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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雯姑娘笑道:“原来如此,还是不要乱试为妙。让我来对付这两个小喽罗。”说罢轻巧地跃了出去,悄然无声。几个起伏便潜到那两人的近处。也没见她如何出手,那两人一声未出便扑倒在地。
天赐大喜,飞跃而至,问道:“锦雯,你是如何得手的?”锦雯姑娘向地上一指,嫣然笑道:“你不会自己看吗?”只见那两人伏卧在地,后脑玉枕穴上各钉着两枚金针,露出短短的针尾,闪着星点寒芒。天赐由衷赞道:“金针打穴,好功夫!”
锦雯姑娘心花怒放,笑道:“李大哥,你可以问口供了。”为一人拔出金针,又在他身上连点数指。那人悠悠醒来,见身边立着两个陌生人,他大惊失色,张口欲呼。天赐低声喝道:“别出声!”锦雯姑娘拔出明晃晃的长剑,指住那人的咽喉,娇喝道:“出声就杀了你。”那人目光中现出惊骇之色,连连点头,双唇紧闭,果然一声也不敢出。
天赐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实话实说,我不会为难你。”那人慌忙点头称是。天赐问道:“你们这一次一共出动了多少人手,由谁主事?”那人道:“事关机密,究竟来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主事人是总坛掌令何仙子。”天赐问道:“何仙子是什么人?”锦雯姑娘代他答道:“是芙蓉妖仙何绣凤,龙虎天师的关门弟子,也是江南八仙之一。”
天赐暗道:“这下子有好戏看了。神仙遇上神仙,也不知是吕纯阳道行高还是何仙姑道行高。”问道:“何绣凤的落脚之处你知道不知道。”那人道:“我只是个跑腿放风的小脚色,这种机密大事,上面不会让我们知道。”天赐怒道:“你敢扯谎!”那人作出一脸的苦相,说道:“大侠,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上面早有交待,让咱们装扮成各种身份,不得泄露行藏,也不许走在一起。有什么命令,自会有专人传递。咱们不但不知何仙子的落脚之处,就连同来的兄弟住在何处也不知道。”
天赐暗道:“这小子油腔滑调,不可相信。”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老大还是老二?”那人不明所以,怔怔答道:“我是老二,老大是他。”一指卧在他身侧那人。天赐道:“锦雯,点上他的穴道。”锦雯姑娘依言为之,那老二眼珠一翻,又昏死过去。
锦雯姑娘不解天赐之意,问道:“不再问了吗?我看他言辞闪烁,一定没讲真话。”天赐笑道:“这家伙是老二,一肚子的鬼心眼。咱们问老大,我看这老大可能老实一些。”锦雯姑娘恍然而悟,笑道:“大哥,你真细心。”
点醒那老大,两人一阵威吓之后,天赐问道:“你兄弟已经招供了。现在咱们再向你求证一下。如果有什么不符之处,你应该知道后果。”那老大还算合作,说道:“大侠尽管问,我决不隐瞒。”
天赐问道:“你们是如何与香主联络的?”那老大答道:“香主就住在城北的一所破庙里,咱们有事就去找他。”天赐又问道:“何绣凤的落脚之处你知道不知道?”那老大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香主或许知道。”
天赐与锦雯姑娘对视一眼,暗道:“看样子他没有说谎,也许真的不知。”锦雯姑娘问道:“你们劫走的人藏在何处?”那老大奇道:“女侠只怕弄错了。咱们从来没劫走过什么人。”锦雯姑娘拔剑出鞘,作势欲刺,喝道:“你说谎!”那老大惊得魂飞天外,哀求道:“女侠,您就饶了我吧!我只管通风报信,哪有本事擒人。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字不实,天打雷劈。”
天赐道:“量你也不敢说谎。锦雯,点上他的穴道。”锦雯姑娘出指制住他的昏穴,问道:“大哥,你看他说的可靠吗?”天赐道:“应该不假。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香主。”锦雯姑娘道:“不错,顺藤摸瓜,总能挖出何绣凤这妖妇。我知道那所破庙,大哥跟我走。”
