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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被雨声淹没了,她的泪也被雨水冲走了。公孙大娘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安庆绪又不在家连安慰她的人都没有。因此她止住了哭声;可是雨竟然慢慢停了,太阳又照亮了窗户纸。
公孙大娘擦干了脸上的雨水和泪水重又打开了窗户。见万物初洗窗外的柏树和几丛花草绿艳娇人。公孙大娘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公孙大娘擦干了身上的雨水再打散了满头秀发;把秀发上的水珠擦干后她走出了房门。公孙大娘刚走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丫环巧灵来找她;那丫环施礼道:“二少夫人。大少夫人想见您。”“哦!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你前面引路吧!”
公孙大娘随着巧灵出了门向后花园走来。她影影听到有琴声传来,她不知道兰利秀找她究竟有什么事;不过她想一定也没什么恶意;因为兰利秀如果真的有意要为难她;她早就难在安府落脚了;更别说等到今天再来找她的麻烦。想到这公孙大娘心情也就不怎么紧张了。就见兰利秀果然坐在凉亭中弹古琴,当公孙大娘随巧灵来到凉亭中见到兰利秀她吓了一跳。就见兰利秀坐在刚才被瀑雨淋湿的凉亭中,她的衣裳湿透了贴在她身上就像糊在她身上似的。虽然显现了她的完美身形,但她的秀发已被刚才的瀑雨狂风吹洗得乱七八糟,她脸上的水珠洗落了面颊的脂粉再滴在琴上。兰利秀见公孙大娘来了便停住琴声对巧灵道:“你先下去吧。”“是。”巧灵应声走了。公孙大娘见此情景忙上前打算陪兰利秀回房更衣免得着凉;便道:
“姐姐快回房更衣吧!免得着凉。”
兰利秀用手撩开刘海的乱发对公孙大娘道:“公孙大娘,你大我三岁你就甘心叫我姐姐吗?”
公孙大娘笑道:“这有什么;姐姐是庆绪的原配夫人;我公孙大娘是庆绪的二房当然比姐姐小。”
“是吗?”兰利秀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公孙大娘。
“姐姐,是不是公孙大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公孙大娘分明从兰利秀的眼神中看出了对她的敌意,“姐姐你还是先更衣吧!”
“公孙大娘,你真会关心人,怪不得安庆绪离不了你。”
“姐姐都是公孙大娘不好;其实庆绪对姐姐亦是情深意重。”
“公孙大娘你不必客套了,庆绪对谁好你我清楚。”
“姐姐还是先更衣吧。”
“不用了,我年青还会怕这点风雨吗?”兰利秀说着站了起来接着道:“就是天气气、、、、、、”
“是啊!今天这天气也实在是怪,早晨还阳光灿烂的,一转眼就起大风下瀑雨,现在又风和日丽的。”
“就是。姐姐原本打算弾弹琴可是这鬼天气一下扫了我的兴致,姐姐倒是听说妹妹的剑舞舞的不错。能否让姐姐开开眼界。”
公孙大娘仿佛感觉到兰利秀有意为难她似的于是微笑道:“姐姐见笑了。妹妹的剑舞也不过是闯江湖时的谋生技艺不值一提。”
“是吗?妹妹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的剑舞连皇上都刮目相看,你说姐姐能不想看吗?”
“如果姐姐想看妹妹的剑舞还是先更衣吧!否则姐姐受了风寒妹妹怎么担当得起呀。”
兰利秀听到此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眼怒视着公孙大娘,她愈是见公孙大娘大度、忍让、关心、贤淑的样子她更是气愤,因为正是她的这些优点才使她迅速占住了安庆绪的心,把她从安庆绪的心中挤开。至少此时的兰利秀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发出的光像两道火箭向公孙大娘射来。公孙大娘见兰利秀看她的眼神如此愤怒她不敢再说什么,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兰利秀又收住了愤怒的目光而自嘲的的仔细的看着石桌上的古琴双手抚mo道:
“这张古琴也不知是秦时还是汉时留下来的,人家都说琴是越古弹的声音越美妙动听,我怎么就弹不好这张古琴?留它何用、、、、、、”
兰利秀说罢双手扔起古琴砸向凉亭的石柱,古琴被砸得粉碎。而后冷笑道:
“姐姐钟爱的古琴都不要了,就为见识见识妹妹的剑舞难道妹妹还不赏脸吗?”
