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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暗自冷笑,当下按沈君梧事先约定,径直朝郊外走去,龙瑞见状,心中窃喜,真是天助我也,你既朝人稀薄的地方走去,可怪得本公子用强,心中沾沾自喜,浑不知死神已然降临!
第三十二章 引蛇出洞杀龙瑞(下)
于素素走到一片密林深处,确信左右无人,倏地回身,看到龙瑞故作吃惊:“是你?”龙瑞见回身,嘻嘻一笑道:“于姑娘,别来无恙?”边说边向她靠近,于素素故作害怕,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语音微颤,惟妙惟肖,风韵十足,龙瑞瞧在眼里,醉在心里,涎笑道:“我的美人,你想到我好苦!”说完便向于素素扑了过来,于素素侧身闪过,冷叱道:“找死!”此刻,龙瑞哪里按捺得住自己的心神,淫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好,本公子就成全你做个风流鬼!”跟着沈君梧从一棵大树后慢慢地转了出来,只骇得龙瑞魂飞魄散,撤腿就跑!
刚跑没几步,忽被一个身影挡住去路,抬头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只见沈君梧面沉似水,目寒似冰地瞪着自己,猛地转身,又往回跑,他的动作不谓不快,可是他快,沈君梧更快,无论他朝哪个方向逃窜,总是慢了一步,只骇得他屁股尿流,自知逃跑不得,猛地跪倒在地,磕头如钟:“沈大侠饶命!沈大侠饶命!”
沈君梧厉声道:“饶命?当你们洗劫于家庄的时候,是否想过要饶那七旬老妪,三岁顽童之命?”于素素冷冷道:“姓龙的,你不是很了不起吗?怎么?害怕啦?!”龙瑞又向着于素素不停地磕头道:“于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那些都是龙福干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再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早就成龙福的刀下之鬼了,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恩将仇报?亏你说得出口!”于素素盯着龙瑞,秀目中渐渐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意,一字一顿地道,“姓龙的,你跟我好好听着: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象你这种人,就算死一百次,也难解本姑娘心头之恨,就算你磕一千个响头,也休想从本姑娘刀下超生!”
龙瑞见她说得如此决绝,深知软求无用,猛地弹了起来,想趁她不注意时,抓她作人质,沈君梧早料到有此一着,冷哼一声,一脚将他踢爬在地。于素素单刀一晃道:“姓龙的,别说不给你机会,亮出你的兵刃吧!”龙瑞斜躺在地,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一通,猛地自腰间抽出软剑。剑尖一抖,似灵蛇游动,刺向于素素。
于素素早有准备,展开旋风刀法,与龙瑞缠斗在一起。自家门惨变,于素素每日均苦练武功,做梦都想报得家仇,刀法比之半年前要娴熟得多,此刻与龙瑞对阵,未落下风。龙瑞原本较于素素为高,但此时碍于沈君梧在旁,显得异常心虚,加之于素素是刀刀拼命,招招催魂,那种拼命的气势也让他胆战心惊,原本有十分武功,此刻也只能发挥到七八层。数招之内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沈君梧深知龙瑞的剑法为龙庭芝所授,自己难免要与龙庭芝决战,从一开始便非常留意龙瑞所使的一招一式,从他的快慢速度,出剑方位,以及变招之间的连接空隙都看得非常仔细,直到龙瑞将这套“灵蛇剑法”完完整整地使出来。又见于素素浑身大汗淋淋,气喘嘘嘘,才出声叫道:“锋回路转!”于素素对沈君梧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此刻听沈君梧一叫,便不由自主地将“峰回路转”这招使出。跟着又听得沈君梧叫道:“风扫落叶,风卷残云!”于素素单刀一压,果断使出“风打落叶”,逼得龙瑞提出左脚提右脚,提完右脚提左脚,不停地身后退着,当使到“风卷残云”时,龙瑞的软剑已被于素素绞飞。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于素素上前一步,在他小腿上狠狠地一脚,龙瑞则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于素素望着眼前如烂泥龙瑞,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问道:“姓龙的,想不想活命?”龙瑞没想到于素素愿意放过自己,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连说“想,想!”,就象溺水之人忽地抓到半根救命稻草,怎不令他兴奋一阵?
