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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以这么说,我徒儿资质聪颖,十分讨我的喜欢。怎么,小姑娘想见识见识?”老头又开始了他的浮夸。聪明的人天底下太多,现代的邵廷就手腕强悍,为人精明。我见到的还少吗?
“小女子虽不曾遇见什么聪明绝顶的人,但世故精明者还是识得一些的。”我故作无所谓的回答。
“哈哈,我看你这小丫头自己就挺伶俐的,跟我徒弟倒是很相似。物以类聚,不如我老头子替你引荐引荐?”老头竟然开起我的玩笑来。
“前辈的徒弟是什么大人物么?见一面这么难?”我也没事找茬。
“以前随我隐居,倒也谈不上。不过他回到家中,就不一样了。”老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此话怎讲?莫非他家里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人?寻常人不得见?”我突然有些好奇那人的来路。
“皇帝倒是给了他们家一个爵位,这个倒是虚的。主要是我这徒弟心性冷傲,对陌生人不怎么待见。掌管整个世家之后,还立下不见女客的规矩。所以,小姑娘要见他,只怕难上加难。”晕,这什么人啊,对女性歧视吗?不见也罢,我是女权主义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不合我的胃口。“嗯,我说前辈,晚辈只字未提要见他之事,您老不必为我担心吧。”我把球踢回去,问题留给他。
他对我抿口笑笑,“以后总有机会见的,也罢,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老头转身离开。
我突然想找圣医帮帮二哥,但又不知他的具体位置。他会不会有危险,那些人即使没他那么好的功夫,人太多也不是他能抵抗得了的。哎,算了,还是等我腿好,再去寻他。他都说没事了,一定没事的,不要乱想。我拍拍胸口,镇定下来,眼角瞟到抽屉里的一轴画卷。好奇地展开,一副雨后春笋图映入眼帘。画工精湛,线条细密,将竹笋冒出的瞬间描绘的分毫不差,新生之感顿生。见画如见人。看来这是个观察入微,反应灵敏的主。画下面有行字:“庚午年己卯月癸巳日作于杳竹山”,旁边还添了个“风”字的章印。
原来圣医的徒弟名字里有个风字,不知人是否如画般风雅。叠好画卷收进抽屉,拾起一页诗“雨霏梨花白,寂寞酒半酣。竹动庭除冷,断肠在江南。”字体端正劲美,神采飞动,署名依然是个“风”字。看样子,这人还挺忧郁。“断肠在江南”一句倒跟我的境遇蛮配的。想到这,我倒还真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优秀徒弟。
一阵香气扑鼻,好似竹筒饭的味道。肚子咕咕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我自然是有求必应。“可以吃了,丫头。”我顺着老头的声音挪动步子,总算找到了放了竹筒和几盘小菜的餐桌。
“前辈,晚辈就不客气了。”我拿起竹筒饭就撬开了。“别急,慢点吃。呵呵”老头依旧笑咪咪地看着我。我夹了几口菜放进嘴里,以为会跟竹筒饭一样好吃,结果“哇”的一下全吐出来了。
我尴尬的看向老头“前……前辈,您做的菜是不是太酸太苦了啊?”老头一见我这神态,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对我笑道“丫头,老夫忘了我的口味跟寻常人不大一样。晚上,我再做的时候,一定按正常人的口味调味。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菜?”
“嗯,辣的吧。对了,前辈为何与我等口味不同呢?”我瞪大眼睛问他。“老夫为了研制解毒剂,尝遍百毒,以身试毒也是常事。久而久之,味觉就发生了变化。常人喜欢的口味,在老夫看来,酸涩难以下咽。”他笑着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那前辈岂不是很可怜,吃不到世间美味佳肴了?”我有点同情他了。
“反正老夫隐居遁世,也不常与人打交道,早已习惯自己调味了。倒是今天给忘了,害的丫头食不下咽的。”他神情略带歉意。“没事啦,我自己也会做菜的。等我腿好些,就自己做给自己吃,免得前辈不好过。”我拍拍胸脯。他的眼睛再次眯成一条线“丫头也会做菜吗?就你爱吃辣的这点看,跟我徒弟差不多,呵呵。”这老头有完没完啊,相亲呢?这徒弟也真是,干嘛什么都跟我一样。
我低下头“会做啊,您不是不爱吃常人口味的饭菜吗,怎么您的爱徒没有继承您的口感呢?”