公孙大娘不知道为什么兰利秀对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恨,她知道兰利秀对她感兴趣的不是剑舞,而是她们和安庆绪的感情。所以她不知如何面对兰利秀。
“这、、、、、、”
“来人,为二少夫人取剑。”
不大一会丫环巧灵为公孙大娘送来了她的长剑。
“妹妹是不是该让姐姐见识见识你的剑舞?”
“好吧!”
公孙大娘说罢退到凉亭下面摆开架势欲表演剑舞。
“妹妹,这秋风亭亭左五十步远的地方不是有一方荷塘,妹妹去荷塘边表演怎样?”
“姐姐我看没那个必要吧!”
兰利秀看了看公孙大娘不太自然的笑道:
“妹妹不是喜欢荷花吗?姐姐经常看到你独自赏荷花,恰好姐姐也喜欢荷花,所以姐姐喜欢妹妹在荷花塘表演剑舞。”
“那就全听姐姐安排。”
她们来到了荷塘边,就见这块不足五亩的荷塘,荷花开得正艳,荷花间有几只蜻蜓飞来飞去,茂密的荷叶几乎盖住了碧水,那一朵朵荷花就像羞答答的少女在荷叶中探出“头”来。她们在丫环的陪同下来到荷塘边草地上停止了脚步。
“妹妹,就这吧。”
“好吧!姐姐你退几步如何?”
“好。姐姐就坐在石桌边欣赏。”
“那妹妹献丑了。”
兰利秀在巧灵的服侍下坐在石桌边准备欣赏公孙大娘的剑舞,且说公孙大娘站好脚步抽出长剑开始表演剑舞。
只见公孙大娘人随剑动身随剑走。公孙大娘本没有多大兴趣表演剑舞,但兰利秀硬是要看她的表演她才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兰利秀欣赏着公孙大娘的剑舞愈看愈是不自然,愈看愈是嫉恨,她知道公孙大娘没有尽兴表演,可是公孙大娘的剑舞在没有尽兴的情况下就这么精彩,怪不得皇上都被她的剑舞迷住更何况安庆绪,所以兰利秀愈是看了公孙大娘的剑舞表演,愈是觉的她们不可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公孙大娘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表演她的剑舞,就在她表演快完的时候打算收剑。就见一道剑光向她刺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便退下了荷塘;好在公孙大娘轻功不错稳稳的站在荷叶上,她这才自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剑刺她的竟然是兰利秀。公孙大娘大惊失色道:
“姐姐为何要对妹妹暗中出剑。”
兰利秀笑道:“姐姐刚才看妹妹的剑舞实在精彩便一时冲动想向妹妹讨教几招。”
公孙大娘站在荷叶上没好气的回答道:“姐姐你这样叫讨教吗?”
“那要怎样?”
兰利秀说罢脸色大变,手使长剑,双脚点地飞身下了荷塘。只见她脚踏荷叶挥剑向公孙大娘刺来,公孙大娘也不答话挥剑迎上。其实她们此时的“讨教”已变成了厮杀。然而这不足五亩的荷塘就成了她们的战场。她们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可见她们的武功不相上下。兰利秀此时恨不得一剑就把公孙大娘刺死在这荷塘,所以她对公孙大娘用的每一招都用了十分力度。也许女人恨女人不需要理由只要为一个男人就可以了。公孙大娘虽然也恨兰利秀做得太过份了,但是她还是不敢伤到她,因为兰利秀是安庆绪的原配,如果公孙大娘伤了她便是大错有对长不敬之嫌。当然如果兰利秀伤了公孙大娘也不好解释,但是兰利秀不想那么多了她想的就是怎么一剑刺死公孙大娘。只见她们在这荷塘上飞来飞去,刚才的暴雨和现在的湖水把她们的衣服、头发都湿透了。可是她们根本没有顾忌这些。依然是一对死敌,那从荷叶中伸出的荷花被她们的长剑削断了大半,那湖面上漂满了花瓣。虽然她们都没有受伤但是她们没有谁可以掉以轻心。
丫环下人们早就禀告了安夫人,安夫人带着段夫人和丫环来了。安夫人见她们正在荷塘拼命大声制止道:
“你们还不住手。”
公孙大娘和兰利秀一听婆婆的命令都脚点荷叶上了岸,安夫人一见她们衣裳不整,头发散乱便生气道: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我安家是由你们闹的吗?”