于素素不怀好意地道:“那好!你就爬在地上,先学猪拱土,再学狗叫,如果学得象呢,本姑娘或许会一时手软,放你一条生路!”龙瑞将信将疑地道:“你当真会放过我吗?”于素素道:“你不试,怎知我不会放过你?”说完将脚从他颈上移开,跟着又用足尖点了他的“气海穴”,让他虽有行动之力,却无伤敌之能。
这时,别说让龙瑞学狗叫,为了逃得性命,就是让他装孙子,十八代祖宗不要,他都愿意,当下爬在地上,象猪一样“哄哄”地拱了一阵子,跟着又“汪汪”地叫个不停,于素素嘴角露出一丝复仇的快意,拍手道:“不错,不错!大哥,我看鸡鸭堡现在要更名,叫猪狗堡,猪狗不如的堡!”
龙瑞听她连说两个“不错”,又卖力地叫了两声,道:“于姑娘,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于素素问道:“姓龙的,你真的象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龙瑞忙道:“不错,不错,我是狗,是狗!”于素素又道:“俗话说,有其子必有其父,你既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你说,龙庭芝算一条什么样的狗?”虽说龙瑞此刻没了半分骨气,半分自尊,但听她伤及乃父,神色也不由变了变,叫道:“于姑娘,你可以侮辱我,但……但不能侮辱我爹!”于素素不屑地道:“是吗?”龙瑞一听,吓得一个机灵,当下住口不言。
沈君梧见他如此,也不由摇头叹息,于素素的个性他是知道,别说龙瑞与她有深仇大恨,就是自己第一次与她相遇,只因在言语中得罪于她,她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百般捉弄,还差点命丧江南四杰手中,此刻她又怎会放过龙瑞?虽说龙瑞死有余辜,但杀人不过点头地,做人也不能做得太绝了,见于素素又想施出其他手段进行凌辱,急忙叫道:“丫头!”于素素知他心意,恭声道:“是,大哥!”复对龙瑞冷冷地道:“龙瑞,今日算你走运!”
龙瑞听她如此说话,还道她要放过自己,忙磕头谢道:“谢于姑娘不杀之恩,谢于姑娘不杀之恩!”于素素冷冷地道:“本姑娘说过不杀你吗?”单刀一掷,直插过来,龙瑞惊吓之下,本能地一滚,但为时已晚,突觉胸口一痛,单刀透胸而出,钉在地上。龙瑞双手抱刀,怨毒地盯着于素素,肌肉一阵扭曲:“你……好……毒!”说毕,身子一挺,气绝而逝,于素素想起死难的家人,眼泪滚将而出!
沈君梧拔出单刀,在地上掘了一个坑,一脚将龙瑞踢在坑中,用土填平,又找了些杂草,散乱地洒在上面,便偕同于素素回到住处,却见吕不奇正端坐在自己房中,不由怔道:“义父,你……”吕不奇问道:“刚才你们上哪儿了?”
沈君梧吱唔道:“刚才……与丫头出去闲逛了一会!”平生第一次说谎,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吕不奇道:“龙庭芝就住在君悦客栈,你与丫头要小心一点,别单独外出,以免发生意外!”沈君梧道:“义父放心,我们省得!”吕不奇道:“结盟大会即将召开,你与于姑娘最好呆在客栈,以免旁生枝节,让恨天教找到捣乱的借口,报仇一事,过后再议!”沈君梧暗道:“果不出丫头所料。”
但愿这几天别出什么乱子为好,自己倒无所谓,如果因此而连累北侠诸人,心中着实有点过意不去。吕不奇见他沉默,追问道:“在想什么?”
