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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优假笑一声,看看景煜,再次拉扯我的衣袖“这回我答应你,不对你动手动脚行不行?好嫂子,你就让他走吧。”
我见宇文优着急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便同意让景煜在门外把守。他刚走,宇文优就又上来粘我,涎皮赖脸,恶心巴拉。
我冷叱道“你干什么?信不信我喊他进来打你?”
宇文优听罢,立马轻咳一声,恢复正经。“其实,本王这次请六嫂来,是希望六嫂帮我调查一件秘事。”
“哦,王爷请讲。”我双手抱胸,嘲笑他。
“本王和太子的府上,最近常常出现人口失踪。每月十三都会少五六个人,第二天均在城南郊外发现尸体,全是被人吸血而死。本王想来想去,还是六嫂适合解决此事,只好拜求了。”宇文优对我抱拳,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我暗自沉思,只有太子跟他的府中,该不会是宸王弄的吧,可宸王怎么会吸人血?不是他,又会是……对了,莫非是那个人?
我抬头看向宇文优,目露寒光“孚王爷求妾相助,是否有赏金?”
宇文优放下拳头,作沉思状“不知六嫂要什么样的赏金?”
“很简单,请王爷和太子不要对他人说出妾的身份,否则,今日之事作罢,王爷府上再死多少人都与妾无关。”我冷冷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宇文优一听,立刻拍手应和“好嫂子,原本你的身份也只是我与四哥的猜测。如今看来,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嫂子自己承认了。这么说,嫂子果真是当日的隐竹姑娘?”
我瞠目结舌“你……存心耍我。”
“这个方法也很管用不是吗?”宇文优邪气的笑容荡在脸上。
此刻,我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本来只想讨回自己的资本,现在连抵押品都栽在他手上。
一只手慵懒地搭上我的肩,恨得我牙痒痒。“六嫂担心我把此事说出去?放心,若六嫂肯跟我燕好,我一定不将此事告之他人。”
我蹭的从床上站起,宇文优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的向后一缩。“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自愿,更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跟你怎样,你又何苦咄咄相逼?”我眼目圆瞪,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
宇文优双手遮住我的眼,半揶揄,半正色道“六嫂,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见了心里不好受。既然六嫂不肯,那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个秘密暂且封印。将来若有一日用得着六嫂出面,六嫂肯帮我一把,就算作交换条件可好?”
我挪开他的双手,满腹怀疑地看着他,他只是魅惑的笑笑。我想起除魔的事,变了语调“此事先不提,我愿意替你找出嗜血的恶魔。此人的来历我已猜出一二,三日后,我会再来孚王府,到时一定惩恶扬善。”
宇文优面露诡异之色,答谢道“那王弟就在此恭候六嫂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推开门,叫来景煜,走出孚王府大门时,看到宸王的仆从已静待于门外,遂与这些人原路返回。
时至深夜,碎萍榭四周都是寒气,上弦月挂于夜空,平添几分鬼魅。我坐上花园里的秋千,思绪纠结不开。三日后,我该带谁去收服那个恶魔?他吸食人血,恐怕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如今还有谁能助他摆脱魔性?冯公子不知能不能……
秋千突然停下,背后再无凉风侵袭。转过头,宸王幽深的眼神植入我的心。“王爷这么晚还不歇息?今夜入宫赴宴,想必也累了,快些进屋就寝吧。”我如前的礼仪周周,不肯怠慢。
人影慢慢挪到我身前,身子被人托起,视野黑暗下来,伴着那人的声音“鸾儿,七弟是否与你为难?”他的消息倒灵通,那些仆从听了宇文优的调戏之言,能不报告给主子么?
“没有,景煜暗中保护,孚王不敢逾礼。”我刻意隐去一些信息,说出恶魔之事,不知宸王会有什么反应,暂且不说为好。
“那你去了这么久,如今返回仍是一副难以解忧的神态,何以如此?”这样疑惑的语气明显是不信我。身子已被轻柔的放入床榻内侧,宸王在我身侧躺下,眼睛紧盯着我,似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低声劝道“王爷入睡吧。我夜间出去,现下有些疲倦,有何事请王爷改日再问。”
屋子重新恢复死寂,在我渐入梦境时,他蓦然开口,嗓音低柔“鸾儿,时局混乱,倘若他们对你说起什么,切莫全信。天下间,唯有一处最安全,聪明如你,不会猜不出吧。”
我轻轻睁开眼,等他后话,却只听见平静的呼吸,侧过身,一旁的男子早已阖眼睡着,莫非方才那些都是他的梦呓?最安全的地方,于我,除了宸王府还有何处更贴切?
之后两日,宸王都留宿在我房中,并未回自己的屋子。他仍是礼貌的躺在我身侧,毫不越矩。我猜想,他是在等我说实话,可对于恶魔的真相,我说什么,他可会信?
“鸾儿,你说什么我都会毫不怀疑的相信,只要你说给我听,我就信。”这是阴历二月十三的前一晚,宸王的梦呓。我知他故意装睡,也知他明白我不曾说出真相,可惜我并未听话。
事后,我对此万分懊恼。若此时我说与他听,兴许也不会历经月末的那场劫数。
二月十三那天,宸王早早的离开王府,我趁机让景煜找来庾白。四年不见他,倒有些认不出了。
“卑职见过王妃。”庾白的男声比先前厚重了许多。
我抬手示意“庾将军请起,几年不见,将军英武了不少。”庾白低头起身,立于一侧。
我放下架子,跟他聊起家常“我素知将军是个淳厚之人,便也不相瞒了。想必将军已经对我的身份有所猜测……菊妹妹这些年过得可好?”
