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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方才没能拦住杜九,此时恨恨地说:“你这是犯规。”
杜九冷冷剐了他一眼:“今天的比赛我们弃权。”
第二十三章:家门不幸
狱医艾丽今天忙得不可开交,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病床上还躺着一个。
送走的是彪哥,包扎了伤口已无大碍,躺着的是竹竿男,被狗咬到的伤口深可见骨,所以要留在医务室里观察情况。杜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打着赤膊上身血红,脸色略微苍白,刑家宝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用囚服捂住他的伤口。
杜九直接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看向病床边的艾丽问:“他怎么样了?”
“打了麻药已经睡过去了,伤势不好说,脚筋被撕断了,落下残疾的可能性很高。”艾丽戴上医用手套,端着装满伤药的托盘走到他背后:“你也中招了?”
杜九不吭声,刑家宝吸吸鼻子,满怀内疚地说:“九爷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哦?”艾丽挑起眉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杜九。
杜九转过脸对刑家宝说:“你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回去。”
“九爷……”刑家宝使出三秒红眼睛装可怜的看家本领。
杜九沉下脸来:“滚!”
刑家宝被赶走时一步三回头,杜九这人实在太难捉摸了,性格阴晴不定。刚才还奋不顾身的救他,现在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本来还是挺感动的,打算趁机大献殷勤增进感情,结果被杜九凶了这么一下,他又觉得自己屁都不是了,满心的感动转为沮丧。
艾丽用棉花球帮杜九清理伤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舍己救人,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杜九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呢?为什么三番两次帮我?”
“唔……”艾丽琢磨了下措辞才说:“我感觉你和其他的囚犯不一样,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太干净和纯粹了,并不是单纯无知,反倒是一种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透却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淡然,哎,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顿了一下,她又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杜九只能憋出两个字来:“谢谢。”
医务室里的气氛陷入了尴尬,两人都没再开口。
杜九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冲上去救刑家宝,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去了。
他从来没试过这般冲动行事,也不像艾丽那样有一大堆理由,杜九承认自己不讨厌刑家宝,可跟喜欢两个字也搭不上边。可他还是冲出去了,想也不想的,当看到那只护卫犬攻击刑家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阻止这件事发生,为此,甚至完全忘记了比赛。
杜九很想借用一句肖楠的话,真蛋疼!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杜九问。
艾丽取笑他:“怎么?救了人家还要躲着人家不成?”
“可不可以?”
“唉,怕了你。”艾丽已经帮他处理好伤口了,摘除手套覆上他的额头,感受着正常的温度睁眼说瞎话:“有发烧的迹象,必须留在这观察一晚,九五二九,你有意见吗?”
“谢谢你,医生。”杜九对她笑了笑。
艾丽用指尖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混蛋,不喜欢女人就别勾引我。”
杜九没说出来,心里想着,如果我喜欢女人,一定是喜欢你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
“我爱死你了!”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从这两句话就可以听得出来,孰轻孰重,谁比较浮夸,谁比较真挚。
杜九因为在缺乏治安的世界里生活过,所以向来浅眠,一有动静就会惊醒。杜九醒来已经是下半夜了,黑灯瞎火的,他把窗户推开,借着月光看清了隔壁床上鼓起一团微微发抖的黑影。
杜九上前把被子掀开,就见到竹竿男咬住枕巾,整个人蜷缩成团,估计是麻醉药药效过了,痛得受不了了。杜九探了探他的体温,结果摸到一手的冷汗,他痛成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小腿几乎整块肌肉被连皮撕扯下来。
良久,杜九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竹竿男牵强地笑笑:“九爷,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杜九知道今晚两个人都别想睡了,就翘着手往窗边一靠,开口分散竹竿男的注意力:“关于比赛,你为什么非赢不可?”
并且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无关荣誉,所谓的付出和流血牺牲,只是成为观众娱乐的对象。
“我有个很聪明的女朋友,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电台主持人,我入狱的那一年,她正好考上传媒大学,还顺利的成为了播音系的学生,估计现在已经毕业了吧。”竹竿男说。
杜九哦了一声,在没有刑期的死牢里,儿女情长的话题太沉重了。
竹竿男继续说下去:“我们曾经约好的,无论未来会怎么样,哪怕以后各自成家,我永远都是她最忠实的听众,永远都是。”
“所以你才会那么想要收音机。”杜九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
“其实我……我只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即使只是一次也好……”
竹竿男又咬住了枕巾,呜呜地哭起来。
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又弱小的男人,刚才一直强忍着伤痛,现在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杜九就这么背靠墙壁望向窗外,听着他的哭泣声,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都敌不过绝望,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千万别小看男儿泪,它同样能打湿枕头,等竹竿男哭到力竭昏睡过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到了早上八点钟,艾丽端着两份早餐到医务室,杜九等她把门打开了就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里?”
“参加比赛。”
艾丽没好气地嚷嚷:“你赶着去输啊,到时别又来麻烦我!”
