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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他们说,你要非礼我,我必须让你非礼了他们才会放过我。”他如是说道。
她摇头哭笑不得,她当然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不过她还是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作为他搏命演出的赞许。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对于和她相处的每一刻都精心策划着,到后来,她甚至踩到一个栗子壳都反射性地猜那是不是这小子的什么设计。
还剩两天,她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招。
“我们今天去露营!”
“露营?”舍脂第一反应是行军露营。
“对!钓鱼野炊泡温泉,!”
钓鱼——钓屁的鱼!没钓竿没钓勾,任西陵削尖了木棍在那里插鱼,还说什么他看那些游侠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最后还是舍昕运气好,抓到一条被任西陵赶得晕头转向的大鱼。幸好宁冬在树林里弄了些小机关抓到几只兔子,他们才不至于饿着。
野炊——四个人四个富家子女,鬼会炊!两个男子倒是进得了厨房,但是面对活生生的兔子啊鱼啊,他俩还真没办法,舍昕甚至提议把兔子放了算了……舍脂嘴角直抖,拿刀宰了兔子开膛破肚扒了皮后扔给俩男,然后胡乱处理了一下鱼丢给舍昕去烤。
烤兔子还好,但吃到烤鱼时,三个人变了脸色,只有舍脂面无表情地吃完了鱼肉。
舍昕有些忐忑地问,“姐姐不觉得苦吗?”
原来舍脂把鱼胆弄破了……
泡温泉——本来是种享受,但是足以把鱼煮熟的温泉你敢泡吗?舍脂瞪向选址的任西陵,任西陵咧嘴憨笑说纯属意外,最后只能在河边稍微洗漱。
唯一符合计划的就是后半句——露天席地数星星!
姐妹俩躺在一起,静静地望着夜空中明暗不一的漫天星辰。
“姐姐……”舍昕唤道。
“嗯?”
“今天我很开心。”
开心?今天是任西陵所有安排中最糟糕的一天。
“小时候,我很怕姐姐,因为姐姐敢做一切我不敢做的事情。”
因为所有人都放纵她,她又怎么知道什么叫能与不能、该与不该?
“后来,你走了,我一直很怕你回来。”
因为她回来了,一切都会是她的。
“然后,你真的回来了,却变成了一个更让我害怕的人。”
“……哦?”
“你的眼睛里,没有喜怒哀乐……”
“……”是吗?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感觉得到你的情绪。”舍昕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样的你才让我相信你真的是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而不是某个借尸还魂的老妖精……”
“……”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这辈子,我也是有可能赢你一次的……”舍昕笑着说完,将头靠在舍脂肩上,慢慢闭上双眸。
是吗?她活得像个借尸还魂的老妖精?裴钰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舍脂扭头看向不远处躺着的任西陵,和他相处的这几天,她的确什么也没想,轻松地享受他带来的一切,这种感觉,很好。
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任西陵也扭头看向她。
两人互相凝望了一会儿,任西陵突然起身走向她,不言不语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芦苇丛。
“要我。”他说。
清晨,当舍脂一身酸痛地回府推开房门准备上床补眠时,她发现她的两个夫婿正端坐在桌旁,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怎么了?有事吗?我好困,睡醒了再说。”
看到舍脂东揉揉西按按的模样,百里伶舟发现他所有的冷静彻底搬了家!
第一次!这是脂儿回府后第一次夜不归宿!而且回来后还是一副欢爱过度的模样!
|文|在和任西陵一同玩乐了六天后,终究是……
|人|“伶舟只问一句话,不会耽误妻主大人休息。”
|书|妻主大人?舍脂张开酸涩地眼睛瞟向百里伶舟。
|屋|“妻主大人可是要纳侍?”
舍脂突然想笑。她看他俩一直跟没事似地,还以为他们真真不在乎呢……
“若妻主要娶纳新夫,为夫自当早作准备。”百里伶舟冷声言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男女之间,不一定条件好的就一定适合~~
按世俗的标准~戴安娜和卡米拉有可比性吗?
人的复杂程度更胜于星空。
下章预告:
九叶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舍脂锁骨上嫣红的爱痕……
☆、46炮灰任西陵
… …
“……我睡醒了再说吧。”她是真的很困。享尊处优一年多,突然在外露宿;睡得她浑身难受得紧。任西陵那小子还说什么“偶尔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也是一种乐趣”;乐他个头。
一觉睡到午时三刻;舍脂才被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唤醒。任西陵说他今日有事,放弃这一天,所以她也不用岀府,于是沐浴更衣后舍脂就来到了九叶的“御用”厨房打牙祭。
还没到厨房舍脂就发现了不对劲,烟囱无烟——九叶不在厨房?为了确定她还是进厨房看了一下,厨房内果然空无一人;再看看灶口的灰,起码有两天没起火了。
想想自己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确是好几天没来看看这个半妖了;狐狸生气了?到九叶房中没找到人;舍脂问了问下人,才知道半妖在她爹爹的花圃。
“爹爹!”舍脂掏出丝帕擦擦欧阳卯额上的汗珠,“这样晒会晒黑的。”
欧阳卯微微一笑,“脂儿你看——”
舍脂低头看去,是一株形状奇美的文心兰,难怪爹爹如此高兴。
“好漂亮!”惊叹声刚出口,舍脂的肚子就又叫了,没办法,昨儿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怜兮兮地望向九叶,脸色却不禁一变。
“你怎么了?妖——爹爹,我肚子饿了,先让九叶给我做吃的去了!”