庾白抬起头,眉宇间的浩然正气依旧浓郁。“回王妃,内子很好,近日又有了身孕,正在家中休养。王妃若想一见,卑职可让她稍作准备,进府探望王妃。”
我放松一笑,摇摇头“不必了,菊妹妹有了身子,乱走动,会动了胎气。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回到家,代我问她好。”庾白点头,等我继续发话。我这才切入正题“庾将军,今晚你可否将部分禁卫军交给景煜统领,我有件事需要人手协助。”
庾白顿了顿,试探道“敢问王妃是何事?”我想了想,该不该告诉他宇文优所说之事?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不大好说,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庾将军若不肯帮忙,就算了。”
庾白淡淡一笑“王妃不说,想必事有隐情。卑职几年前受王妃大恩未报,如今也不该推脱,姑且冒一次险吧。卑职相信,王妃不会做什么对王爷不利的事。”
我见他同意了,心中暗喜,对他道了谢,拿到兵符,叫进景煜,将孚王府的事件和我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景煜的眉头一直紧皱,满脸的不赞同,等我说完,马上反驳“王妃,恕属下直言。事有蹊跷,王妃此举风险极大,何况孚王并非善类。还请王妃三思,如若不然,同王爷商量一下也好。”
我见状,不冷不热的叱了一声“景侍卫,你是我的手下,只需听我吩咐办事,其他的自有我一力承担。”
景煜微怔,盔甲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挣扎了一下,拒绝道“属下不赞同王妃的做法,不能领命。”
我听他此番回答,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没办法,只好悻悻地嚷道“好,你不去,我去!今晚的行动,你也不必参加了,自己人还真是惯不得。”说完,不管不顾的推开他,摔门而出。
傍晚,我调来王府三分之一的守卫,命其中一人为头领,悄悄潜入孚王府。至于我,撇开景煜,自己大摇大摆地进府跟宇文优会合。
“六嫂还真是迅速,这么早就来了?”一进门,就遇上宇文优的殷勤。
“你若想让我帮你,就少多嘴。”我没好气的冲他发脾气。
宇文优伤春悲秋地一叹“哎,六嫂,何时你能跟我好好说回话。即便今日死了,我也甘愿。”
我不理他,在平日出事的几个地点布上重兵,然后紧张兮兮地,和宇文优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茶。宇文优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反而一再的给我倒茶,说说笑笑。
我见不得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骂了一句“孚王爷还真是位‘福’王爷呀,自己的事袖手不管,还能摊上个好心眼又认死理的人帮你。老实说,我可真羡慕。”
宇文优正在饮茶,听见我的话,优雅的放下茶杯,谄媚道“我还不是看六嫂聪明能干,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予六嫂,相信六嫂不会言而无信吧。如今还没到时辰,急也没用,倒不如我们叔嫂好好喝上一口茶,慢慢等待。恶人来了,随机应变也不迟。”
我为之气结,却又无奈,那恶人不来,不是更好吗?少一个人受伤,再好不过。可惜事不顺利,刚喝完一杯茶,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尖叫。我和宇文优互看一眼,马上带上各自的侍卫冲向现场。
恶魔出现的地方是在后院的一条回廊上,他抓住的是个丫鬟。此时那个丫鬟已经浑身是血,恶魔等不及,直接用嘴吸她的伤处,连我们这些见过世面的人都为之惊悚。恶魔披头散发,从身高上看,是个个子不高的男子。他的嘴角还滴着血,显然刚才还伤害过其他人。孚王府的灯笼到处都是,偏偏在这里较少。整个回廊尤其得暗,阴森可怖,给那个恶魔增添了一股骇人的气势。
“你们给本王上去抓住他。”宇文优脸色惨白,却很镇定地下令。周围所有的仆人,侍卫都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可惜最前面的几人还没近身,就被那恶魔用手狠狠地抓了一把。那些人身上顿时血痕满满,惨叫出声。恶魔放下受伤的丫鬟,将地上的人捡起来,对着他们的伤口猛吸,一股血腥渐渐散开。
我和宇文优本能的后退在人群里,周围的侍卫原本还有些胆量,见恶魔如此邪佞,丧尽天良,一个个吓破了胆,哪里还敢上去。
恶魔满足了嗜血的欲望后,开始寻找新的猎物。他看向我们的一瞬,我看清了他的模样,果然是那个人。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眼神渐渐晕上一层妒火。下一刻,他已站在我跟前,周围的侍卫早就被他打倒在地。
我此刻已吓得难以动弹,恶魔对我伸出魔掌,还没触及身子,就被一只出乎意料的手抓住手腕。“你想抓的人是本王,不要伤及无辜。”宇文优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干脆阳刚,丝毫没有先前的畏缩和慵懒。
恶魔阴狠的睨了他一眼,只听撕拉一声,宇文优的衣袍已被扯去大块,里头的肌肤隐约可见。他却面无惧色,反而对恶魔鄙视道“哼,恶魔也不过如此,你数次伤害本王家奴,今日本王就跟你算算总账。”话毕,只见宇文优从腰间扯出一条软剑,对着恶魔挥舞。
恶魔不满足的看了我一眼,接受宇文优的挑战。一时之间,二人打得难分难解。今晚的宇文优,武功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要好得多,莫非他在景煜面前是装的?恶魔突然停下来,由宇文优那边转向我。
宇文优一急,飞身挡在我面前,怒吼“冯春水,你若还有人性,就攻击本王,不要找宸王妃的麻烦。”
恶魔哈哈大笑,狂妄无比“宇文优,你想替这个女人死,我成全你。”恶魔正是那个害我中蛊的国师冯春水,可为什么他会入魔,吸食人血?
“你想碰她,先过了我这一关。”宇文优不紧不慢的反攻,数次形成势均力敌的状态,可好景不长,冯春水已经入魔,很多东西不会经过大脑分析,而是直接变成动物的本能。这会他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