当下由锦雯姑娘领路,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找到了破庙。这所破庙的确残破不堪,四周的围墙全部倒塌了,只余下孤零零的一座矮小房舍,东倒西歪,瓦上生满杂草。门窗黑洞洞,里面似乎没有人。
天赐悄声问道:“锦雯,你没有弄错吧?”锦雯姑娘道:“决不会错,城北就这一所破庙。除非那两个狗贼骗我们。如果找不到人,看我不回去杀了他们。”天赐低笑道:“先别发狠,探明动静再说。你从前面潜过去,我绕到后面。注意听我的招呼,别让人跑了。”锦雯姑娘微微颔首。
两人一前一后潜行过去。锦雯姑娘紧握剑柄,蓄势待发。摸到前门,凝神谛听,屋中似乎没有人。天赐在屋后也有所察觉,叫道:“锦雯,进去看看。”锦雯姑娘舞剑护身,冲入房中。天赐也击破后窗,飞身跃进。借着微弱的星光依稀看得清楚,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锦雯姑娘收回长剑,摇亮火折子,仔细查看。只见庙里一片狼藉,神案上铺着一蓬茅草,佛龛里还有两支没点完的蜡烛。地上扔满了碎鸡骨空酒坛,酒气尚未散尽。显然这里有人住过,而且离去未久。
天赐喜形于色,说道:“那两个家伙没有说谎,就是这里,不会错的。”锦雯姑娘道:“可是人到哪里去了?”天赐道:“也许刚好出去了。咱们在庙外藏身,等他回来。”锦雯姑娘道:“他会回来吗?”天赐道:“不管他回不回来,咱们只有这条线索,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在庙外的树林里埋伏下来,耐心地等下去。姑娘家嘴闲不住,俯在天赐耳畔,有一搭没一搭悄悄讲些闲话。初春夜凉,寒气袭人。风吹草木,不时传来沙沙声,总象是有人在向这边接近。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锦雯姑娘娇躯瑟瑟发抖,语调也有些不自然。
天赐道:“锦雯,你害怕吗?”锦雯姑娘道:“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担心。”天赐问道:“你担心什么?”锦雯姑娘道:“我听人说,闻香教的徒子徒孙都会法术,施符念咒,驱神役鬼,神通广大。咱们等的是一个香主,也许道行高深。我担心对付不了。”天赐笑道:“别担心。法术这玩意不过是愚弄人的障眼法,你相信它就威力无穷,你不相信它就只能算是顽童把戏,根本不值一笑。你只须记住一句话:邪不胜正。世上就算有鬼神,也不会去帮助恶人。”
锦雯姑娘心神大定,不再发抖。两人轻声谈笑,也不觉得寂寞。时间过得飞快,夜风送来隐约的更鼓,看天色已经是三更了,那香主仍然没有露面。
正在焦灼不安之时,忽见远处小路上一道黑影冉冉而来,速度奇快。两人连忙噤声,伏身藏匿。转眼间那人已经行到破庙前,面貌依稀可辨。是个干瘦矮小的中年汉子,留着两撇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他先停住脚步东张西望。确认四周没有异状,绷成弓形的身体松弛下来,举步迈向庙门。
天赐轻轻一扯锦雯姑娘的衣角,这是约定好的暗号。锦雯姑娘手中正握着一把金针,天赐信号一到她便抖手打去。只见金光闪闪,仿佛落下一场针雨。那中年汉子反应奇快,一听到动静马上着地滚倒,这一蓬针雨居然让他避过。中年汉子飞身跃起,大骂道:“哪个不开眼的小贼,胆敢暗算老子。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锦雯姑娘娇喝道:“是你家姑奶奶。看剑!”长剑锵然出鞘,人随声至,剑锋直刺那中年汉子的心窝。那汉子也非弱者,身形一转,避过来势,一条链子枪从腰间腾跃而出,抖得笔直,向锦雯姑娘反击过去。锦雯姑娘一击不中,后招又发。视寒光闪闪的链子枪如无物,昂然直进。长剑蓦然翻转,向枪链上削去。只听锵的一声脆响,链子枪牢牢绕在剑身上。那汉子大喜,奋力回夺,喝道:“撒手!”
