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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男捂住发红面颊,看了看动手打自己的男人,低低唤了声:“彪哥。”
动手打人的彪哥,正是先前欺凌过杜九的魁梧男人,用两条粗壮的手臂叉腰,栋在了不锈钢的餐台旁。杜九只扫了他一眼,视线就移开了,追随着碌碌滚动的橙子。
“九仔,听说你撞鬼了?啊哈哈!我看上饿死鬼上身吧?”
杜九不屑地撇嘴,饿死鬼?这人有经历过饥荒吗?渴到了喝自己的尿,饿到了恨不得吃自己的肉,饿得胃像被火烧一样的疼痛,没试过这种滋味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彪哥却不知他的心思,把双脚往左右两边打开,说:“九仔,想吃橙子吗?想吃就从老子的裤裆钻过去捡。”
他占据的位置,在两张餐台之间,庞大的身躯把进出的走道堵死了,也把杜九堵在了墙边上。
杜九无法,只得弯腰俯身,从他的胯下爬了出去,引得食堂里的人发笑。杜九无暇关心周围的嘲笑,他眼睛一直盯着橙子,所以眼睁睁的看着,那半边橙子被人踩得稀巴烂。
竹竿男忿忿地握紧拳头,却不敢声张,踩橙子的人他认得出来,是经常和彪哥走在一起,还有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家伙,这三个混蛋经常欺负新人或者弱者。他们囚室里的人,每个都被彪哥羞辱过,尤其是杜九,不知道吃了他们多少苦头。
“哎呀,不小心踩烂了你的橙子,谁叫你爬得那么慢,真是的。”
“那没办法了,只好让九仔用舌头舔着吃,反正他是狗仔嘛,啊哈哈!”
杜九缓缓地站起身,闭了下眼睛。本来,橙子没了也就算了,除非他们把橙子抢了,否则犯不着大动干戈。因为在他的价值观里,除了自己的性命和食物,其他的一概狗屁不如。
但是,这家伙故意踩烂橙子,并露出了得瑟的表情,让杜九觉得万分碍眼。
杜九垮下肩膀,微弓起腰,以闪电般的速度扑上去,将踩烂橙子的男人压倒,接着,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食堂里所有人都看傻了,尤其是在杜九跃开时,嘴上叼着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被咬伤脖子的男人,血像涌泉般喷射出来,幸好他算聪明,用手按住了伤口,否则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杜九把撕下的皮肉吞进嘴里,用牙齿咀嚼着,回过头,盯着打算偷袭自己的彪哥。
杜九此时的模样,压根不像人,更像只活生生的野兽,喉结滑动,将口中的皮肉嚼烂咽下。
彪哥吓得腿软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杜九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渍,笔直的长腿跨过了他,扬长而去。
总有些人欺善怕恶,只敢挑软柿子捏,一旦捏到个硬的,自个就先软下去了。
经此一事,谣言越演越烈了,并衍生出多个不同的版本,杜九中邪了,杜九有疯狗病,杜九会吃人等等。
杜九依然每天漠不关心的吃饭睡觉,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自己身在什么样的地方。经过多方查探和收集信息,杜九对这座监狱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监狱外围有高压电网,内部则分为四个区域,其中有两个区域是对囚犯开放的,包括了监房、操场、食堂、冲凉房等主要设施。还有一个区域是医务室及狱警的宿舍,另外一个就不得而知了。最让杜九感觉到不寻常的是,这所监狱建在孤岛上,甚至没人知道它位于哪个海洋。
岛上设有不少岗哨,由配有枪支的狱警驻守,一旦发现囚犯有异常的举动,或者脱离了规定的范围,便会开枪击毙。所以综合了以上种种的条件,很明显,这里绝非是普通的监狱。
有的人是犯了重罪,有的人却是莫名其妙被关进来,并且,没有刑期。若想离开监狱,死亡是唯一的途径。
死牢么?杜九勾起了嘴角,认为挺有意思的,至少这里比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强多了。起码有顿饱饭吃,吃完了还可以躺在床上慢慢消化,杜九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可惜,有句老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杜九步步后退,盯着把自己堵在了冲凉房隔间里的男人,后悔当日没有杀了他。
冯涛脸上带着黑色的眼罩,左眼睑下有道红色的疤痕,是后来杜九把手术钳插入时划伤的。也许是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的关系,另外一只眼睛格外的明亮,眼眶里盛满了浓浓的杀意。
杜九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气势和彪哥那类杂碎是不同的,他很强大,非常的强大。
“看来你最近混得不错嘛。”冯涛不急着动手,反倒施施然的调侃他。
杜九每根神经都绷紧了,目光灼灼,边锁定逃跑路线,边判断自己有多少胜算。
“怎么不求饶了?难道你一直都在装傻?演技不错,东西在哪?说出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什么东西?”杜九感受到男人突然凌厉的视线,他选择先下手为强。
逼仄的隔间大大限制了行动,杜九一跃而起,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同时用手肘从上方击打,目标是男人的鼻梁。冯涛这次有所防备,后退了一大步避开攻击,随之抬腿横扫。
杜九身在隔间根本无处可避,只能用双手挡住头部,硬生生扛下男人的攻击。巨大的冲力,令他整个人被踢飞,后背撞上了坚硬的瓷砖。冯涛因为对方敏捷的反应而有些吃惊,杜九从攻击切换到防守招式,顺畅而利落,没有浪费一秒的时间思考,全然凭着本能。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应该长期处于战斗状态,比如杀手或军人。
两人你来我往地交了几次手,杜九被一拳打中了颧骨,他刚才试图招架攻势,但双方力量差距太大。又是因为身体硬件不足,杜九挥拳佯攻,趁着冯涛防守时伺机往上跳跃,攀住了隔间的墙头,打算开溜。
冯涛冷笑,抬腿又一个横扫,正中杜九的腰眼。这一脚的力道比先前的更强劲,并且急于脱身的杜九腾不出手格挡,这次,整个人重重地撞上了墙壁,痛得脸色发白。冯涛踢中的,除了杜九还有隔间里的闸门,上方的花洒射出了道道水柱,如倾盆大雨落在两人身上。
“宝贝儿,游戏结束了。”冯涛一手捏住了杜九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紧按在墙壁,提了起来。
激烈的搏斗令男人亢奋起来,血液沸腾脑袋发热,不知不觉连称呼都变了。
呼吸被扼住了,杜九难受地蹙眉,却没有徒劳挣扎,只是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冯涛。窒息的感觉,频临死亡的滋味,杜九曾经体验过好几次,不够强所以被杀,他没有怨言,但想欣赏他害怕的丑态,没门!
