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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真糟糕,因为弗朗索瓦一世布下了一个妙招……但是您总看到了他的象所处的位置,对吧?……就在右边,距底线有两个格子,几乎是和对手的皇后正面相对……我只需站在棋盘的右边……对了……再朝对面墙走,然后停在两格处……我现在在这里了。”
他用脚后跟磕了一下地面。
“您当然不会知道下面藏的是什么东西啦。让我来告诉您吧。这是一粒神奇的,充满了故事的钻石,但不是值一笔财富,而是值成百上千笔财富。这是路易·菲力普国王的珍宝,是法兰西的珍宝……而且多亏了我……”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折叠小刀,把它打开,弯下身去,把刀刃插进了白格与黑格的楔口。
“它砌住已经有六十多年了……但是是业余泥水匠干的……伯爵根本就不会泥匠活。”
栅栏门一下子折断了,随着一声巨响打开了。杂乱的脚步声充斥了整个院子。
“噫!噫!”拉乌尔平心静气地说,“他们终于进来了!……不过他们离这里还远……门和窗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别发抖,吕西尔,……我等待已久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弄臣守护着伟大的命运之神……好啦!”
他用刀刃在石板的四周划了一圈,然后用力压住一个角,石板只动了几公分。他最后把它竖起来,发现一个四周光滑得像盒子壁一样的小人。他把手伸进去,取出一个银珠宝盒。吕西尔被惊呆了,原来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开始下意识地做起祈祷来。拉乌尔站起身来。
“南希!”他轻轻地咕哝道。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他打开首饰盒,马上,日思夜想的宝石就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他把它倒在手心里。它硕大,放射着熠熠的光。
“南希!”
在宁静中,他听到有人在用工具挖大门的响声。
“您哭啦?”拉乌尔柔情地问道。
“我在哭,”吕西尔喃喃道,“因为您到这里来是专门为了偷盗这颗钻石的……您真的很了不起,不是吗?”
他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
“偷南希,我!……这倒是一个想法。”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把它交给应该拥有它的人,小姑娘……您真可爱!”
他无限深情地把她揽在怀里。
“吕西尔!……不要相信那些您看到的关于我的报道。当然,我曾有过年轻人的过失,像所有的人一样……可是南希,它,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它不属于任何人。而且任何人都无权去碰它……您再看一看它吧!”
他用拇指和食指拿起它,放在阳光下,钻石就像一块燃烧着的木炭一样发着光。
“有五个世纪的历史了。”他说,“那么多的死亡、暴力和灾难……有一天,吕西尔,我会给您讲述南希的!”
她缩成一团偎在他的怀中。
“那您还会回来啦?”
“我还回来!……这是什么话嘛!……我们不是还有很多书籍要分类嘛!……我还没放这小卡塔拉的假呢……可是现在,我还是应该躲起来……听听这些破坏艺术的混蛋们在干些什么……他们要拆掉这座房子的。”
他把宝物又放进首饰盒里,然后细心地盖上,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吕西尔,请相信我的话。明天,南希将会交到法兰西……而现在,再见,吕西尔……很快会再见面的,我向您保证……您就是我的南希,是属于我的!”
他把嘴唇贴到年轻姑娘的手上,然后把她带进图书室,让她坐在扶手椅上。
“您假装睡着了……当加尼玛尔询问您时,您什么也不知道……您什么人也没见到。您刚从沉睡中醒来……睡吧!我希望这样。”
她闭上了眼睛。可是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其实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她的同伴便消失了。沉重的脚步声震撼着楼梯。在客厅里,波吕克斯死命地吠着。
拉乌尔站在地窖的门槛处,听到乱哄哄的声音。
“天呀!他们至少是五个人!现在,随他去吧……既然布律诺试图从地窖逃跑,那就说明老贝纳丹已经告诉过他那里有一条通道,从这条通道,他们可以走出城堡……这条通道是为路易·菲力普准备的……”
他朝下跑去,穿过地下通道,在布律诺的尸体前停了下来。当然是车轮了!就是那只挂在墙上的轮子。他抓住车轮的辐条,试着转动它。他感到有种阻力,于是更加大力地往下压。厚厚的墙中响起了链条的声音,砾石出现了,朝两边分开,出口显露了出来,接着一股冷空气吹了进来。拉乌尔迟疑了片刻,竖起耳朵听了听。不太响的搜查的嘈杂声好像越来越近了。他弯下腰去,猛地一用力,把死者背到了背上。
尾声 不祥之物
用人惊慌失措地用托盘举著名片。
“嗯,瓦朗格雷,”老议会议长问道,“这是什么?”
他拿起名片,看了看,便皱起了眉头。
“我让他进来?”用人在问。
“当然。”
过了一会儿,亚森·罗平迈进了议员的工作室。后者站起身来,十分礼貌地向造访者致意。
“请坐”
“议长先生,”罗平说,“我的话很简短。”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首饰盒,把它打开。
瓦朗格雷向后退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抽打他的脸似的。他由于惊讶而睁大眼睛,认真地审视着硕大的钻石。
“这是什么东西?”
“南希!”
瓦朗格雷渐渐地变了脸色。
“南希。”他重复着,“这就是王冠上的那颗钻石?这颗钻石……”
“就是它。”
“那您为什么给我拿来了?”
“我把它交给您。”
瓦朗格雷绕过写字台,坐了下来。
“您在什么地方找到它的?”
“这无关紧要!现在它属于法兰西了。我相信您,议长先生,会去做应该做的事的。”
瓦朗格雷盯着这个莫名其妙地给他带来宝物的怪人。
“我十分欣赏这份礼物。”他半真半假地说道,“但是我在考虑我是否应该接受它……您不会不知道这颗钻石的名气吧。您知道它会带来灾难……所以,您看您把我推到了怎样的责任面前啦。”
“我不认为您相信迷信,议长先生。可是什么?……您担心法兰西会被地震所毁……或者会被大水吞没吗?”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瓦朗格雷接着说道:
“好啦,我来担这风险……我接受……做为条件,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先生……先生。”
“拉乌尔·达皮尼亚克。请您原谅,议长先生。我只能使用老的名片。亚森·罗平已经死了……”
“如果我怀疑的话,我今天上午就可以得到证实。”
瓦朗格雷伸出手来。罗平把首饰盒放到了它上面。
“我希望,”他继续说,“加尼玛尔检察官停止他的调查。让人提醒他。让人给他新的命令。确实,议长先生,我很需要宁静,还有遗忘。”
他俯下身来,以一种极神秘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
“我需要生活得幸福。”
“我来关心一下。”瓦朗格雷回答道。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有一秒钟时间,他们好像是在互相对视着。
“多么遗憾。”老议会议长叹息道,“如果您愿意的话,达皮尼亚克先生……您能为我们如此地尽心竭力!”
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
“好啦。”他说,“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我谢谢您……以国家的名义。人们将会知道,在高层中间,您所做的这一切的。”
尽管这位参加过众多的政治斗争、经历过各类丑闻和背信弃义的老议员是一位怀疑论者,但还是被深深打动了。
“谢谢。”他再次说,“请允许我握您的手。”
罗平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到圣拉扎尔车站去。”
他很幸福。他又回到了欧奈维尔城堡。他准备再次成为莱翁瑟·卡塔拉,而且打算让人家把他的工作期延长、延长……
“吕西尔。”他低声说道,“为了你,今天我只有二十岁。”
他没有听到正舞动着框有大字标题的报纸的卖报人的喊叫声:
“弗朗索瓦·费迪南大公的刺杀案!……萨拉热窝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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