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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果想,他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没有人真的对一切都无所谓。
他不过是比常人懂的忍耐而已。
逼急了,他也会反抗,但他真的忍耐不了了,这样的罗靖尧,让他恶心到不惜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
罗靖尧不敢动。
唐译手里的香烟就在他眼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燃烧着,只要他的手轻轻动一下,就会按进他眼里。
即使从体格上来看他的力气比对方要大很多,然而他自己知道这个人有多善于用巧劲,起码现在被压制住的上半身几乎使不上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唐译,以至于一开始有些发懵。
很快的,他镇定了下来,抬眼看着一动不动地压在他身上面无表情的唐译。
罗靖尧嘴角翘了翘:“这种事可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唐译。是不是有什么事搞错了?我没做过这种事,也没找别人做过这种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唐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他来找他,为的并非仅仅是今天的一顿莫名其妙的挨打。
说起来虽然归根结底的话这个男人是造成他现在这幅德行的元凶,但行凶者并非眼前的人。这只是让他爆发的一个点,一次次的恶意的累积,今天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要知道的是,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靖尧嘴角那一点点的弧度消失了。
他看着唐译,半晌后才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深吸了口气,唐译俯下身,手边的香烟又凑近了几分:“表现得那么明显,就不要再装了。”
“是吗?”罗靖尧故作轻松的口吻,想耸耸肩膀,但意识到眼下的处境,却不敢动了,“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
“放屁。”
“呵呵……”男人低笑起来,“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平时的你看起来可爱多了。”
唐译抿了抿嘴角,勉强把到了嘴边的某些不堪的字眼吞了回去。
他几乎要被这个男人逼出人性中最丑陋的那一面的事实让他非常的恶心。
深吸了口气,唐译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了,罗靖尧,或许以前的我给你一种软弱可欺的错觉,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还打算花心思在我身上,我会让你知道‘后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咱们走着瞧。”
最后几个字,他是一个一个说出来的。
那样的语速,给人一种在反复咀嚼着、用牙齿研磨着的感觉,痛恨和厌恶在他的话语间和表情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个男人沉默着对望,唐译幽深的眼底透着一股冷冽。
长时间的对视,罗靖尧被那样的眼神看着,最后那一点玩味的神色也消失了。
唐译嘴角绷起了冰冷的弧度,香烟渐渐燃尽,他慢慢起身将罗靖尧放开。
对方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便试图反扑,然而唐译却没有再给他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依旧带着火星的烟蒂被他狠狠地按在对方的肩膀上,罗靖尧吃痛地低呼一声,伸手按向肩膀,下一秒便被唐译一脚踹出车外。
用力地将车门甩上锁死,唐译发动了引擎。
车开走之前,他摇下车窗,冷然看着愤怒的罗靖尧。
“我说了,会让你知道‘后悔’是什么意思,”他扫了眼对方被他的香烟灼伤的肩膀,视线重新回到男人铁青的脸上,“现在懂了吗?”
银色的车子扬长而去,罗靖尧沉着脸看着那辆车消失在拐角处,良久后,冷笑了一声。
“后悔?会后悔的人恐怕是你吧。”
既然不合作,那么他也没必要再给他留什么后路了。
原本想慢慢玩,看来有些人是自寻死路。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的同时他便用冰冷的口吻道:“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罗先生,现在恐怕不行。”
“……”
“抱歉,罗先生,之前有很多机会,您却一直没有指示。现在时机错过了,恐怕要再等一阵子。那边盯得紧,我们也没办法。”
罗靖尧没有说话,对方也沉默下来。
半晌后,罗靖尧慢慢吐出一口气,才道:“要多久。”
“这个不好说,但近期恐怕不行。”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无声地站着,肩膀上的刺痛让他皱起眉,下一秒,手机便在他身边的墙上支离破碎。
唐译回到家的时候在鞋架上看到了镜宸今天外出时穿的鞋,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种纠结的情绪有种小孩子在外面打架后不敢回家见家长的心虚,但看到端着两盘意大利面从厨房里出来的镜宸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回来了?”格外乖巧(?)地往饭桌上摆放着碟子,镜宸没回头,“饿了没,我带了外卖回来,过来吃。”
“那个……”
“嗯?”
“我刚才……不、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
“摔到哪里了——”镜宸猛地转回身,看到唐译的脸时尾音迅速地卡在了喉咙里,连动作都静止了。
唐译默默转开视线:“就是你看见的这样……”
很快地,他就被镜宸拉到怀里,对方的手从他的额角处慢慢下滑,视线每掠过一寸,眼神便冷了几分。
唐译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心里一阵难受,终究还是抬起眼看向镜宸。
“你别这样,其实也——”
“疼么?”
