,根本就无法进食,连喝水都吐。就在她认为自己快死了时,季夫人来将她接回了季府,所有衣物饰品以及吃食汤药全都不带,一回到季府一应全是用季家的,任何东西都不带侯府的标志,连翠红都留在侯府没有被带回。
说来也怪,回去了两三天,平安便能开始食用些清粥米汤,等到七八日时已能正常进食,呕吐的情况也好多了。这下苏伯轩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些,这几日他每日下了朝都往季府赶,看到平安回娘家后情况确有好转也就不打算接她回侯府,让她安心在季府调养些时日。
由于平安身体底子好,在季夫人和秀萍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不久便面色红润生龙活虎起来。
这日午后,翠红悄悄回了季府,拿着一包东西进了平安房间。
“怎么样?查出来没有?”平安一见翠红手里那包东西便不由心里发寒。
翠红点点头,沉声道:“和在角粉里,是在我的衣服上。大夫说剂量不大,只会使人心烦气躁食欲不振。”
“这就够了。”平安皱了皱眉,“对一个孕妇来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就足够致命了,何况她打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算盘。”
苏伯轩虽说每日来看望平安,但住在季府终究不方便,所以见平安情况好转后,便改为每日下朝便赶来陪平安一起用晚膳,用完膳又驱车赶回侯府,平安心疼他这样往返之间甚是疲累,便让他不用日日过来陪她。可苏伯轩还是雷打不动,每日过来看上她一眼,连季怀忠和季夫人都感叹这个女婿体贴入微。
“侯爷每日回去后是去书房还是直接回屋睡觉?”平安问翠红。
“去书房。”
“那她可有每日去书房探望侯爷?”平安冷笑了笑。
“有。通常会为侯爷送去参茶或燕窝。”翠红道。
“那侯爷可有食用?”
翠红摇摇头:“书房外都有人当值,我嘱咐过他们,除非是我,其他人的东西一律不准送进去。”
平安点了点头,在翠红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晚苏伯轩照例赶来了季府,恰逢景宁从避暑山庄下来,缠着苏伯轩要他与他一起玩耍,平日里平安对这个侄儿喜爱得紧,连带着苏伯轩也对他格外宠爱。俩人在一起嬉闹了一翻,见景宁睡去苏伯轩才往回赶,此时天色已经很晚,原本平安要苏伯轩在季府留宿,可他却说要回去处理一份公文明日上朝时用,回去的路上马车出了些小问题又耽搁了些时间,等回到侯府时已经很晚了。他不敢再耽搁,直接朝书房赶去,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点灯,但有月光透进去也并不显漆黑,苏伯轩推门而入,刚点亮烛火,耳边传来一名女子惊呼。
他转头一看,就见角落供他小憩的床榻上躺着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显然是刚做了苟且之事,他正待发怒,却觉得那女子有几分面熟,就听那女子“啊!”了一声,昏了过去。
周云香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不止自己盼着这一天,在寺庙过着苦日子的姨母也盼着这一天。她花尽心思终于支开了平安,就是为了这一天。可是那个翠红却留在了侯府,她太多事了,想尽各种方法阻止她见侯爷。白天里她没有任何机会与侯爷见上一面,就只有晚上在书房,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翠红那丫头也不是百毒不侵,比如一小包泻药就能让她下不了床,至于那几个值夜的人就更好打发了,随便找点什么由头就能将他们支开。她端着她精心熬制的燕窝粥进了屋,屋里没有点灯,侯爷似乎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周云香稳了稳心神,极尽温柔地唤了一声:“侯爷。”
见他轻轻动了动,支起了脑袋,她将燕窝粥端了过去:“夜深了,想必侯爷辛苦这么久也饿了,云儿为你准备了燕窝粥,用些吧。”此刻她不想去点灯,月光昏昏暗暗映进来,更能催发人的情/欲。
可能真是饿了,他接过燕窝粥几口就吃完了。周云香那颗心终于放下了,接下来她开始脸红,那颗刚放下的心开始扑通乱跳起来,因为她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等了一会,他开始脱掉外衣,不停摇着手中的玉扇。
“侯爷。”周云香欺身而上,一股热浪从他身上传来,“让云儿为你擦擦汗吧。”她拿出香气袭人的手帕,轻轻在他额头一抚,便被他一把抓住手,顺势拉扯进怀里。
周云香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被灼热烧得全身发烫,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她全身发软娇哼了一声。面前的人全然把持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嘴唇,两手不安分的伸入她的怀中。
周云香头脑一阵发麻,内心又惊又喜,整个身体瘫软在他怀里……她的记忆里除了那片灼热便是那尖锐的刺痛,以及内心无比满足与欢喜。
