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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重生日志by金风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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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下奋力挣扎,在他们手底下也不够瞧的。
  却是县主亲自下了马,凑近杨信,细细的端详他的面庞,片刻后向身后的婢女笑道,“你们这些小蹄子,眼睛倒尖,否则我便险些错过如此一个‘佳人’!”
  杨信听得那县主竟称呼自己“佳人”,羞愧难当,眼前又是一黑。
  待得他回过神来,忽然觉得两颊边冷飕飕的,鼻中一股股幽然的香气不住灌来。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斜瞄过去,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那县主已手握着一把尖刀,贴在自己面颊之上,刀口亮白,寒光逼人。
  “……你,你究竟想要干嘛!”杨信一双眼睛顿时黏到那刀刃之上,再也无法稍离。
  “你说我想怎样!”那县主握紧刀柄,挽个刀花,不怀好意的在杨信身上四下打量,似乎是抉择不定,不知从哪下刀才好。
  “你,你……现在是街上,我是朝廷官员,你不能杀我……”杨信声音里打着颤,“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驾着他的两个大汉听闻他如此说话,手底下更加了几分劲,把他往起猛地一提。
  杨信一声痛呼,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那县主握着匕首,故意在杨信身上不住比划,“你说,我究竟敢不敢?”
  “你……不敢!”杨信狠了心,闭紧了双眼,干脆豁出去,“要杀要剐,来吧!”
  便听得那县主一声轻笑,“我早瞧着不顺眼了……”
  然后便是声息全无。
  杨信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也不觉任何疼痛,反倒面颊之上冰冰凉凉,一股股香风怕是从那县主身上传出的,却是一直往鼻子里狠钻。
  片刻之后,他只听闻周围人声嘈杂俱是笑意,终于忍不住,微微将眼睛睁开一小条缝,便瞧见县主一种芙蓉娇面离自己极近,她微微合拢的睫毛,长长的如同蝴蝶一般微颤;又闻得她樱桃唇间呼出细密的潮气,夹着异样香气,几乎直扑到自己面颊之上,不由得胆颤心惊,浑身便是一颤。
  “干什么,小心失手割伤了你!”杨信便听闻县主不满道。
  此时他方注意到县主手中的刀锋正在自己面颊之上来回移动,刀锋过处,自己的短髯纷纷掉落。
  “你干什么?”杨信的嗓子彻底变了,黯然嘶哑。
  “叫了你别动!”县主还是恶声恶气,听在杨信耳中,却比刚刚多了几分娇媚,“我早瞧着这胡须不顺眼了,你长得这么好,干嘛非得留着这个遮住面孔不可?”
  知道那县主并非是想取自己性命,杨信陡然间有种异样的放松之感,然而旋即又羞又怒——两人离得太近了,那县主呼吸的气息,几乎喷洒到自己脸上,带着异样的香气,甜腻魅惑;利刃锋锐,在自己面庞刮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县主的一双柔荑仿佛柔若无骨,随着刀锋不时在自己面孔拂过……杨信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咦,倒老实了?”杨信听得县主嗤笑出声,更觉惊恼,奋力挣扎起来,县主忽而刀锋直逼杨信脖颈,直抵到他咽喉之处,故意笑道,“还闹?”
  杨信霎时全身都僵了,眼瞧着县主将刀锋慢慢逼近、慢慢逼近,直至与自己的脖颈相触,冰凉的感觉让他浑身一抖,颈部皮肤不由自主地冒出些鸡皮疙瘩。
  “哈哈哈!”县主突然手上使劲,狠狠往下一按,杨信只闭目等死。
  忽闻县主笑得更加畅快,“刀背拉,笨蛋!”说着上下满意的打量一番,“这样好,这样更年轻帅气。”
  说罢笑吟吟的上马,再由上至下的仔细打量一番杨信,“走了,小官儿,咱们有机会再见啊!”
