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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见多不怪。不一会儿,天痕甚感无趣,他们这个时代又没什么隔音或话筒,一场好好的听觉盛宴却被高台之下嘈杂之音所毁,真是暴殄天物。枪手此时的目光依然是不停地在高台之上探寻着什么,而小叫花个矮,视线被前面的人群所阻,霎时也没了兴趣,硬赖着老叫花,要他带自己去找好吃的。老叫花没办法,只好对天痕和枪手说道:“我们先分开走,要是义演结束后还找不到彼此,就各自自行回去吧。”天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此举,而枪手似乎充耳不闻,目光依然盯着高台之上。老叫花也懒得去理他,独自带着小叫花离开找食物去了。
来之前老叫花说,义演之时,梦牵楼会定时发放自助餐,以接济平苦大众。一个烟花之地能做出此等举动,也当真让人佩服。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想等到天亮之后,再去十里坡看看,那个让他复活重生的地方。小天此时只想再穿越回去,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挨踢工程师的世界,虽然过的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但至少不必像在这里,过着最卑微的乞讨生活。但是,小天也许永远也想不到,他此生,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而且注定不会平凡。
梦天痕又默默思考了片刻后,想对一旁的枪手说他决定先回去之时,却不见了枪手的踪影,“想必是去找他的仙女去了,”梦天痕暗道:“得,这就先回去吧。〃当他转身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传来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我道是谁呀,就算你穿的是绫罗绸缎,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偷人东西的乞丐而已。”旁边又有一个声音道:“会偷东西的还是乞丐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应该叫小偷。”“哦,哈哈,难得难得,原来身兼数职啊,果真是个人才。”原先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声音逐渐洪亮,看来是快到自己身边了。天痕这时回头一看,暗自更是叫苦不迭。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阿痕偷取的那把玉扇的主人刘姓公子哥。为此,阿痕还被当铺掌柜谋财害命死过一回。这下糟了,玉扇也被抢了,拿不出东西还人家该怎么办啊。小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下大骂阿痕不是东西,死了都还不忘折磨人。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得面对现实啊,只能暂时对阿痕所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这时,刘姓公子哥已然来到天痕身前,绫罗绸缎,颐指气使,腰间别着一把金边短刀,跟着他的还有两个人,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神情趾高气昂。另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看似卑躬屈膝,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只见刘姓公子哥抱拳道:“在下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天痕就奇怪了,刚才还在恶狠狠的骂人,这下又这般客气,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马上回礼道:“在下梦天痕。”那刘心武等人对望片刻之后,忽然捧腹大笑,管家模样的人更是说道:“哈,哈。。。。。。,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之后又是一阵狂笑,那下人也大笑不止道:“就他穿成那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天痕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在戏谑自己,当下那挨踢工程师任劳任怨,荣辱不惊的性格立马展现了出来,大有一种最好你们全部都笑破肚皮而死,我正好可以回去之意。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正当天痕想借机离开的时候,却被那下人横手一拦,说道:“想走,那得先问问我家公子爷同不同意。”说完向着刘心武看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指示一般。刘心武视若不见,缓缓道:“先把我的玉扇交出来。”天痕早知有此一问,也实在没办法,道:“什。。。什么玉扇,刘公子,想必,你们是认错人了吧。”“什么,”刘心武登大了眼睛,道:“你居然敢怀疑堂堂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的眼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痕当下心灰意冷,碰上了一个仗借父亲之名,到处卖弄跋扈的人。这种人最是无赖和难缠。试想,一个人出去打架,打输了之后,就回去叫他爸爸来打。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何况这次道理还在他那边。没办法,只能一赖到底了。于是天痕回道:“小的不敢怀疑刘大爷的眼力,只是以刘大爷这般人物,又怎么可能认识得了小的呢。”那管家一怔:“公子爷,莫非认错了?”刘心武怒道:“混帐,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这小子只是在嚼舌头开脱罢了,看来是块硬骨头,小三,给我打。”那个被称为小三的下人正摩拳擦掌。天痕急道:“刘大爷,小的不敢开脱,可我这真没有你那玉扇啊,要不然就是打死我也拿不回玉扇呀。”刘心武想想也对,若把他打死了,玉扇也就没了,于是说道:“你把玉扇拿出来,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汗,我到哪里去给他找玉扇呀,总不能跑到当铺掌柜那里去抢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撑过今晚再说,说不好明天回到十里坡就可以穿回深圳了,那么这里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天痕又忽然回忆起了那把玉扇,道:“刘大爷的扇子上是不是题着一副对子,上联叫:夜半三更,下联叫:窃玉偷香。”这时管家在一旁怒道:“你不是说不是你偷的吗,又怎么会知道公子的玉扇呢?”天痕道:“我的确没偷刘大爷的玉扇,只是无意中在星光大道旁的当铺上见过此玉扇,当时觉得此扇对联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所以就特意看了一下上面的署名,上面署的是刘氏,所以小的在此大胆推测,实在是侥幸。”其实阿痕当时也是在看过这副恶心的对子之后才知道被偷的人姓刘,他在偷刘心武玉扇之时,由于动作过大被他发现,阿痕是借着人流巧妙逃脱的。刘心武这时嗯了一声,他虽然听到此话之后大为满意,但见天痕无意交出玉扇,料想是被他卖掉换钱了,也不想废话太多,道:“我看你马屁拍的不错,是条好狗。但即使如此,敢偷本公子的东西,也只有死路一条。本公子玉石多得是,也不会在乎那区区一把玉扇。但做为胆敢偷取本公子东西的代价,就拿你的命换好了。“天痕惶恐道:“刘大爷,你想把小的怎么样,还请大爷网开一面。”“我想怎么样,哼,管家,照老规矩办。”刘心武缓缓道。