“赢了再来麻烦你。”杜九头也不回地说。
“臭男人!瞧都不瞧老娘一眼,拽屁啊!”艾丽摇醒竹竿男,迁怒道:“给我把早餐全吃下去!”
杜九向狱警询问,知道了今天的比赛要到傍晚才开始,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先回到囚室养精蓄锐。刑家宝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独守一整晚的空房,见到杜九顿时就像猪八戒见到了嫦娥,嘴角咧到耳根就差没淌下哈喇子。
“哎哟,九爷,可想死我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好。”杜九一手顶住他往自己身上拱的脑袋,于是刑家宝做出了高难度的动作,上半身向后仰着,用双腿紧夹住他的大腿不放。杜九被他给逗笑了,揉揉那冲天的短发说:“乖,别闹,傍晚还要比赛。”
刑家宝夹着他的大腿正磨蹭得起劲,本来好好的,一听到这个“乖”字就小腹收紧,很无耻的硬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天生叛逆,别人越不让他干的事他越是忍不住想干。
杜九感受到有根硬梆梆的东西一下下顶着自己,无语。
刑家宝再次发挥无赖本色,把杜九也给摸硬了说:“九爷,要么我帮你弄出来,要么你帮我弄出来,要么……我们一起把对方弄出来,你选哪个?”
“臭小子,找打?”
“嘻嘻,九爷我知道你舍不得。”某人笑得比春花还灿烂。
杜九抓住他的命根子用力一拧,刑家宝眼泪直飙,嚎得惊天动地。
尽管杜九没有用尽力气,刑家宝已痛得娘都不认识了,蹲地捂住裆部,鼻尖下挂着摇摇欲滴的一条鼻涕虫。杜九也觉得自己下手点有重了,不容分说地把人拽起来:“有那么痛吗?”
“当、当然痛了!痛得都快断了!”
“来我看看。”杜九扯下他的裤子,很认真的检查。
本来已经被痛得半软的命根子,被杜九的手一碰,立马重振雄风,昂然指天。
杜九握住了它,拇指按压在龟头处:“哪里痛?”
“嗯……上面痛,不对,下面也痛,哎哟哪里都痛,九爷你给我揉揉呗,轻点啊,我可受不起二次摧残了……”
杜九满脸黑线,这厮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
刑家宝急不可耐地撒娇:“九爷,别停呀,还痛着呢,再摸多一会嘛。”
杜九真的拿他没办法,要是现在撒手不管,估计自己会被烦死,算了。
刑家宝进到监狱前前后后已有四个多月了,一直都靠自己解决需要,都快忘了被人抚摸的滋味。杜九的手一点儿也不柔软细腻,动作也不温柔,他的手是粗糙的,坚硬的薄茧摩擦着脆弱的表皮,甚至让刑家宝感觉有点疼。
可是那只手给他带来的并不只是单纯的疼,还带着电,带着火,带着让他忘乎所以的至乐。刑家宝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烧起来了,尾椎一阵阵的发麻,让他忍不住抓住那只手,随着上下套弄的幅度摆动身体。
“九爷,再快一点……你弄得我好舒服。”刑家宝开始浪叫。
杜九看着他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轻笑一声,手上加快了动作抚弄硬得不像话的孽根,凑到他耳边问:“有那么舒服吗?嗯?”
刑家宝耳朵发烫,打了个激灵,身体被一个比自己年长将近二十岁的男人这般狎玩着,背德的欢愉早已吞噬理智,铃口缓缓张开了,溢出晶亮的粘液。
杜九也有使坏的时候,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说:“看,你都把我弄湿了。”
刑家宝低头看去,他食指的指尖故意在自己顶端敲打着,每次离开,都会拉长一丝透明银亮的粘液,淫靡至极。刑家宝粗声喘气,仿佛退化成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杜九的调戏和亵渎之下感到了羞耻。他攀上了杜九的肩膀,再也把持不住澎湃的欲潮,仰头,咬住唇泄了出来。
刑家宝好一会才从云端落到地面,他第一个反应是去看杜九的脸,只见对方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半边幽深的眼眸,紧抿住薄唇,表情漠然。
“九爷……”刑家宝有点心虚加忐忑。
杜九放开了他的命根子,用沾满浊液体的手指描绘他的嘴唇:“你把我弄脏了,舔干净。”
刑家宝顺从地张开嘴,舌尖细细地舔舐着他的掌心、手指、指缝,将檀腥液体裹进了嘴里,然后含住他的指头吮吸。这般下流的臣服杜九的命令之下,讨好他,挑逗他,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内心,让刑家宝刚刚消退的欲望再次死灰复燃,下身的半软的家伙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所以当刑耀祖把铁门踹开的时候,就看到他弟裤子褪到了膝盖,光着屁股竖起旗杆,满脸陶醉的用嘴叼着杜九的手指。他先是一怔,而后恼羞成怒,为什么每次都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简直恨不得把刑家宝掐死在祖宗牌位前的画面。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第二十四章:疯狂的夜(上)
刑耀祖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