欧阳卯点点头,“吃好了再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舍脂拉着九叶却没有往厨房走,而是回了卧寝,让九叶坐在榻上,她则站在他身前审视了半晌。
“妖力又不足了吗?”轻抚九叶的脸,那白皙地近乎透明的肌肤泛着一种异样的美。
“嗯。想吃什么?”九叶的笑容依旧是柔柔的仿若温玉暖心,让人不由地心情舒缓,只想抱着他,好生怜惜。
她喜欢这样的他,很喜欢。
她喜欢他的简单,他的笑容,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的专注,他的无争。
这样的他,值得她全心以待。但作为一个女子,她却没有给他足够的疼爱。
轻轻吻向他淡粉的唇,吮吸他细嫩的唇瓣,溜进他齿间,探寻他香滑的软舌——他的滋味如新酿的花酒,清新甘甜,令人百尝不厌。如此美味在身边,她竟浪费了这么许久。
“不饿了吗?”半妖轻柔地抱着她的腰,纯净地如同山中明湖中的洁白睡莲。
“饿。”舍脂低声应道,但此饿非彼饿。“你的窝在哪?能挪吗?”
“就在皇都,挪不了。”
“为什么你的体质会这么奇怪?”
半妖轻轻收臂,让舍脂坐在他身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爹娘的故事吗?”
舍脂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当时他没说完,后来她也没再问。
“三百年前……”
听到这个开场白,舍脂窘了一下,但一想到这个三百多岁的妖精是九叶,她便释然了。
“我爹为了挽救我娘的家族,妖力耗尽受了重伤,临死前将他的内丹渡到我体内,把我托付给了我娘,但当时我还没有办法吸收我爹的内丹,所以我娘就为我筑了巢,利用聚元阵将我封印在巢内,直到内丹融合。”
“这么看来,你爹是纯妖?”
“嗯。他是妖族最后一只王狐。”
“那你娘呢?”
“我娘,让她爹立下重誓,永不得伤害于我,之后……自尽于我爹的墓前。”
环抱住九叶的身体,舍脂并不为九叶爹娘的故事所感慨,但是却为九叶年幼便失去双亲而心疼。
第一代半妖,且体内融合了纯妖王狐的内丹,难怪九叶如此奇特,东且的那只小狐妖输的不冤。
“猜猜我娘姓什么?”九叶突然带着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姓什么都无所谓,不姓舍就行了。”就算姓舍又如何。
“……我娘,姓万俟。”
“哦……”舍脂淡淡应了一声,转瞬反应了过来,坐直身盯着九叶,“万俟?”
三百年前,丹国内乱,危难关头叛乱的将领们却一夜之间暴毙,被人们传为“天佑万俟”的神迹之一,没想到竟是一只纯妖所为。不对,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你不会告诉我,我国传说中只闻其名神秘无比的百年国师……就是你吧!”
“嗯。”
“……”她无语。
九叶也静静地拥着怀中的人儿不语,他知道舍脂不在乎天道伦常,不在乎他半妖的身份,但是……他体内有万俟皇室的血,他不确定,她是否在意。
“如果有一天,我将不利于万俟皇室,你会怎么办?”舍脂沉声问道。
拥紧舍脂娇软的身体,九叶不答。
舍脂轻笑,“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面临这个问题。所以……你准备好跟我一辈子了吗?”
“……嗯。”心头微颤,九叶垂下眼眸轻蹭舍脂的发。
咕噜噜噜……舍脂的饥饿鸣奏曲再次开唱。
吃完东西,舍脂让九叶先去休息,她则再次来到爹爹的独院。
见欧阳卯正在作画,舍脂便走到桌旁帮欧阳卯磨墨。欧阳卯的丹青亦是一绝,坊间偶有一现立刻便会被高价抢购,尤其是他所作的幽兰图,一直是藏家珍爱。
“脂儿……”
“嗯?”
舍脂边走边笑,她还以为爹爹找她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暗示她要雨露均沾,要是有中意的男子就收入门,但不要过于独宠新欢。
新欢?任西陵吗?
舍脂顿了顿脚步。这几天的经历迅速在脑海中回放着,让她慢慢地弯起一抹微笑。
“姐姐!”舍昕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封书信。
舍脂拆开一看,里面就半句话——从我第一次在三音阁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来回翻开了一下那张信笺,舍脂挑挑眉,任西陵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他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过了一会,又一个下人送来一封——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女子,你的眉眼、一颦一笑……
又一封——都仿佛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般,深深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
接连不断地,一封封半句话的信笺被奔跑的下人们送到舍脂的手中,缠绵的情话慢慢地在舍脂眼前堆积,让她不禁笑着摇头。
忽而感觉到被人注视,舍脂偏头望去,便见项贺楼正站在不远处凝望着她,对视一眼后,项贺楼却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看看项贺楼有些寂寥的背影,再看看眼前一沓沓的情话,舍脂轻笑,把手中的信封递给舍昕,她则悠哉地走向项贺楼的松园。
有趣的是,她发现有人先她一步去找了项贺楼。
轻手轻脚地走进院中,院中的老松树依旧挺立,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创痕,就是不知道它在她家小楼练剑的时候是否也会紧张了。
“这是那个小子的资料,你怎么想?”百里伶舟的声音。
“……若是她要收,你我能奈何?”
“于是你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她和其他的男子亲昵缠绵?”
“不然呢?你这个第一才子又有什么好主意?”
“……呵……是啊,我能有什么主意?若脂儿无意,我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此人从此消失,但若脂儿喜爱他……我们就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得护着他,笑着喝他敬的茶,叫他一声弟弟!呵……”
“你也有如此可悲的一天。”
“离不开,放不下,也只有可悲了。你难道不是