“徒儿本是健康人,有我这师傅在,也不舍得让他试毒,自然口味与一般人无异了。”老头耐心的向我解释。“哦,吃饭吃饭啦”我不想再多扯话题,以免自己又跟那个恶徒弟拉上关系。
圣医说话算话,下午的时候便为我诊了脉,又察看下我的伤处,接着动笔写了一大篇类似药方的东西交给我。我细看,居然都跟日常生活习惯有关,不仅涉及复健,还有食疗。他再递给我一瓶药,叮咛我每天洗脸后擦上。至于内服的药物,他说会按时煎给我吃。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只说是为了我能够早日达成我允他的条件,当时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邪魅。
入夜后,我点上房间的油灯,自顾自地洗脸擦药,没有镜子就自己摸着擦。这时,圣医为我端来了药汤,我看都不看就一口吞下,递回空碗,道了声晚安。关上门后,径自钻进暖和的被窝。虽然是竹床,垫了这么多厚实的垫被倒也不会凉。我侧过身,准备入睡,忽然闻到一股似檀香的香气,吸了吸鼻子,是木质香,还有淡淡的松脂味。受这香气的影响,身上的疼痛居然有了减弱的迹象,心情也不再烦躁了。脑子里闪过一个词“雪松香”。睡过这床的人用熏香,还是雪松香。这床上的被褥是圣医之徒盖过的,该是他的味道。不知道躺在他怀里是什么感觉,也似这般心神安宁,思路清晰么?我马上回过神,又乱想什么呢,二哥若知道,肯定又要敲我脑壳。
半个月后,我的腿伤好转,加之我从未间断的复健,走路已经基本正常,只是小跑还存在问题。圣医叫我莫急,还有半个月,到时自然会好的。偶尔洗脸的时候,发现水面上的影子已经没有了狰狞的疤痕。用手摸摸,虽然还有凹凸的质感,但已不明显。
这天心情很好,中午自己做好饭吃完,便回到房间,摸出玉玲珑,随意弹了起来。不经意间,一句话飘然而至“小丫头原来还会弹琴啊。”我一惊,连忙将玉玲珑抱在怀中,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圣医。心想这下糟了,师傅说过这琴不能随便弹给外人听的。一旁的老头倒是摇摇头“丫头不必担心,我已是世外之人,不会觊觎这把传世古琴的。”
“哦”我低叹。“老夫虽没别的爱好,却会吹箫,丫头弹琴给我听,我也给你吹一曲吧。”没等我答应,他已摸出腰间的竹萧放到唇边,轻吹起来。萧声低沉幽深,道尽遗世沧桑,忽有千军万马疾奔,又闻山间林荫鸟啼。一曲吹完,让人倍感遁隐之意。
“前辈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想必之前遇到过许多大事吧。”我抬头看向他。他陷入沉思,久久没有言语,听罢我的话,也只是点点头,抬脚欲走,到门口时,突然来了句“丫头若嫌我的萧声过于沧桑,他日遇到我徒弟,可以听他吹奏。他的萧虽师承于我,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哎,看来我这辈子都别想不跟他徒弟扯上关系了。我对自己摇摇头,继续叹气。
又过去半月,我的身体才恢复了常人的健康。圣医说,我的脸已没了疤,连先前额上的树叶痕迹都没有了,还说他这辈子没见过如此美貌的皮相。我苦笑出声,好看不一定是好事。这段时间,他老人家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易容术,还赠了我两瓶药水。一瓶泛黑,擦到脸上可以掩盖我的雪肌肤;一瓶澄澈,可以洗去我脸上的黑妆,恢复本来面目。
另一个清晨来临,敲门声乍起,我应声打开门。“丫头,算着日子,你的身子也该复原了,到了该告诉你我的条件的时候了。”圣医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邪魅的笑又出现在那张老脸上。“拿着它,去找我徒弟吧!我的条件就是,替我把这张字条送到我徒弟手上。他见了字条,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我一愣,他先前铺陈那么多,就是为了他徒弟?“我先前既然答应了前辈,自然不会反悔!”
