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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目中恐怕远非一般朋友那么简单。因此心中也很希望他能留下,想在雪儿出谷之时,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此刻情况既然有变,只得道:“沈少侠,于兴既然以死相托,自不能失信于他,你去吧,相救雪儿的事,你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雪儿不会有事的!”
独孤鹤也接道:“沈兄,你快去吧,雪儿那里,兄弟自会代你解释!”
沈君梧心中虽然极不情愿离开众人,但此时此刻也容不他多做选择,只希望雪儿别生什么误会。见独孤鹤愿为自己说好话,自是再好不过,点点头道:“如此有劳独孤兄了!”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却暗暗为白雪儿担扰起来。独孤鹤道:“师父,弟子这就传信让大师伯前来相助。”白啸天点点头道:“好。红儿,你调一拔人来,仔细找找,看看除了这条路之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入谷。云飞带几个弟兄守在高处,时刻观察谷中动静。上云负责在谷口处搭一帐篷。咱们先回集市各自准备干粮,然后再回谷口等师兄们前来。我就不信小小的忘忧谷能挡得住我帝宫救人。”
白啸天虽说得轻松,但心情却并不轻松,一路无话,回到集市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十二章 废墟一片觅旧知
说完向众人略一施礼,也未理会龙凤堡那三名武士,径直来到附近集市,买了一匹快马,准备了一些干粮水袋,便马不停踢地驰向河北,一路上,尽听江湖传言,龙福尽率龙凤堡高手,借助恨天教势力,于五日前,突袭于家庄,一夜之间,杀人焚庄,上至七旬老妪,下至三岁孩童,不是被烧死,便是被杀死、摔死……手段之辣,江湖罕见,于素素能逃出生天,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另种说法则是于素素能够脱身,主要因为龙凤堡少堡主想娶她做老婆,下令一干武士不要伤她,否则,纵算她有天大本事,也难逃虎狼之口。
这些江湖传闻虽然零零散散,但得知于素素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对沈君梧来说,已经足够了,当务之急,便是先龙凤堡一步找到于素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的确,象于素素这样一个如花少女,如果落在龙瑞手中,后果实在难以想象,更何况,于家庄被毁,归根到底还不是龙瑞贪恋美色而起。
奔跑间,忽见前方一根碗口粗的青竹激射而来,沈君梧一声长啸,腾空而起,落在飞驰的竹杆上,连跑数步,稳住身形,跟着一个翻身,重落回马背。未跑几步,忽见前方落叶深处又冒起一排竹排,正对着马腹,沈君梧猛一提缰,那马一声嘶鸣,竟然腾空飞跃而过。就在快马触地的一瞬间,忽听一声巨响,连人带马顿时陷了下去,掉入陷马坑中,而坑中竟然插着一排排削尖的青竹,五六根竹子几乎同时刺进了马腹。那马一声嘶鸣,转眼便气绝而逝。
沈君梧双足一蹬马背,冲天而起,忽觉头顶一片阴影袭来,来不及多想,双足一蹭,斜蹿出去。却见一个桌面大小的竹排直直地压了下去。刚松口气,忽觉脚脖子一紧,跟着一个倒转,竟被一条绳子缠住了右脚,倒掉在空中。好个沈君梧,可谓临危不乱,从怀中掏出海无极赠送给他的短剑,飞剑斩断绳索,在快要触地的瞬间,剑鞘一点地面,整个人便倒转回来,接住回落的短剑。游目四顾,却见林秋寒从一棵大树后面转出来,一双眼睛带着七分狠毒三分惊诧。她确实没想到沈君梧能避开她的连环陷井。
沈君梧并不认识林秋寒,有点不明白此女为何暗算自己,却听林秋寒道:“阁下如此急着赶路,莫非是去河北于家庄?”沈君梧怔道:“姑娘何人,为何要挡住我的路?”林秋寒道:“阁下如果想活多几年,本姑娘劝你还是回头为妙,龙凤堡的事,你管不了。”沈君梧冷冷地道:“原来你就是蛇蝎美人林秋寒。龙凤堡的事,在下本想不管,却不得不管。沈某不想与女人动手,请让开!”林秋寒冷冷地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好,本姑娘今天就成全你!”
