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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乱·伦,只是我们爱的见证。乱伦是血亲之间的不当行为。而我们在法律上不是什么亲戚。所以,我们做什么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女人笑着拨弄着自己的短发。
“可是……我……”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对姐姐犯下了罪。”
“你怎么像那种书呆子一样,把性当成罪恶了呢?没关系,这只是我想要的结果而已。毕竟,对于我这样没有明天的女人来说,爱情什么的本来就是奢望。我的人生完了。”姐姐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或许,我的人生一开始就完了——从四岁的时候开始。从和爸爸妈妈在南区公园划船落水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姐姐没有死,明明还活着!”我靠在了女人的身边。
“活着?用什么身份活着?是柳德米拉·别列科娃,还是胡绿?如果我是胡绿,那么我是以死人的身份活着吗?或者说是活的像个死人?还记得年前我回家的日子吗?
看到了吧,大家都以为我死了,至少认为我是应该死去不应该回来。爸爸妈妈也是,姑姑和奶奶也是。他们看到我,分明像是见了鬼的样子。那些人,怀着自己的种种原因和卑劣的人性,恨不得我再次真的死去!”女人的眼神,是那种人偶般的失神。瞳孔距离无生气。
“可是,姐姐你还活着呀。”隔着被子,我抱住了女人,被那种失落感和得而复失的恐惧所围绕,我哭了起来。
“不是的。我已经死了。别列科夫也这么说,女神也这么说。所以,我已经死了。”
“不是的,姐姐,不是的。女神?女神是谁?是那个景千由吗?那个女人分明是人呀,你不是和我说过的吗?姐姐你还活着的……你还活着……”
“胡英华你哭了?”
“我没有哭。”我嘴硬地反驳道。
“为什么要哭?因为害怕自己也死去?还是害怕我会离开你?不会的,我已经不想再去什么别的地方了。也不想再离开任何人了。答应我,胡英华,和姐姐在一起,陪我到最后的时刻。”双眼无神的女人伸出了她的手,拉住了我的手。
“嗯,姐姐,我答应你。”我握紧了她的手。
“这种地方,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超不过两天,他就会找到这里来。如果是女神亲自来,那么差不多随时都会找到我们。”女人望着拉着窗帘的窗户说道。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怀中的女人,是如此地陌生。
43平房里的等待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四月末的日子,处于北纬41度的天北市不冷不热。
就是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用暖气和冷风机就能舒服度日的意思。
因为猜想外面有一大票警察和别列科夫的信徒在追杀我们。所以我就和柳达呆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渴了,就用屋子里的净水器接点自来水喝。饿了,就抓起角落里标有“761”的压缩饼干充饥。如果想要上厕所的话,小便在尿桶里,大便就装进方便袋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这些垃圾丢出去。
“只要挺过几个月,所有警察都会放弃寻找我们。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警力会去忙别的。”就是这样傻傻地想着,望着房间里堆了十几箱的压缩饼干,我对自己的想法倒是充满信心。
“别傻了,警察或者别列科夫是不会让你把那些吃完的。”姐姐笑着指了指那一堆军绿色的铁皮箱子。
“可是,警察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去寻找我们两个目击证人?有那样的精力,直接去找罪犯好不好?”
“天朝官员的思考回路不是你能够理解的。他们做事的最直接的驱动力不是真相和正义,而是利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指鹿为马的事情他们是最喜欢做的。大舅不是警察吗?难道你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唉,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英华,抱紧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也许这次再被人抓到,我就是要死了。”柳达在我的怀里低声地说道。
“谁?谁会抓姐姐?是别列科夫吗?我亲眼看见他被打坦克用的西蒙诺夫反器材步枪打飞了,他是不会再来抓我们了。而且,那个蟑螂头也不是天朝人,他也不可能来找我们麻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警察会把我们当成目击证人而苦苦寻找。”
“唉,你真的很幸福。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目标了,别列科夫,阿尔焦姆,还有你们的天朝警察。知道吗?别列科夫在天北市有着至少十几万的信徒,而外围组织的成员和被裹挟着于别列科夫有关的人物多达几十万。”
“这么多,每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别列科夫的徒子徒孙吗?”
“差不多。而且,你知道吗?别列科夫在官场上也有很多的支持者。比如上次和这次接我的军车,那个军队里的大官就是别列科夫的信徒和支持者!”
“什么?”这个时候我感觉浑身发冷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点“别列科夫已经死了,我刚才说过的,他被那个蟑螂头用反坦克步枪打死了。”
“教长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死。难道你亲眼看到别列科夫被打死了吗?”
“那……被步枪打上了还不死吗?防弹衣也防不了步枪的子弹呀……”
“你知道魔术师这个词吗?”柳达望着窗外的灯火问道。
“魔术师,就是变戏法的?”