  说罢纵马而去,抓住杨信那两个部曲才松手,刚一松手,杨信只滩在地上。一个黧黑壮汉临走之时,往地上啐一口吐沫,“什么白面小官,不过一个软脚虾,指头肚般的小官,还敢管我们县主的闲事?真是活该。”
  他身侧的那个便扯了那人,“跟他有什么好说,屁大的小官,走了走了。”
  那壮汉方嘀咕着,“不过仗着长一张好面孔……”
  半响,杨信捂着面孔,方从地上踉跄而起。此刻那县主的部曲已经全部撤走,围着的路人或行或走,杨信只觉周围全是指指点点之语,羞愧难当,全身僵硬,忙用手遮了面颊。
  正在此时,忽觉一人搀扶住他,杨信从指缝中往外一瞅,原来来的正是他贴身小侍儿。
  小侍还未及冠,此时下得满带哭腔,“郎君,我们被拦在外头,怎么也进不来……郎君,你没事吧?”
  杨信兀自捂着面孔,急忙上了身后的车舆,“走,走!快走!”
  那车夫生怕受了迁怒,忙赶车速行。那小侍儿心中害怕,犹豫半响,方进到车内,“噗通”一声跪下来,“郎君,是我不好!……呜……”
  杨信此刻在车内方放下了掩着脸手,听闻小侍儿的话,浑身颤抖,恨不能一脚踹上去,怒道,“你别再提了……吩咐外面的,谁敢说出去此事,也不用发卖了,直接打死!都知道了没!”
  小侍儿忙应了,出去传了一遍话。众人皆知今日之事乃杨信奇耻大丑,忙都赌咒发誓的应了,小侍才回禀杨信,“儿郎,绝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我可不管那个,万一我听到一丝半点风声,无论是谁说的,你们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统统一齐发卖了。”杨信恨恨道,又命小侍儿,“取铜镜来。”
  杨信取了铜镜细看,果见自己细心留的短髯已经一点不剩,留下白净净光秃秃的一个下巴,瞧着颇有几分不适。他摸索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县主温热滑腻的柔荑,鼻边似乎还有那种异样的香气一直不散……
  另有一种旖旎的神思忽然袭上他心间,
  只听“咣当”一声,却是他猛然掷了手中铜镜:“——实在气煞人也!”

  41

  掷杯此刻却正在宅中束手恭立,敬听顾氏训话。
  顾氏先是就杨府的传统细说了一番,而后又论了自己宽厚的种种好处,接着大为称赞段三娘,说她恭敬礼让,况有孩子——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功绩了。
  最后才端了酪饮,“既然这样,掷杯你就先暂代府内事务罢。”
  掷杯便上前,恭敬的应了,段三娘将府内有头有脸的诸位管事都召了来,皆肃立在廊下,向掷杯轻声细语的一一介绍。
  本都是用惯了的老人,掷杯初上任,不好骤然调整诸人所管事务,便也一一点头,略攀谈几句,无非是嘉勉之言。
  然而此事,忽闻门房小婢女来报:“二郎回府,特来问安。”
  顾氏满面顿时堆满了笑容,“二郎果然是个有孝心的,快叫他进来!”
  杨信本来就想着如今颌下无须这件事瞒不了人,因此先向顾氏这来,也好不显得心虚,谁料此时简直阖府上下的婢奴似乎都在此处似的,不由得越走越觉烦闷,脚步也有几分沉重起来。
  最恨的是:无论哪个婢仆见了他,都一副讶然失色的神情,更让原本做好打算的他心中越来越不耐烦,紧走两步,便进了上房。
  此刻聚在这里的,全是府内有脸面的婢奴,平日杨信是个有礼的,见了这些人都谦和笑脸相待,然而此刻杨信心中唯有满腔的恼怒,深恨自己选错了来的时辰,又不能退缩,只得僵了脸,理都不理问候的诸人,只顾闯进门来。
  顾氏见状也吓了一跳,“我儿,你这是何意?莫非在外头出了什么事不成?”说着一连串的去召跟杨信出门的婢奴侍儿,“问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杨信眼观鼻,鼻观心,耐心施礼问候顾氏,被顾氏一把捞在怀里,“你现在还施这礼干嘛,快同娘说说,究竟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啊!”杨信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个能让顾氏释怀的好办法,“我出门去了慈安寺,寺里的大师替我算了一挂,说我今年不宜留髯,身体发肤源于父母,我本是不信的……”
  杨信话还没说完,顾氏忙打断了他,“你找的那位大师可是唤做惠安大师?大师精于卜算,这可不能不听!二郎,你听大师的准没错……大师还说了什么忌讳没有?”
