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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狐狸阴沉着一张脸,摊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问道,面对着东南亚最优秀的杀手之一,尤其是在这种施展范围及其狭小的空间之内,连他这样的人都觉得有些棘手。
泰山深深的吸了一口自己手上的烟,拿过狐狸手里的大提琴箱子,一双眯起来的眼眸中闪过一缕寒芒,嘴里冷冷的吐出一道冷若冰霜,又显得有些疯狂的声音道:“往死里弄!”
已经准备登上电梯的队员们听了他这句话,所有人浑身都是一震,合作多年的老搭档,他们自然知道泰山这句话往死里弄代表着什么含义,又代表着是一种怎么样的攻击态度。狐狸有些犹豫的看了泰山一眼,小心的说道:“弄错了怎么办?”
稍后的猛攻会不会杀错人,完全取决于现在泰山的判断是否正确,狐狸始终都不知道为什么泰山对于杀手的藏身之处了解的那么准,不过对于战友的信任让他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埋藏了起来,但是想到这件事关系到老板的性命,他又不得不出声询问。
泰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姜云峰能够猜到那个杀手的藏身之处,但是对于姜云峰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信心,尤其是想到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们冷血的试图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结束姜云峰的生命,而上一次韩雪的受伤又让泰山觉得自己始终是亏欠姜云峰的。所以,他雄伟的身躯里隐藏着的那股怒火自然而然的奔涌而出。
所以他没有回客狐狸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来向着队员们比划了一下战术动作,随后开始用喷雾剂往身上喷,用来去除自己身上的烟味和其他味道。别的队员们也是这样。一群人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几乎同时弯下腰把无声厚胶垫安装在鞋底上。
……
……
这条街上的饭店不少,广告牌上闪烁着各种彩色的霓虹灯,把整条街道装点的五光十色。虽然这里的饭店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可是落地玻璃跟绿树相辉映所营造出的清丽感觉,还是让这些小饭店显得跟那些路边摊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把轿车停在暮色中的街道上,姜云峰在苏志的陪同下走下车,看着不远处那家饭店。两个人的目光同时不易察觉的越过房顶,投向远处那栋大楼。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只能看到大楼上面的一些反光物体,相比对方也一样很难在瞄准镜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吧。
姜云峰这样不无恶意的想到。
先前苏志开着轿车驶进这个路口的时候,才是最佳的狙击位置,那个时候,姜云峰和苏志都以为对方会开枪,甚至苏志已经做好准备在第一时间里让轿车加速。因为他知道,一旦杀手开枪,自己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去反应,反而是姜云峰比较镇定,似乎笃定了杀手不会在这个位置动手一样。
果然,没有出乎姜云峰意料的是,大楼里的杀手的确是相当的有水准,比大家想像的更有耐心,更加谨慎。
迈步朝着饭店走去,姜云峰脖子上的汗毛都已经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恐惧,而是因为他自己居然会有某种超乎平时感觉的兴奋,这种兴奋在于就在未知的片刻时间之后,自己将经历除了重生之外最大的变化。
诱饵,毫无疑问是整个世界上最危险得工作之一,钓鱼用的蚯蚓,斗牛用的红衫,吸引商人用的金钱,都是如此。
姜云峰愿意做诱饵,是自己的主动选择,他的身边有苏志的贴身保护,苏志对于这种危险有着近乎于本能的感应。而对方的身后也是站着诸多跟姜云峰几乎是仇深似海的人物,姜云峰如果现在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那么对方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消失。但是,姜云峰现在可没时间像唐吉可德一样满世界的追杀自己的敌人。
像这种极度危险的人物,尤其是世家子弟心中那种随随便便敢杀自己的念头,如果不狠狠地掐死,他无法安心,更无法甘心,所以必须诱杀他
站在路口,他环视周围的环境,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心中闪过一丝绝决与狠辣这一次针对自己的刺杀,究竟有多少人已经参与进来,姜云峰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对于他来说,有的时候自己的对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握有能够让对手臣服的底牌。
那些帮助这两个杀手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拔剑四顾心茫然,姜云峰平静的脸上却并没有哪怕一点犹豫,带着一丝狠厉的表情往饭店里走去,身后苏志高大的身影把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
……
大楼内,中年男人躺在地摊上,因为没有了风衣的遮蔽,他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的有些高。他的上臂贴着侧脸,身体放松若将安然入睡的君王。然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光屏,盯着将要狙杀的目标,若一只鹰隼,自然空着的双手旁边是电控装置和处于准激发状态的随身枪械,保持着随时射击的最佳姿式和状态,时不时他的耳朵会微微一动,倾听着房间外走道里的声音,令他安心的是外界一直安静。
安静,如同死一般的安静!