那管家立刻会意,一年以前,有个饿汉偷了刘心武的几个铜板,虽然那饿汉苦苦哀求尚有高堂要抚养,实在是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才出来偷的,可那刘心武哪管这么多,先将那饿汉当众行胯下之辱,然后将其活活打死在大街之上。
只见那管家双手连拍,大声喊道:“各位朋友,今天,我家公子在此惩治恶人,”说着他一边指着天痕一边继续说道:“这个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烧杀掳掠无恶不做,所以,我家公子今天将在此为民除害,以正视听。”
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在这个弱者命如草芥的年代,那些被吸引的人也不敢大声喧哗,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星光县的一个恶霸,凭借他老爹的威风到处嚣张跋扈,坏事做尽,无人敢招惹。只是阿痕刚到星光县不久,他平时又是独自一人,不曾与人交流,这才不知深浅的偷了刘心武的玉扇。
那管家见已有人围观,于是对天痕奸笑道:“你先从我们公子爷的胯下钻过,如果钻的好,我们家公子爷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可知。”要知道,在如今这三国鼎立时期,人活着都是为了尊严和荣誉。大家都在拼命提高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实力强了,才能得到尊严和荣誉,而这些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挣,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再所不惜。刘心武此时要天痕受他跨下之辱,糟蹋他的尊严,也是为了想忖托他自己尊严的高贵,他又岂知,这种畸形的,用作践乞丐的尊严来忖托自身尊严的高贵是多么愚蠢的事情,那只能让他自己的尊严变质溃烂,一无是处。可他哪里懂得这些,只知道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吧了。
此时围观众人都沉默不语,也许有人正在为天痕担心,也许有人正在为他惋惜,也许有人正在幸灾乐祸,也许,更有人在骂他自讨苦吃,谁不好惹,非要惹这么一个恶霸。但谁又知道,此时对于天痕来说,这无异于是最轻的惩罚。首先,他始终认为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也许明天到了十里坡就能回去了。其次,他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阿痕的,阿痕和他本来就毫无关系,况且这本来就是阿痕惹的祸,让阿痕的身体去钻并无不妥。第三,当年西汉名将韩信成名前,也曾受胯下之辱,成名后却被世人竞相传诵。既然有前例,而且又事不关己,如果钻一钻胯能捡回一条命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也许就是现代挨踢工程师的通病,逆来顺受,随遇而安。
至此,天痕弯下了腰,像条狗一样,兢兢业业地从刘心武的胯下钻了过去。也许世上绝没人想到,有人受了胯下之辱后,还毫无恨意的。刘心武见天痕好像十分干脆并毫不在意,煞是奇怪并相当恼怒。以前整人绝不带这样的,整了跟没整一样,难道这人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吗,越想越气,便把自己腰间的金边短刀拿了出来,扔给他的下人小三道:“替我宰了他。”
小三面上似乎并无任何异样,也许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如同庖丁解牛了。看着小三举起了金刀,就要动手,众人实为不忍,都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兢兢业业的受胯下之辱就能取得生存的权力,没想到这一切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也许正是因为兢兢业业,才让刘心武起了杀人之心。天痕死在顷刻,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无力站起,这时侯,他却突然忘记对死亡的恐惧。他只是有些后悔,后悔,曾像狗一样地,从那胯下钻过,他也有些不甘,不甘即将要像条狗一样的死去,抛尸荒野。然而,人,真的可以像狗一样地活着么。当一个人,不管是由于什么原因,一旦抛弃尊严,等待的只有死亡吗。
正在天痕以为必死无疑之时,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别,别过来,快跑!”小三手中的金刀和刘心武等人一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吸引,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而看到的景象倒让天痕有些意外了。居然是老叫花慌慌张张地从远方跑来,手里拿着块香喷喷的大鸡腿,似乎正被什么追敢着,一刻也不敢停留。
片刻之后,人们终于都明白了老叫花为什么这般奔跑。原来他正被几只野狗追着,而这几只野狗似乎对他手中的鸡腿极有兴趣,只是老叫花怎么也不舍得将其扔掉,一路拼死相护。当老叫花看到坐在地上的天痕时,立马来了精神,用尽全力将鸡腿扔到了天痕跟前,道:“小子,我不忍把它喂狗,就便宜你了。”随着鸡腿飞行的轨迹,那几只野狗轰然放弃老叫花,改奔天痕而来,这下不仅把天痕吓了一跳,连刘心武三人也被惊得退开数步。眼看飞奔的野狗即将到达面前,天痕的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跃地而起,抓起鸡腿就奋力朝着前院大门飞奔而去。小三见状大喝一声:“别走!”并全力追赶,速度奇快。天痕猜想此人必有功夫底子,否则没这么快。于是大声喊道:“我不走了,鸡腿给你吧。”说完便让人意想不到地将鸡腿扔向了那手握金刀的小三,野狗顿时改变目标,朝着小三飞奔过去,小三哪里想得到有此一变,似乎本能地就挥拳一击,又把那鸡腿打飞回去,落在天痕的手上。天痕哈哈一笑,似乎早已猜到,于是又带着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