一声胡哨,只听哗拉声响,前方一棵大树的枝叶忽地两边一分,两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帖地飞行,疾冲而至。沈君梧嘿嘿冷笑,翻身站在其中一人的背上,用力一压。那人承此力道,腹部着地,向前滑行,直到撞上一株树桩方始停下。而另外一人一剑落空后,左手一撑地面,弹身而起,疾跑数步,双足一蹬前方大树,跟着又弹向沈君梧,不谓不快。沈君梧一声轻笑,避过剑锋,伸手抓住那人后颈,随手一扔,摔出三丈开外。对着林秋寒道:“就这种三流脚色,也想要在下的命,姑娘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林秋寒轻笑道:“本姑娘有个绰号叫蛇蝎美人,如果只有这点手段,如何配得上这个称号?”沈君梧看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却听林秋寒接道,“别东张西望,看看你的头顶。”沈君梧抬头一看,除了几根枝条在风中飘荡外,同样未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此时,突觉足底一空,掉进一个深深地的洞中。洞口虽然不大,但洞里却异常宽敞,宛如一个葫芦,坑坷不平,显是天然生成。沈君梧虽处处小心,实实留意,到头来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略一吸气,猛地向上一跃,却差了三尺未能到达洞口。林秋寒探头向洞内一望道:“沈君梧,别在那儿浪费力气,就在这儿慢慢等死吧。”
说完之后,竟然叫手下倒进两大筐毒蛇。沈君梧从小在神仙谷长大,见惯各种毒蛇,心中并不惧怕,站在相对较高的地方,忽道:“林姑娘,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林秋寒道:“死到临头,有何交易可做?”沈君梧道:“林姑娘可知仇似海在什么地方?”林秋寒道:“本姑娘当然知道,正在灞桥附近围杀吕不奇。”沈君梧笑道:“林姑娘有多久未与他联系?”林秋寒怔道:“跟你无关!”沈君梧笑道:“谁说跟我无关?白雪儿被你俩逼进忘忧谷。在你将此事告诉独孤鹤的同时,在下同时也知晓了,林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在下是如何得知白雪儿在忘忧谷的吗?”
林秋寒冷笑道:“少主在灞桥附近追杀吕不奇,除少主外,尚有四大堂主及不少教众,凭你沈君梧又能奈他何?”沈君梧笑道:“沈某的武功本不及仇似海,的确不能把他怎样,不过帝宫为救白雪儿,可是调了大量的高手,在得知白雪儿是被你二人逼入谷中,你说他们会怎样?”林秋寒闻言大惊道:“你们……把少主怎样了?”沈君梧笑道:“想知道吗?先放我上去。”林秋寒道:“放你上来,想得挺美。以你的武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沈君梧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仇似海的消息?”林秋寒冷笑道:“少主贵为恨天教的少教主,量他们也不敢对他怎样,你还是在这儿慢慢等死吧。”沈君梧叹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此话一点不错。可怜仇似海……”说到一半,却未再说下去,林秋寒忍耐不住,忙道:“少主怎样?”沈君梧叹道:“也没怎么样,只不过……”林秋寒急道:“只不过什么?”沈君梧接道:“你也不必着急,只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
当沈君梧说完这句话后,无论林秋寒如何催促,却始终不发一言,却听林秋寒在上急道:“他到底在哪儿?伤得重不重?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啦?”沈君梧不再吭声,心中只是暗笑,他猜得没错,仇似海与他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无论恨天教消息如何灵通,都不可能天天通讯。正所谓关心则乱,林秋寒虽然惧怕自己,但仇似海的安危,却远胜过她自己这条命。没过多久,果然垂下来一条绳子。沈君梧抓住绳子,稍一用力,出得洞来,却见林秋寒又惊又惧地望着自己,打个哈哈道:“林姑娘放心,沈某不杀妇孺弱小之辈。”林秋寒道:“废话少说,少主怎样?”沈君梧笑道:“沈某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受了点小伤。”林秋寒神色一紧道:“你没骗我?他人在哪儿?”沈君梧摇摇头道:“不知道,当我们得知白雪儿下落后,放他走啦。”林秋寒几乎气结:“你……”沈君梧道:“你也别生气,帝宫不杀他,说不定北侠他们……”林秋寒粗爆地打断他的说话,道:“不可能!”