为谁跋扈为谁雄 第184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阴暗的楼道里,节能灯始终都没有亮,虽然是感应灯泡,可是狐狸跟扳手为首的几名特种兵就好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慢慢的靠近着房间的门口。
黑色的大提琴箱安静地躺在走道尽头,戴着步兵头盔的泰山拎着QJY88式通用机枪,若深渊里走出的死亡巨人,在他的身旁,狐狸面色沉着的端着一把威力强悍的AK74突击步枪。他们的这些武器,一部分是姜云峰暗中找人从黑市上买的,另一部分,则是今天上午朱则辰派人从国安局调出来借给他们用的。在华夏的土地上,对枪支的管制是很严格的,除了手枪能够买到之外,例如是AK系列以及机枪这种大杀伤性武器,除了国家暴力机关,别的地方是不可能会有的。
朱则辰之所以在跟姜云峰见面的同时肯把这么多武器“借给!”泰山等人,一方面是因为要铲除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另外一方面,朱则辰也是相信泰山等人作为前华夏特种部队的军人,骨子里依旧拥有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不会用这些武器为恶。
队员们的呼吸保持的极为平缓轻柔,防止惊动房间里的暗杀高手,若让对方提前做出准备,变成狭小空间里的乱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二就在此时,狐狸若风吹柳叶般的悠长呼吸忽然屏住,若刀锋般眯着的眼睛望向了走道另一边,手中的枪械早已无声抬起,冷冷地指了过去。
有微光自大楼后方透来,洒在走廊和过道里,队员们震惊发现从走道那边的黑暗中,走出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这是一群穿着迷彩绿的特种兵,他们也明显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能够从过道的那边悄无声息的出现。
几乎问时,双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枪械瞄准了对方,瞄准了微光之中突然出现的身体,很奇妙的是,或许双方都不愿意惊动什么,哪怕是如此整齐快速的动作,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人抠动扳机。
昏暗的狭窄走道里,两群全副武装的人们持枪对峙,只要有人开枪,必然是全体死亡的下场,都是久经战火的职业军人,彼此都非常明白,所以用强悍的铁般神经控制着自己哪怕最微小的动作。整个空间里充满着压抑紧张的气氛,无论是泰山为首的保镖们还是穿着军服的特种兵们都无法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尤其是忽然出现在此地的意图。
冰冷的汗水从双方众人的后背渗了出来,打湿了众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幸亏事先喷涂了大量的气雾剂,才没有让汗味弥漫开来。
当然,昏暗的过道那边的特种兵们,其实心里比泰山等人还要紧张,他们看着这些衣着普通,看上去像是路人甲的汉子,目光紧紧盯着他们手中的枪械,尤其是排头泰山和狐狸手里的大枪,心中无比震惊,暗想这种火力也太他娘的暴力了,这帮家伙是什么来路啊,怎么手上的家伙跟军队的制式武器一样,除了那两个拿着手枪的家伙不值得一提外,其他人手里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是部队出来的东西。
气氛显得越来越让人窒息,就在狐狸已经快要忍不住扣动扳机的时候,泰山屏住的呼吸终于再次开始变得平稳,他一边向着对面的军人们比划着一个战术手势,一边用眼睛盯着他们迷彩色的风衣,试探着用目光向对方发出了疑问?
对面那群特种兵领头的那人微微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房间,用目光示意泰山自己这一行人的目标所在。
泰山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但是却没有放松一丝警惕,他像是一只矫健的灵长类动物一样,向对面的阴暗中强悍地前进几步,缓慢地取出临出发的时候苏志交给自己的一张特别证件,亮给对方看。那是一张红色封面的证件,是姜云峰从朱则辰那里搞来的。
那名军人借着微光看了一眼,脸色的情绪稍微松动一丝,同样缓慢取出一份证件,交给泰山观看。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跟自己差不多的证件,泰山马上联想到先前自己在大楼下面看见的那几辆不明身份的白色面包车,心里面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明明知道朱则辰已经派人对付这个杀手了,为什么姜云峰和苏志还是给自己这群人派了跟对方一样的任务目标。
不过既然确认了双方的目标一致,那名带队的军官冲着泰山点了点头,左手端着冲锋枪,右手平摊,示意对方先请。泰山微微耸肩,示意对方先请,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滑稽,如同要进酒店享受一般。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能允许其中任何一方提前发起进攻的,或者说,泰山和那名军官都不能信任对方的手段,所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那名军官伸出自己的右手,冲后面做了几个手势,开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屈起,最后的小拇指收回,戴着手套的拳头紧紧一握,双方行动正式开始。
一名特种兵冲过来毫不犹豫的准备把手中的破门器砸向房门,可是余光所见,却令他的心脏剧烈的颤动起来。
就在他身边,扳机端着一把看上去就知道威力恐怖的散弹枪,蛮不讲理的朝着紧闭的房门……直接轰了过去
散弹枪没有弹道,是的,这种只有在近距离才能产生效果的暴力枪械每一次只能打出一发,然后就要上子弹。但是每一次击发出去的时候却能够射出高达几百颗微笑的爆裂弹丸,几百颗包含着火药的弹丸在同一时间在同一间房门上爆炸,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效果?
所有人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无数烟尘碎屑和弹火在走道间炸开,大楼双层复合门,就像是松软至极的硬片糕般,被轻易地撕扯成无数片游离于空中的片段,再也无法聚拢。
一枪轰出之后,饶是扳机身体强壮也被这枪恐怖的巨大反作用力狠狠推向墙壁,砸出一声闷响,唇角震出血丝,而几乎同时,泰山早就已经占据了原本扳机站着的位置,像是一个野兽一般狂吼着扣动了扳机
机枪枪管嗡嗡的高速鸣动着,比暴雨更加密集的子弹化作了一道道火蛇,穿越过已经被扳机轰的七零八落的房间大门,凌厉而狂暴的朝着房间里面喷射而去,无数的水泥碎砾和家俱碎片,如司被飓风搓揉成粉末的山崖般四处溅飞,而且尚在飘落之时,又被充斥整个空间的弹片击飞,画面极其震撼。
机枪扫射之余,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