练剑者讲究以巧胜力,锦雯姑娘所习的伏魔剑法更是刚柔兼济的绝学。她不与对手硬拼,长剑顺势直刺。那汉子用力过猛,闪避不及,危急之中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避过来剑,抬右足猛踢锦雯姑娘胸口。这一招险中求胜,来势突兀,劲道凌厉,天赐不禁暗暗叫好。
强中更有强中手。锦雯姑娘不慌不忙,不闪不避,倒转长剑,剑柄重重敲在对手的足三里穴上。那汉子飞起的右足立刻麻木,收不住去势,仰面摔倒,动弹不得。锦雯姑娘在天赐面前露了一招绝技,不免有几分得意。长剑挽了个剑花,随手向背后丢去。只听一声剑鸣,长剑归鞘,不差毫厘,潇洒之极,漂亮之极!
天赐由衷赞道:“好剑法!”锦雯姑娘心花怒放,笑道:“这家伙功力不弱,我险些失手,让大哥见笑了。现在人已擒下,大哥来问口供。”
走到那中年汉子卧身之处,天赐重重的一脚踢去,喝道:“你就是闻香教的什么狗屁香主吗?”那中年汉子冷笑道:“既然知道,何必多问。你们暗算伤人,卑鄙无耻。”天赐道:“你们闻香教也不见得高明。暗下毒手,劫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做人质,难道不是更加卑鄙无耻?在下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那中年汉子哑口无言,转脸一旁,不再言语。锦雯姑娘怒道:“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出指如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汉子连声惨叫,浑身抽搐,在地上不住翻滚。锦雯姑娘冷笑道:“这滋味如何,挺舒服是不是?”那汉子依旧惨呼不止,剧痛使他无法开口,目光却露出哀求的神色。
天赐暗道:“江湖上的事情千奇百怪,不知这是什么手法,将人整得如此凄惨。”心中略略有些不忍,说道:“锦雯,饶了他吧!”锦雯姑娘道:“饶了他也容易。只要他乖乖合作,实话实说,就不会吃苦头。”那汉子实在熬不过了,嘶哑着声音道:“女侠,我说,我说。”
锦雯姑娘在他后腰重重踢了两脚。禁制一解,痛苦立止,那汉子瘫软在地,象一堆烂泥。天赐问道:“你们劫去的人质现在藏在何处?”那汉子不敢隐瞒,答道:“大侠说的是吕道玄的儿子吗?已经交到上面去了。”天赐道:“上面又是何人?”那汉子道:“自然是何仙子。”
天赐与锦雯姑娘面面相觑,均想:“人落到何绣凤手里,要救出来难上加难。”不过今夜既然出来,就不能空手而归。无论如何总要尽力而为,总不成让何绣凤三个字吓倒了。天赐问道:“何绣凤落脚在何处?”那汉子道:“何仙子落脚在城里,就住在北城王员外家中。”
锦雯姑娘道:“那王员外是九江府有名的士绅,难道也投靠了你们闻香教?”那汉子道:“是咱们看上了他的宅子,将他们全家请了出去,让给何仙子居住。”锦雯姑娘冷笑道:“一派胡言!请出去就算了吗?不怕他们泄露何绣凤的行踪?”那汉子道:“咱们将他全家迁往森罗殿,一劳永逸,不会走漏半点消息。”锦雯姑娘怒道:“你们杀了王员外全家?你这恶贼,罪不容诛。”那汉子道:“这是咱们闻香教行事的规矩。算他姓王的有福,死前尚能为何仙子效力,旁人求也求不到。”言下不无得意。
闻香教滥杀无辜,令人发指。天赐怒不可遏,若不是要询问口供,只怕要忍不住一掌劈烂这家伙的脑壳。喝问道:“是什么人将人质交给你的?”那汉子道:“不知道,他当时脸上蒙着黑巾,什么话也没说,将人质丢下就走了。”
总算找到了一条线索,天赐喜不自胜,问道:“那人多大年纪,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