沈君梧耸耸肩,没有说话。得知仇似海受伤,林秋寒可比沈君梧还急,也顾不得再找他的麻烦,领着两手下朝南而去。林秋寒既能在此截杀,说明龙凤堡早有准备,这一带尚是龙凤堡与恨天教的势力,大路是肯定不能走,一路乔装改扮,不日来到于家庄附近。见有不少龙凤堡的弟子在附近收索,心中稍安,他们这一举动,至少说明丫头还是安全的。
龙凤堡大撒其网,丫头能藏身何处,这是沈君梧这一路上思考最多的问题。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地方,目前还算安全,那就是刚刚被毁的于家庄,不错,于家庄被毁,于素素本应该疲于奔命,哪有那个胆子重回此地?因此,此地应该是目前龙凤堡最易忽视的地方,不知于素素能不能想到此点,但无论如何,在没想到其他地方的时候,总值得过去瞧一瞧。
为了不至引人注意,三更左右,沈君梧才换上夜行衣,悄悄地向于家庄走去,还没到庄前,便闻到一股难闻的焦臭味,几欲作呕,不禁暗自皱眉,丫头就算能想到这种地方,但象她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否受得了这恶心的怪味,那也难说得很,心中也自犯疑,但人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进去看看。
进得庄来,借着夜色,隐约可见外外狼籍,残檐断瓦,撒得到处都是,能够被烧着的,就找不到一点完整的地方,昔日无比辉煌的房宇,如今也只剩下一点空架子,在夜风中悲鸣,沈君梧虽觉此地不可有人,但为安全起见,仍是异常小心地向前摸进。
刚走过一重院落,一条黑影忽地自黑暗中窜出,手中单刀一横,一招“横扫千军”,拦腰平削过来,沈君梧早有所备,一觉劲风袭体,想都未想地向上一跃,倏地升起一丈来高,斜飘出去,轻叫道:“丫头!”那人见偷袭不成,正想追击,忽闻丫头二字,手中单刀“呛啷”坠地,在头扎了过来,泣声道:“大哥,你……你终于来了!”
沈君梧轻轻地拍着于素素的肩头,柔声道:“丫头,别哭,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于素素既遭灭门惨祸,连日来又担惊受怕,此刻见着沈君梧,哪能抑止得了心中的悲伤,泪如雨下,悲戚莫名:“大哥,他们……他们……死得……好惨!我……我一定要……报仇……报仇!”沈君梧见她那副悲伤的样子,心中也难过极了,安慰道:“好,好!你要报仇,大哥,帮你!”
于素素哭了半响,才用手抹了抹眼泪,止住了哭声,这时,她才发现面前只有沈君梧一人,问道:“大哥,于兴呢?”沈君梧叹道:“他……死了!”于素素娇躯一震,不停地自责:“我不该让他出去!明知他出去是死,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沈君梧道:“丫头,你不要太过自责,我想于兄及你的家人泉下有知,也不愿你如此伤心落泪!”于素素忽地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地道:“我不哭!不能哭!我要报仇,我要为那些死难的乡亲讨还血债,我要让鸡鸭堡血债血偿!”说到血债血偿的时候,禁不住咬牙切齿,两眼放火,神情极端恐怖。沈君梧从未见过这种表情,此刻乍见,不由自主地升起了阵阵寒意,第一次领教了仇恨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