可这一切随着烛火的点亮全部被打碎,她十分恼怒是谁在这种时候闯入他们的世界,等她随着烛火朝那人打量时,发现那里站着的竟是苏伯轩,便有些瞠目结舌。等等,那里站着的是苏伯轩,那床上这个又是谁?她惊慌失措,转头一看,那人竟是隔壁府上的陈少爷,怎么会是他?周云香又急又羞又怒,一时接受不了竟昏了过去。
69第68章(尾声)
陈家祖上出过一个状元爷两个大将军和一个伯爷;可是到这一代时已有些没落,只出了个进士,守着祖产过日子。一直到前年;中了进士的陈老爷才花了大半个家底托了关系终于谋了个七品的京官,举家迁到了京城里。
当时苏府旁边刘员外郎刚好告老还乡,空了个大宅子出来;陈家便将宅子买了下来;又是与侯府为邻;自然的便想着方要和侯府打好关系,苏太夫人在的时候对隔壁陈家很是瞧不上眼;陈夫人几次上门拜访都被她婉拒了。但是陈家少爷却在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苏伯冲;两个不学无术的人很快便熟络起来。陈家少爷也因着苏伯冲的关系时不时会到侯府来做客;一来二去的也认识了周云香。初见时,陈家少爷便深深迷上了那个如若天仙的苏家表妹,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也自知高攀不上周云香,又得知苏伯冲一直衷情于她,便将那份感情埋藏在了心底。
那陈家老爷也不知是不是祖上积了德,至从进了京后便一直官运亨通,从七品小官做到了六品的都察院都事,官不大,却有些举足轻重了,与之往来的大小官员也多了起来。陈家少爷不觉也跟着有些扬眉吐气,觉得自家爹爹肯定是下届都察院御史的不二人选,怕到时来巴结自己的人更多。这时恰逢苏伯冲去了平波,自己对周云香的那点小心思不觉又活泛起来了,死缠烂打要自己母亲托人上门求亲,当然是没有成功的,那时苏太夫人还指着周云香嫁给苏伯轩好让自己翻身。
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越是惦记,那陈家少爷日思夜想着周云香,差点就害了相思病。这时有人给他递了点子,说侯爷夫人有了身孕回了娘家,侯爷为了陪她也少回侯府,那府上呆着的表小姐整日无聊,每晚都会去书房一带转悠,若是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混进侯府,必能在书房那里见到周云香。
陈家少爷想思心苦,果然想方设法的混进了侯府去书房等着周云香。虽然他也有些疑惑一向戒备森严的侯府为何这么好潜入,又疑惑那书房为何连值夜的人都没有,但当看到周云香手持托盘出现在书房时,他便什么念想都没有了,云里雾里地吃下那燕窝粥,又云里雾里的跟周云香上了床。
事情发生后,苏伯轩相当气愤,一个六品官员之子,竟不顾礼仪廉耻偷偷潜入到别人府里,还狗胆包天地做出这种事,若不是顾及周云香的颜面,他会立马报官将陈家少爷抓起来,判他重刑。陈家那边得到消息,老俩口也赶了过来,也觉得此事无光,更不敢得罪侯爷,低声下气很是陪了不少好话,承诺对此事负责到底。对这件事负责的唯一办法就是娶周云香过门。
苏伯轩一时也作不了主,周云香人又昏着,便只好让陈家二老将陈家少爷先领了回去,并声称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等到第二天周云香醒过来,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非做梦,一时羞愤难当,找了根白绫便要了结自己,幸好苏伯轩派了专人看守她,才没能让她得逞。
苏伯轩得知她醒来便赶过来相劝:“你心里怎样想,只管说出来,别在心里憋屈着。若是想那小子得到惩罚,我立马让人将他押了往衙门送,严惩不贷。若是你有意于他,我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风风光光嫁到陈家,此后陈家若敢对你半分不是,我也定为你出头。”发生这种事,苏伯轩并不认为是陈家少爷强来,根据当时的情况看,周云香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在书房不远处便有值守的人在,他们表示当时都没有听到呼救声。而屋内也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陈家少爷花言巧语哄骗了本性单纯的周云香。
周云香有苦说不出,只得闷在被子里一通痛哭。末了只得点头同意嫁到陈家,她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真一了百了,那陈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嫁过去又是嫡子嫡妻,怎样也比去寺院守着孤灯过一辈子好。
陈家倒也爽快,又怕事情张扬出去有损清誉,当下便下了聘礼选了黄道吉日将周云香迎娶了回去。原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可周云香却始终对苏伯轩和平安有所怨恨,觉得自己和姨母走到这一步都是他们害的,便在陈家少爷耳根旁说了不少自己在苏家时备受委屈的事,还有意无意说了苏家在江州和其他地方的店铺不只与民争利,还处处压榨欺凌其他商家。陈家少爷又将话说给了在都察院当差的陈老爷听,让他联合御史去弹劾苏伯轩,到时立了功,指不定皇上直接将他提拔为御史大夫。陈老爷这几年顺风顺水,除了为人圆滑,也善于抓住机会,若事情是真的,他可不介意做出大义灭亲的事,当下便派人去调查。这一调查,还真让他掌握了不少证据,拿着这些证据他便找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