冯涛怔了怔,突然加大了手劲,整条胳膊浮现出清晰筋脉。杜九脸上隐忍而倔强的表情,无所畏惧的眼神,被牙齿咬得溢血的薄唇,融合在一起,加上湿漉漉的黑发,竟然有股说不出的风情。
因为打斗,囚服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单薄的胸膛袒露出来,锁骨有淡红的擦伤,既脆弱又危险,两种完全不和谐的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杜九天生就是个英俊的男子,鼻梁高挺,剑眉星目,虽然算不上惊艳,但走到哪儿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只是入狱后被折磨得没了生机,但这十来天的休养,多多少少恢复了点姿色。
冯涛眼神变得幽深,下身已有了反应。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一直以来让自己厌恶的杜九,此时却又挑起自己的欲望?
那到底是该操他还是杀了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东西藏在哪?”冯涛逼近了他发问。
此时,两人的姿势诡异而暧昧,杜九后背顶着冷冰冰的墙壁,前面却贴着火热的胸膛,冯涛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杜九脸色开始发青,无比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知道,我不是杜九……”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杜九被甩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头发被揪住,脑袋猛地往墙壁一磕。白色的瓷砖沾上了惹眼的血迹,杜九的半张脸亦被染红,倏地,一双男人的手掌伸向了他,胸前的囚服被撕裂开来。
第四章:未遂
杜九无力地躺在地上,歪着头,肩膀和后脑靠着瓷砖,上半身的衣衫被撕得零零散散,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瘦得可以用皮包骨头四个字来形容。
冯涛看着他比自己胳膊还细的脚腕,有点惊诧,身体条件差得有如难民的杜九,竟然面无惧色的跟自己过招,他是打哪儿来的底气?
“滚开……”
男人暗哑而略带痛苦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冲凉房里,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煽情。
杜九不知道,如果他此时卑贱的求饶,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可是却偏偏死扛,越是硬气的男人,越是让冯涛有蹂躏的冲动。
两手同时被抓住,按在了头顶上,冯涛强势地挤进了他两腿间,低头,咬住杜九的脖子。唇舌沿着起伏的曲线向下移动,所过之处,被反复地舔弄,噬咬,留下一个个印记。暗红的乳尖更是重点对象,被吮吸得几乎渗血。
杜九刚刚被撞散的意识,正逐渐的回复,头痛得快要裂开,屡屡挣扎,都无法摆脱冯涛的钳制。本来强暴这种事,直接脱了裤子插进去就告成,可是冯涛想看他更加羞愤的表情,于是玩上了瘾。
其实杜九并非羞愤,亦非接受不了男人,他接受不了的只是……被男人操而已。
杜九恨恨地想,靠!从来只有他操别人的份!
杜九的双脚拼命地乱蹬,眼看好几次踢到了冯涛,却被对方压制住,最后冯涛烦了,一个重拳猛捶他的小腹。杜九的身子震了下,咬牙把差点脱口的呻吟咽回肚子里,额头冒出的冷汗,掺杂着血水沥沥流淌。
裤子被粗暴的扯下,双腿被掰开拗折,男人最隐秘的部位一览无遗。杜九能清楚感觉得到,那抵在他会阴,不属于自己却危险十足的火热器官。
难道真的要被这个男人强暴吗?
杜九不甘心,很不甘心!如果是从前,如果是他原来的身体,才不会落到如斯境地!
“宝贝儿,我喜欢你的眼神。”冯涛调情似的舔着他耳垂,将舌尖深入耳蜗模仿性交的动作,深深浅浅的抽插着。来吧,让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燃烧起来,露出更多的、更多的不肯服输的斗志。
杜九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枯叶,该死的!他到现在才知道,这具身体的敏感部位竟然是耳朵!冯涛得逞似的奸笑,褪下自己的裤子,准备享受一场征服的感官游戏。
突地,他动作一僵。
因为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了起来,扩音器传来广播,命令所有囚犯到操场集合。
就在冯涛分神的一刹那,杜九两脚用力蹬开他,然后一个挺身,敏捷地弹跳开去,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看着杜九仓惶逃跑的的背影,冯涛咧开嘴笑了。
宝贝儿,你还欠我一只眼睛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