段夫人向兰利秀使了一个眼色,兰利秀会意便跪在安夫人面前伤心的哭了起来。道:
“请婆婆为利秀作主,刚才公孙大娘险些要了利秀的性命。”
“哦!”
安夫人说着看了看公孙大娘,意思是想公孙大娘有所解释。公孙大娘正要开口,兰利秀便先哭诉道:
“自公孙妹妹来安府利秀便以姐妹相称从无二心,就是庆绪娶了公孙妹妹为二房利秀也从无嫉恨之心,然今日公孙妹妹说要教利秀剑舞,利秀也万分高兴,可是没想到公孙妹妹借教利秀剑舞之机欲取我性命。”
兰利秀说罢更是大哭,公孙大娘那知道兰利秀会反咬一口。便开口解释道:
“婆婆,姐姐说的并不是实情、、、、、、”
段夫人看公孙大娘要解释便打段了公孙大娘的话道:
“公孙大娘你还敢强词夺理,亏安庆绪对你情有独衷,你却不知满足,竟然想谋害兰利秀,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
“公孙大娘绝无此意。”
兰利秀知道安夫人不会轻易相信她和段夫人的话;于是她想火上加油但又不便表露便委婉的擦着眼泪道:
〃婆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了吧。公孙妹妹再有不是利秀也不会在意,就怕庆绪在边关回来不明事理便以为是利秀挑起事端。”
“妹妹并无害姐姐之心,比剑之事也不是妹妹本意。”公孙大娘也不好说这一切都是兰利秀挑起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他们父、子回来你们都不要再提这档的事让它过去吧。以后你们谁先动手就别怪婆婆没提醒。”
“姐姐,就这样算了?利秀不是白受委屈?”段夫人见事情没搞大心有不甘道。
“那妹妹的意思是、、、、、”
安夫人早看出了段夫人的心事,故意不把话说完便等待她的意见。”
“哦,妹妹只是随口说说,姐姐向来处事公道妹妹岂敢造次。”段氏夫人见安夫人看出了她的意图便甘拜下风道。毕竟她不敢惹安夫人,虽然她得到安禄山的宠爱但是安禄山更尊重安夫人的意见。
“婆婆就是那把古琴利秀到时候不知怎么向庆绪交代。”
“什么古琴?”
“就是刚才在秋风亭被公孙妹妹摔碎的那张古琴啊。”
公孙大娘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青道:“那张古琴明明就是姐姐自己摔碎的,怎么反倒说是公孙大娘所为。”
“妹妹是你摔的就你摔的。你何必血口喷人,况且这些下人都看到。”兰利秀说道然后眼睛瞪着那个知内情的丫环巧灵接着说,“你说那把古琴是不是公孙少夫人摔的?”
巧灵知道她要想在安府呆下去她只有向着兰利秀否则她定会大难临头,再者公孙大娘是新来的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她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古琴是、、、、、、公孙少夫人、、、、、、摔碎的、、、、、、”
“公孙大娘,这如何解释?”安夫人严肃的问道。
“公孙大娘没有摔古琴。”
公孙大娘知道此时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在安府谁会听她的呢?连巧灵都会昧着良心说话她又能怎样呢?她很伤感,很孤独,她看了看兰利秀及眼前所有的人包括安夫人。再抬头看了看此时已晴朗的天空,再回头扫视了一下安府眼前的一切,公孙大娘把眼睛一闭,右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尽管兰利秀和段氏夫人还在和安夫人说着什么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