“老头我无心害你。放心吧,你们个性相合,见了我徒弟,你……绝不会后悔的。”圣医似看出了我的不解和不愿,言语中并未强求于我。我释然的点点头,“晚辈既然被前辈所救,自然不会言而无信。请前辈告之我令徒的姓名和住址,我去寻他便是。”
老头见我没有毁约的意思,倒是很开心。但在听到那人的来历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住在京城颜家,家中排行第二,人称颜二公子。你只要进了京,随便找人打听,就能找到颜家所在。若被颜家人阻拦,只需说是他的师父派你去的就行了。见着他人,就把字条给他,他定不会怀疑你的用心。”这家伙竟然就是一直被我鄙视的颜二少爷,少廷的哥哥!他的名字里既有风,按照字辈,应该是叫“颜少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怎么都无法想象那么一个死管着弟弟的哥哥居然是圣医的徒弟,还被他老人家吹嘘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怎么了,小丫头认识他?”心思又被老头猜中了。“没,只是听闻,未曾见过。”我实话实说。“你见了定会满意老夫此番安排的。”老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哎,我怎么这么背呀。
收拾完行李,出了竹屋,圣医教会我几招御马术,告诉我出竹林的方向,看见我终于能安坐在带来的马上,便再次露出他欣慰的笑容。“这套男装你拿着,我徒弟若决计不见女客,你可以扮成男子与他相见。”最后,这老头还不忘帮我出主意拉红线。我收好衣服,拜别了他,按照他的指点,驾驭起马来。马儿倒是很听我的话,一路上顺着我的指引奔驰,不久就出了竹林,来到一个月前我与二哥分散的地方。此刻自然是没有人影的,不过我还是很小心的下马,一步步搜寻,时不时,会被林中石块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弄的失了魂。那日定有一番血斗,二哥可安好?我们连通信方式都没有,哪怕有只白鸽也是好的呀。我如何才能找到他呢?此刻我才发觉我是那么的无力和没用。看看袖里的字条,我无奈的重新上马,往山下而去。
摸着那日临别前二哥赠我的银两,心里越发忐忑不安。他把钱财都给了我,这不是作了必死的打算么?到了山下附近的小镇,我下马带上面纱,找了间客栈休憩。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换上那套藏青色男装,打扮成男子模样,继续策马疾奔。预备早些赶到京城,送完圣医的信,就去找二哥。每次都是他找我,这次就让我任性一次去找他。可能是因为我急着赶路,两天后的下午便到了京郊。我在上次的树林旁下马,取出那瓶泛黑的药水,倒了些在手上,轻轻擦上脸颊,掩盖我的女子肤色。准备就绪,理了理衣衫,牵着马大摇大摆地入了城门。
这次的街上好不热闹,竟然还有喜乐声,似是哪家成亲。不多一会,我就被人群挤到一旁。我也不恼,就地站着,伸头看向中间的大路。突然,人群纷纷下跪,路中间隐约可见官兵走来。我也跟着他们蹲下身子,头时不时抬起,偷瞄越来越近的队伍。依稀看见一名男子身穿大红袍子,骑在马上,头上用红玉冠绾成髻,英姿飒爽,气度非凡。喜幛过后,一顶喜轿出现在视线中。轿帘被卷起,新娘子似在对人群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