沈君梧道:“我在想这少室山下到处都是恨天教的人,等结盟大会一过,他们会不会趁机围杀我等?”吕不奇道:“如果七派结盟成功,仇恨天必将主要精力放在对付七大帮派上,不会花大力气来追杀我们的。你就好好休息吧,一切等结盟大会结束后再作打算!”
说完,走出房去。
第三十三章 天魔三剑幻玄光(上)
傍晚时分,整个登封都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谈论龙凤堡少堡主突然失踪,龙庭芝正焦急异常地央请江湖朋友四处打探,吕不奇一听说这个消息,便不由自主地望了沈君梧一眼,沈君梧心中有愧,将头压得低低的,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这时,酒丐任天祥忽地一拉沈君梧衣袖道:“小兄弟,咱们一旁喝酒去!”沈君梧正想找个借口溜开,见酒丐相邀,自是求之不得,酒丐之酒虽然烈得可以,难喝极了,但总比呆在吕不奇面前强,毕竟,吕不奇乃前辈高人,又是义兄之父,向他说谎,内心着实难安!
任天祥将他拉到一旁,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斜视着他,似笑非笑,只瞧得沈君梧心底心里发毛,不知此老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来捉弄自己,偷眼朝方化望去,却见他正拿着一个饭团在吕钟面前晃来晃去,口中嚷个不停,虽不知他叫嚷些什么,但见吕钟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亦知绝非好事,心中暗道还好,至少眼前方化不会前来捉弄自己,他那所谓的美味佳肴的确让人无福消受!
这时,又听任天祥低声问道:“小子,龙瑞是不是被你做了?”沈君梧知道瞒他不住,也就承认道:“不错,那小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只好送他上路了!”任天祥拇指一伸,连声赞道:“好,不错,敢作敢为,很合老叫化脾味!”解开葫芦,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又递过来道,“来,你也来一口,咱们庆祝庆祝!”
沈君梧不好推却,只好接过,深知此酒烈得可以,可不敢象酒丐那样狂喝滥饮,只放在嘴边轻轻地呷了一口,入口之即,既香且醇,哪似前日的辛辣?当下不再做作,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大喝了几口,方将酒葫芦还给他。
任天祥骨碌碌地转动双目,对沈君梧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好小子,老叫化越瞧你越顺眼,你不用害怕,如果龙凤堡找上门来,老叫化替你顶着!”沈君梧恭声道:“多谢前辈原厚爱,但此事既由晚辈而起,还是由晚辈自行解决为好!”任天祥怪眼一翻道:“怎么?你敢瞧不起老叫化?你现在的武功虽也不错,但比起龙庭芝还差得远呢!就是老叫化……嘿嘿……也不怕你笑话,也只有七分胜算,其中三分还算运气!”
沈君梧也知自己非单武功比不过此人,论江湖实力更是望尘莫及,此人不但统率龙凤堡,人多势众,更有恨天教作后盾,别说自己一江湖散人,势单力孤,就是七大帮派,也不敢轻易招惹,自己得罪了龙庭芝,虽说前途难料,但大丈夫顶天立地,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行走江湖,图的就是快意恩仇,哪能事事庇护他人?当下朗声接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晚辈但求问心无愧!”
任天祥道:“有此豪气,固是难得,但江湖大乱在即,正是用人之时,以你有用之躯,岂能轻言身死?”沈君梧怔道:“这……”任天祥忽地一叹道:“你这小子看起来着实不令人讨厌,那好吧,老叫化今天就不以己甚,破例传你一点功夫了!”
沈君梧深知酒丐的武功虽不弱于龙庭芝,但比起师父北侠等人,却相距甚远,自不会有多少厉害的功夫传授自己,随即又想到此人酒力惊人,莫非……心中暗打主意,如果他真个要教自己喝酒功的话,也只好得罪这位前辈高人,抗令不遵。
任天祥目注远方,凝神沉思,仿佛在搜索那遥远的记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