“没错,别列科夫就是我遇到的最高明的魔术师。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被杀死。那么就没法证明他真的死去。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说,即使别列科夫真的被杀了。我们的麻烦也还会继续。你知道那个阿尔焦姆吗?那个人可是天朝军方的大客户,他向天朝军方供应了大量的罗马军火。为近年来天朝陆空军的发展出了很大的力。如果那个人一口咬定今天的小区枪战的凶手是我们的话,那么在天朝军方的压力下。警察们也会把我们当成凶手抓走顶账的。”
“怎……怎么会这样?警察办案不是要证据的吗?”
“你以为这是西方和扶桑的警察吗?办案要证据?办案要的是政绩。在东罗马和天朝都是这样。这就是东方和西方的不同。如果被警察或者狂信徒们抓进黑监狱的话,还不如直接用这个解决比较好一点。”柳达掏出了马卡洛夫手枪,斜着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姐姐!”
“别阻挡我,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为了保护你,我先会杀了你的然后再拿着这七发子弹和他们玩命的。不然的话,一旦你被抓住。在牢里的拷问你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真的会那样吗?”
“会怎么样?”
“我真的会死吗?”
“也许不会,只要你主动向警察告发我,那么你很可能不会有事。”姐姐收起了手枪,靠在了我的怀里。
“那么,然后呢?”
“然后你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喽。胡英华,现在你还可以选的。现在你就可以回家,然后向警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告诉我的藏身处。再然后,你就没事了。你可以继续你的日常生活。离那个叫做景千由的女人远点,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你的人生就能平平常常地度过。”
“如果我不呢?”
“谁知道呢?如果不这样,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感到怀中的身躯变得瘫软,然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那是柳达睡着了。
接下来,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又是期盼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和各种各样的死法,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44早安-1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天早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是被窗外的敲门声弄醒的。
“早安,请问柳德米拉小姐在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黏糊糊的沙哑嗓,马上让我想起了那个令我不舒服的人。
蟑螂头!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姐姐!”听到外面的声音的第一反应,我推了推怀里的女人。
“什么事?”姐姐马上被惊醒了。
“柳德米拉小姐!”外面的蟑螂头的声音在继续。
【砰】——
几乎没有犹豫,房间里传来了枪响,我眼见子弹在大门的玻璃窗上打出了一个洞,枪口的回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响。
就这样就开枪吗?
“阿尔焦姆!”还光着身子的姐姐伸出手,握着枪口冒烟的手枪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子弹飞出,外面讨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的柳达。一夜没见就这样生气吗?看来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的好事了?胡警官,你也在房间里吗?”
“我不是什么警察!”慌忙跳下床的我扯着脖子喊道。然后我也在四下寻找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最后,我只能失望地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一把菜刀握在手里。然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然后四下手忙脚乱地要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咋咋咋’真是危险呢!马卡洛夫手枪弹头呀,还是滚烫的……”外面传来了小石头丢在地上的声音——我猜那是姐姐刚才射出来的手枪弹头的被人扔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警察,但是你是灵能免疫者。”
说着让我听不懂的不知所云的话语,外面的蟑螂头还是那么讨厌。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穿什么衣服?”裹着被子的柳达一边拿着枪盯着窗外看,一边还瞪着眼看着我。
“不穿衣服,死的就更难看了。”挂空挡里面没穿内裤,外面只是胡乱套着内裤,手里拿着菜刀的我苦笑着面对柳达。
我在苦笑,外面传来了邻居家孩子的哭声,还有街坊的呼喊声。
看来,姐姐刚才的一枪还是在这个棚户区里造成了反应了呀。
“你看,柳德米拉,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你看,当年在海参港的时候你手下有着一个子爵领的暴民都让我活下来了,现在你还能杀了我么?投降吧,你的反抗只是把必将发生的事情再推迟那么几秒而已。”
外面的蟑螂头的声音格外的令人讨厌,可是我的心里却变得拔凉拔凉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我不知所措地问道。
我知道,那个蟑螂头和他的手下一定带着ak冲锋枪。而我和姐姐的手里却只有一把手枪和一把菜刀!
菜刀对ak,我觉得自己的死期就要临近了。
“应该是你被下了追踪器了。翻翻你的口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金属或者玻璃碎片什么的……对了,就是你裤兜里的这个……有半片指甲片大小的东西,和彩票放在一起的……”
看着手里这张价值30万的彩票,不由得我感到一阵后悔。
就是为了钱,我们今天才会交待在这里了吗?
“姐姐,我们真的会死吗?”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腿也不受控制地感到软了下来。
真的,我试过弹尽粮绝的设想,但是没有试过用菜刀对ak这样实力悬殊的战斗。
看到我的熊样,姐姐倒是相对的乐观多了。
“哈?那么你就大喊【御景女神救命】召唤女神救你,你看这个行不?”
天呀,这个时候姐姐还在开玩笑,看来我是死定了。
“姐姐,我爱你!”这个时候,傻乎乎地说出来自以为很帅的话之后,我哭了出来,想要再看姐姐一眼就要踢开门拎着菜刀和对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枪的蟑螂头玩命了。
接下来……我会被几百发子弹打成筛子,就像电影里的惨烈死法……
在我想要用脚踹门冲出去实现那个惨烈死法的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