“大男人有什么疼不疼的,已经上过药了。”
“疼么?!”
唐译再次别开头,但马上就被镜宸捏着下巴把头转了过来。
“疼么!”
似乎是他不给他肯定的答案就不死心一样执着地询问着。
无奈地叹了口气,唐译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擦破皮的地方很疼,其他的只要不碰就还好。”
镜宸没再说话,转身坐到沙发上,唐译乖乖跟了过去。
抬着他的下巴,手指上的温度又高了很多,轻轻地按压在他的伤口上,狐狸嘴角用力地抿住,幽蓝的眼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伤口,表情似乎有些悲伤。
唐译也知道说什么摔一跤的谎瞒不过他,看他表情就知道了。
“别弄得太明显,今天Leo他们也在,稍微留点伤口。”
镜宸依旧不说话,将他脸上的伤痕治疗了七八分,默不作声地就去脱唐译的衣服。
在衣服脱掉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缩,睫毛颤动着,慢慢抬起眼看向唐译。
果然,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狐狸松开刚才下意识握成拳的手,双手覆盖在伤口上。
大概是伤痕太多了,治疗浪费了他很多的精力,唐译见他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虽然他这么说了,镜宸却无动于衷。
他伸手想拨开对方的手指,然而却像是被他吸住了似的,怎么都弄不开。
“耳朵,我说了可以了。”
镜宸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依旧没有反应,却在上一处伤口愈合之后手指又挪向下一处。
“你这家伙,都说了——”
唐译张着嘴,后半句却说不下去了。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狐狸垂着的右眼中落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会有任何可以让这个男人流泪的理由,在唐译的心里,镜宸不是可以为任何人、任何事流泪的人。
虽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占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但这并不代表他觉得狐狸会为他流泪。
看着他他苍白的脸上眼泪的痕迹,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比起身上的伤痕,那种疼痛更加强烈,让他的心也压抑得有种流泪的冲动。
他没再拒绝他,再也说不出让他停手的话。唐译扭开头,却将手指覆盖在镜宸的手上。
上半身的伤很多,倒是腿上就只是膝盖处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然而尽管这样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治疗,等到全部做完,镜宸连嘴唇都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
他坐在沙发上,几乎动弹不得。
唐译端了面过来,一口一口喂他吃了,但即使如此脸色也并没有什么好转。
“我再给你做个鸡汤。”
“不用,”镜宸拉住他的手,“精气是从大千万物中吸收的,跟食物没有关系。”
唐译无言地重新坐回沙发上,两人十指相扣,对方连体温都比平时低了很多,他忍不住将他的双手放到自己的怀里,试图用体温让他的手温暖起来。
“抱歉。”
“如果真觉得抱歉,就跟我说实话。”
唐译抿了下嘴唇,最终还是坦诚了:“跟人打架了。”
“原因?”
“ANTIFANS。”
“……真的?”
唐译点头。
虽然对方也是镜宸的粉丝,但确实是ANTIFANS,他也不算是骗他。
“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么。”
“天太黑,没看清。”
“……”
“在一条小巷子里,所以……”
“我知道了,”镜宸去拿丢在桌面上的手机,“我给Leo打个电话。”
“好了,我说,”知道怎么都拗不过他,唐译叹了口气,认命了,“对方是菲林老板的妹妹。镜宸,别乱来。你知道菲林的老板黑白两道通吃,我们只是个艺人而已,斗不过,算了。”
镜宸没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么?”唐译不死心地追问。
“……听到了。”
听到是听到了,但不代表他会什么都不做。
如果他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或许也会像唐译这样忍气吞声。唐译是个很理智的人,他有多大的能耐自己最清楚,即使能报仇,或许当时一时爽了,但事后必定后患无穷。
唐译用的是普通人的思考方式,但他却忘记了,镜宸跟他不一样。
他完全有能力让对方连谁做的都不知道给她点颜色看看,既然敢伤害他最珍视的人,不付出点相应的代价怎么能行。
打回来倒不必,他不打女人,也不会让别人代劳。
但除了这个,未必没有让她得到教训的办法。
只是目前是做不到了。
他这次元气大伤,这个世界跟他以前的世界又不太一样,他不愿从人类身上获取精气,但植物和动物又太少,只能慢慢来了。
这天晚上,唐译夜里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幻化成了兽态。
似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