  杨信耐下性子,只胡扯了一通,总算解了顾氏的疑,也算总算遮掩过去此事。杨父杨自珪从顾氏口中也听闻了此事,初时满面的不高兴,直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当时便想训斥杨信一番,却被顾氏拦了,直在他耳边唠叨了三夜,把杨父唠叨的头昏脑胀,方丢开此事不提。
  杨信方安下心来,背地里又提点了一番带出去的婢奴侍儿,然而等回到东苑,掷杯避开其它婢奴,早早地亲手捧了一杯酪饮,直递到杨信手中,“郎君刚刚在婆母跟前的话,我却是不信的。”
  “阖府上下俱信了,为何娘子不信?”杨信握着那酪饮的碗,并不往口中送,掷杯也不松手,二人同时拽了那碗,倒跟像碗撒气似的。
  “因为我知你,你是我郎君。”掷杯一字一顿道,一双琥珀美目盯紧了杨信,毫不示弱,直似盯到杨信内心深处。
  杨信一时心中波涛汹涌,又是感激世上有人如此了解自己,又是羞愧路上发生的那事,又是烦躁为何掷杯非得问出个端倪……心中直如打翻了五味瓶,纠结不已。
  “实际上……”杨信犹豫半响,终于似乎想要把事情经过告诉掷杯,忽然那县主骄傲跋扈,偏又娇嫩如花的面庞在眼前一闪而过,似乎带着种种不屑,“不过一个小官儿……”
  杨信顿时再也无法说出口,直撤了手,粗声怒气道,“事情就如同我像阿娘说的那样,你不信就算了!”说罢羞愧匆匆扭头而去。
  原本二人合力拽的瓷碗,杨信这梦一撒手,掷杯也是持之不住,手下一滑,那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同碗内酪饮一起,洒了一地。
  “娘子!”月奴儿问声从屋外忙进来,瞅地上那碗早碎了一地,一片狼藉,忙惊道,“娘子没事吧?可曾割了手?”
  “无事。”掷杯表情淡淡,收回指尖,状若无事,其实指尖一片冰冷,缩在袖中发抖不已。
  ***
  萱草儿一路在廊庑中行着,一边极不适应的一路扶着自己的高髻——她是新妇,刚将幼年的双环髻换作今日的坠马髻,因此只觉得浑身不适,恨不得一路踮着脚尖,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她阿婆古氏瞧了,便在前头压低了声音斥道,“瞧瞧你,还不稳重些的!”
  萱草儿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只觉砰砰乱跳,“阿婆,顾老夫人她厉害么?会不会骂人……”
  “叫什么老夫人!”古氏干脆停了步,“不是教了你了么,顾夫人最讨厌别人把她叫老了……呆一会我引你上前施了礼,你便别说话,只在一旁听着便是。”
  “嗯,阿婆,我知道了。”萱草儿惴惴不安的望向自己的脚尖,“她不会凶吧?要不然我还是回段三娘那里好了……”
  “你瞧瞧你,没出息的!”古氏顿足道,“我古氏虽是婢奴,那也不是一般的,你怎能如此畏畏缩缩?”
  她古氏一门本身是杨府的旧仆,自杨氏太祖起便服侍这一家子,直到如今,杨府渐渐水涨船高,婢仆渐多,但古氏还是这众多婢奴之中最拔尖的一批,在主人面前也有面子,被委以重任。这古氏自顾氏进门,便在顾氏身边做事,这些年越发得了器重,几乎成了顾氏手下最受宠的那个,平日里隐然凌驾于众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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